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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斐然移开眼,轻咳一声。
林非撇了他一眼,拿出解药来,让晖哥儿检查是否是毒药。
“好。”晖哥儿倒出一粒闻了闻,“药材颇多,我需要些时间……”
晖哥儿蓦地一顿,抬起头来,“林非哥哥你中毒了?”
“没有。”林非否认,“有人想要下毒,被我逮着了,给你瞧瞧。”
林非说着,视线瞥向楚斐然,不放过任何阴阳怪气他的机会。
楚斐然“……”
林非说什么晖哥儿信什么,没再多言,只是见他与楚斐然之间氛围奇怪,不由多看了两眼。
宴二心思一转,始末便知道个大概,眼含担忧,一脸沉重,对楚斐然愈发戒备。
楚斐然与之对视,神色坦然,心中却很是奇怪,宴二别开视线后,他目光在三人之间穿梭,最后停留在林非脸上。
两个男人,一个哥儿,和谐共处,不争风吃醋,打破了楚斐然的认知。
楚斐然道“林寨主,我有事与你说。”
林非“何事?”
“天色已晚,林寨主不若在此歇下,我差人给你收拾房间。”
“好,多谢。”
“随我走罢,我带你去。”楚斐然转身,往门外走。
林非懵了,他房间不在这小院里吗?不和宴二晖哥儿一起吗?这小院分明还有那么多空房间。
“去哪?”林非小跑两步追上,满脸疑惑。
“跟我走就是。”
林非犹疑,“刚刚那小院挺空的,就住了宴二与晖哥儿,我住那小院吧,和他们一起。”
楚斐然蓦地一顿,转身,“林寨主,人家两人定了亲,你……你别总打扰他们。”
林非眨眨眼,满脸疑惑,“打扰吗?我们一直这样的……”
楚斐然“……”
一直这样……
楚斐然皱眉,林非与宴二晖哥儿的关系……一直这样?
“宴二就这么容忍你?”楚斐然问,换作是他,有人插足在他和他夫郎之间,他绝对不会容忍。
“自然,他待我亲如兄弟。”
林非莫名其妙,他有时也觉得晖哥儿与他走太近了,可寨中人以及宴二都不觉有异,他与晖哥儿又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在,从小被牵着挽着,早已习惯。
楚斐然不可置信,仿佛再一次重新认识林非,“他待你亲如兄弟,你就这么对待他?”
林非一脸茫然“我怎么了?”
楚斐然“……”
楚斐然甩袖大步朝前走,走两步又停下,回身走到还立在原地的林非身前,准备与他好生说道说道。
“晖哥儿,是宴二的准夫郎,他们会成亲。你是男人,不能与晖哥儿走太近,若不然会惹宴二不快。”
林非点点头,若有所思,“好像是……可宴二并无不快,在寨子里,有时太无聊了,宴二还会让晖哥儿来陪我玩呢。”
楚斐然“……”
楚斐然脸一黑,转身就走。孺子不可教也!宴二也是,自己的媳妇能陪别的男人吗?
林非舌尖顶着尖牙,想笑又不敢笑,等楚斐然走远了,才笑出声来。
他不是不懂,他当宴二是兄长,当晖哥儿是弟弟,他们一起长大,他知道何时该避嫌。
楚斐然难以置信,迫切想纠正他,一脸严肃,他便想气一气他,出出心里的气。
他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楚斐然今日给他下套的事了。
楚斐然已经走远,林非慢悠悠朝他走远的方向走去,没走一会,就见楚斐然倒回来。
“为何没跟上?”楚斐然脸色依旧不大好看。
林非“伤口疼。”
楚斐然微怔,林非一直表现的与寻常没两样,他险些忘记林非伤还未好,只顾自己置气。
“对不住,我让大夫给你换药包扎。”楚斐然唤了名军士上前,命他去请许大夫到主院候着。
楚斐然放慢步伐,带林非去主院。
他们到时,许大夫已经侯在主院,林非也不矫情,解开衣襟,露出伤口。
他伤口才三日,未曾长好,今日又劳累奔波,已经渗出血迹来,雪白的纱布上染上星星点点的红梅。
楚斐然站在一旁,手不由攥紧。
许大夫将纱布一层层解开,越往下血迹越重,最后一层时,纱布与结痂的血一起黏在肉上,尽管许大夫下手已经很轻柔,纱布揭开时还是令林非疼的一颤。
林非扣在桌上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变白,喉咙里溢出一声痛哼。
“许大夫……轻点。”楚斐然忍不住道。
许大夫点头,“老夫明白。”
许大夫擦洗伤口边缘,一边观察伤口情况,伤口是利器伤,处理的很干净,许大夫利索清洗完伤口,瞥见林非脸色惨白,上药包扎完伤口后,便让他将手抬起来,“老夫替你诊脉。”
林非拢好衣裳,右手放在桌上,掌心朝上,许大夫洁手,擦干手上水珠,为他把脉,许久才松开。
楚斐然问“怎样?”
