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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忆准备回去收拾这些珠宝。
却见大胆蹲在船尾冲他吹口哨。
王忆回头看过去,说:“别弄的这么流里流气,干什么?”
大胆嬉皮笑脸的说:“王老师,你不过来领着我们收拾这些货物?这次带回来的货物可多啊!”
“太多了。”跟着一起去干搬运的王东阳赞叹道,“满满一船货呢!”
这次搬回来的东西倒是没有太多,主要是占地方。
绒毛和棉花不消说,几公斤下来便是一大包,另外还有弹棉花的设备弹花机,一种可调宽幅的弹花机,这机器也很占空间。
再就是毡帽、毛线帽和门市部营业使用的商品,它们都是用纸壳箱装着,那真是一箱一箱装好下好些。
王忆过去看了看,指着这些设备说:“里面有个机器可以用来弹棉花,送到山顶去……”
“山顶还有空房间吗?”有人问道。
王忆摇摇头:“这两天没有雨雪天气,你们先放外面就好,我寻思着用PVC板材和石膏板、木板搭建个房子,做一个工作间。”
这事在他心里已经酝酿有一段时间了。
自从带来磨面机后他就开始想,现在山顶的建筑不够用,当时驻扎在岛上的部队还是规模太小。
社员们家里空房间倒是多呢,问题是电路不过关,他带过来的机器往往是大功率,通过复杂线路后再使用对电线压力太大,就在UPS的旁边最好,直接从UPS接电过去。
所以他思前想后,最终觉得还是在大灶旁边另外搭建起一座工作间比较好。
不求别的,能遮风挡雨保护机器即可。
听了王忆的安排,其他人点点头。
现在用上电力后,社员们也对电力常识有了了解,加上家家户户都有一台收音机了,各广播电台都有扫双盲的节目,其中扫科盲便有关于电力知识的科普,社员们同样知道了电路网和大功率用电器的关系。
大胆问道:“我看着有五个电视机的箱子?怎么回事?里面是电视机吧?”
“说机不说吧,文明你我他。”王忆先纠正了他的话。
然后他又说:“你猜对了,里面是电视机,是我托人买来的电视机,都是旧机器了,不是新电视机。”
他扭头想跟王向红商量一下这些电视机的安排,却没有找到老队长的身影,这应当是去找鲍鱼珠了。
于是他便跟大胆说了自己的想法:“现在外队来看电视的人太多了,越来越多,一台电视机放在个办公室里容纳不下人了。”
“这样我寻思着我托人多买几台电视机回来,放进社员们家里,谁家有大房间就放一台……”
“我草!”好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
大胆赶紧跳下船拉住王忆的肩膀:“兄弟,你放我家里一台吧?我家里大啊,我家是五间屋呢,而且我家里还有个大院子,我寻思着可以放在院子里……”
“组长你快拉倒吧,你叫王老师叫啥?叫兄弟?岔辈分了,王老师得叫你叫叔。”王东阳哂笑一声,然后他对王忆说,“兄弟,咱们才是兄弟,你给我家里放一台。”
“你家不行,大阳,你家才三间屋,太小了。我家可以,我家是四间屋,虽然没有大胆那里大,可我家人少,屋子都是空的,也没有隔断开来……”
“我他么今天回去就把隔断墙给砸了!”大胆斩钉截铁的说道。
王忆一看情况要乱。
他赶紧说道:“行了行了,你们别吵吵,这事我说的不算,队长说的算,估计队长要开个社员代表大会来讨论一下了。”
“总之你们别吵吵,尽量四个组各放一台吧,这样把看电视的人给分隔开,到时候你们都能看电视剧,不用像前些天那么挤。”
大胆说道:“四个组各放一台?那还有一台呢?”
“给咱大众餐厅用呀。”王忆翻了个白眼,“这事我说了不算,你们说了更不算,队长说的算。”
“所以都赶紧搬货吧,搬货以后电视机送到办公室去,布料、棉花之类的送进祠堂去,咱们队里要做棉被了,家家户户都有新棉被,让社员们今年冬天舒舒服服的过个冬!”
听到这话,大家伙眉开眼笑、高声吆喝:“好嘞!”
