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丰城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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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内，牧汐抛开杂念专注的给张云青包扎伤口，之前为了外敷药材的吸收特意割开的小口也已经慢慢愈合。再过两天就可以完全拆开绷带额固定的支架开始调理了。

“张公子，你的骨头愈合的很好，在敷两天就能停药了。今天开始要换新药方了，一会喝了有什么不适要说。”

“是，是吗，辛苦牧汐了。”张云青看着牧汐清秀苍白的脸庞微微垂眸，病情大好本来应该值得高兴的，可是，他好了，她是不是就要走了？

仿佛感应到他心里的想法，牧汐猛地抬头，“张公子，大家为了你的伤费尽心血，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嗯，我会的。”对上那双清亮的眸子，张云青缓缓扯开嘴角，每次他的情况有一点好转，最开心的都是她。

刚刚的事情他也听说了，没想到慕容大夫居然会把她留下一个人北上了。他自然是喜闻乐见，只是看到牧汐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只好宽慰道“慕容大夫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能照顾好自己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我没事，师父交代我好好照顾你，等你恢复稳定我再追上也不迟。”牧汐不以为然，慕容渊啊慕容渊，我们可是命定的缘分，岂是你想甩就能甩得掉的。

收拾好了药箱，牧汐就回了师父原来的房间备药，张云青病情稳定，她自然不用再每日守在外间。

管家一开始还准备给她安排隔壁的房间，牧汐忙以备药方便为由住进了师父原先的屋子。看着一屋子药材药方，问着熟悉的药草味，一股安心又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

深吸一口气，还是这里比较舒服，放下药箱牧汐交待了下人补觉不要打扰就一头栽进被子里。

一觉睡得死沉，牧汐完美的错过了晚饭，眼看天色不早了抓起桌上备好的药包往小厨房跑去。

幸好不算太晚，牧汐煎上药才转着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刚走到灶前杜鹃就抱着柴火进了门。

“牧公子醒了？你的饭菜我给你热上了，想着公子起来就能吃了。”杜鹃小跑上前放下柴火拍了拍衣袖上前掀开蒸笼端出两盘菜和米饭给她。

杜鹃是张母安排照顾他们师徒俩的丫头，本来她一个小药童是不需要的，但是师父走后张云青又让杜鹃照顾她。小丫头也很勤快，从早到晚一直跟着她进出，晚上还陪着她熬药。

牧汐坐在桌前吃饭，杜鹃就自觉地坐到药炉旁看着。

“南南，师父这次匆忙出门是去丰城做什么？”牧汐边吃边和系统君交流着。

“丰城最近在闹瘟疫，城主四处募集名医支援，慕容渊奉老谷主之命赶去帮忙了。”

“老谷主向来不和官府打交道，莫不是朝廷的人亲自上门了？”

“不是，这次的主事人是丰城最大的医馆药医堂掌柜沈青，他年少时曾经跟随老谷主游历过一段时间。”

原来是故交，估计是药医堂也无计可施了向老谷主求援，刚好师父就在外面才摊上了这件事。

不过……，“什么瘟疫啊，你说说症状。”牧汐好奇道。

南南轻轻瞥了她一眼，“起初就是风寒，后来就咳嗽不止，气短胸闷咳痰咳血，现在就变成四肢无力，精神萎靡，肿痛流脓。”

额，“这不就是感冒，额不，伤寒吗？”牧汐疑惑道，老谷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只是风寒感冒？

“是风寒就好了，当初大夫也是这么诊断的，可是随着人数越来越多，症状更是各异，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久治不愈，高温不下，滴水不进然后身体越来越虚弱，”

高温不下？就算没病也要被烧出病了。传染的人数越来越多自然久治不愈，刚治愈又被病毒侵袭，“这莫不是流感？”

“嗯，根据系统分析就是这样的。只是治疗不及时，一开始以为是伤寒很多人都不愿意花钱去看，现在越拖越重越传越多，一般的额伤寒药自然没用。”南南冷静道。

“既然找到了根源，那怎么还会一直没有进展呢？”

“这里可没有流感这种概念，本来就是官府延误，后来传染流开之后更是把病人赶到城外扎营严管城门，不得进出。闹得人心惶惶，赶去支援的大夫也只有药医堂的几个主事。”

“药物紧缺只能先控制初期病人，加上吃住紧张，就算沈大夫身经百战也已经忙得焦头烂额，更别说静下心来研究病情了。”牧汐自言自语道，“老谷主知道去再多的大夫断不了根源都无济于事，所以才让师父去呀。”

南南一听不解道“为什么断定慕容渊去了就能找出根源呢？要说经验和医术老谷主都更胜一筹。”

“因为师父够冷静。”牧汐自豪道“师父他无论遇到什么紧急的情况都能冷静分析，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出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去了丰城，他就不会像新来的大夫一样慌慌张张去帮忙，而是观察病情、分析药方、研制新药。”

“该说他无情呢还是冷漠，人命关天哎，别的大夫都在救命，他倒是气定神闲搞起研究来了。”南南不客气的吐槽。

“师父那是睿智不是冷漠好不好，当下这种情况最能静下心的人才有可能找到其中关键，对症下药。”牧汐反驳。

虽然流感在这个世界不常见，但是凭借师父的才能定能找到症结所在。看来这次也轮不上她帮忙了，采采药提提建议她还行，做新药的事情就交给师父吧。

“哼，你倒是想得开，可是就怕别人不这么想。”

“走着瞧，师父一定会用实力狠狠打他们的脸。”牧汐一拍桌子站起身愤愤道。

“牧，牧公子，打什么脸啊？”杜鹃吓了一跳双手搓着衣角喏喏道。

“啊？哦，没事，我只是有点担心师父。”牧汐转过身搪塞道“不知道他到了丰城事情顺不顺利。”

“牧公子不用担心，慕容大夫这么厉害没有什么能难倒他的。再说了丰城离这里有四五天路程呢，现在估计还在赶路呢。”杜鹃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着。

“四五天，之前我们下船的时候姜云不是说沿着水路一直走一天就能到江州吗，那江州和丰城不是毗邻吗？”

“水路去江州是不远，但是这江州和我们云州城啊向来没什么往来，没什么船上去。”

哦，所以师父是走了陆路去的丰城吗，那我以后岂不是也要走四五天？等等，没什么船也就是说还是有船去，“杜鹃，姜云这几天有来张府吗？”

“没有啊，我听门口的小厮说姜公子最近去巡视工坊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呢。”

“那好，等他回来了应该会来探望张公子，如果到时候我不在你及得通知我一声，我有事找他。”牧汐吩咐道。

“好的，一有消息我就通知公子。”

张云青家是做绸缎生意，姜云姜家是做绣坊，两家从前几代就是生意伙伴。而姜云是姜家的三男，自幼跟着哥哥四处巡视游玩，码头的生意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煎好药，牧汐端去给张云青喝了，又诊了诊脉才回到屋里洗漱。她让南南从系统里调了许多流感瘟疫的病例和古方开始躺床上研究起来。

“宿主，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南南在一旁劝她。

“我知道分寸，放心，不会插手的，只不过多找点药材，等师父试药的时候才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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