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还真是畜牲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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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亮。
娄晨就来到田家。
田卿带着他去看了屋后的菜田,又谈了马上就会再多做几样新式点心。
把娄晨高兴的合不拢嘴,直夸田卿聪慧机灵。
在田家吃罢早饭,大奎和娄晨各自敢着牛车出了村子。
两刻钟后,他们已经到了黄村。
两辆牛车同时进村,也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田卿跳下马车打量着村子里的宅子和不远处已经快枯死的稻谷秧子。
娄晨则在牛车上思虑着心事。
接待他们的是闻声而来的黄村里正黄正喜。
娄晨看到黄正喜来到,跳下马车和他寒暄客套。
田卿微微的打量了这个黄正喜,三十多岁,四方脸庞,浓眉大眼,面相中正应该是个厚道的。
等俩人把话题扯到要买卖的田地上,那个黄正喜满脸愤慨的摇着头,“唉,我四哥也是家门不幸,长子前两年因病早亡,老二是个不成器的,和镇上的混混搅合在一起,四哥身子不好,也管不了他,这小子越发的混帐,这殷实的家底,短短的一年就被他给败落。”
果然是家败出毛猴,又是一个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黄正喜带着他们去看黄家要卖的那几十亩田,一路恨恨的数落着堂侄儿的无耻和不孝。
赌输了上百两的银子,又欠下赌坊三百两的赌债,回去逼着他生了重病的爹给他拿银子,接连两年田里收成都不好,家里老底都被这畜牲给掏干,去哪里给他弄一百两银子。
那畜牲急了眼,扬言要不卖田,要不把俩不到十五岁的双胞胎妹妹卖了去还赌债。
黄正喜红着眼,“我四哥怎会忍心把俩闺女给卖掉,只能忍痛把这些田给卖了替那畜牲还赌债,剩余的就给俩闺女做嫁妆银子,免得让那畜牲去卖田,我四哥和俩堂妹半个铜板也甭想落到手。”
“唉,这世道养子不教,也是无奈,都是你四哥命不好,摊上了这样的祸害儿子,实属无奈啊。”
娄晨也只能怕拍他肩头,说些无力的安慰话。
那一片稻谷和杂草混长在一起的田地距村里有些远,倒是距清河近了些,这块田先天条件很是不错,田卿满意的点点头。
回到黄正喜的四哥家。
黄家是蓝砖青瓦的两进院子,家里内外收拾的也极为干净。
他们几个人刚在堂屋落座,一个面容清瘦的姑娘端着茶具过来给他们沏茶倒水。
看到那姑娘眼睛红肿,田卿在心里可怜黄家这对姐妹花命苦。
和他们打过招呼,然后又安静的出了堂屋。
黄正喜搀扶着黄家老头从外面进来,看到脸色枯黄、身子哮弱的那个男人神情满是绝望,田卿也满腹辛酸。
听到堂兄领着几个陌生人进入家门,黄保立即就从自己的屋子里溜了出来。
兴冲冲的进了堂屋,“正喜叔,你可真是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等银子到手,我请你去镇上最好的酒楼喝一壶,然后咱叔侄俩去柳莺院再玩个痛快,保证让你做回活神仙。”
随着一个猥琐的男子进入堂屋,他满身的流气和不要脸面的话,让屋子里的谈话声嘎然中断。
逆子进来就开始胡说八道,黄老头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田卿眼尖的看到,他捂嘴的帕子上沾满鲜血,心就往下沉,摊上这么个畜牲不如的儿子,这老头子难活长久。
黄正喜满胸的怒火,当着外人又不好发作,忍的脸都青了。
偏那男人看到屋子里还有个漂亮的姑娘,好死不死的往前凑,“哎,正喜叔,你今儿不是给我家卖田的,是给我说媳妇的吧这姑娘好看?我乐意!”
田卿看他贼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恶心的差点把早上的粥给吐出来,急忙掏出用手帕捂着脸。
听到这话,莫说娄晨生了气,就连大奎个厚道汉子脸都黑如锅底,“你个蠢猪,再敢胡说,我打烂你的嘴!”
