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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索着自己的首饰匣子,柳梦寒泪中带笑。
她知道,宏宣帝这么多年,一直隐忍不发,用个假玉玺糊弄群臣,他自己却私底下一直在暗中搜寻着这个东西。
如今这个东西落在自己手里,是万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好在知道这个东西的人,都已经死了……
自己和两个孩子是真正逃出了生天。
当年的事情她不是很清楚,却知道是老侯爷带了兵先一步入宫,铲除了庞太后及其同党,然后才迎立当年的废太子,如今的宏宣帝登基的。
至于老侯爷为何留下了真玉玺,过了这么多年,柳梦寒还不明白就是傻子。左不过就是当年时机不成熟,群臣和百姓认可的是废太子宏宣帝,不是老宁远侯楚伯赞。再说老宁远侯楚伯赞一直打得是废太子的牌子,怎么可以废太子还未登基,他就篡位呢?——总得做个样子,等一阵子再说。
至于玉玺,老侯爷肯定是对宏宣帝说,真玉玺在宫变中丢了,答应以后帮宏宣帝去寻真的玉玺去。毕竟废太子刚登基的时候,他除了有正正当当范氏皇族嫡出皇太子的名声以外,要人没人,要银子没银子,当然是老宁远侯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至于信不信,根本不在这些人的考虑之中。
柳梦寒只是没想到,老侯爷居然还没来得及离开京城重掌大局,就两腿一伸,两眼一闭。死在了宁远侯府里头。
只可惜那时候她不在老侯爷身边,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柳梦寒绝对不信,老侯爷是病死的。
她来到京城这么久。又做了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老侯爷还是连个影儿都没有。——看来老侯爷是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柳梦寒起身给蒋姑姑的灵前又上了一柱香,默默祝祷了一会儿。便去慈宁院里服侍太夫人去了。
蒋姑姑不在了,太夫人似乎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不过现在也不是弄死她的时候。
她只等着最后雷霆一击,就能将宁远侯府牢牢握在自己手上。
此时已经是十月底,离承安府陷落,已经有半个多月。
裴舒芬在中澜院里虽然卧床养胎,也知道了外面的情形。
特别是听说了贺宁馨的夫婿简飞扬又被从西南调到东南抵抗倭贼去了,裴舒芬心里十分快意,恨不得贺宁馨就立马做了寡妇才好。——让她再有脸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裴舒芬的大丫鬟桐云过来服侍她吃药,看见裴舒芬的脸色好了许多,笑着奉承裴舒芬道:“夫人今日气色真好!”
裴舒芬喝完药,笑着将药碗递回给桐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气色当然就好了。”
不待桐云继续问“什么喜事”,裴舒芬已经又问她:“侯爷最近都在哪里歇着?”
她的身孕已经快两个月了,孕吐虽然还有,不过比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想来只要过了三个月。她就不会再吐得昏天黑地了。
桐云听见裴舒芬问起侯爷,一边将药碗放回食盒里面,一面拿了一碟子酸黄瓜放到裴舒芬床上的小桌子上,道:“侯爷最近大部分日子都歇在方姨娘院子里。偶尔也去齐姨娘的院子。除此以外,就没有去别的地儿了。”
裴舒芬微笑着拿起酸黄瓜,轻轻咬了一口,叹息道:“什么都吃不下,除了这酸黄瓜特别对胃口。”
桐云笑着凑趣道:“老人都说‘酸儿辣女’,看来夫人一定会生个大胖小子!”
裴舒芬听得眉开眼笑,对桐云嗔道:“你这张嘴越发甜了……”
桐云抿嘴笑了笑,又凑到裴舒芬耳边,道:“还有一事,当告知夫人知晓。”
“什么事?”裴舒芬不以为意地大口吃着酸黄瓜,嚼得咯吱咯吱响。
桐云低声道:“……侯爷这一阵子,就没有要过水。”
裴舒芬咬酸黄瓜的嘴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又咽下嘴里的酸黄瓜,道:“可能累了吧。”
桐云点点头,把裴舒芬吃空了酸黄瓜碟子收进食盒里面,道:“也是。最近兵部听说忙着给东南调粮草,侯爷天天在衙门里忙着呢。”
裴舒芬吃完酸黄瓜,又在桐云端过来的铜盆里洗了手,靠在了床靠背上,若有所思地道:“其实,侯爷可以去寻大皇子……”说着,命桐云赶紧去外院传话,请侯爷回府之后,到中澜院里来一趟。
宁远侯楚华谨到了晚上掌灯时分才来到中澜院,问裴舒芬有什么事。
裴舒芬笑着请楚华谨坐下,问了问他在外面的差使,特别是东南道那边的兵事。
楚华谨皱了眉头,道:“倭人狡诈狠毒,兵器又好,还带有火枪队,我们大齐朝的府兵,不是他们的对手。”
裴舒芬听了,兴致更加高昂,对楚华谨道:“听说简飞扬有‘活阎王’之称,难道是浪得虚名?”
