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治疗精神分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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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满天，没有厚厚的雾霾遮盖，星光从亿万里之遥投射下很多年前的光芒。

我们现在看到的星光，可能是几十年前，几百年前的光芒，记录的是星辰很久之前的画面。

星空无垠，大地黑暗，呼呼夜风吹过原野，两道人影起落，落到城外一处荒地郊野中。

白夜和邪王分开站立，这是白夜头一次直面这个世界尖高手，何况是邪王状态的石之轩，杀性功力比平时更重，几乎和人格未分裂时相差无几。

白夜吐出一口气，率先进攻，他一笑，身影九幻，九道影子跳跃，袭杀向邪王，每一道影子真实无比，成爪、成拳、成掌，带有真气，一时乱了邪王眼力。

一个世界一百多年的智慧，对上邪王，即便他再怎么才情绝代，风华盖世，也不可能以一颗星辰之光掩下满天日月。

出自于九阴真经的轻功，经过一百多年的修改融合，如今早已不同往日。

九条身影各用招式袭来，邪王身体同样一幻，速度提到极致，一道残影落下，竟避开白夜身影。

白夜九道身影消失，他人站在原地未动，邪王忽地冒了出来，一只手成爪，朝白夜胸口抓来。

五指锋锐，覆盖有他浓厚凝实的真气，这一爪若抓实，白夜不得不死即残。

然而，白夜不动如山，毫不在乎邪王抓来的五指，他左手缓缓落，右手挥掌，动作慢得不可想象，让躲在一边看的石青璇忍不住担忧，忧心白夜身亡。

邪王功力深厚，这一爪不有他十分功力，也有七八分，可当世任何高手皆不敢轻视，唯有白夜。

他的手爪抓到了白夜身上，开山裂石，轻易洞穿白夜蓝衣，却在切割入肉时发生异常，他的手指覆盖真气，如普通人用力一脚踢在一块极硬钢板上，他的手指震飞，真气被崩散，五根指尖在流血。

他此时人格分裂入魔，不代表他现在是个傻子，一击不成，脚不沾地，身影倒着飞退。

白夜面容阳光笑着，缓慢的左手恰好抓住了他，右掌一掌印在了他的胸口。

“昂！”

一声龙吟，浩荡的劲力蒸腾，邪王身体不死印法运转，要借力卸力，消散这股无名真气。

他成功了不少，白夜打出的龙象掌是主要结合降龙十八掌和龙象般若功而成的功夫，辅以神雕世界各路掌法奇功而成，他竟能消散一二劲力，不得不真的惊才绝艳。

这可是多达上万人，数十万人，数百万人共同研究出的武学。

“噗”的一声，邪王被掌力崩飞，口中喷血，倒飞于空，看得暗中的石青璇心里一揪。

本该趁其病，要其命，白夜却立在那里不动，他不能真的把邪王给杀了，一是邪王是惊艳的人才，要是能成为他团队的一员，不知能创出何等惊人成就；二是石青璇看着，尽管她不怎么喜欢她爹，在她眼里直接击杀了邪王，恐怕不好吧！

“再来！”

邪王落地，反拍一掌，身体弹射而起，擦了擦嘴角鲜血，神色愈发疯狂狰狞，发丝飘扬飞舞，真气提高到了极限。

他身体一冲，眨眼跨过三丈空间，到白夜身前，拳势汹涌，带动的拳风是要打穿这天地，这次一拳轰向白夜头颅。

白夜不动如山，手抬起一按，如佛陀之掌，覆压邪王。

邪王顿感呼吸在窒息，一股庞然压力自冥冥升起，他像一只猴子在纵天翻海，却有一只堪比世界的手掌覆压而来，要压得他永不翻身。

这一式是龙象掌中缚猿式，借《西游记》猴头被如来佛祖压到五指山的故事而来。

在神雕世界，白夜将《西游记》搬了过去，成了家喻户晓的故事，尤其那只猴子，深受人们欢迎，后来的研究者们也受童年影响，采用了《西游记》一些故事命名。

龙象掌只是一个统一法，并非全是打出龙形气劲，这和白夜的凤凰式不同，属于一门很杂的掌法。

邪王大呼一声，真气再提两层，“给我开！”

