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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不再搅风搅雨,但是网上的舆情却进一步发酵,就在江家偃旗息鼓,秦少白家中也主动示弱后,那个叫做‘聆听朝露’的网友又更新了他的微博。
他在微博中暗指,田某某的父亲在辽东执政期间一手遮天,独断专行,又暴出辽东省几个国有大中型企业在田姓官员执政期间由盈利转为亏损,国有资产大量外流,造成大量的集体访,进京访。
他任人为亲,更是构陷了几张大网,他把辽东近几年来经济发展中出现的主要问题,全部责任推到了田镜云身上。虽然他没有直接指出姓名,但是任谁都能看明白他说的是谁。
这篇微博一出,直接被水军狂疯转载。这些水军无一不是新近注册的帐户,事情已经明显,有人在有组织的利用水军宣传不实事实,诋毁田镜云。
辽东省通过中X部舆情中心开始进行监控,制止不实舆情。
徐超在‘聆听朝露’登陆的瞬间就锁定了他的位置,他在第一时间通知华天宇。‘聆听朝露’所在的位置就在京城,他是在一家‘蓝莓俱乐部’的网吧上的网。
他们两个驱车赶到的时候‘聆听朝露’已经从网吧离开。徐超出示了国安部门的证件,开始从网吧中心抽调监控,他们很快就从监控当中锁定了‘聆听朝露’。
这是一个20多岁的男孩子,戴着眼睛,应该是附近学校的学生。从他微博上发出的内容来看,微博上的文章绝对不是他写的。
以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是不可能对对辽东省上层架构了解的这么深刻,二是他没有写种文章的动机。唯一可能的就是,这个年轻人是被人利用了。
华天宇和徐超从视频中截图,将这名疑似‘聆听朝露’的男孩照片打印出来,通过国安方面与周边的几个大学联系,很快消息反馈过来。
这名男孩子是XX大学大三学生,名叫徐朋展,在学校协警的帮助下,他们在XX大学的保安室见到了徐朋展。
徐朋展在见到华天宇和徐超的时候表现在很慌乱,眼神躲闪。
华天宇虽然没有审讯犯人的经验,但也能一眼看出他有问题。
华天宇与徐超对望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他们俩不约而同的制造紧张空气,向这名男孩施压。
在这种凝重的气氛下,徐朋展终于承受不住了,他紧张的说道:“你们找我做什么?如果没事我要走了。”
华天宇盯着他道:“我们找你,你难道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徐朋展道:“我怎么知道?”
华天宇严肃的说道:“你知道诽谤罪,恶意造谣,这种行为在社会上产生严重后果后,传播造谣,恶意诋毁攻击他的人行为该判多少年吗?尤其是恶意攻击特定身份的人物,造成巨大社会影响的,这样的行为,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你现在还在读大学,如果坐实罪名,你这辈子就毁了。”
徐朋展激动的站起来吼道:“我没有,我没有攻击诋毁任何人,你们有什么证据?”
徐朋展眼中的慌乱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的慌张。
徐超把一叠照片丢到桌子上,这些照片都是在‘蓝莓俱乐部’网吧从监控上面的截图,里面全是徐朋展的照片,徐超说道:“这就是证据,你在‘蓝莓俱乐部’使用的是28号机,IP地址是XXX,登录的微博号叫做‘聆听朝露’,密码是XXXXX,你的QQ号是2698413763,密码与微博密码相同,我说的没错吧!”
徐超通过技术手段在徐朋展登录的电脑破解了他的登录密码。
在听到徐超报出的信息后徐朋徐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一言不发。
华天宇按奈住内心的急躁情绪,已经挖出了‘聆听朝露’,只要再深挖下去,就可以把他背后的指使者挖掘出来,解除这颗毒瘤。
华天宇说道:“现在可以说出是谁指使你的吧!”
