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阴阳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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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背后的通往阴阳湖的隧道与刚才的白雪隧道十分相似，不过是少了雪晶的冲击，背景变成了炫黑色，变得更加迷幻。浩轩顺着个股玄幻引力一直前行，两个时辰过后发现前方一片晶莹的蓝光光明。他的眼睛顿时也放出光了，开始加速行驶。

忽然一股强大的引力将自己吸住，瞬间冲破了那蓝色的光环。待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巨大的琉璃寒潭。那股寒气可穿梭他的身体，却造不成丝毫伤害，寒潭之上仙气萦绕，平和的作者四位仙风道骨的修仙之人，似乎与寒潭融为一体。

远处则是一望无际的红色玛瑙的海洋，黄金树木遍布其间，琉璃、珍珠、玛瑙、湖泊、珊瑚、珍珠装饰了每一颗庄严的树木，光赫煜烁微妙和雅。不是从上空传来凝重悠扬的古钟撞击的声音，凝重中又透着安静，仿佛大地的回声，古朴回荡，遥远彻响又绵长不尽。

每一阵雄浑的音波穿过丛林，就会敲响每一颗树上的琉璃、珍珠、玛瑙、湖泊、珊瑚、珍珠。发出和悦的天籁之音。

浩轩感慨惊奇时间竟然有如此美妙神圣的地方，他目不转睛的观察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痴迷的听着这天籁般的音乐。突然有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你终于听到了内心深处心的声音。”

浩轩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四位仿若仙人的长老，便是他苦苦找寻的苍穹四老，于是飞身跃出寒潭，落在寒潭周边两米宽的琉璃地面上行礼道：“晚辈宇文浩轩，拜见四位长老。”

“起来吧”其中一位长老和蔼的说道。

浩轩起身后不解的问道：“什么是内心的声音。”

四位长老听后对视一笑，解释道：“你失忆后遵从的是莫寒烟的意志，为宇文博报仇，为玄冥教报仇，恢复记忆你被误导、被心蛊控制再次迷失心智，遵从的是掌控者的意志。嵩山大战你处于兄弟之情帮助与莫寒烟开战，是在完成寰宇的意志。而历经种种你决定再次封印黑莲，你认为是为了帮助妹妹完成心愿，你一直忽视了自己的心。其实你一直是一个胸怀天下、拥有一颗赤子之心的人。所以你才会在妹妹和天下中义无反顾的劈开前往阴阳湖的隧道，这便是你心的声音。”

浩轩低下头暗自思考，对呀，为什么他两度设身处地的看到封印黑莲后菲絮的遭遇，他心疼，他痛心，却没有选择拿起金丹带妹妹离开。他爱菲絮，可以为她生，可以为她死，更愿意为了妹妹的心愿付出所有。但是当一头牵着天下，一头牵着妹妹，两者必须舍其一时，他的选择竟然是天下而不是心爱的妹妹。他现在都没有弄懂那是一种什么力量，让他忍着痛义无反顾的劈开隧道之门来到这里。经过长老解释，才明白，这是他心的声音，是他赤子之心的选择。

浩轩思考过后在度行礼说道：“多谢长老指点迷津，这里就是阴阳湖。”

长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是一半的阴阳湖，法眼山阴阳湖之阴眼。银眼周围那红色的海洋便是阴阳湖的赤火玛瑙，你无法穿行的赤火玛瑙。”

浩轩惊奇的问道：“那四位长老也无法穿行，你们是被困在的这里？”

长老似笑非笑的回道：“也可以这般理解，时空隧道有去无回，只有穿过阴阳湖才能出去。你修寒水阴眼，要想出去则必须从赤火阳眼中的寒水琉璃处出去，相反修炼赤火阳眼的人必须从寒水阴眼的赤火玛瑙中离开。你们兄弟二人一处阴眼、一处阳眼，分别修炼到无我之水和无常之火的境界后，合力打破阴阳湖的隔膜，方能从彼此的领域离开。”

浩轩激动的再次问道：“您说那层虚弱的、似有还无，似无还有的白膜之后是焕奕。”

“嗯，他比你早了两天到达阴阳湖。”

在鬼枪的帮助下，焕奕成功的坚持到了三炷香之后，膝盖下的紫色尖刺均已经消失不见，而膝盖处的肿痛也随时消失不见。他惊讶的摸着自己的秀发，发现头顶空空如也，他不敢相信的瞪圆的眼睛，张着嘴反复摸索，终是什么也摸不到。他惊恐的反复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然后啊的一声长叫晕倒了过去。

两天一夜的长跪加上虚空罡火的折磨已经让他虚弱不堪，若没有鬼枪的帮助，也许他都不能挺到现在。好不容易熬过来发现自己竟然成了秃子，一个自认为潇洒帅气的少年怎能受得了这般打击，气血上涌直接晕倒在地。