楚华谨瞥了裴舒芬一眼,道:“你知不知道府兵和边军的区别?”
裴舒芬讶异地睁大了眼睛,道:“不都是兵,有什么区别?”
楚华谨霎时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站起身道:“你好好养胎,我明儿再来看你。”说完转身就要走。
裴舒芬大急,忙叫住楚华谨:“侯爷,我话还没说完呢!”
楚华谨看在裴舒芬有了身孕的份上,又坐了回去,道:“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裴舒芬窒了窒,只好开门见山,对楚华谨道:“侯爷有没有想过,跟着大皇子去亲征?”
楚华谨倒是没有想过这一层。
听了裴舒芬的话,楚华谨细细思索了一下,又摇头道:“不成。你不知道,倭人有多厉害。简飞扬算是我们大齐朝最厉害的将军,如今跟他们打过几次,也是互有输赢,难以将他们一举攻下。”
裴舒芬第一次从楚华谨嘴里听到赞扬简飞扬的话,心里很是不舒服,讪讪地笑道:“侯爷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楚华谨嗐了一声,道:“你妇道人家,只知道战功显赫,可以封妻荫子。哪里知道兵凶战危,一将功成万骨枯?”居然比以前脚踏实地了许多。
裴舒芬愕然,问楚华谨:“侯爷以前不这样说话的。”
楚华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些话,都是单先生说过的。”
自己说得话,从来没见侯爷记得这么牢过。那个臭男人说得话,侯爷却记得一字不错。裴舒芬的心里不由浸了一缸醋,刚才吃得酸黄瓜都从胃里泛到嗓子眼儿,酸溜溜地对楚华谨道:“侯爷真是长进了。——不过,”裴舒芬眼珠转了转,“侯爷也要记得,太子未立,大皇子若不做出一些成绩,就更是被圣上忘在脑后了。我跟侯爷说,大皇年岁不小了,圣上又春秋正盛,听说如今对皇贵妃所出的四皇子宠幸有加,就连再小一些,由岚昭仪抚育的五皇子,都比大皇子有优势。”
裴舒芬的话没有说尽,楚华谨眉头皱了皱,道:“你说得也有道理,让我回去好好想一想。”便离开了裴舒芬的屋子。
自从简飞扬去了东南道承安府暗杀谢运,贺宁馨的心里就一直绷着一根弦。如今简飞扬虽然脱离了承安府,但是却被一旨圣旨留在了台州府,领着府兵对抗倭贼!
大齐朝的府兵,都是当地的乡农组成,同西北、西南大营里面世代军户出身的边军的战斗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说句夸张的话,一些豪强府邸养得家丁,都比那些刚刚丢了锄头就扛起大刀的府兵要强悍许多。
倭人恶毒狡诈,完全不把大齐朝的百姓当人看。
对付这样的敌人,不用正规的边军怎么行!
简飞扬再能干,也是主帅,不是冲锋陷阵的军士。他要的是能打仗的兵!
贺宁馨再顾不得被人发现她的秘密,写了一个论东南兵事的条程,托人送到裴家的大少爷,如今的首辅裴书仁手上,希望他读了之后,能酌情考虑,向宏宣帝进谏。让宏宣帝能重新考虑,将西北或者西南大营里的边军调到东南,协助简飞扬对抗倭贼。
这一道条程,让裴书仁读了之后,既惊且喜,立时求告于自己的爹,三朝首辅裴立省。
裴立省看了看那条程,笑着道:“镇国公夫人写的?”
裴书仁压抑着心底的兴奋和一丝不安,点点头,问裴立省:“爹,您好像一点都不吃惊?——难道您看不出来,这个语气,这个说法,还有这些主意,都跟……”
“跟你大妹一样,是不是?”裴立省仔细看着裴书仁,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神情的变化。
裴书仁的脸上,欣喜多过忧虑,释然多过不安。
裴立省默默地看着那份条程,拿手摩索着条程上面的每一个字,沉吟了半晌,道:“我老了。以前年轻的时候,我谨遵圣人之言,子不语怪力乱神。如今,我却多看佛法,经常去大觉寺,跟方丈论禅悟道,更认同佛法里面的‘六道轮回,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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