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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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楚山这般说，那冰瑶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开口道：“我的眼泪”？

楚山小心点头道：“嗯，还望仙子能够赐给在下一滴眼泪，在下感激不尽”！

冰瑶眉头一皱，只是看着前方处那皑皑白雪，一时间倒也不曾开口。楚山也不好开口在行催促，只好站在一旁，耐心等待着。

谁知这一站便是站了半个时辰之久，仍旧不见冰瑶答复，楚山心中未免焦急起来。

“砰”！却是楚山深吸口气，猛地跪下道：“仙子，在下所求实为搭救在下挚爱，她舍命救我，魂魄为天雷所击，散落天地间，要想救活于她，就必须先聚起她散落的魂魄，故此才来叨扰仙子，还望仙子相赐，在下感激不尽”！

听楚山这般说着，冰瑶的身躯微微颤动一下，片刻之后，只见她转过身来开口道：“你是天罚剑的继承人，也算是代表着女娲大神，你难道不知天道轮回，人死灯灭这个道理么，你强行将死去之人复活，有违天道，你难道不知”？

楚山面上闪过一丝痛苦，语气也有几分苦涩，但还是坚决道：“她，我必须救，就算是违了这天道，纵然是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冰瑶的眼神忽地有了几分柔和，缓缓开口道：“你原本就是天命之子，待你人间职责完成，功德圆满之时便是你飞升仙界之时，若是你在期间违了天道，你体内的仙缘都有可能被天道剥离，轻则再无飞升可能，重则便是灰飞烟灭，为了一个已经死去之人，这样真的值得么”？

楚山几乎不带丝毫犹豫开口道：“值得，之前我…我…一叶障目，始终不肯面对自己所爱，辜负她许多。当我肯面对之时，她却…

楚山的眼眶不知何时却是悄然红了，他的声音也有了哽咽，冰瑶面色之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也不在开口说话，之时默默看着山下那厚重的积雪，愣神想着写什么，也不知道是楚山这般，让她想起了什么还是被那刚烈女子所感动。

“只要能救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冰瑶目视着那风雪世界，忽地悠悠开口道：“要是他能这般为我，纵然不做这仙，纵然下一刻便是魂飞魄散，我也是愿意的，只是他终究还是不愿，唉”！

听着那冰瑶这般感慨，楚山一时间却是不知在说些什么，只是默然跪着，默然等待着，等待着那一缕希望。

天地间的风雪似乎更大了一些，冰寒顺着已经麻木的双膝向着全身散去，楚山依旧没有起身，他的身形显得有些卑微，似乎自钟韶烟死后，楚山的双膝便有些柔软，就连他的眼眶也似乎变得脆弱，可不提及那白衣倩影，他又是何等的坚强，何等的执着…

风雪呜咽，天地苍茫，冰瑶叹了口气，将楚山扶了起来道：“你可知女神泪并不是我的眼泪，而是这极北冰原之心”！

“什么”？楚山一时愕然，逍遥子之前便说过，女神泪便是极北女神冰瑶的千年之泪，而此刻冰瑶却是说这女神泪乃是极北之心，如此这般讨要难度岂不是…

冰瑶继续开口道：“极北之地原本就是女神大神昔日留下的一个极寒领域，为的便是镇压他，而女神之泪乃是这极寒领域的阵眼之物，不可轻易外借，只不过经过了数千年，他也快…死了吧！你原本便是女娲传人，借用女娲之泪倒也合乎情理，你想借用，需要有条件交换才是”！

楚山听着冰瑶终于松口，面上满是狂喜之色，随即开口道：“前辈请说，只要在下能做到的，在下定当奉上”！

冰瑶微微一笑道：“你既想逆天搭救一个魂飞魄散之人，想必不止是女神泪这一件宝物吧，余下的是什么，说来我也颇为好奇的”！

楚山心下虽有疑惑却还是开口道：“余下的便是朱雀血、扶桑果、聚魂幡、东海龙珠、万年仙芝”！

“什么还有朱雀血”？冰瑶面色一冷开口道。

楚山见这冰瑶面色瞬间变得有些冰冷，甚至还有几分怒意，心下也不知缘故，不过毕竟有求于人，随即开口道：“嗯，还有朱雀血”！

“哼，原来这个贱人的精血还能救人”！冰瑶忽地开口骂道。

“这样吧，你若是给我三滴朱雀精血，我便把女神泪借你”？那冰瑶冷笑一身继续说道。

楚山眉头一皱，心中暗忖道：“朱雀乃是仅次于青龙的四象神兽之一，她的精血又哪是这么好求的，这冰瑶却是一张口便是三滴，这岂不是为难自己么？可是自己还有得选择么”？

“怎么？你不愿意”？冰瑶眉头一皱问道。

楚山语气坚决道：“愿意”！

听到楚山答应，冰瑶脸色有些缓和，随即才开口道：“此事也并非我故意为难你，只是女神泪对于极北冰原来说极为重要，若是少了女神泪恐怕他就再难存活，你若是将朱雀精血奉上，我便将女神泪奉上”！

楚山随说不知道冰瑶口中的“他”是谁，不过这种情况也不好再问，只得点头道：“既然如此，在下这便去了，待求得朱雀精血之时我在前来和仙子交换便是”。

楚山抱拳一礼，便想告辞，却见那冰瑶打断道：“把你身上的凝雪剑取下来”！

楚山眉头一皱道：“为何”？

“你知道这柄剑的真正来历么”？冰瑶不动声色道。

楚山面上闪过一丝疑惑道：“在下不知，仙子请赐教”！

冰瑶淡淡看了一眼楚山背上的凝雪剑道：“这柄剑原本是我利用万年冰魄所铸，只是这柄剑原本就没有铸练完成，却在我外出之时被人所窃，如今你带着这柄剑再度回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物归原主”？

楚山眉头一皱，忖道：“这凝雪剑乃是钟韶烟遗留之物，虽说很可能便是钟家在极北所窃，可自己又怎会将她唯一留下的东西还给冰瑶，可是不还，若是冰瑶翻脸，那女神之泪岂不是…

就在这时，楚山只觉得自己背上流过一丝冰凉，抬眼一看却是冰瑶拿着凝雪剑飞身便向着冰宫之中而去。

“前辈”！楚山急道。

“在外面等我”！冰瑶话音刚落，那冰宫厚重的大门，猛地关了起来，楚山面色闪过一丝疑惑，终究还是不好做出其它动作，索性在这山巅盘膝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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