在他醒来之后，竟然发现自己躺在玛瑙为底的热泉之中。他望着远方的晶莹纯净的琉璃海洋，布满了白银一样的树木，上面挂着金、银、琉璃、珍珠、玛瑙、湖泊、珊瑚，清明澄净，微妙绮丽。不时从上空传来凝重悠扬的古钟撞击的声音，凝重中又透着安静，仿佛大地的回声，古朴回荡，遥远彻响又绵长不尽。

每一阵雄浑的音波穿过丛林，就会敲响每一颗树上的琉璃、珍珠、玛瑙、湖泊、珊瑚、珍珠。发出和悦的天籁之音。

他不禁感慨道：“天堂原来这么美”。

这时耳边传来焚寂的声音：“混小子，醒了就该修炼了。只有借助玛瑙热泉之力才能让虚空罡火与你真正融合。”

焕奕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没有死，他连忙起身想透过热泉看看自己的头究竟是什么样子，他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十分的渴望朝泉中看出，果然头顶已经空无一物。他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转身问道：“焚寂，这虚空罡火是什么？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就将他注入我的身体，害的我连一根头发都没了。”说完焕奕很失落的坐在湖中，眼睛一直往下看，看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阵阵心酸。

焚寂和鬼枪对视一笑，像是欣赏着自己的孩子在闹脾气而毫不生气。鬼枪忍不住道：“臭小子你别得了便宜还买乖了，这虚空罡火可是产自混沌初开时的虚空之中，处在五行、六界之外又在道之内，几万年来只有这一株，焚寂老头自己珍藏了半辈子，自己都没舍得吸收。”

焚寂则在一旁得意的笑笑，默不作声。

焕奕还伤心自己一头的乌发全无，才不管珍不珍贵，耍脾气的说道：“我才不稀罕这破火呢，我要用灵力把它逼出来。”说完就要解封自己的灵脉。

焚寂骤然恼火道：“混蛋，你敢。你若现在解封灵脉，虚空罡火会瞬间将你周身的灵脉烧毁殆尽。”

焕奕吓得啊了一声，手停在了空中，焕奕皱着眉头抱怨道：“焚寂，这虚空罡火到底是什么玩意，这么霸道。”

焚寂道：“虚空罡火乃是火行无常的最高境界，准确的说是真正的无常之火，可烧毁一切。而它与人的结合也只有一次，一旦融入便会永生永世相随相伴。你现在正处于与虚空罡火融合的初级阶段，融合。而在这玛瑙阳眼之中你将实现与虚空罡火的高级融合--灵魂融合，他将化为你神识的一部分。”

焕奕道：“可我不想要这虚空罡火，我要终止融合。”

焚寂不屑的一笑，说道：“你来拜我为师其实就是冲着虚空罡火来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和你父亲莫靖天同习火行无常。前六层的基础功法都是一样的，区别在于你父亲后三层高阶功法习的是净化污秽、焚尽妖邪、魑魅魍魉的阳火，以人间浩然正气为源的琉璃净火、烈阳明火、三味真火，而我习的则是以贪嗔痴为基元，轮回业障为养料的阴火，幽冥阴火、阴阳逆火、红莲业火。两种火一阴一阳，相生相克，互为存在。你既然习了火行无常的阳火便不可能习练我的火行无常之阴火。而我能授予你的只能是这处在五行、六界之外又在道之内的虚空罡火。至于你那与修炼毫无相干的头发，待虚空罡火与你真正融为一体后，便会重新长出来，混蛋，能练功了吗？”

焕奕一听头发还可以再生，瞬间有了朝气，他故意不讲理的说道：“我就是混蛋怎么了，我要是混蛋，你就是混蛋的师父，简称混蛋师父。”焚寂气的甩手就要给焕奕掌嘴，被鬼枪一把拦住，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到底有完没完，一个为老不尊，一个为幼不敬的。那个混小子，赶紧给我们两人行拜师礼，我们也好开始修炼。”

焕奕道：“还行礼，大丈夫不拘礼节。”

焚寂训斥道：“名不正则言不顺，你到底行还是不行？”焚寂的语气很是刚正严肃，似乎焕奕再敢顶撞，他便会转身离开的架势。

焕奕头发烧光的火气也因这几句逗嘴撒的差不多了，他起身从玛瑙阳泉中走出，跪在阳泉周围两米宽的玛瑙之上，说道：“两位师父在上，请受焕奕三拜。出来仓促，未能准备为两位师父准备六礼，奉上清茶，他日出师，必定补上。”

焚寂和鬼枪则端正的平行站在焕奕对面，焚寂清了清嗓子，说道：“起来吧，没想到我此生的关门弟子竟是你这个混小子。”

鬼枪则一脸嘻哈上前扶起了焕奕道：“我也没想到，我此生唯一的弟子竟然是焚寂老头的关门弟子，还是莫靖天的儿子，古松老人的高徒。”说完他似乎觉得一切特别悄然又有几分滑稽，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