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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袭击让黎麦昏睡了两天两夜。
虽然伤口不是很深,但她原本体质就弱,加上受惊过度,睡也睡不沉,频繁呓语。
她睡了多久,季默驰就守了多久。
黎麦睁开眼看到季默驰趴在床边休息的样子时,心脏好想忽然被一只无形大手攥住,连呼吸都有些费力。
可比起这些,眼前的黑白景色让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一年多前医院的诊断应验了。
她本来以为控制得很好不会复发,可没想到这次意外让她彻底失去了对色彩的辨识能力。
她才刚刚有了些名气……
季默驰梦里摸到黎麦冰凉的手,猛然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呆愣的女孩。
“醒了?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季默驰只以为她还在那件事的阴影里。
黎麦勉强挤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抽出被季默驰握紧的手,“没事,谢谢。”
客气又疏离,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这时,她发现季默驰的手上缠着厚厚纱布,眼神下意识地躲闪到一边。
季默驰感觉到她的回避,眸间的光暗了暗,头疼得更厉害。
他两天没怎么睡,身体快要到达极限。
“我叫医生过来。”
趁着季默驰走开的功夫,黎麦揉了揉眼睛,但视野中的色彩并没有恢复。
她在短时间做出决定,不把这个情况告诉任何人。
医生例行检查,没有发现黎麦眼睛的问题,毕竟看起来并没有器质性的病变。
“伤口没什么大碍,接下来好好休息几天,避免过度劳累。”医生叮嘱道。
“好,谢谢。”季默驰说完,又问了些注意事项,听得很认真。
黎麦放眼四周,就看到旁边柜子上那一大捧鲜花,颜色深浅不一,在她眼里是不同程度的灰色。
“季默驰,你走吧。”黎麦被巨大的失落笼罩,她不愿意再接受季默驰的任何一点点馈赠和关心。
她能想象是季默驰冲进来救了她,还为她受了伤,她应该感激应该报答,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眼睛里没了色彩,相当于断送了她的画家生涯。
她没办法再创作满意的作品,她还背着ua的五年合约,可能会面临高价的违约金,她该怎么办?
黎麦被后续即将面对的一系列问题困扰,她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可这些在季默驰那里就浓缩成了一句赶他走的厌恶和嫌弃。
季默驰正在倒水的手一顿,心情自然是好不起来了。
“黎麦,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我会处理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他语气生硬。
他以为黎麦是在怪他才赶他走,怪他没有处理好初蔓的事。
黎麦将计就计,“不需要给我什么答复,季默驰,你有多少女人和我没有关系,我们之间已经很明确了,你是你我是我,我不需要你惺惺作态的关心和照顾。如果你真想给我一个交代,就别让我再帮你监督制作什么婚纱,你不觉得很变态吗?你女人的婚纱凭什么让我去监工?”
她随便找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指向季默驰,就是让他知道,她讨厌他,厌恶他,一眼都不想看见他。
季默驰深吸一口气,却还是没有压制住汹涌的怒意。
他转瞬便捏住黎麦纤细白净的颈,黯黑眼底似无尽深渊。
黎麦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暗淡,唯有一双清透的眼眸泛着亮晶晶的光,里面是溢满的嫌恶。
是装出来的,可季默驰并不知道,反而看得一清二楚。
骄傲如他,自认已经为黎麦一次次低头俯首做出让步,可换来的是黎麦对他一次次的厌恶和轻视。
最终,季默驰收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再也没回来。
他在医院的长廊等电梯时,电梯门开,秦佳苒正好出来。
秦佳苒刚因为这次事件对季默驰有所改观,还来不及出声打个招呼,季默驰已经目中无人地进了电梯,全然不认识她似的。
“……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秦佳苒咕咕哝哝地来到病房,就瞧见黎麦正在剧烈咳嗽加大口喘气。
脖颈间红色的指印清晰可见,秦佳苒惊慌失措地跑过去,“那混蛋怎么你了?”
“没事……”黎麦喘得厉害。
“他这是要掐死你啊还没事?!”秦佳苒恨不得现在就报警。
“是我不好。”黎麦难捱心痛,还要表现得很轻松,“是我说话太重惹恼了他。”
秦佳苒皱起眉,“那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亏我还对他有所改观,听说他的手受伤不轻,刀尖直接扎进去了。”
黎麦纵然难过也无济于事,她只能把对季默驰的关心生生咽下去。
“佳苒,也许我这次回国根本就是错的。我想好了,还是走吧。”黎麦去意已决。
秦佳苒心中不舍,可也明白不能强留。
“唉,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下吗?”
“有时候我很羡慕你,你有川川,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黎麦瞳间有光,“每次看到你们娘俩互动都觉得特别温暖。”
“这倒是,比起他带给我的感动和幸福,当初受的一切苦都好像无足轻重了。我爱他,和他的父亲是谁无关。”秦佳苒眼底温柔盛放。
有秦屿川之后,她的心态和生活的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些事情不走到那一步也的确无法体会。
她不后悔从前走出的每一步,毕竟人生就是不确定,怎么都是过。
所以她也不会阻拦黎麦的任何决定。
“对了,何翔有再联系你吗?”
黎麦摇头,“没有了。”
“他遇上麻烦了,恐怕也没空想别的。”秦佳苒向来消息灵通,“我当时还想撮合你俩,没想到啊……”
黎麦觉得何翔之前也帮过自己的忙,这会人家出了事,她坐视不理好像也说不过去。
“要不我主动关心一下?”
“也行吧。”秦佳苒的想法和黎麦一样。
黎麦一想到何翔来找她那天被季默驰送走的情形,就很头疼。
电话接通,何翔的声音有些疲惫,但听得出在尽量表现出开心的一面。
“在忙吗?”黎麦寒暄。
“还好,怎么有时间给我电话?”何翔焦头烂额,甚至没有时间关注黎麦的新闻。
不过这次袭击事件倒是没有掀起轩然大波,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扼断了媒体的发声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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