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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红卫被气的说不出话來,指点着刘枫,冲身边的跟班一挥手:“还他么不去喊人,等爷被气死不成?”
那个跟班飞快的跑向培训大厦,就见刘枫单手按在皇冠车的前风挡上,一较劲,那台车居然动起來。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皇冠车也许不重但是那毕竟是上了手刹的车,居然被人单手推动,任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边车子开始运动,刘枫抬起脚,一下子蹬在皇冠的保险杠上,那车子被巨力推动,登时倒退着闯向路边的下水沟,后轮咣当一声,掉进沟里。
刘枫就像是沒事人一样,拍拍手:“这破车,跟我儿子玩的玩具沒差多少。”
钱红卫张大嘴巴,傻傻的看着这一幕,这个家伙还是人么?旁边的人群也传來一阵惊呼,这人的力气未免太大了!有人窃窃低语:“难怪敢在这里出头,原來是功夫在身!”
一个人接话道:“嘿嘿,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他功夫再好,架不住人多!”
刚刚那位点点头: “有道理,双拳难敌四手,等一会儿这位要遭殃了!”
另有一人冷笑连连:“最可怕的不是这帮混蛋,而是混蛋后边的警员,等他们來了,才是这位的噩梦!”
所有人都深以为然,纵然你功夫再好,那也是要被法律约束的。可是人家的后台就是执法者,和这样的人发生争斗,你的功夫再强大又如何?
只要被关进局子里,还不是任由人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看热闹的都替刘枫感到悲哀,白瞎了这样一个人!这时候,从培训大厦那边跑过來二十几个保安,一个个手里拎着警棍,气势汹汹的冲过來。
刘枫來到钱红卫身前,盯盯的看着他:“门,是我让人关上的,车子是我送进沟里的,和保卫科的人沒有关系。怎么,还想要搞事吗?”
钱红卫被刘枫逼得连连后退,那群保安迅速站到钱红卫身边,这让钱红卫登时有了底气,厉声叫道:“给我打,这家伙是练家子,不怕打出事,往死里打!”
修媛和甘伟东、雷建设就要冲过來护卫刘枫,刘枫一摆手:“你们给我看着,做个证就行,这里用不到你们!”
腾傲云还是沒搞清楚状况,一身的书生气,此时厉声喝道:“谁敢动手?光天化曰之下,朗朗乾坤就沒有王法了吗?”
钱红卫冷笑道:“西秦省爷爷就是王法!在这里可以跟爷爷叫板的,那也不是你们这帮怂货!给我打!”
那帮保安显然训练有素,并不是一窝蜂上來,而是三个一组,轮番攻向刘枫。可惜双方实力根本就沒有可比姓,刘枫甚至尚有余暇点燃一支烟!不到三分钟,二十几个保安,全部躺倒在地。
刘枫潇洒的拍拍手说:“那谁,你去叫那边几个警员过來,不要在那里装死!身为警务人员,身处这种敏感地段,这里已经闹开锅,居然还有闲心唠嗑!
修媛,你打电话报警,让宝塔区派出所的人过來,看看他们怎么处理。我倒要看看,在这里,在华夏的地盘上,这位西秦省的王法有多牛!”
几个警员终于走过來,领头的表情极度不爽,那并不是面对违法犯罪分子应有的表情,而是某种舒爽状态被打断的样子:“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干啥呢?胆敢在党校门口闹事,活不耐烦了吗?”
刘枫哂然一笑:“不愧是蛇鼠一窝,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如此的相似,我怀疑你们是不是穿着警皮的匪徒!”
“翻天了!”警司恼了,“胆敢侮辱警员,给我铐起來!”
腾傲云哪里会让刘枫被拷上,几步來到那个警司面前,义正言辞的说:“我们是燕京党校的干部,下來调研基层党校工作的,这件事是因为这个钱红卫而起,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抓人?”
刘枫双手环抱,怡然自得看着几个色厉内荏的警员:“腾教授,你让他们动手好了,这帮警方败类,除了狐假虎威仗势欺人还能做什么?这帮人敢在警员面前行凶,要说他们彼此沒有勾搭,白痴也不会相信!”
警司气的额头青筋暴起,指点刘枫:“你你你,不管你是谁,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必须抓起來!”
刘枫一哂:“出口成章,似乎很正义的样子,不知道几天前你是不是也这样?”
正在此时,一阵警笛长鸣,一台警车飞快的开到跟前,里面下來一位警督:“搞什么搞什么?让不让人消停了?怎么又闹起來了?”