“听王老师的!”
欧人民疑惑的问道:“王老师,电视机是什么东西?”
王忆笑道:“电影你知道吧?”
欧人民顿时点头:“这个当然知道了,我看过电影,上次是你们的中秋节那天,我在佛海的提篮岛看了一宿的电影,他们放了一宿电影。”
王忆说道:“电视机就是小号的电影,不过更亮更清晰,等你今晚就知道了。”
他安排社员们开始搬运。
有些商品留在船上,他明天就去多宝岛听李岩京的课,这样顺便亲自给李老古送一批货。
山上学生们还在上课。
有的上毛笔字课,有的上音乐课,有的上体育课,也有的上劳动课。
五年级在上劳动课。
王状元看见王忆后屁颠颠的跑过来说:“王老师,咱们什么时候杀猪?现在山上草都枯了,没有什么猪草可以打了,全靠吃秋天的存货。”
王忆说道:“已经立冬了,再过十天八天的就是小雪对不对?小雪时候杀猪。”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小雪要杀猪,再一个考完试,礼拜天阅卷,阅卷出来成绩以后礼拜一发成绩,礼拜一就杀猪!”
“咱学校杀猪,学生们吃猪肉!”
王状元立马期待的问道:“杀几个?”
王忆说道:“期中考完试后杀两个,小雪那天杀一个,留着两个等期末考试结束再杀一波,怎么样?”
五头猪的下场,一句话安排的明明白白。
王状元一拍手兴奋的叫道:“太好了!”
消息立马像龙卷风一样传出去。
很快王向红像龙卷风一样赶过来。
他递给王忆一个盒子。
王忆打开一看。
全是漂亮的鲍鱼珠!
鲍鱼珠真的极美,它们跟陆地上的另一种宝石很像,欧泊。
欧泊也是特别珍贵的宝石。
王向红急匆匆的过来是问他一件事:“你又给队里带了电视机回来?我听社员们说……”
“对,四台电视机分散开,要不然大家伙堵在一起看电视太拥挤了。”王忆打断他的话说道。
正在收拾晒虾的漏勺抬起头说道:“对,现在看电视机太拥挤了,人多不行呀,谁放个屁,那真是臭一屋子!”
这点王忆很清楚。
那么多人挤在一个屋子里看电视确实很要命。
焦臭味,口臭味,屁臭味,汗臭味,真的是各种味道汇聚于一堂,往往看过一晚上电视来都得犯恶心。
但即使这样,外队社员也要来看电视。
看电视是这年代最时髦的事了。
走亲访友的时候凑到一起聊电视剧是一种时兴的活动,往前推几个月,天涯岛还没有电视机的时候,岛上谁去亲戚家看过电视,那回来能讲好些日子呢!
王忆把电视机的安排事宜交给王向红。
他坦诚的说:“这种事挺不好干的,得罪人,所以还是队长你来安排吧,你威信大。”
老百姓永远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王向红哈哈大笑:“你小子怎么有工作畏难情绪?这可不对呀,咱们为什么叫‘人民干部’?因为干部们干的就是人民不爱干的活呀!”
王忆没有这么高的觉悟。
他现在就专心致志的看鲍鱼珠。
根据他的隐约印象,好像说鲍鱼珠的发现率大概是几万分之一,数量稀少。
为什么呢?
鲍鱼和别的海贝不一样,它们选定一个水流湍急、食物丰沛的地方住下后就会成为宅男宅女,一般不再动弹。
这种情况下它们靠水流送食,而水流很少很少会送来砂石之类的东西,这就导致它们体内很难出现珠子、导致了数量稀缺。
除数量稀缺之外,鲍鱼珠的珍稀性还体现在生长速度很慢上。
极个别的鲍鱼经过十年以上的成长期才会孕育出珠子,然后珠子的珍珠层还要再经过十几年的积累才能达到一定厚度,所以这是比较少见的珍珠之一。
后来的养殖鲍鱼哪能养十年、十几年再出售?
