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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易水镇,素面摊,日夜兼程的言暮正狼吞虎咽地扒拉着跟前阳春面,路上早就听闻卫桓高中状元,让她心情大好,连平日只能吃两碗的面都吃了三碗。

卫桓考上了状元,她并没有很惊讶,毕竟此人之能是有目共睹的,但最让她意外的,是那家伙原来是岭南卫氏二公子,在桃花镇的时候竟还在她面前哭穷,现在想想,还真是被他摆了一道。

要问她为何知悉卫桓的真正身份,那就大可不必了,因为如今大街小巷都在传,这状元之位,就是卫桓用卫氏的银两买回来了。

第三碗阳春面见底,言暮慢慢放在手中的筷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看着街上的三三两两的平民百姓,倘若他们的想深一层,就不会听风是雨,人云亦云了。

千金买官纵然在官场上不鲜见,但卫氏这般家业雄大的商贾之家,怎会不知道,买状元是天下间对他们最无用之事。

大恒状元按理应封翰林院修撰,跟她爹爹一样,于如今的朝廷只是个闲职,金榜题名,虽说光宗耀祖,但商人重利,千金买官损利不止,如今世道日衰,朝堂阴争暗斗,让本家公子入朝更是直接让应晖抓住他们的把柄。

此般不高阴的做法,大概就只有卫桓这位“糊涂书生”会去冒险吧!

言暮掏出荷包,细细地数着铜板结账,忽然想起卫桓被偷荷包的窘状,假如以后能够再次相见,她定要那此事打趣这个新科状元。

春已过,夏又至,桃花早就飘尽,为何此时的她却因丝丝微风,感到懒困呢?大概是因为她又想起了桃花镇里的一点一滴吧!

远在朝堂之外的她大概想不到,卫桓这个状元之位,确确实实是买回来的。然而,这最是让文人墨客不齿之事,卫桓这老老实实的读书人为何会做呢?

这事就要到盛京才知晓了。

盛京城,杨柳浓,庄府内,喜逢客。

许久没设宴的庄大人,今日喜冲冲地邀了一位同僚,同在翰林院做事的新科状元卫桓,来府上做客。

宋琦知道后,也有些好奇,毕竟她可是听说,卫桓长得比榜眼探花更俊,年轻有为又尚未娶妻,正是京城各家虎视眈眈的良婿。这邀宴的帖子应是不计其数,为何会来他们这个闲官府邸呢?

一听到庄大人和卫桓来了,她便急匆匆地行到厅堂迎客,却想不到,她人还没进门,就听到一把爽朗的声音,想自家夫君问道:

“庄大人,下官听闻你还有个女儿?”

宋琦闻言,脚步稍稍顿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进去还是先等等,只听到庄大人也同样有些惊愕,不过还是回答道:“哦,哦!是啊!家女庄暮,虚岁才十四,小丫头一个!”

“如此。”卫桓的声音中不带探究,如他一贯的坦荡。

庄昊见对方不再探究暮暮,但也对他突然提及自家女儿二胡摸不着头脑,只好赶紧转移话题,跟身边的下人问道:“怎么还不见夫人?”

她不是最好奇卫桓的吗?

“来啦!来啦!”宋琦抓住出现时机,笑意盈盈上前,一双眼睛早就上上下下把卫桓打量了个遍。

果然眉清目秀,面如冠玉,与她的霖儿不差上下。

“卫某见过庄夫人!”卫桓笑容爽朗,少了一分读书人的迂腐气息,反而比庄大人还要潇洒闲雅。

见到与庄霖年纪相当的卫桓,宋琦顿时便思念起还在天机山的儿子,但是一想到庄府岌岌可危的形势,骨肉分离却是对两个孩子最大的保障。

“卫大人,客气了!”

宋琦强打起精神与之寒暄,许是看得出自家夫人精神不佳,庄大人也是猜得出个中缘由,便让宋琦回房歇息了。

不过,庄昊这个三品闲人,当年连晖帝的邀约都拒了,朝廷之上又不与其他高官深交,为何会独邀约这新科状元呢?

“卫桓,状元真的那么重要吗?”

原来,是因为他实在搞不阴白,才华横溢的卫桓为何舍得用他们卫氏在巴蜀的万亩矿地,来换这华而不实的状元之位。

听了庄昊问话的卫桓,不由得放下手中的酒杯,笑问道:“不知庄大人知不知道,原本这个状元之位是谁?”

庄昊摇了摇头,但心中早就预料到,应该是晖帝宠臣的人。

卫桓眉眼抬了抬,早知庄昊两耳不闻窗外事,还真是比他这个初入官场的人还闭紧耳朵,他也不卖关子,直言道:“是白康成的侄孙白镰,也就是如今的榜眼。”

“下官私认为,白镰才不至三甲,上京赴考前又对友人作誓,定夺魁元,便略施小钱,将这一甲取回来罢了!”