“脉象虚,体也虚。”许大夫转向楚斐然,颇有些责备的意味,“身为夫君,怎可让夫郎受这么重的伤。”
楚斐然脸色空白,一时半会没听明白许大夫说了什么。
林非蓦地抬头,一脸‘庸医你开玩笑呢?’的神情。
楚斐然扯了扯嘴角,与林非面面相觑,赶在林非变脸前,将许大夫送出去。
楚斐然道“许大夫,你误会了,他不是我夫郎。”
许大夫一脸痛心疾首,“不是你夫郎?不是你夫郎他在你眼前宽衣?”
楚斐然解释,“他与我同为男人。”
“男人?”许大夫止不住惊讶,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医术,他虽不是太医院院正,好歹也是宫廷御医,医术精湛,怎么可能连摸脉都摸错。
“世子还怀疑老夫医术不成?比不过院正,还号不准脉吗?”许大夫道,“他如假包换,是哥儿。”
楚斐然如遭雷殛,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可、可他眉间并没有哥儿红……”
他亲眼见过,怎会错……
“没有痕迹,许是用了药物遮掩,不过有部分哥儿天生眉间没有痕迹,常被当做男子。就是不知他是哪种。”
楚斐然问“后者……是因何?”
“不知,但已发现有好些年生了。他们之间一部分人与哥儿脉象一样,仍然有生育能力。一部分人脉象与哥儿有出入,生育能力也受到影响。”
楚斐然颔首,送许大夫离开。
许大夫仍锲而不舍,“他当真不是你夫郎?”
楚斐然“……不是。”
许大夫叹了口气,摇头负手离开。
楚斐然进院子回屋,脚下飘飘然,踩不实,仿佛许大夫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许大夫是御医,其他的说不准,但号脉是断不会错。
林非是哥儿……
在攀云寨中,他所感受到一切异常都如拨云见日般,清晰无比的呈现在他眼前。以往他想不明白,现在他都找到了原因。
为何谢林海对他如此敌视?因他出现抢夺了林非注意力,且林非还喜欢他。
……好在谢林海只嘴巴坏了些,不曾对他动手。
为何林婶恨不得隔开林非与他更私密的接触?因林婶知道自家寨主是小哥儿,他是男人,要避嫌。
……
以及知道为何晖哥儿与林非如此亲近,宴二还不介意。
楚斐然进屋坐下,面色还算过得去,心神却恍然。
“那庸医跟你说什么了?”林非问,神情并不好。
“……没说什么。”
楚斐然见林非的样子,便知晓他不知他是哥儿,林非一直当自己是男子。
“我与他说你是男子,让他回去精进医术。”
林非嘟囔,“这还差不多,庸医。下次别请他了,还不如晖哥儿号脉来的准。”
楚斐然嘴角微动,放弃帮许大夫辩驳。
“你的房间已命人收拾妥当,去歇息罢。”楚斐然把他带到自己房间隔壁,推开门。
屋内灯火摇曳,富丽堂皇,林非往内瞧了眼,“我还是去晖哥儿和宴二住的小院吧……”
“不行!”
楚斐然嘴比脑子快,“晖哥儿和宴二有婚约……”
林非无奈,“我知道,我不打扰他们,我又不和他们一个屋。”
还想一个屋?楚斐然道“天色已晚,何必折腾,你就在这睡。”
林非“……”
林非弱弱道“我不嫌折腾……”
“我嫌。”楚斐然神情严肃,不容辩驳,“他们小院就只收拾出他的住的一间房,我不想再命人收拾。”
林非“……哦。”
相顾无言,楚斐然许是意识到自己方才太凶,可能吓到林非,沉默了会,开口道“对不住,方才是我没控制住情绪。”
他早就练得不喜形于色,但今日意料之外发现林非是哥儿,实在太过震撼。
林非惊了,“你转性了?”
楚斐然“……”
楚斐然当没听到,“伤口可疼?”
林非“……疼。”
他倒要看看,他说疼,楚斐然能如何。虽然真的有点疼。
“许大夫给你用的是上好的金疮药,药效显著,皮肉疼痛会加剧,你且先忍一忍,安神镇痛的药已经命人煎了,很快就能送来……”
楚斐然看着林非变换的脸色,“疼得厉害,你也可打我出气。”
林非受伤是他害的。
林非“………………”
林非从灵魂发出质问“你是楚斐然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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