王向红送来的盒子里一共有寥寥几颗鲍鱼珠,王忆数了数是四十一颗,而这已经是岛上积攒多年的结果。
实际上岛上多年来得到的鲍鱼珠不止这些,有的给孩子玩了、扔了,有的则是当时没人在意,拿到后把玩一下就扔掉。
王向红给王忆说,这四十一颗鲍鱼珠也不是因为珍贵被搜集起来的,而是县城在76年的时候打算办一个海洋珍宝展览会,每个公社、每个队都要贡献自己一份力量,捐献一些海洋珍宝。
于是生产队就搜集来了这些鲍鱼珠准备交给县里,结果76年共和国频发大事,不宜举办这种欢庆性质的活动,于是海洋珍宝展览会被叫停了,鲍鱼珠便留在了队里吃灰。
听到这话王忆有些惴惴不安。
如果不是自己偶然碰到鲍鱼珠并提出想要的需求,那这些鲍鱼珠是不是不会被翻出来了?
它们会不会被保存到了22年?
鲍鱼珠是有机宝石。
有机宝石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钙。
它们不像钻石金银一样可以长久保存,这些有机宝石的存放时间长短与存放的环境有关,如果没有妥善保管的话它们是会与空气中成分发生反应,也会慢慢失水变质。
但这个时间长短相对人的寿命来说往往比较长,像是被封存盒子的状态下保存鲍鱼珠几十年没有问题。
倒是欧家的孔克珠和鲍鱼珠更好办一些,他们常年待在船上,这些珠子又是孩子们的玩具。
欧家孩子经常拿出来把玩,难免会导致破损、导致保存环境不佳而变质,这样更有可能带到22年。
能不能带过去,直接穿越时空屋试试就行。
王忆拔腿想走。
王向红却又喊下他问道:“王老师,你带回来了好一批毡帽?这东西准备怎么处理?”
王忆说道:“噢噢,今晚给社员们发了吧,男人一人一顶毡帽,女人一人一面包头巾。”
这年代包头巾是女同志们最爱的装饰品,因为保暖、美观、大方且用处广。
特别是包头巾颜色多,红色黄色蓝色紫色,甚至还有绿色的……
王向红一听便高兴的说:“好,正好天冷了,那给社员们准备一顶毡帽这是顶呱呱的好东西。”
“而且咱队里委托公社石德路雕刻的手章也做好了,我今天取回来的,今天一家一户一个手章,顺便发下去。”
王忆对手章挺感兴趣,问道:“我也有吗?”
“那肯定有呀。”王向红去办公室的一个木头箱子里找出王忆的手章。
王忆的手章最显眼——样子与众不同。
社员们手章的样子很简单,就是一块四四方方的木头雕刻了字。
王忆看自己的手章,它的把手是个龙头龟身的神兽,下面印章处雕刻的是三个字:王忆记。
手章上的雕刻比较简单,有种质朴的美感,王忆还挺喜欢的,笑道:“我以为手章上写的都是‘XX印’之类,咱们的怎么是‘XX记’呢?”
王向红看到他喜欢很是满意,便往烟袋锅里塞了点烟丝叼进嘴里慢慢说道:
“嗯,一般都是带‘印’字,所以叫印章。不过咱们是手章,主要是私人用来表示自己领了什么东西、签了什么字,所以用‘记’,意思是做个记号。”
“怎么样,还挺喜欢吗?”
王忆笑道:“特别喜欢,队长你真是有心了,还给我弄个神兽。”
王向红吐了口烟雾说:“这事你还真不用谢我,这个神兽不是我给你做的。”
“怎么回事呢?你这个手章不一般,是石德路听说你王老师要请他做手章,他特意把珍藏的这个黄杨木龙龟雕给你用了。”
王忆问道:“石德路同志为什么给我用龙龟雕呢?有说道?”
王向红笑道:“对啊,这是有说道的,老话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这话你肯定知道。”
王忆点头。
王向红继续说:“龙九子性子不一样,你看睚眦恩怨分明、有仇必报,这才有了睚眦必报的成语。龙龟则完全不同,它有着宅心仁厚、宽宏大量,处处的与人为善的君子风格。”
“然后这个龙龟不仅性格温和有君子风度,它身上还背着一本神书,《河图洛书》。能揭显天地之数,物物一太极,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中和人世!所以它的寓意就是学业有成、学以致用!”
