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江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九十章 静心重审目落客,嫡女商妃,花江泠,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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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淮闻今日是怎么了?总觉得他怪怪的……”阿玲一面给她上着药,雪清婉一面微紧着眉梢地嘀咕道。
“嗯?小姐,许公子哪里怪了?”后面的阿玲道。
虽然她方才见到了许淮闻与雪清婉那般贴近的样子,但一想到多日前诗水节上白绪对她说过的这二人的进展程度,便觉得一大早雪清婉刚醒来两人亲热亲热也是正常,所以并未太放在心上。
“哪里怪,我也说不清。”
雪清婉烟眉微挑,暗想,哪里怪呢?
怪会撩人的……
“我在茗竹苑练舞的事儿,他是怎么知道的?”
“小姐不知道,昨日许公子见你没回来,一个人在亭子里喝闷酒,一直到大半夜,阿玲上去问怎么了,原来是许公子以为小姐整日去茗竹苑是喜欢上了太子殿下”,阿玲轻轻地将药膏沾在洗干净的指上,轻轻涂抹在雪清婉背后的伤上,一面轻轻给吹着,一面有些愧疚地回答道,“阿玲给他解释清楚了,许公子才宽下心来。对不起小姐,背着您把这事儿给许公子说了。”
他还真以为她看上了宫浅岚?雪清婉的清影凝动的眸子里闪过几道微光,脑中划过那抹红衣柔魅的身影,旋即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无事,既然他误会了,解释清楚也是好的。”
不过——雪清婉心思一转,许淮闻以为她心悦于宫浅岚,便郁闷地独身夜半饮酒——她又回想起他方才说要让她后半辈子待在他身边的话……
莫非他是认真的?
“咳,昨日他是怎么得知我被抓去了南狱的?”她收回略带浮动的心绪,接着问道。
“阿玲和许公子见小姐深夜未归,便去了茗竹苑探问,最后是金野探查到了小姐的位置,许公子知道后便焦切万分地赶去了南狱救小姐。今早上外面传来南狱被烧的消息,听许公子说里面的狱卒都被他杀了,王爷替他把这事儿压了下来,说是意外起火”,阿玲顿了顿,接着认真地对雪清婉说道,“小姐,许公子对您真的是情深义重,珍视非常。”
闻言,雪清婉的心像是被一滴墨水浸入般,染上许多重情愫。昨夜她只是模糊中感觉许淮闻杀了许多人,今日听阿玲一说,才知道如此谪仙似的男子,竟如此狠厉地杀了所有伤害她的人。
“嗯,我会好好答谢他的。”
阿玲涂抹完药膏后,看着雪清婉背上的伤痕,禁不住地心疼起来,一边替雪清婉穿上衣裳一边道,“小姐这伤是真的重,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雪清婉自己系好了颈前的莹珠小扣,轻声道,“凭着东璃澈的奇才医术,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吧”,接着有些不经心道,“这身衣裳是你替我换的?”
阿玲将药瓶子收到妆镜台前的抽屉里,接着回过身从床榻下取出雪清婉的锦履,对着雪清婉摇了摇头,带着一丝笑意地说道,“不是阿玲。许公子昨夜一直守在小姐身边,想必是他替小姐换的衣裳。而且小姐的伤已经结了疤,许公子昨夜应该已经替小姐上过一次药了。”
“是他?”雪清婉刚把腿从榻上垂下去,听到阿玲的话,赫然有些哽住。
许淮闻替自己换了衣裳,还抹了药……意思是,他昨夜已经把她的身子看了个透彻?雪清婉的颊瓣上霎时间晕出两片红霞,心脏跟滴漏似的扑通扑通加速跃动着。
阿玲却觉得这事儿再正常不过了,低着身子将给雪清婉穿好鞋履,觉察着小姐有些羞臊,便一本正经地安慰道,“小姐放心,许公子不会辜负你的。”
“……替我梳妆罢。”雪清婉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实在不想再在此事上多言,穿好了鞋子便坐到了妆镜台前。阿玲见状便不再多说,替主子梳妆起来。
雪清婉暗暗思索着自己对许淮闻的情感,她明晰自己对许淮闻动了心,也能体味出来许淮闻对自己也有着相似的心思,只是——
铜镜中她的眸光一黯,先不说自己身负复仇之责,且先前因为对苏墨的一厢情愿受了伤害,单是许淮闻伽蓝国嫡皇子的身份,就将她这个林家弃女摒除在外了。
若是她想待在他的身边,她必须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能与他并肩同行,而不是逢人提起她就说是“淮闻公子身边的那女子”,显得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玉锦商号,宁原,兵器厂,昭阳家族……
她一定要变强,为的是能在他向自己伸出手时,她有底气递出自己的手;为的是他说出“后半辈子待在我身边”这样的话时,她有能力站在他身边。
正当她的清明的眸光中泛着溢彩时,忽然注意到了妆镜台前的花簪,思绪一下子回到了现状中,目光顿时一收,对后面的阿玲问道,“这花簪怎么会在这里?”
阿玲将雪清婉的一缕鬓发用玉钗挑挽起来,道,“许公子以为这花簪是小姐的,便从牢房中带了回来,阿玲知道这是柳春琅的,便给小姐您拿了回来。此番小姐被抓走,肯定又是柳春琅在背后作祟。”
雪清婉的手执起那花簪,轻抚过上面莹澈剔透的镶玉,进而兀地攥紧,眸光中的凌寒愈深。她光顾着去想许淮闻了,怎的忘了现下更为重要的是揪出将自己抓去南狱的凶手?柳春琅?雪清婉陷入了沉思中。
“小姐,阿玲忘了给您说,昨日您独身在茗竹苑时被抓走,陶家那个小姐竟借你之名将许公子邀到了湖中殿榭里,还给他跳了一曲什么‘霓裳羽衣舞’,噢对,就是她跟许公子挑唆说您去茗竹苑是对宫浅岚有意思的!害得许公子耽误了那么久才发现了小姐的失踪”,阿玲接着怨怨不平地说道,“柳春琅还真是会挑时间,在那时候抓走小姐。”
闻言,雪清婉沉思的目光中先是闪过了疑,再是诧,再是恍然,再是霜寒。
她昨夜在狱中看到这花簪时,因着情况危急心神难定,她便直接以为是柳春琅做的这事儿,现下细细想来,分明根本不可能是柳春琅做的。
“陶倩……”雪清婉的清凌的眸子深处,闪过几道杀意。
你自以为很聪明,却不知这些心思破绽百出,轻而易举就能被尽数捕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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