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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非迈出一步,见楚斐然甩袖回屋,旋即停下,一脸茫然,“怎么了这是……”
谢林海走近,“管他做什么,我有事还未对你说呢。”
“是要事吗?不是的话迟些时候再说。”
林非轻易被楚斐然搅动心神,顿时对谢林海未说之事不感兴趣了,占据他心思的,只有疑惑楚斐然是怎么了……他似乎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对林非来说,只有关乎攀云寨的事才是要事。谢林海咬紧牙关,“是要紧事。”
林非这才将望向门内,找寻楚斐然的视线投向谢林海,“你说。”
他哪有什么要紧事,他是听宴小四说林非回来了,担心楚斐然捅穿篓子,林非对他有意见罢了。他想把林非引走,不想留下林非与楚斐然独处。
谢林海看不过眼林非对楚斐然的关注,却也别无他法。山下情况时刻监视着,林非又刚从山下回来,情况如何他一清二楚,谢林海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好一板一眼例行汇报了山下情况。
“……”看他之前神神秘秘的,他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林非咬牙,一拳打在谢林海肩上,不轻不重,“逗我好玩是吧?”
谢林海愣了下,没叫林非看出来,爽朗一笑,“是啊,还不能逗你了?”
“给你脸了!”
林非作势要打,谢林海赶紧从院子里窜了出去,跑了。
谢林海回头一看,林非并未追出来,而是探头探脑朝竹屋内瞧。谢林海移开视线,叹了口气,离开。
那厢,林非扒在竹屋门头,探出个脑袋,恰好与楚斐然四目相对。
“咳咳咳。”
林非站直,背着手进屋,一本正经,“我见你兴致不高,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只是外面呆久了,想进屋歇一会。”楚斐然语气淡然,端详着手中的冰糖葫芦。
“是该歇歇,你身上疹子还没好。”林非不免多问了句,“擦药了吗?”
“……还没有。”
“你赶紧擦药,擦了药才能好,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知道了,我迟些时候擦。”
“我不打扰你,你先擦药。”林非说罢,退出门去,还贴心的为楚斐然阖上了门。
楚斐然失笑,无端觉得自己像是不听话的小孩,大人为了让他记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唯恐他忘记了。
醒来用完饭,不过消个食的功夫,谢林海就来了,一通针锋相对后,他正想着事,林非回来了……事一件接一件,他抽不出时间去擦药。他不过是忘记擦了,又不是故意不擦,林非那架势……楚斐然放下冰糖葫芦,宽衣擦药。
林非关上门,本想等楚斐然擦完药,他再与他聊几句,刚在檐下板凳上坐着,忽而想起之前拜托林婶做的垫子。
林婶针线活了得,那么简单的一对小东西,应该已经做好了。
林非坐不住,起身去找林婶。
山脚小断崖
两泼皮无赖被林非教训了一通,皮青脸肿,哎哟叫唤,半晌爬不起来。
隔了许久,其中被林非用石子打中腿弯的无奈最先站起来,他抱着树,好不容易站直,捡了根棍子拄着,把另一个被当胸一踢的拉起来。
两人互相搀扶,嘴里骂骂咧咧往外走,没一句干净话。走到一半,已然没力气再骂,只身下哎哟呻吟。
“那有人!”
巡查的士兵发现山林里冒出两个人来,立即围了上去,两无赖顿时被吓得腿一软,摔翻在地。
陶睿正要回营,已骑上马儿,听人来禀,山里发现两个人,直接御马过去。
他赶到时,伍长已经将两无赖盘问一遍,见他来了,单膝跪地抱拳叫了声将军,把事情细细说来,“他们两人是地痞无赖,看到一个俊俏小哥儿,跟踪到此地欲行不轨之事,反被教训了顿。”
陶睿皱眉,吩咐道“交与县令处置。”
“是!”
“不要啊……军爷……军爷饶命……”
士兵押着两无赖往林子外走,陶睿扯动缰绳,准备离开,余光瞥见两无赖身形,蓦地一顿。
两无赖膀大腰圆,看着就能唬人,他们遇上军营里练出来的士兵没辙便罢,怎么会被一个小哥儿打成这样?
“停下,”陶睿喝道,驱马走近,“那哥儿什么模样?”
两无赖争先回忆,“穿粉红的衣裳,额头还画了花儿……”
陶睿旋即想起那抹消失在林间的一抹颜色,“还有什么?”
“他背着一个包裹!”
“比我矮,身量到我下巴!”
“可骑着马?”陶睿问。
“没有没有,我们是在酒肆看见他的……军爷,咱说了那么多,能不能别送我们去县衙……”
陶睿摆摆手,士兵意会,堵上两无赖的嘴押离。
“传徐驷过来。”
陶睿直觉古怪,思及徐驷见了那人两面,总会注意多些。徐驷很快赶来,陶睿直接发问,“今早我来时骑马离开的人是谁?是男人还是哥儿?”
