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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节恶有恶报
天天,我对不起你啊!我把你妈妈弄丢了。姨妈一声哭喊,把我们都拉回到现实中。我早已哭成一个泪人,徐无边不时给我擦着眼泪。
姨妈继续说:等我叫来一辆的士,跑进医院大门口不见你妈妈。我大声喊着叫着,吵醒好多的住院人,遭到他们的呵斥。我跑遍医院所有的楼道,住院部也没看着你妈妈。我想她回家了吧,赶紧朝大明街跑去,来到你家门口,门上的锁挂在那儿。我又往回跑,将大街小巷都跑个遍,也没看着你妈妈人啊。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慢慢往回走。此时天已大亮,再一次上街四处寻找还是一无所获。天天啊,这么多年来,只要有时间到处寻找,希望能找到你妈妈。可是,你妈妈失踪了,一直没看着她。姨妈说着一个劲地哭诉:天天呀,我一直在找她呀。万良稷和万良穗也都在找你妈妈。
是的,只要放学有时间,我们都四处寻找。万良穗终于说了一句话。看着她一直冷漠的表情,就好像我偷过她的东西似的一直对我鄙视。从小亲密的伙伴,如今相见是那样陌生。难道这就是时间的距离感吗?在我心中,他们就是我的亲人让我感到亲切。此时她拉起我的手,两眼看着徐无边还带着一种甜蜜的幸福感笑着,声音是那样清甜:天天,你别怪我妈妈,这么多年来,提起姨,她都要流眼泪的。她说着将我拉到徐无边身前:是你男朋友吗?好帅!
我不怪,我不怪。我一个劲地摇头,并不想回答她的最后一个问题。对于徐无边是不是我的男朋友,只有见到他的家人才能有结论。任何爱情和婚姻没有得到家人的祝福是不幸的。
你回答我的问题嘛。万良穗双手抱着我的头摇晃着,几乎把我摇晕。
干什么呢?你没看见天天发晕啦。万良稷拉开妹妹的手,将她推到一边去。
你!万良穗气得朝哥哥踢上一脚,万良稷跳开,挥起拳头:找打啊!
你们干什么?姨妈抬起泪花闪闪的眼睛呵斥。她拉起我的手看着我带着一份母亲的疼爱,声音哽咽:我想你妈妈是怕那个天杀的再来要钱,才躲着的。
万良稷往外走去嚷:我找他算账去。这还有人性吗?他说着跑出去。
你回来!潘菊丛抬起泪眼喊着:快,拉他回来。梅双走出去拉他进屋。
那个遭天杀的早得到报应啦。姨妈停止哭泣,她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第二天晚上十一点钟,我正准备关门回家。他来到饺子店跪下给我作揖:大姐,你行行好,告诉我红红在哪儿?当时,我气愤不已,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骂:狗日的,这时想到红红了。我看着他脸上有几条刀划破的口子,正往外冒着血。身上的衣服有五处撕破,手背红肿,一定遭到那伙人毒打。
大姐呀,他说着抱着我的双腿:我知道你心眼好,你快告诉我红红在哪儿,今天还不了钱,我会被打死的。
你松开手,我告诉你,你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她死了吗?我呸,闭上你的乌鸦嘴,你才该死!
他两眼肿得如黑桃般大,四周都是紫色的血淤。我不是人!可我是她男人,她不会见死不救的。
他一直抱着我的腿,不让走动半步。松开手!我气愤至极:男人,你还有种说自己是男人,一个男人不去赚钱养家糊口,成天赌情。没钱找一个女人要,你丢不丢人啊!
我是该死!他一直打着自己的耳光。
你是该死。想想看平时你是怎么对待她们娘俩的?现在想到她的好处啦。告诉你,晚啦。她失踪啦。
好,你不说,我自己找去。他立即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我看着他走路时,有一条腿使不上力,身体往一边倒,只好扶住一根棍子。
有种,找去。他去你家又折转身走进饺子馆恶狠狠地说:姓潘的,见死不救是不?他说着举起手中的棍子对着我。
怎么招?原型毕露啊!我看着他那狡猾的面容,疼痛让他的整个脸扭向左边。我拿起一把菜刀对着他吼叫:打啊,有种就打。看是你的棍子硬还是我的刀硬。我拿着刀在他面前晃动,他不敢近身,只好后退。
好,好,姓潘的,你们都有种。你转告那个**,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他说完收回棍子退出门朝大明街口跑去。立即闪出三个男人将他一阵毒打后拖走了。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看到他。真是恶有恶报啊!
