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和田玉镂空香囊
倾虞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7章 和田玉镂空香囊,躺赢也是技术活(穿书),倾虞白,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傅以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自那日应承了宝龄之后,便果然安排人去办此事。
然而······
宝龄被人拎到傅以清面前的那天,西府也好闹了一场,她错过了,故而还未知情,犹在那里托人呢。
——却不知道,郭夫人登门的事情被宝珠知道,才消停了没几天,一时间如得了什么尚方宝剑似的,又闹将起来。
狄氏一番苦口婆心去劝她,她只当驴肝肺,一味地吵嚷,说得自己就是织女儿,狄氏就好比王母,定要隔绝一双苦命的有情人,喊得嗓子都劈了,狄氏心疼她,自然被她拿捏,只失望得掩面哭起来,并吵不过她。
宝珠越战越勇,又尖刻道“娘不允我,也使得,我一头碰死了,大家干净!”
狄氏一听这话,顿时便如万箭穿心一般,指着宝珠说不出话来,纵然有众仆搀扶,也还是向后栽去。
乱糟糟的又都忙着去看顾狄氏,正此时,背后却有一人淡淡道“好,你既然有此决心,可见老话说的是不错的,果然‘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放心,便是郭平明日杀人放火,我的话放在这里,你是嫁定了的。”
——一家之主耿玮发了话,便是狄氏再如何哭求,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耿玮劝妻子道“郭家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便是九成的把握,也还有一成的不确定,谁也不能保证什么、笃定什么,何况我见那郭夫人说得也算恳切了,何妨让珠儿自己去蹚一蹚闯一闯?你此时不允她,便是转头送她进金窝银窝,总免不了她一辈子恨你我,又是何必呢?”
狄氏攥着帕子哭哭啼啼,不依道“二爷这是什么话!当父母的,难道计较她恨不恨我么?自然是盼着她好的,只要她好,就算是恨我一辈子我也认了。”
耿玮啧了一声,又劝道“话不是这么说的,珠儿的脾气你也知道,说她是倔驴,驴都要委屈的···你若是能劝得她自己愿意,那是两说,而今她认了死理儿,自个儿不愿意,若是不遂愿,她跟你别着劲儿,好日子也过不好了···何况,夫人呐,郭平这不是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了吗?只要他真心悔改,何不顺了珠儿心愿呢?”
男人家心硬些,宝珠慌不择言之下说出那等话,耿玮一重恼怒一重心寒,如今是铁了心要任由宝珠自生自灭,让她好好跌个跤吃个教训了,故而一力苦劝,又道“再退一万步,便是郭家果然不好,也要她自己去看看,自己觉着不好,到时便是和离归家,难道还会苦了她吗?”
到底也是回天无力了,狄氏一听这话,到似是溺水之人终于有个救命的稻草抓在了手里,渐渐的,也就死了心,听凭耿玮安排罢了。
宝龄滞后了一步方知,顿时有些无奈。
也不仅是她,从上到下,从傅老夫人到宝晴,都是一副意兴阑珊,老大没意思的情绪。
宝晴一边儿做着针线,一边儿向宝云和宝龄抱怨道“我总以为还有的闹呢,谁想到最后会这么草草收场,都让人感觉着荒谬。”
虽这么说,可你要说她有多懊恼,也不见得——话音刚落,转而就捧着绣绷子对宝云道“二姐姐,你瞧我这个鱼眼睛,怎么绣也不对,呆呆的。”
宝云怕事,方才说宝珠的事情,她是一个字儿也不敢接,一听说这个才忙凑上去,细细地告诉她诀窍。
宝龄比起宝晴来又还要更差一些,如今仍在练水波纹、叶脉纹等,还不曾上手绣整幅的花样儿呢,不过,她描花样子是一绝,又快又稳,描出来的也极清楚立整。此时就趴在炕桌上,正描着一幅“四时景”。
宝晴勾头看一眼,抱怨道“四妹妹,跑神儿了吧?怎么这半天才描了两笔?”
宝龄确实是在跑神——描着石榴她忽然馋嘴了,想着石榴的味道口舌生津,手头可不就慢下来了?但她很会栽派,倒打一耙道“才不是呢,是三姐姐的笔不好!”
说着支使起宝晴的丫头,“翠瑛,取剪子来,这笔得修一修。”
宝晴撇撇嘴,抱怨她道“瞧你,干一文钱的活儿,倒得三文钱的本儿。”
说得姐妹几个都笑起来。
宝珠的事情,再没有人提了。
——谁还能替谁过日子不成?
