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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李梦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开始打昨晚的行动报告。面对一团又一团诡异离奇,她兴致勃勃,又觉得丝丝寒意在环绕,人世,真是世事难料啊,什么古怪的事情都有的。一切证据表明,对这个案子的侦破不是和人在打交道,而是和鬼在打交道。
到了一杯咖啡,李梦握着发烫的杯子闭目养神,报告她已经写完了,不知怎么,她一闭上眼睛,就有两个人影在她眼皮子里晃动,她觉得很熟悉,恍然明白,这不是那两具女尸吗?她们在晃悠,是因为她们被吊了起来,李梦慌得睁开眼睛,这时发现QQ上有好友来信息,一个头像是独眼海盗的在跳动。李梦凑近电脑,点开来,这个人叫花落无声。
“嗨,你好。”
“你好。”李梦敲击着键盘。花落无声在她的好友栏里,可是她记不清什么时候加过这个人。
“聊聊好吗?”
“我为什么要和你聊呢?我压根不知道你是谁。”李梦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样,职业带给她的严肃触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发过来一句话:“你的报告已经打完了,写得很好,需要休息一下,或许聊天是个不错的选择。”
打报告的事他怎么知道?李梦吃了一惊,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难道是男同事在恶搞自己?
点开花落无声的资料,只有一句话:这个人很懒,只留下一只眼睛。
一看到眼睛二字,李梦心里不禁打了个寒蝉。她立刻想起最近手上的案子,眼睛,刚才报告里还写过。人体最脆弱的器官总能带给人类最深的恐惧。
李梦敲着键盘:“你留下眼睛做什么?”
“还债。”
“还谁的债?”
“我父亲。”
“你很奇怪哦,为什么要还他一只眼睛?”
“因为他的眼睛被人打瞎了。当时我也在场,却阻止不了,所以我是帮凶。”
“没有报警吗?”身为警察,李梦相信公安机关能够维持正义。
对方沉默了,良久,才发过来一行字:有时候没有人能够维持正义。“
李梦在警校学过心理学,她能估计得出,坐在长长网线后面的,应该是一个经历过痛苦而悲观失望的人。
大多数女人都很善良,对于每个悲观失望的人,她们都会带着一份怜悯的心情,李梦也不例外,职业带给她女汉子的形象,其实她有一颗柔软的心,也有少女的梦。
她打着:”我是个警察,也许我可以帮你维护正义。“
”我们不是同一时代的人,你不可能维护已逝去的正义。“
”不是同一时代?你是老人吗?“李梦想也许这个人是个老头子,一个老头子找年轻女性聊天,怎么也不是一件正经的事,李梦有点不想理他了。
”也是,也不是。“
李梦更糊涂了:”你这人,不要那么神秘,要是你是老人,我就不理你了。“
”呵呵,我24岁。“
”哦。“李梦放了心,她接着打过去,”我25岁,比你大一岁。“
”我们见面吧。“
李梦猜一定是哪个男同事在和她开玩笑,并且也是专案组的人,他一定是从这个案子里得到了启发,来个与众不同的追求,看他的网名和资料签名以及谈话的内容,无不显示着故弄玄虚,真是个脑洞大开的人,不过让人觉得不吉利,等见到了他,一定训斥他一顿。于是,李梦同意了见面。
傍晚,李梦把报告呈上去就下班了。回到家,她先是打扮了一番,她很重视这次见面,有男同事追求,她打心底里高兴,她从警校的时候就决定好一定嫁个同行的人,同行的人不仅有共同语言,这个行业的男子也是非常有责任感,正直正义,最起码生活作风不会出现问题。李梦洗了头发,干练的齐耳短发很清爽干净了,然后画了个淡妆,穿上宽松的卫衣,打底裤,一双矮跟尖头皮鞋,她只喜欢休闲装,穿着舒服,她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
黑夜降临,每天都有黑夜降临,就好像每天都会有人死亡。
乐观的人说:”每个黑夜之后都会有黎明。“
悲观的人说:“白昼之后将是一个又一个黑夜。”
在车水马龙的街口,李梦见到了花落无声。他站在一棵高大的槐树底下,英俊潇洒,雪白的衬衣使他更有气质。
李梦很意外,这当然不是自己的同事,而是一个这么儒雅又帅气的男人。
李梦说:“你好,没想到你这么帅。”
花落无声说:“一小时前我很丑,可是我会变。”说完,笑了,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他们坐进了一家西餐厅。李梦晚上没有吃饭,不是不想吃,而是来不及了。花落无声请她吃饭,她也没有客气,要了一份小型披萨,一个水果沙拉,一杯饮料。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刚见面就点这么贵的东西。”李梦说。
“没关系,不就一顿饭吗?不要那么客气。”花落无声说。
李梦发现他自己什么也没有点,就问:“你不吃东西吗?”
