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江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一十六章 将离(两更合一),嫡女商妃,花江泠,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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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被花淳安攥着,攥出了几道褶子。

雪清婉拍拍她的手,柔声道,“你温婉懂事、娴淑善良,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淳安啊。要成为一个好王妃,固然得学习些新东西,但是淳安这么棒,又这般喜欢王爷,为了自己,也为了王爷,我相信淳安一定可以的。”

那棕眸,像被春风吹过的茵茵草地,掀起一道道温热的波浪。

是啊,为了王爷,为了守护她跟王爷的幸福,尽管一知半解,尽管素常逃避,但将来在金缕勾垫的华阁之下,她愿意尽力去了解去学习,去做好分内之事,去贴近王爷的生活。为了所爱之人,故而责无旁贷,故而甘之如饴。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感激地望着雪清婉,“嗯!我一定不会辜负清婉的信任的!”

这时,后面传来了东璃澈的声音,“本王也相信,淳安一定会是最好的王妃。”

“本宫的妹妹,自会是一等一的王妃。”

回头看去,东璃澈跟宫浅岚已从议事的屋内走了出来,两人双双浅笑宠溺地望着花淳安,花淳安忙迎了过去,雪清婉也轻轻一笑,站起身来。

“王爷,皇兄,你们商议好了?”花淳安仰头望望王爷,又望了望皇兄,脸上不胜欢喜。

东璃澈点点头,“初四是个宜聘亲的吉日,本王跟殿下决定在这一日出发前往永昼。”

“初四?那只剩下五日了啊。”花淳安低目一算,抿抿嘴。

宫浅岚一笑,玉削似的指刮过她的鼻尖,“怎么,还嫌日子不够了?不是一直在本宫跟前吵着嚷着要赶快嫁呢?”

“哎呀”,她娇嗔,扯了扯皇兄的袖子,脸上添了些薄红,低声道,“皇兄可莫要当着王爷面乱说。”

宫浅岚轻笑一声,跳过她望向后面站着的那人——蓝绢轻纱,背光而立,依然端秀婉约,依然不卑不亢,依然清丽如莲。

心若浮萍颤摇了一下,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后,仅一秒,唇角便扬起了释然的笑意。

雨水洪涝时节已过,新泽堤坝已建成,五日之后,车辘喧响,骏马喑喑,山长水远,自淳安大婚之后,便将再难相见。不再相见,就不用再暗承情之绵动,兀受痛之蹉跎,心头烙印的那一粒朱砂将埋没于岁月的淘洗中,永远尘封不见。

婉儿,拜拜!

雪清婉怔了怔,实在摸不透宫浅岚这个灿烂地比外面太阳还灿烂的笑,灿烂里还带着点解脱,解脱里还带着点儿要奔向新生的期待?

寻常人嫁妹妹不都是诸般不舍么?这人看上去怎么跟摆脱了个大灾难似的?淳安有这么恐怖么?

而且为啥还是对着她笑的?难道想寻求某种莫名其妙的共鸣??

她嘴角抽了抽,回了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然后赶紧挪开了眼神。

这时候,东璃澈望向了她,“清婉,你跟淮闻不是也快要走了?准备何时出发?”

雪清婉走上前来,将聘礼的清单卷轴递还给他,“既然你们初五出发,那我们便迟你们一日,初六走,适时还能送你们一段。”

“好”,东璃澈点点头。

宫浅岚的长绒细羽似的睫毛动了动,雪清婉他们也要走?半分迟疑后,还是问了句,“婉儿,你跟淮闻兄要去哪儿呢?”

“淮闻母族有事儿要处理,得回趟伽蓝国。我也要去林府处理些事。”她清平安和地淡笑着回应。

回林府。宫浅岚想起了那日在诡梦客栈里,雪清婉说的家族之恨弑母之仇。她做完了铺垫准备回去翻覆樯橹了?

这种时候许淮闻居然不跟她一起回去不陪她一起面对?还真是冷酷无情残忍如霜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不过,关他啥事。

他微微叹了一声,眼神低垂下来,“照这么说,到时咱们几个还真是东劳西燕各自纷飞了。”

语罢,又扬眸浅笑着道,“祝婉儿好运。”

雪清婉扫了眼那双光束幽微的红眸,淡笑间似有潮湿的阴郁,但这阴郁好似藏匿在泥沼浮沉不清,实在读不出里面蕴含的想法。

她敛目微微作揖,“多谢殿下。”

读不出就罢了。就如某张墨彩渲绘的纸,不知其意就不解了,永远封禁最好。

这时花淳安忽然亮着清嗓对宫浅岚道,“皇兄,还有五日就出发了,快快快陪淳安去街上逛逛买些特产给父皇,以后再想逛就没机会了!”