王忆笑道:“原来是这样呀。”
王向红说道:“不止哩,这龙龟名字和‘荣归’很像,有荣归故里的寓意,对不对?”
“在咱们国家古代,无论是任何人想要出人头地,唯有饱读诗书后,考取功名才能成就一份事业,才能带着满身的荣耀回归故里!”
小小一方印章,说法却很多。
王忆挺感谢石德路的,决定找机会去公社的时候亲自登门谢谢人家。
人家认为他是个宅心仁厚的君子,那君子有恩必报,他好歹亲自过去说声感谢,这样免得人家日后说自己不守礼。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王向红带上手章去祠堂前准备分配事宜。
王忆这边看看没人注意自己,便悄悄地回到听涛居,锁上门直接去了22年。
他把所有宝石都给带上了,连早上刚得到的珍珠也带上了,自然同样带着雕母钱。
宝石分两盒存放。
结果两盒宝石都带过来了,但不是全部带过来。
如他推断那样,欧家的宝石都能带过来,不管孔克珠还是鲍鱼珠都没问题,再就是雕母钱也能带过来。
王向红给他的四十一个鲍鱼珠则带过了三十七个。
有四个应当是保留到了22年,并不能带过来。
这些已经足够了。
他拍了照片给饶毅、袁辉发过去,想了想也给柳毅发了一份过去。
柳毅是富二代,家里搞海洋收藏的,孔克珠、鲍鱼珠都属于海洋奇珍。
果然。
柳毅这边回应最快,照片发过去,几乎是十秒钟后便打过来电话:
“王总,好久没有联系,甚是想念、甚是想念。”
王忆跟他热情洋溢起来:“是啊,确实有些日子没见了,这时间不经过呀,一眨眼就不知道怎么过去了。”
“那个什么呢,我一直想跟你坐坐,结果老是没有时间,柳总你的工作比较繁忙,这点我是比较清楚的。”
柳毅哈哈大笑:“好你个王总,你这浓眉大眼的也来虚的了?咱们是谁的工作繁忙?我去你们生产队大灶吃过不下十顿饭了,花的钱没有十万也得有五万,你跟我说我工作繁忙不好约见?”
靠!
王忆没想到还有这茬。
还好柳毅不是真的要找他兴师问罪,只是在话上开了个玩笑后便切入正题:“你手里的孔克珠和鲍鱼珠,都是什么年份的?”
王忆说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说来你不信,我在海上经人介绍认识了一户白水郎……”
“传说中的疍民?”柳毅吃惊的问,“海上的吉卜赛人!”
王忆说道:“差不多,这些珠子就是从他的手上收来的。”
柳毅当场实力羡慕了。
白水郎应当不知道这些宝石的价值,王总是捡到大漏了!
而这边饶毅也给王忆打过电话来。
王忆挂断饶毅电话给回了个致歉短信,然后继续跟柳毅这边沟通。
柳毅想吃下他的孔克珠和鲍鱼珠。
但价格需要见面商谈。
不管孔克珠还是鲍鱼珠都是海洋奇珍,很贵。
特别是孔克珠中最大的一枚,柳毅让王忆称重一下,他感觉这枚孔克珠能有十几二十克。
要知道孔克珠往往是小珠,一克两克的便是珍稀品,多数是以‘克拉’为单位。
而王忆手里的孔克珠全是大珠。
这东西可比鲍鱼珠昂贵得多的多!
王忆跟他挂断电话,一边给饶毅打去电话一边找电子秤来进行称重。
饶毅立即接通了电话,直接问他:“那些孔克珠都是你的?个头是在照片上没有失真吧?”
这就是他比柳毅更职业的地方。
不问来路。
反正问基本上也只是问出个编造的假消息罢了。
王忆说道:“对,都是我的,我刚收来的,个头有没有失真不好说,反正最大的这个我正在称重——额,18.2565克,不小吧?”
“嘶嘶!”
他接着听到了话筒里传来的倒吸凉气声。
王忆便笑道:“你要不要这么夸张?见多识广如饶总,还至于被个孔克珠给震惊到?”