我抬眼看着屋内坐着所有人,一个个流着眼泪。我想他们是为我妈妈的悲惨命运而哭泣啊!妈妈,都怪我的任性,将你的生命置于死亡边缘,都怪我那时太小啊!我要找妈妈去。我说着冲出屋子。
徐无边第一个冲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天天,你听我说,等我先与医院联系一下再去也不迟。
我不管,我要见妈妈,我可怜的妈妈。我哭喊起来:我现地就要去看她。
你冷静一下,听我说,等我先了问问情况再开车送你去。
我也去。屋子里的人全部跑出来,都坚持要去看妈妈。
徐无边打开手机,电话的响声不断:哦,二十三个未接电话和短信。
我也是。万良稷和梅双都打开手机。
我逞他们看手机之时,转身朝马路上跑去。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信念动摇我去看妈妈的决心。我拿出在学校五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飞跑,只听到后面的喊声响成一片。
徐无边很快飞跑过来挡在我前面,他一边喘气一边说:你怎么这么任性呢?总是不听话呢?我早告诉你,医生说妈妈需要静养,不能经受任何一点刺激。她的精神垮了,需要很长时间修复,你这样冒失去,行吗?
我不管,我要见妈妈。我一直哭着。
好好,等我回几个电话安排几件事就带你去。
算了,你别找借口啦?我带天天去,我们走。万良稷说着拉起我的手往回走。
我挣开他的手:你这是带我去看妈妈吗?怎么往回走?
我去开车啊,车子停在家门口。万良稷拉着我向车子跑去。
姨妈走上来拉着我的手两眼通红,由于走得过急,肥胖的身体喘息着。她低头调息一会儿说:天天,是姨妈不好,没看住你妈妈。
姨妈,我大声呼喊着扑向她抱住双肩,泣不成声:你已经尽力啊。
我的天天,我没做好,没看住你们娘俩,让你们在外面受苦哇。姨妈哭着,喘着粗气,两眼突然发直,嘴唇发紫,浑身哆嗦。
我吓得哭起来:姨妈,你怎么啦?可别吓唬我啊。
万良稷急切说:妈有哮喘病,高血压。快别说了。赶快扶进去休息。
梅双跑过来,看到我们扶着病人走动,大声惊呼:你们太没常识了,病人晕倒只能坐在原地不能的。
你胡说什么?万良稷一双眼睛几乎喷出火来:你咒我妈呀!滚一边去。
梅双讨个没趣吐一下舌头走到我身边,低头小声说:无边哥哥要你跟他回一趟家,他家有急事,回家去看看。
我看着徐无边开着五十码的速度朝家里奔去。一般在街上开车速度只能在二十至三十左右,他说心里着急,担心父亲身体状况,一共有二十三个未接电话。他制定的规矩是年轻人在一起关掉手机尽情享乐是错的,必须纠正。人不能没有亲情,亲情是骨血相连的。无论你有多么恨自己的某个亲人,最终也恨不起来,毕竟血缘比什么都重要。他多少次对我说恨自己的父亲,曾发誓这辈子不再理他,可是,看着母亲哀怨的眼神,他的一切决心都化为乌有。母亲就能原谅这个曾经重重地伤害过她的结发人,自己作为儿子还有什么理由产生恨呢?尽管他无数次说服自己,看在母亲的份上,原谅一切能改过自新的人。但在自己心中这份爱早已被一种叫无情的狂风吹皱,每次看着父亲讨好似地和自己搭讪,并且将一份家业交给自己,并没有提升温度将心中的这份折皱的爱来熨平。伤害就是伤害,心伤了是无法复原的。只是伤透自己心的是亲生父亲,想不原谅也不行。人生,真的好无赖,在亲情面前,无从选择。两、三个月时间,他的歌乐厅改造装修,他乐得清闲,关键是有时间和我培养感情。他父亲说过五次让他去接管房地产公司,将他手里的两个楼盘了结。可是,现在房地产也不景气,封江城的好多楼盘都少人问津,门可落雁,昔日的辉煌如大海潮汐一样潮来潮往,潮来之时汹涌澎湃,潮去之时毫无回声。幢幢楼房好像待嫁的剩女,享受那份冷清与孤独,等待着再嫁,何日嫁出去?谁能说清楚呢,只好让时间来慢慢了结。现在让徐无边苦恼的是好不容易和我相认相处,却又杀出个“程咬金”,他的危机感升腾起来。家里父母天天逼他相亲,对外良稷哥天天喊要我嫁给他,一到关键时他就问无边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有吗?看情形万良稷大有战胜自己的把握。因而时常发点小脾气。我们有感情基础吗?我们有那么牢固的感情基础,他就怎么开始不自信呢?不知他怎么想的,嗟吱!到家了。