说罢,直接牵起宫浅岚的袖子,将他连拖带拽地拉了出去,边走还边回头对东璃澈笑盈盈喊道,“王爷,淳安晚上过来!”

晚上过来……这话说的,真真让人浮想联翩。

雪清婉望着渐渐消失在苑外长阶上的两道身影,无奈地笑了一笑。

夏风传堂而过,带着暖意与花香,掀地几朵金盏摇起了脑袋。

随花濒来的,是一道深紫的衣角。

“都准备好了?”贵气磁性的嗓音从旁侧传来。

她转头看向东璃澈,点点头,“万事俱备,只欠王爷一句话。”

东璃澈轻笑一声,瞧着苑内那颗翠青如云、碧叶擎天的落羽杉。

“本王还有何可言?半年间,昭阳商号突飞猛进扩张壮大,以鱼跃龙门之态,成为洛梵资金流动最多、遍及地域最广的商号,现在薛老给府内购置物件时,都要认准了昭阳的牌子去买。”

他回目看向雪清婉,湖蓝的眸中流动着欣赏,“短短半年就能做到这一步,将来昭阳氏的实力必将更不可估量。林枫已老,林江辰是个没脑子的。林家后继无人,除昭阳家族外,本王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本王便如初时之应,自此弃林氏,全权与昭阳相互联合。”

雪清婉笑意吟吟,面若抚春,“多谢王爷成全,不过——”

“还请王爷暂不要给林家修书告知这事。”

那双表似平湖秋月实则暗藏心机的眸子,东璃澈也看习惯了,知道她有自己的打算,便点点头,“好,本王知道了。你此行回林家,也请一路珍重。”

“谢王爷恩祝。”她轻轻一笑,回了个礼,“还有一事——”

旋即那笑意散去,面色变得认真了几分。

“淳安心地善良,不沦世故不擅权谋。而王爷日后之争权道路恐是在血雨腥风刀剑争端中而度,还请王爷万事之间护好淳安,避之遭受任何可能受到的伤害。”

东璃澈紧了紧心神。父皇允他大婚之后,册封太子之位,适时淳安就是太子妃,日后更将为皇后。前路漫漫,蜿蜒险宕,不比今时,他一定要将花淳安护好,否则宫浅岚、雪清婉、还有宫照清那老皇帝都不会饶了他的。

于是郑重为应,“你放心,本王视她若珍宝。只要本王安好一天,便会保她安好无恙。”

字字铿锵,且字字含情。

雪清婉的心放了下来。

灿灿一笑,“好,清婉回去了。”

转身就踏下了檐廊。

“等等——”

她回头,目生疑惑。

东璃澈咬着下齿犹豫了一下,心一横道,“已近六月,澈凰药业股份分红的事……”

说了半句,看着雪清婉愈发明媚的笑,心里就很后悔,觉得银子将随着这句话跟流水一样哗啦啦的从口袋出去。但是他既然已经答应与昭阳氏全面合作,意为昭阳将以其资金在背后鼎力支撑他,他若不也拿出点诚意来,或许有些不合适?

再一咬牙,直接道,“这半年的盈利你跟风珀直接去库房领吧。”

雪清婉笑着沉默了一会,沉默地让东璃澈的心像在火上燎似的。难不成她觉得百分之十的股份少了要加成百分之二十?

这时,她行了个礼,东璃澈心里一咯噔。

“王爷,这分红迟些再给吧。”

东璃澈皱了皱眉,怀疑自己听错了,“为何?”

一脸不可置信,好像她做了什么极其出乎意料的事情一样。雪清婉挑挑眉,不要你钱还不好?我长得很像吞人吞钱吞万物的饕餮吗?