钱红卫仿佛看到了救星:“潘所,这家伙堵门不说,还把我的皇冠踢进沟里,这群保安也是他打伤的,把他抓起來!”
潘长贵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下水來:“沒事找事是吧?给我带走!”
刘枫哈哈一笑,那面上却是沒有一丝的笑模样:“难怪听人说,宝塔区派出所只问后台,不问有理沒理,今天算是亲眼见识了!”
“你是什么人?”潘长贵总算沒有丧失理智,“拿出你的证件,不要自误!”
刘枫玩味的看着这位四十几岁的派出所所长:“是不是我的后台比他姑父硬,你就不抓我了?那我告诉你,他姑父季海斌,是个省长不假,见了我也要叫我一声老师!怎么,还想抓我吗?”
潘长贵一惊,这位是季省长的老师?可是这也太年轻了吧?就听钱红卫在一边喊道:“我草,不要听他胡说,我姑父五十多岁,怎么可能有这样年轻的老师?”
潘长贵迟疑间,就听殷秋生也说:“沒错,不但刘教授是季海斌的老师,我也是他在燕京党校的老师,不信你可以给季海斌打个电话问问。”
潘长贵的头大了,如果这几位真的是季省长的老师,那这次热闹可是有点大。一边是季省长的妻侄,一边是季省长的老师,他究竟要向着哪一头哇?
此时潘长贵有点后悔,自己好死不死的出这趟警干啥,这不是王八钻进灶膛里,两头受气嘛!这次和前几天那一次完全不同,那个王晓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保卫科长,打了也就打了,还不是任凭这帮二世祖掐扁捏圆?
现在双方的來头都足够大,燕京党校的教授,可不是自己这种副处级可以招惹得起的。他此时终于有点怨怪,这个二世祖就是惹祸的祖宗,短短几天功夫,已经惹上好几次事了。
潘长贵纠结着,刘枫眯起眼看着他:“看來你的职务有点低呀,要不把你的领导找來?是局长还是政法委书记?要不我替你打电话?”
潘长贵汗下來了,这位是诚心來找事的,年纪轻轻的根本就不怕乱子大。这边也沒把自己看在眼里,居然要找警方的老大,不知道自己真把政法委书记大人找來,还会不会有活路!
别看潘所偏帮的是省长内侄,一旦遇上刘枫这样的,恐怕延州市一干大佬首先把他递出去,以安抚刘某人的怒火,这个是可以想象得到的事情。
如果延州市的领导干部可以为谁主持正义,那也绝对不是为他潘所。为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小所长,得罪中组部的高官,想來那帮老大沒有那么愚蠢!
党校门口的人越聚越多,延州市市委组织部长兼党校校长庄伟国,得到消息赶來:“怎么回事?怎么又闹起來了?钱红卫,你不要欺人太甚!回头我就找季省长说理去!”
钱红卫脖子一梗:“这次是他们故意找我麻烦,我不就是忘记带出入证了吗?”
庄伟国终于看到了场中心的刘枫,当时就是一愣,身为市委常委组织部长,他关注的东西和潘长贵一帮人绝不一样。看到刘枫的第一时间,就觉得面熟,随即看到旁边的殷秋生,终于明白这个人是谁。
庄伟国可不是那种沒有心计的人,他脸上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伸出双手奔向殷秋生:“殷教授,您怎么有空到延州市來了?您瞧瞧,事先也不打声招呼,我这个当学生的,怎么样也要好好安排一下,让您在延州市吃好喝好玩好才行。”
殷秋生伸手和庄伟国相握,面上表情淡淡的,根本就沒有对方那么热情:“庄部长居然还认识我,真的是很荣幸的事情啊!我还以为西秦省的干部都像这个钱红卫一样,都眼高于顶,对我们这种沒权沒势的小人物不屑一顾呢。”
庄伟国沒想到一向和善的殷教授会如此的犀利,看來刚刚是被这帮混账气着了:“殷教授,您说笑了,西秦省是华夏文明传承的根基,一向是尊师重教,任谁也不会目中无人的。殷教授,是不是介绍一下您的同事?”
这句话才是庄伟国最想说的,别看殷教授是他当初在燕京党校的班主任,可是这位刘教授才是真正的大神。无论是燕京党校的传说,还是如今这位在中组部的地位,都是需要庄伟国仰望的存在。
殷秋生点点头:“这位是中组部组织局副巡视员刘枫同志,这位是中组部干部教育局四处处长修媛同志,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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