他将车停在院门前,告诉自己:不要想那么多,相信天天会选择我的。他拉我下车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怎么样?下车进屋啊。我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自己不能去他家。我坐在车子里一动不动说:我在车里等着,你回去看情况再说。这样也好。他说他将钥匙插进门锁还没扭转,门开了随即关上。没到半个小时,他从家里冲出来启动车子开出小院,一边开一边哈哈大笑:太搞笑了,不是冤家不聚头。怎么啦?我想知道发生什么?他乐呵呵地说:他径直走进客厅,吃惊地发现,今天全家人衣着特别,就连地毯也换成红色的。他吃惊地问:怎么?家里有喜事。妈妈和姐姐穿着黑色和紫红色有貂毛大衣,显得华贵。父亲穿着一件内衬价值过万元的水貂皮装,不仔细看看不出它的价格。父亲一向不张扬,这一点影响着他。有这么冷吗?他说着只感到有一股寒气直冲脑门。徐无边一直穿着一件普通的皮夹克,这一件衣服是姐姐送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只要天渐冷,他就一直穿着。人从腿冷,狗子从嘴冷,他感觉自己浑身开始冰冷起来。说来奇怪怎么和天天在一起就不感到冷呢?难道爱情的力量真能战胜一切吗?神话吧!现在的温度是零下三度,他只穿着两条内外裤,在这三九寒天,不冷才不正常。怎么不开空调啊!好冷。
你还知道冷吗?父亲用一种无法理解的语气说出第一句话。
爸爸,现在时兴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外面的小姐就喜欢这样的。徐无娇开始挖苦。
徐无边看着他们穿着厚实一定暖和极了。他说着将双手放在嘴边吹一口气撮着,好像这样才能将寒气逼走。
他们用一双严阵以待的眼睛看着他,三双眼睛都是那么古怪。什么事?这么急叫我回家。
徐无边,你的心中还有没有这个家?还有没有父母?首选发难的是徐无娇。自徐无边走进客厅,腾地站起来指着徐无边嚷。我都打二十多个电话,你一直关机?什么意思啊?
姐姐,无燥。这段时间有很多事,特忙。徐无边笑着回答,他语言很短少,从来不多说一个字的废话。对这位姐姐,他也是不笑不说话的。
母亲看着徐无边数落:边儿,你说你在外面忙什么呢?
改造装修啊。妈,你别担心。徐无边走在母亲身边坐下。他看着父亲端起一杯茶水喝两口重重地放在茶几上。你们放心,歌乐厅的装修进度在计划之中,还有半个月时间就可以开张。
徐无娇对这个弟弟一向说话苛刻:你成天和一个像周迅的电影明星玩在一起,很开心,是不?那是什么货色?是一个小三生的野种。我说是不?
听到徐无娇说这种话,徐无边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指着吼叫:我叫你姐姐,你不要太张狂。你要再这样说,我就,我就就
怎么?徐国先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却很有震撼力。
就,就不认人!徐无边做梦没想到平时认为最亲的姐姐如此不理解他,还口出恶秽污蔑心中的女神,自己怎么能接受。他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徐无娇:你跟踪我,调查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我是为你好!徐无娇理直气壮地说:这还用我调查吗?封江城都在议论。难道你不知道吗?人家说的话还要难听。
你们不要吵啦!母亲突然提高嗓门。他们两姐弟大有唇枪舌战之时,吞下正准备吐出来的话。母亲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语气中带着责备:边儿,你都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到现在还不结婚吗?我和你爸着急啊。
妈,您急什么?原来你们打电话就为这事吗?想看看我女朋友是吧?那我马上打电话让她过来。
徐无边,那种脏,徐无娇知道弟弟的脾气,一向是说到做到。她突然想到如此贬低他交的女朋友就如同贬低自己的弟弟,她立马改成:那种品格的女孩子,怎么能走进我们家呢?