“一个纨绔子弟,是个男人。”徐驷立马回道,对于陶睿问他的后一个问题很是不解。
“是镇里人吗?”
“不是,是岚州城的,前日迎春楼头牌姑娘初接恩客,他便来凑热闹,银钱没带够,没抢过镇里大户,昨晚回去取银子,还不忘流连花街柳巷……今早那模样,就是那些姑娘给他弄得。”
陶睿出生武将世家,家里规矩严,家人对他看顾也严,他又一心扑在军营中,徐驷一番话可谓是颠覆他认知。陶睿压住不适,“他样貌会被误认为哥儿吗?”
“会吧……”徐驷想了想,“他样貌不错,说话时一股子油滑气,看不大出来,但安静时,许是会被认错。何况他今日额头画了花儿……更易被认错。”
陶睿拼凑出了个‘两泼皮无赖招惹上一个纨绔子弟,调戏不成反被教训’的事,便不再多问,直接吩咐,“他下次出现,你多注意他。”说罢,策马离开。
徐驷挠了挠头,不大明白是为何,但他习惯了服从命令,既然将军下令,他照做便是。
攀云寨
林婶针线活好,林非去了一提起,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林非捏着两厚厚的鞋垫,暗自估摸他垫鞋里穿上是否会比楚斐然要高。
林婶忍不住打趣,“有了心仪的人就是不一样……”
“林婶!”
林婶轻咳几声止住笑,看着林非一副你再笑我就生气的样子,实在是憋不住,声音里满含笑意,“要不你先试试,我给你参谋一下?”
“……林婶!”
“好,我不说了。”林婶闭上嘴,憋得嘴角抽抽。
林非“……”
林非扭头就走,拿着厚实鞋垫的手背在身后,做贼似的往自个屋里溜,左看右看侦查周围情况,生怕被人发现,堕了寨主一世威名。
眼看就要到他屋了,却被一群守他屋前的小屁孩撞了个正着。六七个小孩排排坐在他屋前竹阶之上,一边舔冰糖葫芦一边等他,见他回来,一窝蜂的围上来,叽叽喳喳似小鸟一般,你一句我一句的叫着林非哥哥。
林非吓了一跳,还好他今日衣裳袖子大,手一收别人就看不到了。
林非故作镇定,抽出一只手揉了揉站在他跟前的宴小四的脑袋,“找哥哥什么事?”
宴小四手里冰糖葫芦还剩下半串,指了指站在最边上的两小孩,“他们吃了哥哥的冰糖葫芦,我带他们来给哥哥道谢。”
林非看向那两小孩,他回来时在寨门口没看到他们。
“谢谢林非哥哥的糖葫芦!”
“林非哥哥你真好!”
林非又摸了摸那两小孩的头,“乖,去玩吧。”
宴小四不干,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姿态,他才七岁,脸蛋肉嘟嘟,眼睛圆滚滚,这么一副姿态,实在引人发笑。
“怎么了?”林非忍着笑问。
宴小四抓着林非的手,摇啊摇,“林非哥哥,我们还想吃冰糖葫芦,你下次能不能再给我们带呀?”
林非苦笑不得,“小馋猫,我哪次没给你们带?”
宴小四得寸进尺,“嘿嘿……那林非哥哥能不能再给我们带些八宝糖呀?”
“可以。”林非尚未发觉不对劲,答应得爽快。
宴小四愈发得寸进尺,“核桃酥呢?可以吗?”
林非勉强道“……可以。”
宴小四给点颜色就开染房,“我想要糖人,兔子的!”
林非“……”
“我也要我也要!我要老虎!老虎吃掉兔子!”
“林非哥哥还有我!我要龙!”
“我要牛……”
“羊……”
“猪……”
林非“…………不行。”
“林非哥哥——”
宴小四抓着林非手撒娇,其他小孩有样学样,去抓林非另一只手。
林非手上还拿着鞋垫,被一只小手抓了个正着。
小孩以为是好吃的,眼睛一亮,“林非哥哥手里有糖!”
林非“……”
林非拍开一只只小手,让他们站一排,教训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昨日夫子教的《三字经》可会背了?”
宴小四点头,“会了!”
其他小孩都低着头。
林非“你一人会有何用,既然吃与玩带着他们,学习也应当带着他们!”
“……知道了。”
“去吧,都会背《三字经》了我下次就给你们带小糖人。”
林非一本正经把小孩送出院子,旋即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揣着鞋垫进屋。
不肖片刻,他大步流星出门,去寻楚斐然。
林非站在竹屋门前,敲门,“斐然,擦完药了吗?”
楚斐然早就收拾完,闻言起身来打开门,只见林非昂首挺胸,略矜娇地看着他。
似乎有点不对劲。
楚斐然盯着林非,上下打量了一眼,“你变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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