“王爷不日归来便将与淳安喜成婚事,婚事操办、宴请来客、府邸置办、宾从打理都需要经费。这个节骨眼上,清婉不仅不能收王爷的钱,还要多替王爷帮衬帮衬,适时随些份子随些小礼的。等这些事儿忙完了,王爷直接把钱款拨到昭阳商号的账上就好。清婉先走了。”

这般善解人意?原以为她随时随地都惦记着这笔钱呢。是他度君子之腹了?

望着雪清婉走远的背影,东璃澈尊贵优雅的脸上掀起一丝狡黠的笑。

“这钱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到时候天高路远,本王可不一定还能记得这事儿了。”

六月初三,傍晚,承朔苑。

今日的夜宴如似往常,又不似往常。

如似往常的是菜肴粥羹酒饮之丰盛,不似往常的是微热晚风中弥生的淡淡别离伤愁意。

安静的桌上,只有碟碗轻撞的声音。连一贯暴饮暴食的白绪,今日都收敛了很多,用筷子一粒一粒夹着发苦的莲藕子吃。盘子一个个空了之后,也没人离席。

一杯杯酒斟上,饮下,再斟,复饮。

雪清婉执着小酒杯,嗬地一笑,“离别的事离别时说,如今真到了离别时,倒觉得喉头哽了个什么东西,话也说不出了。”

许淮闻看着她面颊酡红,眼角微低,执着酒壶又要斟酒。那墨绒似的眉际动了动,但也未阻止,待她饮完也自斟了一杯,默然暗饮。

这时候,宫浅岚把酒杯朝桌上一掷,发出清脆的哐当一声,“本该是喜事儿的,一个个地都喝什么闷酒,把本宫都快喝晕了,明日怎么启程?”

东璃澈看了看身旁趴在桌上用指头转酒杯玩的淳安,那眼睛红红的,嘴唇紧抿着。

他皱皱眉,对侍女道,“罢了,都别喝了,你们把酒收下去。”

侍女们也一个一个地低着头,像雨打的梨花一样上前去了收酒。

侍奉大半年了,她们也不舍得主子呀。主子们都宽待下人,尊贵又温厚。眼瞅着主子们一个个关系越来越好,霎时一个个都要离开了,以后她们伺候谁去?她们讨论谁的八卦去?

她们低着头收完酒,退出了屋子。

“我还没喝够。”雪清婉不满地支起了脸。

“脸红的跟石榴花似的还没喝够?婉儿再喝,就喝成牡丹花了。”宫浅岚红唇撇撇,从袖里取出一把小锉刀磨起指甲来。

此时不磨何时磨?待到万事成蹉跎?

她一哼,“殿下才牡丹花,一身红”,又瞧了瞧旁边一袭白裳的人儿,“淮闻是月季花。”

瞧着满口酒话的她,许淮闻无可奈何地叹了叹气。这月季不也分红黄白粉的么?

宫浅岚挑眉,执着锉刀指了指白绪,“那白绪就是苦瓜,看他吃莲子吃的脸都绿了。”

几人瞧向白绪,发现白绪不仅脸绿了,脑袋顶上的三角耳朵跟中毒似的,绿得发青。

爬在桌上的花淳安忍不住笑了一声,其余人也都噗嗤笑了出来,雪清婉道,“白绪果真是肉食动物,吃了素的会中毒。”

白绪的脸抽了抽,居然都嘲笑他?莲子又苦又涩跟酒没差难道他不能借莲子消愁吗?他呲了呲小虎牙,把一盘子的绿豆豆推到金野跟前,满脸嫌弃,“你说的这莲子也不好吃嘛。”

金野低眉看着盘里的绿豆豆,默念又不是我让你吃的。

东璃澈轻轻拍了两下桌子,“好了,别吃莲子也别嘲笑白绪了。本王说几句。”

音起,众人安静了下来。

他饮的酒不多,绰绰两盏。作为联姻之事当事人,琼华东家,自当得在情势转变下掌控起局面来,尤其是这种别离前忽悲忽喜的局面。

湖蓝似莹冰的眸子扫过桌上诸人,依然凌亮,依然锐利,至于眸芯的那缕浅浅幽暗,名为不舍。

他清清嗓子,双手扶桌,端言正色,“明日过午,本王就将与太子殿下、淳安启程赴往永昼,提亲求娶,此为喜事,众应乐之;然半年相处将就此暂时告终,众诚不舍,本王亦有顾眷。”

雪清婉朦胧的眸子清明了些,听着他的话,心绪暗暗攒动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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