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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威震番邦 第七节 松赞干布领兵亲征,吐谷浑王丧地归唐
这松赞干布收到军报,本以为是禄东赞大胜吐谷浑,谁知道却是要求增兵,问那信使却是越问越惊。
“大相在征讨吐谷浑可还顺利?”
“禀赞普,一切顺利,吐谷浑见我军征伐,吓的不敢交战,远远遁去。”
“斩杀敌军多少,我军损失如何?”
“并未斩杀敌军,我军也无损失。”
“难道没有接战?”
“确实没有接战。”
“那大相为何要再增兵五万?”
“这个小人实在不知。”
“吐谷浑兵马现存多少?”
“小人不知。”
“现在何地?”
“小人不知。”
“何人统领何人为将兵马是否精锐?”
“小人不知。”
“.......下去吧,待我与众人商议后再定。”
松赞干布这个气啊,你说你要征讨吐谷浑,我这一半的军马都交给了你,进去都快一个月了,楞是一个人没杀,到现在连对方有多少人马何人为帅都不知道,就知道派信使要求增兵。
这要是再给你兵马,我这手里可就没人了,剩下的这十万人马除了分散各处守城的,就剩下五万机动,要是都给了你,万一有事,我咋办啊?这赞普的位子,你禄东赞就真不惦记?不行,得想想办法,别说再给你五万,就现在那十万让你握在手里也不是什么好事。
要不说人家松赞干布是少年英杰呢,一晚上没睡觉就想到了主意,第二天早上起来传下军令,亲征吐谷浑,带着手里的五万人马浩浩荡荡杀奔吐谷浑而去,那架势是非把吐谷浑灭了才肯干休。
这边禄东赞听说赞普亲征,也明白是咋回事了,知道自己事受了猜忌,按套路他这会该辞去军职以表忠心,可这禄东赞对吐谷浑那是恨之入骨,竟然趁着援军未到国主未来,把手下军队分成十队,令亲信为队长,在吐谷浑拉网搜索,看架势是想在松赞干布来吐谷浑之前就把吐谷浑灭掉。
松赞干布接到军报,越看越不是味,怎么看那禄东赞都象是要拥兵自重,一个不好,自立为王的可能都有,催动大军一路疾驰,连牛羊辎重都扔在了后面。好歹吐蕃离吐谷浑不算很远,几天功夫就进了吐谷浑境内,第一招先把十路兵马招回集结,可怜十万吐蕃大军从南到北走了大半,接到军令又从北到南返了回来,虽然没什么伤亡,可士气也丧失了大半,再加上吐谷浑到处坑坑洼洼,马匹损失更是严重,要说收获那可真是四大皆空。
松赞干布大为恼怒,把禄东赞这顿好骂,要说这禄东赞是吐蕃有名的智将,兵法韬略在吐蕃无人能及,松赞干布和他向来和睦,一直依他为吐蕃柱石,这次两人心生嫌隙,国主怪大臣不能体恤上意,弄的师老兵疲,大臣怪国主信任不够,无端猜忌,一来二去,禄东赞竟辞去军务,带着亲兵回自己部落去了。
要说这事可真怪不得禄东赞,也不是吐谷浑多有智谋,实在是张成才最近一年大肆买卖奴隶,这吐谷浑本来人就不多,又不敢招惹吐蕃,这吐蕃各部倒是经常侵扰吐谷浑,时不时的就抓些奴隶拉回去卖,如今吐谷浑已是人丁稀少,十数万部民基本都是老弱病残,原来国力虽然不堪,可持弓之士也有几万,现在居然连两万都凑不起来,恼的那吐谷浑王诺曷钵将弘化公主及部落老幼送往松州,自己率领部卒与吐蕃周旋。
要说吐谷浑是周旋吧也真是高看了他们,其实他们一直都在大唐与吐谷浑交界的地方等着,等啥呢,等李二的圣旨,这诺曷钵也看出来了,在吐蕃和大唐之间他是混不出什么好来,于是跟弘化公主商量了一下,坚决要求以后跟老丈人混,王也不当了,老婆也不娶了,非当过门女婿不可。
这张成才眼看着松州人口剧增,本来粮食就够紧张了,这家伙要是都搁着呆着可要了他的老命了,也不等李二圣旨下来,就跑到诺曷钵那里商量去了。
“草民参见王爷!”
“公子请起,以后莫要再喊王爷了,再过几天天恩一到,我等就同是大唐子民了,我这个王爷也就当到头了。”
“王爷但请宽心,陛下宅心仁厚,定会妥善安顿王爷,虽然王爷的头衔可能不保,不过万不至于跟草民一般没了品阶。”
“公子说笑了,不知公子此来,找我何事啊?”
“吐蕃侵入吐谷浑,王爷为何不与他交战却跑到大唐来要求内附呢?”
“唉,吐谷浑人丁稀少,哪有再战之力啊?更何况吐蕃势大,我吐谷浑胜得了一次,胜不了十次啊。”
“如今吐蕃是我大唐与王爷的仇家,王爷可愿在内附之前出了这口恶气?”
“这个本王当然愿意,可这兵马从何而来啊?”