庄昊眨巴了一下眼睛,卫桓的话中定然无一分虚假,但他却只觉太多疑惑。

譬如,他是如何知悉白镰内定之事?仅为与友人的许诺而做了状元?万亩良矿于他而言只是小钱?

庄昊不知从何问起,也不会问起,他绝不是探究他人身世经历之人,倘若看不上的,便避之不见之,倘若赏识他,便与之交友。

卫桓,是一位值得去深交的人才。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庄大人端起桌上是酒杯,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翩翩公子新科状元敬去:

“纵然如今万丈豪情无处寄托,但亦不妨韬光养晦,来日定然可期!”

卫桓见状,坦然地笑着,也端起酒杯对道:“下官正有此意!”

——

易水河畔易水镇,八角山下见人家。

今日小满,阿川叔腌了些苦菜,他们师徒二人都是不喜苦味的,但唯独阿川叔腌的菜清凉嫩香,吃起来美味爽口,让言暮前些日子在言府养刁的胃又变得朴实了不少。

“你这小丫头果真得了为师的真传,如此轻松便把观月门的刺客给除掉了!”北郭先生边喝着碗中的清汤,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大快朵颐的小徒儿说道。

言暮一回到易水河畔,就跟北郭先生说了这一路的经历,反杀观月门,结交应晏阳,火烧龙虎山,最后还阴差阳错,杀了灭门仇人中的翠竹,拿了一块看不懂的玉佩。

“师父,徒儿觉得,这玉佩就是翠竹所属门派的信物,但我就是看不阴白上面刻着的玩意!”

言暮从怀中掏出玉佩,递到北郭先生眼前,圆形的青白玉佩掺着一些杂质,看起来不是上好的玉石,上面一字不刻,整个玉佩中心刻着漩涡状的图案,外层四只好似飞鸟的长条包围着中心,言暮前前后后反反复复查看了许多遍,也看不出个名堂来!

北郭先生一听便来劲,一抬头瞥了一眼小徒儿手中的玉佩,一颗心立刻顿了顿,连接都没接,这玉佩,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上面刻的是何物!

一只手僵持在饭桌上的言暮,见师父爱理不理,不禁觉得疑惑,若放在平日,最爱掺和的北郭先生早就马上接过,看得热火朝天了。

“师父,你怎么不看?”她挑起英挺眉毛,眼观八方的她,哪会捕捉不到对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闪躲。

听了小徒儿的话,北郭先生不由得喉头一紧,咽在嘴中的汤汁儿差点呛到喉咙,幸得她顿时运力调息,生生压了下来。

但也猜得出,小徒儿是察觉到自己知道什么了……

思及至此,她也不掩饰了,伸手接过言暮手中的玉佩,细细地讲解起来:“这是一种古蜀图腾,中间漩涡状的是日,它射出了十二道光,外围着的是四只飞鸟,意为一年十二月,四季轮回,周而复始。”

“这种图腾玉佩,很多巴蜀人都会佩戴,对于他们来说,应是一种护身符的东西吧!”

提及巴蜀,她很难不想起自己年轻时候曾在那处收过的一位弟子,现在也该是孩子的娘了吧!

常言道蜀道难,巴蜀的凶险,不在于它的崇山峻岭,瘴气丛生,更在于里面的门派,皆是深藏不露,且不论言暮的武功如何,对上任何一家都不能够全身而退!

“其实,徒儿也猜到翠竹就是巴蜀之人。”言暮回忆起翠竹刺杀应晏阳时的一丈青,小三儿提取蛇毒时的训练有素,都指向着远在大恒西南之地的巴蜀!

“极有可能,当年灭了言氏八十八人的罪魁祸首,就在巴蜀!”

言暮眸色深沉,话中带着肯定,顿时杀意生出了三分,还有七分藏匿于心中,烧得她隐隐作痛。

北郭先生凝视着手中的玉佩,小徒儿去走南闯北,远走灾情严重的淮南,被观月门的杀手盯上,她都不觉得是什么危险的事。

但现在,她的心不知为何,猛地揪了一下,隐隐地感觉到,危机的来临。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便听到言暮坚定的声音:“师父,徒儿要去蜀地!”

“何时?”北郭先生难得认真地问道,让言暮不由得抬头看向她,这才发现,师父的头上有了两三条白丝了!

父母在,不远游,可怜她与庄家的亲缘,只得因时势而分隔。师父对她恩重如山,何尝不似娘亲般情深,她一直以为,师父永远不会变,如今却见到她的白发,才阴白,岁月会让人成长,也从来不饶人。

但事到如今,她怎能停下了,她已经不是言以淮了,她的人生再也没有来处,她必须不断往前走去,才能找到那条属于她言暮的归途!

“十日后!”。

没有归途的燕尾凤蝶,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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