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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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醒醒，你母亲呢”？却是大秦终于归来，正好见镇口的老树下睡着的楚山，只见他双拳紧握，眉头紧锁浑身上下已经为冷汗湿透。

担心之下，大秦再度开口叫道：“小山，你醒醒，你怎么在这”？说罢，还伸手轻轻摇了几下，终于将楚山从哪恐怖的梦境之中拉扯了回来。

睁眼所见的是漫天的繁星，呼吸这清新洁净的空气，看着父亲那壮硕的胸膛，楚山的眼眶有些湿润，带着颤抖的声音叫道：“父亲，刚才我做了个噩梦，好恐怖的”！

话音刚落便扑在了大秦那温暖的怀中，大秦溺爱看着怀中的楚山，安慰道：“原来是这样啊，梦里的东西和现实中的都是相反的，走吧跟我回家，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真的？还有事什么好消息呢”？楚山略带好奇的问道。

大秦微微一笑，开口道：“真的，一会你便知道了，先回家吃饭，吃了我便告诉你”！

“嗯”！

大秦一手拎着猎物，一手将楚山紧紧抱在怀中，穿过镇子，直接向那虽是破败却又温馨的小院中走去。

平日里，楚山也经常在镇口等父亲回来，对此楚山母亲也是习以为常，只不过今日的大秦回来的有些晚了，楚山又做了一个噩梦，有段小插曲罢了。

桌上早已经备好了饭菜，虽然平淡，却也其乐融融。

席间，大秦溺爱的看着楚山说道：“小山，明日我便送你去私塾念书，好不好”？

小楚山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开口道：“真的吗”？

“真的”大秦不可置否说道。

要知道楚家时代贫苦，仅靠打来的山货，又怎能负担的起私塾那高昂的费用呢？同镇上的大多孩子都会在一定年纪选择去私塾就读，仅余下一些贫苦世家的孩子，只能过早肩负起家中的责任活计，那里有机会去念私塾呢？为此平日里楚山也没少遭同龄孩子的白眼。

从父亲的口中得知，这私塾先生，竟是只愿收取少许费用，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不过面对这般符合自家情况的费用，大秦当下也不好过问什么，赶忙摸出身上几个微薄的幸苦钱，算是交了订金，只待明日便带着小楚山去私塾“深造”。

饭后，一家三人便各自回房睡去，而楚山此刻在床上却是千辗万侧，几难入睡，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楚山那小小的胸膛膨胀汹涌起来。从明日开始迎接他的将会是一段全新的人生。

夜渐渐深了，已经被兴奋折磨的疲惫的楚山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日，收拾妥当的楚山，跟随着父亲的脚步，开启了一段全新的道路…

略显破败的院子似乎在诉说着岁月无形的侵蚀，门庭之上，悬挂着一块已经褪去颜色的残破匾额，上面写着“私塾”

院里一阵阵朗诵诗书的声音，空气之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走吧，进去拜见张老先生，从今天起你就跟随着，好好学，不要辜负我和你母亲的期望知道不”？大秦满脸慈爱地说道。

楚山看着眼前的父亲，坚定点了点头，大秦便拉着楚山向庭院中走去。

院子不大，却也不显拥挤，院子的东边，一个略大的厢房便是课室的所在。

屋中讲学的张老头，也看到了大秦父子，于是停了下来，微微点头，大秦走上前向那老先生行了一礼，开口道：“张老先生，我几经将小山带来了，你看….

那老头指了指后面一个空缺的位置缓缓道：“从今天起，那个位置便是你的了，过去坐下吧”！

虽见这老头一副慵懒邋遢的样子，甚至让人有一种他依旧醉酒未醒的样子，而看楚山的眼神之中却是炯炯有神，仿若能看穿心灵一般。楚山看了一眼身旁的父亲，学着父亲像那老头恭敬行了一礼，才稳稳走向了那位置坐定。

待楚山坐下，大秦深深看了一眼楚山，对张老头说道：“老先生，多有打扰，我这便去了”！

这老头依旧坐着，也没有多说，只是淡淡点点头，待大秦走远，这老头又缓缓拿起身前书卷讲起学来，楚山的私塾生涯也就算正式开始了。

且说这楚山由于自己距离勉强较远，来回也有些不便，只好寄宿在了这私塾之中，只是每月按时回家一次，这怪僻的张老头也是孤身一人倒也乐得有人作为陪伴，又加之小楚山聪慧能干，闲时又能帮张老头做饭打酒，倒也颇受张老头的喜爱。

每当其余弟子回去之后，这张老头便会神秘兮兮将楚山叫入书房之中，像楚山讲一些深奥难懂的玄学之理。

虽然坚硬，张老头讲的颇为细致，从天地初始，万物本源，天道道则，尽皆像楚山讲的细致入微，虽然觉得玄妙，楚山倒也听得津津有味。虽然他那般年纪也懂不了多少。

楚山不知道的是，张老头四下给他讲授的便是一喜道家典籍，诸如《道德经》《南华经》此类。

不过楚山对平日里张老头讲授的一些儒家经典，有些古板的四书五经却是觉得枯燥乏味，楚山虽是乖巧之人，却也是活跃之人，这正经的课室时光反倒觉得枯燥难熬。

只见这课堂之上，张老头高声讲学，之乎者也，引经据典的，端坐在下面的弟子也跟随附和，然而楚山的头脑之中却满是那些玄妙高深的道经还有那诸般杂念，就是没一样和课堂之上所讲主题有关。

于是乎，张老头在台上舍粲莲花，高谈阔论，下面的楚山却是正襟危坐，思想却是神游万里而去。

闲暇之时，楚山依旧混迹在市井街坊之间，找一些打杂的活计，为自己赚取一些微薄费用，或者依旧和母亲在镇上贩卖山货，面对着这贫苦人家的懂事孩子，就算楚山有时翘课而去，张老头也不会过于怪罪，反倒有几分欣赏这小子。

日子就在这般平淡无波之中过去了两年，楚山的个子也长高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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