一拳破天，仿佛猴头举棒要捣乱天地秩序，让神魔俯首。

可惜，这只是无用之功，邪王轰在了白夜的缚猿式手掌上，一个佛家万字流转光辉，隐隐有佛陀禅音，然后一巴掌把邪王扇飞了出去。

“噗”

邪王仰天吐血，他竟被人再一次打飞了出去，这次不但**受伤，心境也开始动摇。

这方世界高手，心境越高，功力越超群，如邪王不人格分裂，怕是早已位列大宗师之中，如阴后，不是因为被邪王破身，气死了师傅，她恐怕成就不是今时。

“再来！”

邪王怒吼，一双眼睛赤红，他身为石之轩武功心境破坏诞生的魔，自出世，从未遭受过如此打击屈辱。

他不顾身体创伤，再次冲杀向了白夜。

但是，作为一个百年老怪，一个一生不知道弄了多少奇珍异宝锻炼身体，增加功力的家伙，一个曾有一个世界为智慧后盾的怪物，结局是注定的。

一掌又将邪王扇飞了，这次胸口微微凹陷，他的肋骨被打断了数根。

一次又一次，倒下再爬起，爬起再倒下！

石青璇闭上了眼睛，她忍不住想冲出去制止那两人，这特么那里是在生死大战，分明是在欺负人，被欺负的还是她爹。

她身体一动，想要出去，一个声音浮在她的耳畔，让她止住脚步，“放心吧，我不会杀他的。”

邪王现在这模样太惨，嘴角溢血，鲜血染红他的衣袍，他的衣袍几成布条，破破烂烂挂在身上，胸口微微塌陷下去，一个掌印印在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

邪王怒吼，仰望苍天，语气悲凉而苍茫。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不杀了我？为什么？”

邪王再一次站起身，质问白夜。

白夜看了看他被邪王抓住五个指洞的蓝衣，漫不经心道：“我不是问过了吗？你是邪王，还是石之轩？”

他用上了九阴真经里移魂**衍生发展出的功夫，声音带奇异性质。

邪王呆呆站在那儿，一直念叨个不停“邪王，石之轩，邪王，石之轩，……，邪王，石之轩！”

“啊……我是谁？”

他抱着头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周围的花草被两人战斗打得翻了过来，他的身上顿时沾满泥土。

石青璇想过来扶她父亲，她神色复杂，恨他吗？又为何不希望他受罪？

“你是石之轩，又是邪王，有什么区别吗？这是你自己的？你记得祝玉妍吗？你记得碧秀心吗？你记得花间派吗？你记得补天阁吗？你记得石青璇吗？”

白夜连续问着，上一世基地里的精神病多的是，全是被各种实验折腾疯的蒙古兵和罪大恶极者，根据一帮无人性的科研疯子研究，一些精神病竟被救了回来，其中不乏人格分裂者。

只是白夜手底下的科研疯子做人体实验多了，一个个冷血无情，毫无人性，采用的手段五花八门，效果倒是极好。

没错，白夜就是要刺激邪王，先击碎他的自尊自信，使他心神出现裂痕，才能进一步让他人格融合。

人格是两种性格，不是一个身体两条灵魂，不然白夜成为神仙，或许有方法搞定。

白夜动手将邪王打得体无完肤，以近乎戏耍的手段打败他，接二连三将他扇飞，一连十三次，彻底让这货精神崩溃。

“邪王，石之轩，祝玉妍，碧秀心，花间派，补天阁，石青璇，我好像记得，好像不记得。”

一代魔门邪王在地上打滚，凄惨的样子要让旁人看到，不知道怎样唏嘘感叹？

白夜开始走位补刀，继续刺激他，这货现在只有两种结果，一是真的醒来，二是彻底被打疯了。

“邪王是你，石之轩是你，两者都是你，祝玉妍被我杀了，碧秀心被我杀了，花间派被我灭了，补天阁被我毁了，至于你的女儿石青璇，肯定也被我顺手杀了。”

白夜低下头，俯视泪流满面的一代邪王，嘲讽道：“你想报仇吗？你有本事吗？你来杀我啊？”

白夜此刻的表情和提莫一样，天生欠抽，看得石青璇都想跳出来打他一顿。

邪王大吼，双目赤红，真气猛烈爆发，一声怒吼，震啸荒野，“我要杀了你！”

他最后一次冲了出去，然后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划过，他再一次躺在了地上，只是他这次没再起来，而是躺在地上睡着了，呼吸安详，如一个初生婴儿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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