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痛苦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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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整个酒吧的气氛都是很嗨的状态，他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看着镁光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诱惑的敏感，只是坐在角落里姜力始终与这个环境有点格格不入。

他眼中的淡漠的像极了北极的冰寒，冰冷而极地，一副生人勿进的距离感。

他心里有很多谜题，无法解开，更无法开口问别人，一张照片带给自己的是痛苦的回忆，何况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一切的一切都无法说出口，现在你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是无法接受，是那个人带走了一切的事实，而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原地挣扎。

酒精的好处，就是让人暂时忘却痛苦的存在，即使你醒来依然难受，但是暂时的安慰是麻痹人的最好方式。

小贾知道姜力是常客，但是现在醉成这样，怎么找人送回去啊！他有点犯难。

这个时候姜力兜里手机响起，他拿起电话看着来电。

“喂，你好，姜先生喝多了，在星辰酒吧，你看你是否能来一趟。”

“好的，好的。”

小贾挂了电话，看着一边歪到在沙发上的姜力，无奈的摇摇头，这样的顾客他在这里，见多了。

不一会，笑笑匆匆走了进了，问了人才知道姜力喝的不省人事，许哥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姜哥怎么会喝多呢？

酒吧的人帮忙扶上了车，笑笑只好把他送到了许哥的家里，一路上，姜力跟死猪一样，一动不动，这样的姜哥真是难得见到？

进了屋，许言将姜力放倒在沙发上，这家伙死沉死沉，他和笑笑废了好的力气才把他弄上来。

他不知道姜力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工作太累了，他需要放松自己？还是受到了什么样的打击？这姜力很少这样醉的一塌糊涂。

第二天中午，姜力挣扎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胃难受的厉害，还带着扭曲的疼，他起身进了洗漱间，洗了一把脸出来。

他打开阳台的门，寒风灌进了身体。天灰蒙蒙的，有点阴，他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嗓子火辣辣的疼，哎！真不该喝那么多。

回屋倒了一杯凉水灌进了肚子，脱了大衣，歪倒在沙发上，他不想知道那个孩子是谁，他也不想问为什么了，反正都是过去的。

那些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林燕和他早就分手了，已经过了五年了，五年了？她早干嘛去了？

“嘭-嘭-嘭，”

房门有人敲响，他站起来有点不稳的去开门，许言站在门口望着满面愁容的他，大步跨进房间。

“这么快就醒了？”

“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

“不是我，还有别人吗？”

姜力起身倒了一杯水又坐回沙发，凌乱的发，满脸的胡渣，模糊的双眼，都是那么颓废疲惫。

“说吧！遇到什么事了，这样折磨自己？”

“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喝多了吗？”

“哥，你但凡喝醉的时候都是有事的。”

“呵呵！你小子倒是很了解我啊？”

许言带着一抹探究的笑意看着姜力，眼神里有平静的蓝，姜力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嘴唇，双手抱头。

“你相信缘分这个东西吗？”

“我一直相信缘分，可总是无法随缘。”

“有些东西上天早已安排好了，随缘不随缘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哥，是否和那个女孩子有关？”

姜力没有回答，他心里无数次的想过很多遍，不可能？根本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她的一点信息，这突然冒出一个女儿，任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

姜力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照片放到茶几上，许言倾身俯瞰桌子上的那张照片，伸手拿了起来。

“这不是你当年在厦门照的那种吗？”

“是。”

“和这张照片有关？”

一张照片的背后的故事是姜力心里的痛，他也不知道回忆，可是偏偏逃不过。

“这张照片是那个孩子的妈妈给我的，而而这个照片当年是林燕带走的。”

“你是说，那个女孩认识林燕？”

姜力点了点头，许言皱着眉头，心里暗道。

“那个女孩她并不知道你和林燕以前的关系？所以那个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女儿？”

许言的分析，找到了姜力纠结烦恼的出处，因为那个孩子？

“那孩子已经昏迷了，脑部毛细血管出血严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哥，你在犹豫是吗？你不敢确定是吗？”