饶毅问道:“王总呀,我的王总!你知不知道这种重量的孔克珠价值多少?”
王忆说道:“大概知道,这毕竟是珍珠中的珍宝嘛。”
饶毅夸张的说:“何止是珍珠中的珍宝?我告诉你,1987、88,呃应该是1987年吧,奥斯卡颁奖典礼上,伊丽莎白·泰勒曾经以一套海螺珠宝惊艳了整个好莱坞。”
“她当时所佩戴的海螺珠便是孔克珠,就那一次,她帮孔克珠赢下了珍珠之王的美誉。”
王忆笑道:“珍珠之王不是南洋金珠吗?”
饶毅也笑了起来,说道:“金珠是南洋的珍珠之王,是个藩王,孔克珠才是世界上的珍珠之王,它是真正的王。”
“而你手里的这颗珍珠则是王中王、万王之王,它价值连城!”
王忆问道:“什么城?我家乡有个村叫张城,可别是价值连张城。”
饶毅说道:“那不能,至少也得是乡镇一级的。”
“认真说,你的珍珠是100克拉级别的天货,我记忆没错的话,03年6月在港岛宝汉拍卖会上有一颗孔克珠是100克拉,它以270万美元的价格成交,刷新了当时有机宝石的单颗价值纪录!”
王忆一听来了兴趣。
03年,100克拉的是270万美元?
而那可是20年前的事了!
饶毅进一步说道:“宝汉拍卖会上出现的那枚孔克珠是历史上出现在公众面前最大的一颗,比你的还要大一点点。”
“但你手里的货价值更大,甚至可以说恐怖,我用‘价值连城’真不算夸张了!”
“从你给我的照片来看,你手里的孔克珠一共是七颗?我跟你说,这七颗还不是孔克珠,它们是龙珠!”
王忆笑道:“能满足我的一个愿望?”
“只要是钱也能解决的愿望,你手里的七颗孔克珠基本上都能解决。”饶毅认真的说道。
“我估摸它们的价值合计起来能有一个小目标!”
一个亿!
王忆问道:“这个估值准确吗?”
他一边聊一边在网上冲浪,搜查GGMM们发布的关于孔克珠价值新闻。
饶毅说道:“不准确,不过合计起来这个价值是差不多的。”
王忆看着一条新闻说:“那你知道凤凰女王项链吗?”
饶毅笑道:“知道,这条项链是25颗色泽相近的天然孔克珠串联而成,都是粉红色的,总重是170克拉,在14年的港岛佳士得秋拍上最终以接近600万港元的金额成交。”
王忆说道:“566万,还是港元,这项链的价值也不算很大吧?”
王总现在财大气粗了。
银行卡里存款有接近六千万,566万港子他真的不是很看在眼里。
真男人都是玩人民币和美元,港子现在是儿子辈的东西,用起来得跟人民币换算,没意思。
饶毅说道:“对,就是这个价。这个价不高是吧?但它都是用小珠子做出来的,而且当时设计师为了视觉效果,他选择的都是粉色的小珠子。”
“仅仅从颜色上来说,凤凰女王所用珠子的色泽跟你手里的不能比,你可以上网搜一下这条孔克珠项链的照片,上面的火焰纹也不是特别明显清晰,所以导致它价值差一些。”
王忆说道:“孔克珠的价值跟造型、火焰纹、颜色的关系很大。”
饶毅说道:“一点没错,首先看整体形状是否规整的,其次要看有没有火焰纹、火焰纹是否漂亮,还有就是看颜色是否均匀统一。”
“其实关于这一点,我觉得是是各花入各眼,一颗里面带黄或者深红到粉红的渐变色也是蛮漂亮的,当然这是我的看法。”
王忆小心的将自己的孔克珠放入盒子里,笑道:“这点确实,我也挺喜欢渐变色的,越妩媚的姑娘与渐变色便越是搭配。”
饶毅试探的问道:“咱们现在聊的是有机宝石,不是别的衣装之类,是吧?”
