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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指烟》
第十一节醉酒无果
华武走出门,电话就响: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华武听到是方荷的声音。
方总,没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怎么叫呢?叫表姐。除工作场合外叫表姐,听着别扭。她没怀疑什么吧。
喂,你有没有搞错,今天才第一天,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她反而感动得不得了。华武有点反感:难不成你有什么企图?想关紧闭?她一个穷丫头,有什么用呢?
猪头脑袋。方荷没好气地骂。
没什么事我挂了。华武某些时候看不来表姐对他的训斥,时不时骂他猪脑袋,叫人听了特不舒服。他挂断电话,对着手机说:你就骂吧,要不是我鞍前马后,有你这么风光吗?还没等他说完,手机又想了,他不耐烦地提高声音:又有什么事?
怎么着?长志气了,是吗?表姐语气生硬:死丫头才来不到一天,就感化你,真行啊!
华武听着皱起眉目:说什么呢?有事快说,我要睡觉了。
啊!你们这么快就睡在一起了,真是惊人的速度啊。方荷惊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胡说什么呢?我现在在出租屋,我——要——睡——觉!他一个字慢慢地说着大声地对着手机吼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心烦,从来没有的心烦,他倒在床上四仰八叉,望着天花板,只感到心里乱糟糟的。手机又响了,他看来电是方荷:怎么着?不让人睡觉啊!
华武,你快过来,我突然感到好难受,一直哇个不停。方荷说着,只听到“哇”地一声,方荷呕吐的声音从手机传过来。
华武看着手机:都什么时间,十二点啊。华武不得不起身走出去,起动那辆五羊摩托车朝咖啡馆跑去。
方荷一直不停地呕吐,地上到处是吐的脏物,她只感到胃内翻江倒海,不时地吐着,仿佛要把五脏六肺吐出来不可。好难受啊!看着华武走进来,她一边哼着一一边说。
华武捏着鼻子走进方荷住的房间问:满屋都是酒气,怎么喝这么多酒啊?都是那么该死的徐无边,让我陪他喝酒,我不本醉死他才怪。
方荷听着“哇”地一声又吐起来。
华武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我送你去医院吧,看样子要打针。
我不去。方荷说着,将嘴对着床边,不时地有清水从口里流出。
你都喝成这样了,还逞能啊!华武开始清扫呕吐的脏物,用湿毛巾擦着她脸。
方荷抓住他的手:你要是徐无边该多好!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为什么无视我对他的爱?这么多年,我对他一往情深,他却无动于衷。你说说,到底为什么?她望着华武,两眼泪汪汪地说。
表姐,你清醒吧。那个小子纯一个冷血动物,你要他干吗?华武说着坐在床边,将方荷的头放在大腿上。
不,他不是冷血动物。你看他看见那个死丫头的眼光就不一样,他可是第一次见到她就那样,到底为什么啊?方荷说着又呕吐起来。
今晚你们不是在一起吗?你没有问他吗?华武扶着她进洗手间。对着一个木头疙瘩,我只有喝酒想一醉解千愁。
你真笨,把他没灌醉,把自己醉倒。你们女人就是一根经,叫我说他有什么好?要文凭没文凭,你好歹是个三本大学生。他要实力没实力,靠老子撑腰,你可是自己闯的一片天地,实力不比他差。他哪一点吸引你呢?华武一直不明白这个问题,正好他今天想问清楚。
你不懂,等你恋爱一次,你就知道个中的滋味,爱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无论他有多坏,或者他对自己有多冷漠,爱上他就无法改变。好难受啊!想喝开水。
华武将一杯热水送她喝下,不一会儿又“哇”地吐出来。看样子你真的要去医院打醒酒针。
不去,吐完了就会好的。方荷只感到胃特别难受,连水也容不下,待全部吐完才合上眼睛睡着。
华武看表姐吐得如此厉害,只好搬张椅子坐在床边看护,随即爬在床边睡着了。
清早醒来,方荷看见华武倒在椅子边睡着,不免心生感动。这个表弟对自己照顾如此尽心,都二十五岁还没谈女朋友,心中不免有些自愧。她这个表姐当得也太不称职,只知道将他呼去唤来,也没有想过他需要什么?她觉得任何时候还是亲戚最得得力,靠别人是靠不住的。她起身去洗手间,只感到头昏目眩,一点力气出没有。没想到醉一次酒让人如此难受,为什么还要喝那么多呢?只是那个该死的徐无边,一点怜香惜玉的心不给自己,见自己喝醉倒在他的怀中,他为什么不抱着我呢?却把我放在沙发上叫来服务员,自己一走了知。这个该死的冷血动物,五年前撕开自己的衣服,看了自己的身体,到现在还没有娶我,难道我等他五年还不够感动他吗?昨天才见到那个丫头,就两眼发光。哼,不就是长着像周迅吗?自己长着还像林心如呢!只是我的眼睛没她那么大而圆而已。
华武被她的走动声惊醒,一路而起:是不是又吐啦?快,吐在盆子里。他说着从地上拿起盆子送到方荷嘴边。
方荷接住盆子,哭笑不得说:表弟,没事,好多了。
表姐,你昨天就不该让我走,要是我在场一定把那个姓徐的小子灌醉死不可。华武重新坐直,眼睛睁开又闭上。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要是你在场,我怎么和他谈感情啊!方荷烦就烦他这点,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你情商怎么这么低呢?难怪谈不着对象。我说表弟,你也看紧献爱心啊!
我对谁献爱心呢?没对象啊。华武一脸茫然。
方荷一拳头打在他的胸口处,脸上露出一丝快意的笑,对华武说:你怎么这么笨哦。她又摸着他的脑袋。
华武将头歪着不让她摸,眉头皱成一条川字说:怎么又摸我的头啊,我讨厌女人摸男人的头,要倒霉的。
方荷按住胃,有气无力地说:哪来的歪理?告诉你,我给你提供这么好的机会,你要抓住。
什么机会?华武两眼放光:在哪儿?
在我家里啊。我不是把钥匙都给你了吗?喜欢人家就大胆地追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唉哟,好难受,我的胃,要吐!她从床上爬起往洗手间跑去。华武跟在后面递上茶杯:快潄潄口。方荷转身双手环抱着华武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妈呀,好难受,我心里像火烧一般。我一定要嫁给他,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我就想嫁给他。
他有哪点好呢?我没看出来。华武一直看不来公子哥,有两个臭钱就显摆,又不是靠自己双手干出来的,吃的是他老子的皇粮,能有多大能耐。
方荷重新回到床上,深秋的夜寒气太重,她将被子盖在身上,看着华武说:你也拿床被子盖在身上,当心着凉。看着华武不时地打哈欠,说:你躺在我床上睡一会吧。天快亮了赶紧补个觉,这一晚上辛苦你了。
太困了。华武说着打个哈欠倒在床边上,不一会儿鼾声响起。看着华武魁梧的身材,起伏的胸脯,有种激情在心中荡漾,她问自己:你为什么不是徐无边呢?今晚上本想把他灌醉睡在自己的床上,却没想到把自己醉倒。我真是没用!她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说:不行,我决不服输!我要的东西你不给,你要的东西我也不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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