有镇上的人在,这个畜牲还敢出来埋汰人,气急的黄老头抓起桌子上的茶碗朝儿子掷了过去,“畜牲……你给老子滚出去……”
闪身躲过茶碗,黄保满脸的不痛快,“你个老东西心可真毒,都快蹬腿了,还不舍得花银子给我娶媳妇,难道你要带着你的那些破田和银子去地下享受不成?”
“你……”
黄老头嘴里猛的喷出一口血,惊呆了屋子里除了黄保以外的所有人。
还真是畜牲无处不在,这人比姜文还渣,田卿暗戳戳的想着。
黄正喜慌乱不已的朝外面喊着,“花英、花兰,你们姐俩快过来!”
黄家俩姐妹听到堂叔的呼喊,急匆匆的进了屋子,看到爹的下巴和前衣襟上沾满鲜血,立即哭喊着扑了过去,“爹你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你们两个大丧门星给克的!”黄保恶狠狠的瞪着俩哭哭啼啼的妹妹。
黄正喜听到四哥喉咙里又开始拉风箱,呼呼喘粗气,怕四哥被黄保给气死在当堂,也顾不得去喝骂黄保,弯腰给黄老头抚胸捶背,“四哥别气,看着花英、花兰俩妹妹,你也要把心放宽些。”
黄家姐妹端来热水给他爹擦拭着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好一会子,黄老头才缓过气来。
黄保又朝松了口气的俩妹妹骂道,“这老东西还死不了,你俩碍眼的丧门星快快滚出去,别坏了我的好事!”
黄家姐妹忧虑的看眼自家面如灰土的老爹,端着水盆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屋子。
果然是个畜牲,他爹已经命在旦夕,还这样不知深浅的骂人,只为了图自个的嘴快活,田卿忍不住又看了黄保一眼,忽然觉得这该死的畜牲有些眼熟,仔细一想,这不就是那日在流云镇外追赶她牛车,要劫银子,反而被她打的狼狈而逃的俩恶棍其中之一。
到这时候,田卿也不再遮挡面容,她气势十足的骂着,“我说是哪个混蛋这么恶毒,连老爹妹妹都敢骂,原来是你这个畜牲,早知道死性不改,那日就该用刀活劈了你!”
娄晨一直冷眼看着,这会听到田卿的话,面露异色。
黄保盯着田卿看了几眼,也恍然认出眼前的姑娘就是那日异常凶狠彪悍的姑娘,先是害怕的缩缩脑袋,随即想着这是自家,胆子又壮了几分,手指着田卿恶狠狠的咒骂,“臭丫头,哪里你不好去,偏要来老子家,今儿保准让你有来无回!”
娄晨看黄保一幅泼皮无赖的模样,冷笑着,“说大话不怕闪了你的舌头!田姑娘是县令岳大人的义女,你小子,可真有种啊!”
黄保翻着眼,“嘿嘿,你说是县令的干闺女,我还说我是知府大人的儿子呢,把老子当三岁孩子哄呢,阿呸!”
大奎知道今儿不震慑住这个无赖,他们还要多费口舌,就附和着娄晨的话,“你个混蛋去周家村和佟姜庄子打听一下,看娄掌柜说的到底是真假就明白,那里可是有六个衙门的官差替卿丫头守护着良田呢!”
黄正喜也开口说着,“黄保,你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这娄掌柜的大哥在衙门里做捕快,你以为哪个会用瞎话来哄你!”
看到田卿冷着脸,再看大奎和娄晨不像是说假话,再说还有堂叔黄正喜的话在,黄保也怕了,缩着脑袋,气势弱了几分,“老子还有正经事,不和你们废话。”
他说罢又朝他爹说道着,“死老头子,快把那些破田给卖了,老子还等着还完账,去镇上捞本呢。”
黄正喜忍住想抬脚踹他的冲动,厉声呵斥,“想要银子,就滚快出去!”