两人笑了起来。
饶毅又回归主题:“你手里的孔克珠形状、颜色都是上佳之选。”
王忆比对着电脑上的照片看了看盒子里的孔克珠,说道:“这点确实,我手里的孔克珠颜色漂亮多了,火焰纹很清晰。”
饶毅说道:“所以更贵,你最大的那颗珠子现在绝对是珍宝,我估摸着比03年的珠王还要高不少,翻倍或许夸张,但卖出个三千万的人民币问题不大。”
王忆沉默了下来。
这红彤彤的小珠子竟然价值如此惊人!
真是远远超出他的心理预期!
他又问道:“鲍鱼珠呢?”
饶毅说道:“鲍鱼珠?鲍鱼珠的价值也不错,但相比孔克珠这可差远了,天差地别。”
“当然你手里要是有形状规整的鲍鱼珠,那它就是世间罕见的真品,孔克珠也不够它打的。”
王忆笑道:“鲍鱼珠能收到就不错,哪能收到形状规整的珍珠?”
鲍鱼珠这东西造型千奇百怪,整体以扁平为主,像是牙齿形状的就已经算是形状比较规整了。
至于圆球形或者水滴形?
天然状态下想都不要想!
饶毅说道:“相比孔克珠,鲍鱼珠价值没那么大,它们现在在国内不多,国际上却不少。”
“新西兰、美丽奸、墨西哥、小八嘎、小西八还有李家坡,都有出产。上世纪九十年代李家坡曾经售出过2万颗鲍鱼珠呢,最高的一颗成交价才几千块吧?反正没到一万块。”
王忆挺失望:“这价格差距确实是大。”
饶毅听出他语气中的失望,说道:“对,是挺大,不过那是九十年代。放现在鲍鱼珠价格涨势不错,好点的能卖到十几万、几十万了,这也不算便宜。”
王忆手里的鲍鱼珠比孔克珠要多。
刨除无法带到22年的那几颗,现在手里还有五十多颗呢!
这样他合计了一下,说道:“看来我手里的这些有机宝石价值还不小,够我的岛屿开支几年了。”
饶毅奉承的说:“够你再承包一座岛屿啦,王岛主,咱们是好朋友,你要统帅东海诸岛我撑你,到时候你成为东海的泰山北斗后,记得拉兄弟一把呀。”
王忆笑起来。
饶毅这是要他手里有机宝石的处置权了。
但饶毅并没有对他步步紧逼,又给他点评了一下手中的雕母钱,说道:“你那些雕母钱的价值也不小,可惜你手握孔克珠这个大杀器,否则光是那些雕母钱就够我给你介绍一会了。”
王忆说道:“雕母钱的价值不太大?不过几十万没问题吧?”
饶毅笑道:“这自然是没问题的,拿你的背乾隆通宝背天下太平宫钱雕母来说,八十万没问题。”
“最贵的是光绪重宝,你手里的是光绪重宝宝黔当十部颁雕母,中国嘉德2019年春拍出现了一枚,是承斋长物古钱,当时落槌价是184万!”
这价格很漂亮。
王忆说道:“不错,超出我预期了,我以为清朝的雕母钱也就个百八十万的价格呢。”
饶毅说道:“那不至于,就说中国嘉德2013年秋拍的古钱收藏专题上,有一枚咸丰宝泉当五百雕母是落槌了个215万。”
王忆说道:“但现在经过疫情的冲击,收藏界……”
“更火了!”饶毅给他一个超出预料的结论。
王忆稍微有些疑惑,饶毅轻笑道:“王总天天跑山跑海或许没去了解金融界,这次疫情可是让资本家们喝足了血。”
“特别是美丽的太平洋对面,他们可是把印钞机当造纸机玩呢,每次放水都是以万亿美元做单位,你猜这些钱最后落到哪个池子里了?”
“我记得不错的话,2020年的时候亿万富翁的总财富是8.6万亿美元,去年应当就飙升至14万亿美元了,超过过去14年的增长总和!”
“世界上最富有的10位亿万富豪的总财富增长超过一倍,平均每天财富增长超过13亿美元!”
王忆还真没怎么注意财经新闻。
于是听了饶毅的话后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盒子里的那些宝石。
一下子不香了。
饶毅笑道:“所以藏品市场和高端奢侈品市场现在更凶猛了,你的宝石放在2020年之前出售反而不如现在卖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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