花落无声摇摇头,说:“你没听过秀色可餐吗?看着你的美丽,我把饥饿忘记了。”
这家伙嘴还挺甜,李梦有点羞涩,长这么大,还从没有男人这么撩过她,说实话,她很心动,也享受这种感觉。她的心中燃起一个五彩的梦,她被他迷住了,找同行作老公的想法早就抛诸脑后了。
一段交谈过后,李梦对这个男人更加深了好感,他的内在和外在一样,儒雅,大方,有男子气概。
在她的印象中,男人们通常都是说话粗鲁而随便的,可是这个叫花落无声的男人不但谈吐温文尔雅还特别善解人意,他仿佛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仿佛也知道你究竟想听什么,这样情商高的男人简直打着灯笼也难找啊,想想现在的男人,哪个不是大男子主义,在女人面前处处表现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动不动“女人知道什么。”真让人受不了。
于是李梦醉了,虽然喝的是饮料,但她还是有一种沉醉的感觉,或则,是中了魔。
她问他的名字,他说他叫郑浩。
时钟指向了10点,店里要打烊了。
郑浩说:“我家离这儿不远,我们去那里坐一会儿吧?”
“太晚了,不方便吧?”其实,李梦也不想结束这样美好的夜晚。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会害怕?”李梦不屑,“我是警察,我怕什么?”
“你不怕鬼?”
“鬼?”南坪85号的怪异在李梦脑海中闪了闪,但很快被眼前郑浩的笑容代替了。她说:“世上哪有鬼?就算有,我也会对它说‘喂,我是警察,把手放在脑后,然后趴在桌子上。’”
“哈哈。”郑浩脸上笑得很无奈。
走出西餐厅,郑浩伸手要打出租车。
李梦却说:“你家在哪儿,我有公交卡,不如我们坐公交吧?”她喜欢让男人感觉到她很节俭(真是个傻姑娘)。
郑浩没有反对。
十点十分左右,他们坐上了最后一班三十四路公共汽车。
车上乘客不多,大家劳累一天,有人在座位上打瞌睡。
夜色中的城市宁静安详,司机和售票员在低声说着什么,微微的低语向困倦一样缓缓袭来。
李梦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中与郑浩温柔对视。谁能说有什么,谁又能说没有什么呢?一个女人总会在必要的时候陷入遐想。
车在中途站停了下来,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
突然,一直坐在后排的老太太急急地冲过来,拉起李梦的手说:“闺女,你在这儿啊?真让我好找,你妈妈病了,快和我上医院。”
李梦一头雾水,问:“您是谁啊?认错人了吧?我妈妈身体挺好,怎么会在医院?”
老太太焦急地说:“急病!急病!我是你妈妈的同事,快随我走!”一边还给李梦使眼色。
一旁的郑浩面无表情。
李梦还是不相信这个老太太的话,不肯随她下车。
这时郑浩缓缓伸出手要推老太太,却被老太太灵敏地侧身闪开了。
这一系列动作的瞬间,李梦仿佛看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时司机催促了:“下不下车?麻利着点儿。”
老太太拽起李梦就走,走下了车。
郑浩并没有下车,他依然坐在那里,面无表情,连看也不看一眼。
末班车三十四路开走了,带着郑浩毫无表情的面容开走了,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的黑暗里。
李梦想往家打电话询问一下是不是母亲真的病了,不料,老太太说:“别打了,假的,我骗你的。”
李梦像是被什么噎了一下,一股业火在心中燃起,大声训斥:“您是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吧?”
老太太不慌不忙,说:“姑娘别生气,我刚才救了你一命啊。”
“啊??”李梦糊涂了。
老太太又说:“刚才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你们认识多久了?”
“这关你什么事?”李梦还是没好气。
“姑娘,我说句话你别害怕。”老太太郑重地说。
“怎么?”
“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的脚一直没有挨过地面?”
四周城市的夜色宁静平常,一样黄灿灿的路灯,一样暗色的楼群,但是,李梦的确害怕了。两只脚不挨地?那就是漂在空中,这样的漂浮是没有人能做到的。
郑浩不是人又是什么呢?
她努力回忆着刚才和郑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思绪的空洞中竭力寻找着理智的解释。可是,想来想去,郑浩除了谈吐的气度优雅外,形象苍白,只有苍白,以及一口总让人留意到的惨白的牙齿。
突然,她又想到一件事,这件事更加扑朔迷离,几乎让她发抖起来。
刚才在老人拉她下车时,郑浩曾伸手要推老人,就在那一瞬间,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李梦看到郑浩的手背上有一小块褐色的斑痕——尸斑!