徐朋展激动的站起来道:“没有人指使我,没有任何人指使我,没有,没有!”他几乎咆哮出来,他内心的恐怖让他浑身颤抖,情绪激动异常。
徐超拍着桌子道:“你知道你所影射的是什么人吗?你这样做会靠成多么恶劣的社会影响,你知道吗?你这是在犯罪。法律对任何人都是公正的,只要你说出背后的指使者,你可以得到宽恕,可如果你一意孤行,你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徐朋展呼呼的喘着粗气,他眼神惊恐的盯着华天宇和徐超道:“如果我说出来,他会不会受到严惩?”
华天宇说道:“当然,你还年轻,就算犯了错误还有改正的机会,只要你说出背后的指使者,我们一定不会继续追究你的责任。”
华天宇给出徐朋展承诺,这个年轻的学生可能只是一时贪欲做怪,华天宇不想一棍子打死一名重点大学的学生,只要他说出背后的指使者,一切以说服教育为主。
徐朋展内心在煎熬着,能看出他此刻内心发生着剧烈的斗争,他抬起头来,脸上的汗水流了下来,他有些祈求的说道:“如果我说出来,他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徐超说道:“我们说的不算,法律说的才算。”
“那法律会判他刑吗?”
华天宇说:“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在听完华天宇的话后,徐超眼睛发直,他站起来又坐下,双手交叉在一起,不停的扭动着,他的内心在经历着巨大的煎熬。
他用力的摇着头,勇敢的迎向华天宇和徐超的目光道:“没有人指使我,这些都是我做的,你们要抓人,就冲我来吧!”
华天宇与徐超没有想到徐朋展竟然会如此负隅顽抗,哪怕毁了自己的前程也不肯说出背后的指使者。
华天宇与徐超对望一眼,恐怕两人都推断错了,徐朋展可能根本不是因为利益而做出这样的事。
只有一点可能,那就是指使他的这个人是他身边的人,而且还是他可以牺牲自己前途都愿意去保护的人。
可是让华天宇疑惑的是,在这之前,他们从徐朋展所在学校了解到,他出身农民家庭,社会关系并不复杂,又有什么人利用他呢?又有什么人想要诋毁田镜云,竟然使用这样的方式?
华天宇向徐超使了个眼色,徐超继续向徐朋展施压,他则走了出去。
学校学生处的王处长等人都在外面,因为他们两人来的时候用的是国安的身份,涉及到这个层面,学校方面也给以了足够的重视和配合。
华天宇与王处长说了几句话,王处长把徐朋展的导员叫了过来,华天宇问道:“赵老师,徐朋展在校期间,他的社会关系如何,有没有比较特殊的社会关系?”
赵老师说道:“这个学生家里很困难,是云贵省那边边远山区的,他学习很用功,也很本份,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的父母都是一老本实的农民,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了,没有复杂的社会关系,他在校期间,因为比较老实,除了学习,与同学沟涌外,再没有别的社会关系网。
他读书的学费学校减免了一些,他自己在校也勤工俭学,对了,我记得他上高中的时候,所有的读书费用都是别人赞助的,我听学生说起过。”
华天宇眼睛一亮,他说道:“赵老师,能把这名学生叫来吗?”
赵老师说:“行!”他给学生会的学生打去电话,不一会,那名张姓学生过来了,他与徐朋展是一个高中的,低他一界,晚一年考上的这所名校。
听华天宇询问,张姓同学说道:“徐朋展在我们当地高中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他家里非常困难,高中的时候好像是一位姓袁的人资助他读的高中。我们那个地区非常困难,学校很多学生都是通过沿海地区的有钱人资助读高中。”
徐朋展和张姓同学同属云贵省,那里的经济不好,地区偏远,农民的生活的确困难。
华天宇听完张姓同学提到的人后,他心中形成了一个猜测,他对学校方面的帮助表示感谢后回到审讯室里。
徐超正向徐朋展讲道理,跟他谈人生,华天宇进来后,猛得一拍桌子怒吼道:“指使你的人姓袁,对不对?”