田卿没想到买田还能遇上这样的糟心事,让她情绪很是不好,脸色也变的难看气来。
等黄保蔫巴巴的出了堂屋,黄正喜又安慰了面如死灰的黄老头几句,看他四哥强撑着坐正了身子,就言归正传,说起买卖田地的事情。
这家日子已经过成这样,田卿也不愿趁人之危,五十四亩的良田,按往年风调雨顺的价钱每亩十两银子买下。
有娄晨在,田卿相信黄正喜,自然也不会再去测量田地会不会有出入,立即拿出五张百两银票,又从荷包里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这五百两银票有佟珏昨日的二百两,娄晨今儿一早又给他拿过来三百两,说是小瓜和牛眼椒以及这些日子点心的总账。
这银票送来的很及时,田卿乐呵呵的说着,“晨舅舅,要不是你今儿送过来的那些银票,我可要丢脸了。”
“那都是你该得的,你要谢就谢我们佟大公子,听说你昨儿又谈成了笔大买卖,你能从佟大公子手里多得一些银子,你晨舅舅可佩服的很呢。”
听佟珏说高价从田卿手里买了一些长生果的种子,娄晨心里就有了底,也没多意外这丫头的手腕强硬,毕竟能做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丫头的能耐以及精明已不同于一般的男人。今儿又有这么大的魄力甩出几百两的银票连眉头都没皱,他越发的对这丫头另眼相看。
拿着黄正喜写的契书,田卿就和娄晨出了黄村。
在黄家耽搁了不少的时辰,到了流云镇佟家铺子,已经快到巳时末。
怀里揣着几十亩田的契书,田卿有些后悔出门没赶马车,她还想着去县里买几个奴仆呢。
听到这丫头的碎碎念,娄晨笑的很痛快,“你呀,想买人也不早说,这会再嘟囔也于事无补。”
田卿苦着脸,“晨舅舅,还不是你整日的催命似的要点心,我心疼大妮姐累的不行,才在这节骨眼上去买下人,你还笑话我。”
看眼前丫头的眉头都拧成疙瘩,不想再逗她,娄晨去柜上给她端来茶水,“好了,卿丫头,买人也是正理、大事,不过不能仓促,你要是急着用人,今儿黄家的那俩丫头你看咋样?”
不知娄晨葫芦里卖的是啥药,竟然提起黄家的女儿,田卿一脸疑惑,“黄家好歹也是个小地主,他家的俩闺女岂能去卖身为奴,晨舅舅莫不是早上起的早,这会还迷糊着。”
田卿和黄正喜写契约书时,那黄家老头和他相托,说要尽快的给他家两闺女找个婆家嫁出去,实在不行就找个人品好家底丰厚的主家把俩闺女卖了,他老黄头不是贪图卖闺女花银子,实在是那个逆子不是个人,他早为闺女打算,也实在是无奈之举。
娄晨当时脸色就变的难堪,他又不是走街串巷的媒婆,去哪里给黄闺女找女婿,即使要卖入富贵人家做奴婢,也不好遇上合适的。
要说这话和十几岁的小丫头说还真的不合适,可被这丫头奚落,娄晨也豁出去脸面,“嗨,我和你说正经的事,黄家的情形你也看见,有那样丧天良的兄长,黄老头要是蹬腿去了,那俩闺女可就要落入火坑,下场可比做人奴婢还要凄惨百倍。”
娄晨说的话不无道理,田卿这下脸色也正经好多,她沉思一会,“好,你待会就去黄家问问,我买下她们姐妹,咱也不是心狠恶毒的人,签三年的活契,到了日子可以赎身另嫁。”
“嗯,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是刀子嘴豆腐心,和我大姐一个样是个好人。”娄晨笑眯眯的又给田卿扣了个好人的大帽子。
出了佟家铺子,田卿和大奎又去了原来找短工的地方,仔细的挑了七八个人,他们就去买肉食。
等忙完这些,已经到了午时,大奎赶着牛车急匆匆的出了流云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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