她刚才在混乱中不及细心,所以并没有警觉,此刻突然想起,只觉浑身汗毛竖起,冷风嗖嗖。
“我、、、、、、谢谢您。”李梦还没表示完对老人的感激之情就开始哭泣了。
三十四路的公共汽车是路过南坪85号的。
出于职业的本能,她立刻意识到这个郑浩与前两起南坪85号的凶杀案疑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不管他是人是鬼,毕竟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她请老人连夜一同回警局做笔录,老人的证明会让这离奇的遭遇变得真实可信。
十几分种后,她们来到刑侦大队,值班的干警们在听完李梦的讲述后,有几个年轻的同事笑了,他们不相信,还嘻嘻哈哈开李梦的玩笑。
有的说:“小李,没想到你还有见网友的爱好啊?哪天我也在网上约约你。”
有的说:“鬼帅不帅啊?”
有的嬉皮笑脸地说:“你们去干什么啊?”
有的气急败坏:“我们长得不好看吗?干吗在网上找男朋友!”
气得李梦直瞪他们,想:别的不说,你们还真没有他长得好看。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交警队打来的,说三十四路公交最后一班翻进南坪附近的河沟里了,司机和乘客无一生还,叫刑侦部门的人去一趟。
没有人笑了,实实在在的疑惧涌上每个人的心头。
这就是李梦乘坐过的三十四路末班车,载着郑浩离去的那辆末班车,翻了,无一生还。
当刑警们赶到现场时,几个乘客和司机的尸体已经被消防员从河沟里捞了上来,此刻一辆吊车正在吊那辆摔得破碎的公交车。
尸体直挺挺一排,横在马路边上。每具尸体除了受到磕碰浸泡之外,都是圆睁着眼睛半张着嘴,仿佛一同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警车的警灯无声闪烁着,把红光一闪一闪打在尸体们的脸上,情形异常可怖。
法医报告指出司机和售票员加上乘客一共气人,在汽车翻进水沟时,他们身上的擦伤都不足以致命,真正使他们死亡的还是恐惧,他们的心脏在瞬间无法承受巨大的恐惧引发肾上腺激素过量分泌,使心脏猝然停止跳动,导致死亡。
七个人都是惊吓而死,那么,他们究竟看见了什么呢?是什么东西,能够带给人如此惊栗的恐惧?
在刑警队,李梦和同事们在为刚才救她下车的老人做笔录。
老人叫耿霞,曾在生物研究所工作,现已退休。
气愤紧张肃穆,每个人都在认真听着。
有干警问耿教授:“上车后,你是怎么发现郑浩的脚没有挨过地面的呢?”
“当时我正好坐在车后面,他们一上车我就看到了。”
李梦问:“你为什么当时不马上告诉我?”
“因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害你。”
有人问她:”你又是怎么知道郑浩想害李梦的呢?“
”因为他的一只手一直在座位下偷偷做剜的动作。“
剜?剜什么?眼睛?联想到前两起案子受害人那血糊糊的眼窟窿,李梦不禁尖叫一声。
老人淡淡地说:”姑娘别害怕,谁一辈子都会遇上几件怪事,你看,我今年八十岁了,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周围的世界和年轻时的看得到的不太一样了。我想也许我们年轻的时候太阳光,阳气重,把很多好像不存在的东西忽略掉了,等到老了,阴气渐渐盖过阳气,才发现,世界原来和我们年轻那会儿不完全一样。“
老人笑得很和善:”我是研究生物的,搞了大半辈子的生命科学,谁知道最后越搞越糊涂,尤其在这种精神能量的领域,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东西。“
李梦和同事们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老人接着说:”可能这个人死前很痛苦,因而冤魂不散,他在报复。“
刑警老杨问:”那东西是什么?是人还是尸体?“
”应该是尸体,一具带有能量的尸体,只有找到尸体,烧毁他,才能防止他再害人。“
这是对南坪系列杀人案最好的结论吗?有人相信,也有人不信。但李梦是相信的,因为她亲眼见过呀。
一夜的会议讨论,在天亮以后除了满满的几烟灰缸屁股之外,没有什么实际的结果。
早晨的天空密布着阴云,暗暗的,又是一个阴天。
怀着好奇的恐惧,或者某种难以解释的女人心情,李梦来到南坪85号前那棵大槐树下。
槐树枝叶繁茂,在风的吹拂下,叶片婆娑而动,哗哗作响。要不是老人昨晚相救,或许此刻李梦已经挂在树上了。
一根穿过槐树枝叶的白色电线引起了她的注意。李梦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郑浩是通过这条线路在网络上做他的花落无声?