徐朋展一直低着头,在听到华天宇的话后,他讶然的瞪大眼睛,随后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他脸涨得通红,激烈的说道:“不是,和他没有关系,都是我做的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和他没有关系。”
华天宇此刻已经可以确认,那个袁姓男子就是指使徐朋展的人。
华天宇说道:“不用往自己身上揽了,我们已经知道了。”他说完站了起来,徐超也站了起来。
徐朋展好像离了水的鱼,无助的张着嘴,眼里流出流水,他猛得向窗户那里跑去。
华天宇眼急手快,手里的笔凌空飞出,准确无误的击打在他的腰眼上,已经一条腿跨上窗户的徐朋展腰上使不出力气,一下滑了下来。
华天宇快步跑过去,把他按倒在地,如果不是他手急眼快,此时徐朋展已经从楼上跳了下去,他没有想到这个徐朋展内心如此脆弱,竟然选择自杀来保护袁姓男子。
华天宇气得咬嘴切齿,他恼得是袁姓男子利用徐朋展这种无知的学生,恨这个徐朋展如此不尊重生命。
华天宇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痛斥道:“你长没长脑子,你就这么跳下去了,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吗?对得起他们对你的爱吗?你跳下去,他们怎么活,你想过吗?
愚蠢,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保护姓袁的,就能让他免于接受惩罚?感恩可以,但是感恩不能用这种愚蠢的方式,你懂不懂,你懂不懂尊重生命的价值。”
里面的声音惊动了学校,王处长和赵导员也走了进来,徐朋展痛哭流涕,不住的哀求,要华天宇他们放过他的‘袁叔叔’。
华天宇把徐朋展交给了学校看护,他留了王处长的电话,他对徐朋展不放心,虽然这孩子被人利用,但是这种知恩图报的年青人,虽然行事偏激了一些,却在年轻人中也是不可多得了。
华天宇没想追究他的责任,通过官方,华天宇联系上了徐朋展的母校,那边用传真把袁姓男子的身份和地址传了过来。
他把袁卫青的资料交给田蔓琼,看到这个人名的时候,田蔓琼脸上显出错愕的表情。
华天宇看得出来,田蔓琼应该认识这个人。他问道:“蔓琼姐,你认识他?”
田蔓琼点了点头,她说:“我认识他,他是我父亲的战友。”
“什么?”华天宇惊讶的望着田蔓琼,没想到在背后指使徐朋展的人竟然是田镜云的战友,在华天宇的认知里,战友应该是一个圣洁的字眼,为什么袁卫青竟然在背后捅田镜云的刀子,而且用这样卑鄙的方式。
田蔓琼摇了摇头,她同样一脸迷茫:“我记得这个人,我小的时候他来过我家,还抱过我,我记得他是一个很儒雅的人。
可是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之所以对他记忆深刻,是因为我父亲和母亲曾为这个人吵过架。”
田蔓琼只说了一半就停住了,她并没有往下说。
她问道:“你调查出他现在在哪里吗,我要去见他。”
华天宇点了点头道:“我通过朋友调查了他,袁卫青在中石油工作,他曾是西南省中石油的总负责人,现在已经退休定居京城,这是他现在住处。”
华天宇把从利刃那里得到的信息放到桌子上面,纸上写着袁卫青的住址。
田蔓琼没有停歇,在华天宇的陪同下,他们俩人来到袁玉青所居住的地方,他住在效区的一栋别墅,敲了门,开门的是一位阿姨。
田蔓琼问道:“请问袁玉青先生住在这里吗?”
阿姨疑惑的问道:“你们是袁先生的朋友吗?我是他家的佣人。袁先生住院了,他不在家里。”
田蔓琼问阿姨袁玉青所住的医院,两人直接开车来到那里。
袁玉青单独住着一间病房,田蔓琼与华天宇在外敲着门,一名头发花白的男子从里面把门打开,他看到站在门外的田蔓琼,脸上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
不是漠然,不是惊讶,而是一种浓浓的深情,还有无法形容的惊喜,错踪的交织在一起。
他直接说道:“你是婉然的女儿!”他一口叫出田蔓琼母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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