“不瞒王爷,成才穷啊。。。。。”
“这,公子这是何意?莫非想跟本王借钱?”诺曷钵心想我就算是内附也不用向你行贿吧,听说大唐官员都很清廉,这怎么还蹦出来个索贿的啊。
“借字断不敢当,不过想卖给王爷点东西!”
“奥,不知何物,竟然让张公子亲自前来商议。”
“吐谷浑四万精壮奴隶,不知王爷可感兴趣。”
“什么,四万精壮?”
“正是,王爷若是愿意绕路攻击吐蕃,成才愿意将这四万奴隶借给王爷,等回来时拿吐蕃俘虏顶账即可。”
“这个,不知作价几何?”
“换奴隶的话一换一即可,若买的话,市价三倍。”
“呵呵,张公子就不怕我带着人跑了?”
“贵族家眷财产都在松州,想来王爷不会做此不智之事。”
“也罢,本王就与你做了这买卖,奴隶何时能到。”
“随时可到,王爷,您此去只需袭击部落,焚其辎重,不要和那吐蕃正面交战,把他们引到此处即可。”
“这个好办,我吐谷浑打仗不行,若说逃命那是无人能比,可那吐蕃不来咋办?”
“那得看王爷如何行事了,只要激怒他们,他们如何不来。”
“你是说屠其族???”
“这怎么可以,杀俘不祥,王爷既归我大唐,行事要以仁义为本啊。”
“这个,是我孟浪了,请公子点拨一二。”
“我大唐军队不可乱杀无辜,那吐蕃虽屡屡犯境,可其部民罪不至死,破敌部落后,精壮当然充做奴隶,那妇女老幼,斩下右手左足,令医者保其性命,留下衣食,以示训诫便好。”
“啥!!”诺曷钵听得浑身发抖,“残其手足与杀之何异?如此残忍,本王如何下的了手?”
“不知吐蕃现在若是找到王爷,是否会对王爷仁慈?”
“公子即使想要诱敌,屠杀几个部族就好,如何行得如此残忍之事。”
“王爷错了,此乃疲敌之策,伤残愈多,则吐蕃国力愈弱,想那吐蕃本来就不够吃,若再多上几万吃白食之人当会如何?”
“公子此计虽秒,奈何本王实在不忍为之啊!!!”
“王爷果然不肯为之?”
“老夫宁死不为此事。”
“那好,成才告退,不过那四万奴隶,恐怕明天要断上一手一脚了。”
“哼!草芥人命,你就不怕圣上怪罪于你?”
“这倒不劳王爷操心,那些奴隶都是成才出资所买,惩罚自己家里几个奴隶,圣上如何会管!”
“啊,公子何以如此何以如此啊。。”
“城已修完,我要那么多奴隶吃闲饭啊,杀了有伤天和,弄残了去吐蕃要饭不好吗?王爷安坐,成才告辞!”
“张公子莫走,张公子莫走啊,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啊!”
“王爷已经内附,吐谷浑旧地自然是我大唐国土,成才自会领兵收复,就不劳王爷费心了。告辞。”
“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这诺曷钵哭的啊,那是泪雨磅礴,万般委屈。
“好了,好了,别哭了,早答应不就没事了吗,其实你应该感到庆幸啊,如果你不是与吐蕃为敌,而是与大唐为敌,这会被算计的就不是吐蕃了。”听到这诺曷钵打了个寒颤,暗暗在心中发誓,有生之年,绝不在大唐招惹是非,老老实实在大唐混吃等死。
“师兄,这疲敌之计是否过于狠辣了啊?真不如直接杀了了事。”薛仁贵十分的不忍,这货历史上就是个杀俘将军。
“屁,就吐谷浑那点军力,能骚扰几个牧民打破一两个部落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他们立什么大功啊!”
“可师兄为何要让吐谷浑行此残忍之事,你一向悲天悯人,这不太象你的风格啊?”
“我这是跟诺曷钵要投名状,他们以后八成是要在松州定居,若是再和吐蕃眉来眼去,咱们是防不胜防啊,再说陛下一旦允许他们内附,那些奴隶说不定就要被陛下给放了回去,我花钱,陛下当好人,我的钱找谁要啊?”
“明白了,师兄此举一可以使他们两家再无和好的可能,又可以削弱吐蕃国力、若两兵相遇,吐谷浑实力也会大损、师兄还能使钱财不受损失,此一箭数雕之计,师弟实在是佩服。”
“何止不受损失啊,我要的是平时奴隶三倍的价格。”
“那诺曷钵如何肯依啊?”
“没啥,我告诉他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就把奴隶砍了手脚送吐蕃去。”
“.....师兄真好算计,想来那诺曷钵此刻也是痛苦万分吧。”
“其实是陛下太过仁慈,这吐谷浑内附无非是因为兵马不足无法抵御吐蕃,若是四万奴隶平白的还了他,要钱有钱要兵有兵,与那吐蕃又没深仇大恨,万一有一天相互勾结,我松州内外皆敌,何以挡之啊?”
“师兄深谋远虑,仁贵受教了。”
“以后用兵你需记住,万不可对敌人存仁义之心,不管使用何种手段,取胜就好,否则便是对自己将士不负责任,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仁贵谨遵师兄教诲,此生断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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