她迅速回到警局,打开了电脑,可是,在她的好友名单里怎么也找不到花落无声的名字。
这时,负责调查”郑浩“这个名字的同志送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郑浩,男,生于1941年,高中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哈工大,后因政治成分问题被学校劝退,在家待业。一直住在南坪85号203室。到了1967年,其父郑作维因被ho
gweibi
g长期折磨导致精神崩溃,于是在家中饭菜里下毒,导致一家四口集体死亡。郑浩死时24岁。
郑家的档案以及照片在文革期间大部分遗失,仅存郑作维在师范学院的毕业合影。
拿着这张放大的黑白照片,恐惧一点一点涌上李梦的心头,照片上的人们穿着那时最为普遍的暗色衣服,笑容可亲,像一张张骨灰盒上的遗照。郑作维坐在其中,无私的笑着,不知是不是因为案子的原因,即使他的笑再阳光,也让人有一种诡异感觉,他的笑容越大就越诡异,李梦不敢与他对视,匆匆看了一眼就略过去了,他的眼睛和郑浩一样,郑浩遗传了他父亲的大眼睛。
郑浩的尸体在哪里?难道真是他父亲的精神传递,使这具尸体慢慢坐起来,慢慢走进人间、、、、、、
在对郑浩一家的调查中,又发现一件奇事。
在一家医院太平间的冰柜里,发现了一具被封存近53年的尸体,或许是由于管理人员的疏忽,或许因为文革时期登记本上的遗漏,更或许有什么难以解释的力量在作祟,使这具尸体直挺挺在太平间的冰柜里躺了这么些年竟无人过问。
经过确认,这具尸体就是就是郑浩,当年被砒霜毒死的郑浩,由于在冰柜中的时间太长,尸体的肌肉已经萎缩,上面长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尸斑。
为了进一步确认,判断郑浩究竟是不是李梦见到的那个,李梦被请去确认。
说实话,做刑警一年多,李梦见过不少的尸体,有被枪打爆头的,有大腿从根部被撕裂的,还有最近被剜去眼睛的,但是,这一次,她一想起要在一具存放了五十多年的尸体上辨认那个诡异的郑浩,不寒而栗的感觉就紧紧缠绕在她的心头。
太平间的光线暗淡阴森,李梦在几个男同事的陪同下走了进去,脚步声在地面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太平间没有窗户,憋闷的气息,药水味,以及15瓦的电灯泡,在四周的宁静中勾出阴阳交界的神秘感。
沉重的冰柜被工作人员用力拉开,露出一具干枯扁瘪的尸体。尸体面色惨白,双目紧闭,上下双唇由于存放时间过长已经发干收缩,绽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啊!李梦用手捂住了嘴巴,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自称花落无声的人,就是这个面孔英俊的干尸,在几天前与她一起坐在西餐厅里侃侃而谈。
李梦的心跳动加速,让她喘不上气来,她去看干尸的手臂,干枯的肌肉紧紧裹住尸体僵硬的骨骼,一块块褐色略微发霉的尸斑,依旧真切地长在那里。
李梦艰难地冲同事们点点头,就是他。
几个同事甚至工作人员脸上都布满了惊惧,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不出话来。
在大家恐惧到相互交换眼色的时候,李梦清楚地看到,干尸那早已干枯的上下唇微微动了一下。郑浩笑了。
这个细微的动作除了她谁也没有看到,当同事们的目光再次回到干尸脸上时,笑容已经消失了,干枯泛青的肌肉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李梦的第一反应只是他笑了。当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具尸体真的笑了的时候,她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尖声大叫起来。
有谁见过尸体笑呢?长着尸斑,肌肉萎缩,本是一团死肉的郑浩在瞬间微笑了。
突然的心理刺激冲破了李梦神经所能承受的极限,她跑了,尖叫着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确切地说李梦已经疯了,从此以后,只要有人在她面前露出微笑,她就一定会尖叫着逃跑。
其实有更恐怖的事情李梦没有看到,那就是,在郑浩干枯的嘴里,含着两颗柔软的人的眼珠,都是左眼,一颗是陈露的,一颗是白小洁的。
后记:
后来,或许是拓宽马路的需要,也或许是某领导了解了凶宅的故事,南坪85号被拆除。一栋旧楼倒下,许多新楼耸立起来。那棵挂过死人的大槐树也被工程队挖走了,据说是进了造纸厂,也有说法是被移植到山上搞绿化了。
根据物质不灭的定律,应该有某些精神化的东西还在继续传递,会被一些媒介保存下来,比如一棵树。这样的能量没准某一时刻又一次会冒出来,用它自己的逻辑,继续影响着周围的事物。所以世界上究竟有没有灵异,大约是没人能确定了。
谁知道呢?也许此刻就有东西站在你后面。
默默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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