许言说的对，他不敢确定，也不敢去确定，万一呢？那个孩子如何是他的孩子，他认下是对的，但是那个孩子如果是林燕和别人生的呢？

“那个孩子很可怜。”

姜力侧脸望着许言的表情，这话中带着太多的情绪，像批判也是同情。

“哥，为什么不亲自问问呢？你在怕什么？”

姜力扭头看着从许言嘴里突突出来的一句话，惊的愣住。

“对啊？我应该当面问的。”

“所以呢！所以说？”

想了好久，许言说的没错，自己怕什么？想起孩子苍白的小脸，他的心也曾难受过，但那只是一种同情，昨天早上他看到一切，才发现，他看到了林燕的眼睛，他看到了林燕的笑脸。

“不管是不是我的孩子，我知道林燕希望我怎么做，她在看着我，她一直都在看着我。”

“哥，林燕其实一直都在你的心里，不管过了多少年，你还是依然记得她。”

“记忆这东西，只有经历过深爱才会铭刻。”

他拿出电话拨了过去，不管面对什么样的质问，指责，都是他必须面对的，而且不能逃避。因为此刻个女孩比自己承受着更多东西。

“喂！是伊伊吗？你能不能来我家一趟？对，就是现在。是，那边是有消息了。”

“好，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

挂了电话，姜力的心如释重负，总要去勇敢的去面对的，不管是为了林燕还是为了自己，总要去让自己不再遗憾。

许言看着姜力从卧室拿出一个盒子，放在茶几上，他抬脚去了洗漱间，将自己的样子好好的整理一番才出来，他端坐好，调整了身姿，僵硬的靠着后面，将眼睛闭上。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跳动，半天的时间像世界末日一样难熬，天已经黑了，才听见有人敲门，许言率先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那个女孩满脸通红的站着门口，一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神，走错门了吗？怎么会是他？

“进来吧？”

伊伊忐忑的走了进来，打量着房间的格局，细腻的橙色，让人一种暖意融融，浅浅蓝的墙壁，搭配出一种欢乐的色彩。

姜力坐在沙发上盯着来人的目光，她的目光带着复杂的情绪难以言表的愁眉不展。

“伊伊，坐吧！”

许言从冰箱里拿出一杯果汁，递给她。

“谢谢。”

“姜哥，你这么急找我来，是不是找到田田的爸爸了？”

平依不假思索的就直奔主题，丝毫不拖泥带水浪费口舌。

“你先看看这个？”

姜力将面前的一个小盒子推到她的眼前，他手里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生怕损坏那个盒子里的东西。

“这是？”

我“啪”的一声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戒指，银色有点发黑的样子，戒指的正面的弧度向左弯曲，中间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这戒指好像跟林姐那枚差不多，只是弯曲的弧度是不同的方向，是一对对戒吗？

“这是？”

“这是林燕送给我的那枚戒指。”

姜力不是在答题，他更像是陈述一个事实的语气，没有太多的表情，也没有想掩饰内心的不安。

“你？你就是那个男人？田田的爸爸？”

“这不可能？不可能？”

平依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林姐爱过的人，是田田的爸爸？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真的认识林姐？

姜力用力的点点头，不敢再看我的脸，我满腹狐疑的盯着他低下的头，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你竟然是田田的爸爸，林姐爱的那个男人？”

我有点想笑，这样的相遇，这样的见面，还有这样的确认，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不是。”

我站起身，在原地打转，我的心里很乱，这一定是个玩笑，姜力怎么可能是田田的爸爸？

“你怎么能。”

我此刻急切的手舞足蹈，无语轮次的浑身颤抖起来，我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怎么可能？

“伊伊，我真的认识林燕，而且我们。”

“不。”

我大吼起来，我的双手不自觉的抖动，脸色苍白失血，眼睛瞪着狰狞起来。

“你怎么可以那样的残忍？你难道不知道林姐怀孕吗？她一个人生下孩子，一个人带着孩子？你怎么可以那么无情，怎么可以？”

我哽咽的蹲在地上，我的心很痛，我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一滴一滴的流进心底，淹没了那个叫做心脏的地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林燕她。”

姜力起身想要拉起我的僵硬的身体，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居然真的是，是田田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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