这一幅“四时景”倒也团簇好看,两位姐姐齐心协力绣得,宝龄偶尔打打下手,总算赶出来了,镶了座炕屏,便算是几个妹妹送给大姐姐宝珠的添妆礼物了。
而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表现,宝珠如今称心如意,整日家也是春光满面,劲头十足地待嫁,做各样的准备。
闹了个沸反盈天的事情,就这样归于了平静,可是傅以清的人自然得力,自宝龄托付后,三五日就有了确切的消息。
还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日三个女孩儿结伴,月婵登门试探吕氏,虽则瞧着是天衣无缝,自以为丝毫没有露出破绽,放心地抛之脑后了,但她们又哪里是自小跑江湖见多识广的吕氏的对手?便是月婵比起另两个多些经历,那也是不够看的。
心下起了疑心,便连忙与郭平送了信去,郭平心知不妙,再一探查,自然查出是东昌侯府的马车来过,再不敢拖延,连忙就对父母交代了。
为了给侯府看,郭平是结结实实被打了一顿的,但他行伍出身,那伤瞧着厉害,也不过三五日功夫便能养好的,小院儿一锁,吕氏如今的确已经不知所踪,还需细细去查,但必然也是没出这颍州城。
——分明是做给侯府看的扣儿······
傅以清半路上堵到了宝龄,问她还要不要听。
那边纳吉纳征都走完了,宝龄颓丧地摇了摇头,半叹口气道“偏劳表哥了,只是如今已成定局,就不必了。”
傅以清这人心眼儿不好,明知道宝龄纠结,还故意道“若是我告诉你,我查出来的结果很不好呢?也不必吗?”
宝龄狠狠怔住,脸上现出纠结的神色来,想了老半天,咬着牙从唇缝里挤出来了一句,“不必了”。
傅以清笑得什么似的,打趣道“这便是‘何以不回头,何以执念深’?”
这句话当时狠狠戳中他老人家心事,他亦是执念深重,亦是俗人一个,在尘世中泥足深陷,不愿回头也回不了头,小女儿的玩笑话,却让早已习得了八风不动,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三皇子变了脸色,将那无辜的月季花“零落成泥碾作尘”。
如今,却也能反过来与宝龄说笑了。
宝龄不知那些内情,只是喜欢说笑,成天都是傻高兴,一下子也笑了起来,点点头道“是是,这就是‘何苦来哉,回头是岸’。阿弥陀佛,我已了悟,这位施主,你就休要纠缠了。”
可是······宝龄的心还是不够硬,不出半日又后悔了,跑来缠傅以清,还是想知道,还是放不下。
傅以清声称“过时不候”,故意戏耍人,又抻着不肯告诉她了,说什么“岂敢破坏大师的修行?修禅是修身也修心,苦路一条,大师你要专心定心,不可半途而废”。宝龄又是作揖又是端茶倒水忙前忙后,才终于取到了“经”。
知道以后也跟着生一场气,但谁也没告诉,只悄悄地告诉了二叔耿玮。
二叔听后面色也是一片漆黑,也没问她小人家是何处得知的,只怕是算在了傅老夫人头上,沉吟许久,才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道“我知道了,辛苦宝龄了,快找你三姐姐玩儿去吧,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宝龄答应了一声,干脆利索地跑走了
等了几天,风平浪静。
宝珠的亲事紧锣密鼓,一切照旧······
宝龄心里便知道二叔的决断了。
能有今日,与宝珠不管不顾不珍惜自身的折腾脱不开,到底伤了父女情份,倒也轮不到宝龄替她叹,到今方是“人事已尽,只听天命”,该做的已经实在是都做尽了,也就丢开了。
又几日,西府却送来了一只极精致、饰珠翠的檀木匣子。
宝龄一开始不解其意,打开来看,见里头趁着宝蓝色的绒布,其上躺着一块配南红珠子的镂空和田玉锦鲤戏莲香囊,另一只赤金麒麟平安锁。
送东西来的小子长得喜庆,笑堆满面地道“回四小姐,我们老爷说了,咱西府的姑娘,都有这两样东西,您得东府老夫人和侯爷喜爱,搬动得匆忙没顾上,今日便补给您。”
宝龄将那玉香囊拿在手中把玩,触手生温,果然是好东西——她在宝珠和宝晴的脖子上也的确都见过此物,宝晴的那一只配的是绿松石的珠子,样式乃是祥云如意;宝珠的那只,配的是金花蜜蜡的珠子,纹样,乃凤穿牡丹。
小厮儿仍在滔滔不绝,宝龄轻轻笑了笑,令怀桑拿钱来赏他,道“好了好了,劳动你跑这一趟,你回去替我谢谢···二叔。”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