她怎么啦?徐无边又站起来,两眼圆睁。她的人品比有些人好一千倍一万倍,她的出身那不是她的错。周总经理说过一句话:出身不由已道路可选择。问题的关键是我和她有患难之交。
什么乱七八糟?爸,你看他,徐无娇知道说不过他,寻找救兵。
怎么说话呢?徐国先将正端在手中的茶杯往茶桌上落下,杯子歪倒滚落在地板上碎成几块。
娇,你闭嘴。都别吵啦。母亲边收拾碎片边制止。徐无边看着低下头的母亲,头顶上的白发片片钻进他的眼中,他心中颤栗:妈妈老了,还不到六十岁啊!他蹲下身帮助捡起碎片:让我来,妈。徐无娇赶快拿来拖把将地板拖干净。弟,我不和你吵,等会要来重要客人,你要热情就行。
徐无边吃惊地问:客人?什么客人?
陈敏升拉起徐无边的手拍打着说:边儿,等会你石奶奶带她的孙女来家里作客,你配合一下,看看那姑娘入不入你眼。
就是你石叔叔的姑娘,才从英国留学回来。父亲介绍:你爸有八个结拜兄弟,这石叔叔是老三,他的家也是封江的首富,门当户对。
原来,你们招我回来是相亲啊!不,我走啦。徐无边说着起身朝客厅的门走去。
站住!一阵沉闷的声音将他的脚步如同钉子一样钉在胡地。徐国先的语气中带着父亲的威严:你有没有一点礼数?好坏你也看一眼吧。
母亲将他拉回按在沙发上坐下。人家马上要到,成不成,也要以礼相待。
有你这样做人的吗?徐无边听到姐姐这样问,正准备回答。这时门铃响。徐无娇跑过去开门:阿姨好!石妹妹好!
伯母好!徐国先和陈敏升赶紧走过来拉起女人的手问候:真不好意思,让你们老远过来,我们应当去拜访去。
都一样,两家你来我往没什么区别。一位身穿红色皮大衣、打扮很庄重的女人先一步走进客厅。她满脸笑容地向主人问好。锦,来,叫徐伯伯,徐伯母。
这时,所有的人都吃惊地看着徐无边和这位叫锦的女孩子此时的表情,他们完全如同两只好斗的公鸡摆开战式,女孩子两眼放出仇恨的光芒。女孩子浓眉大眼,一张小巧的嘴巴翘起,两眼斜视摆出一幅看不起的脸谱:妈妈,我们回去。她说着拉起妈妈往回走。
怎么啦?锦,这样太没礼貌。
那一次就是他踢的石头砸伤我奶奶。他人品有问题。女孩子指着徐无边说:我就是嫁不出去,也不会嫁他这种人。人渣!
女人吃惊地看着他们两位年轻人:你们,你们原来都认识。
妈妈,我们岂止是认识,简直是冤家。
陈敏升立即走过来拉起女人的手:妹妹,这多好。这叫不打不相识嘛。
不好。不仅我不会答应,奶奶也不会答应的。我们走吧。石锦说完冲出客厅。
不就是踢个石子吗?我也不是故意的,至于吗?徐无边从来没有经历如此场面,竟然当场有人看不上他,这太伤他的自尊心,气得大声嚷着:你看不上我,我还不乐意呢!这真是正合我心意。妈,姐,这就不怪我了。ByeBye。他说着在客厅里跳嘣两圈,嘴里吹出口哨,最后跳跃着走向停车的地方。听完他讲述的这场相亲会,我心里特别紧张起来,有一种怪味从胃口翻出,像是吃了怪味豆。我开始担忧我和他的未来,我们能走到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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