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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我带你回去。”钟星海说着就要抱起她,那轨船像是从地下开了一道光圈,从地狱直通天堂一般。
“没,没用了,快,快走吧,等一下克里格的军队也,也会追来了!”她用力去推他,可是纹丝不动。
“邹倩,你,你…”我想要和她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顾,顾倾城,我,我嫉妒你……”说完只见她像一张纸一样从手心燃起一团火焰,而后泛着青蓝的光,周身像是沐浴着蓝光,像是一朵幽蓝的鸢尾花,直到化为灰烬。
“邹倩,邹倩!”钟星海无力地叫着。我以前以为他们是不死的身躯,却没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瞬间化为灰烬。
我以为邹倩挑拨离间,以地球人为要挟,却不想最后关头,她舍身救钟星海。我和老何掩面而泣。金煜楠拍着我的背什么也不说。
这时天空狂风四起,像一块黑布一样压迫而来。树枝摇晃的愈加厉害。邹倩说的没错,克里格的军队也要来了。
“老何,快,快带他走!”我顾不得悲伤推了老何想要让他带走发呆的钟星海。
“倾城,顾倾城。”钟星海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像是要嵌进身体里一样。没有太多的话,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因为要说的太多,不知道哪一句开始,更不知道哪一句结束。千言万语化为这一个结实的拥抱。
“快走,快走!”我用一只手狠狠地推开他,以往我从来没有推动他半分,今日却有这么大的力气将他推远了几步。
老何捡起地上的宽枫林花,拉着钟星海进入光圈之内。他们像是披了一层金光,施了某种法术一般,缓缓的离开地面。
“钟星海!”我跑过去,想和他说保重,可是。
“顾倾城…”只见他伸出手,像是说了什么,可是气流的嗡鸣声令我一点也没有听清楚。想要再次确认的时候,那轨船的舱门已经紧紧闭上,不过几秒便消失在暗夜中。
而后天空恢复了平静。我望着消失的轨船,刚刚一瞬的的事竟是那么的不真实。邹倩的钢筋铁骨随着刚刚的风吹的一丝痕迹也没有。唯有树林里穿过的沙沙声像是提醒着我,我曾经讨厌,如今又觉得可爱的一个人离去了。
“邹倩,谢谢你!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倾城,顾倾城……”头脑迷离,只觉得周身像是放松下来,没了筋骨。
耳边金煜楠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只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呼、呼、呼,我好累啊……
我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我和老何邹倩、林晚、张一涵、罗可坐在办公室里闲聊,像是聊着什么有趣的事,我很少看见邹倩笑,因为她总是对我横眉冷对,可是梦里她却笑颜如花……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我知道那是梦境,再也不可能实现的梦境。
“倾城,你醒了?”金煜楠坐在床边见我醒来用纸巾蘸着我的眼泪说。
“什么时间了?”
“已经一天一夜了。”我看着他,通红的双眼,头发凌乱,满脸的疲惫,下巴的胡渣也慢慢地冒出来了,再不是那个站在阳光下背着双肩包的少年模样。
“你一直在这里吗?啊……”我想要撑起来,可是胳膊没有力气,伤口也很痛。我转头看看左边的手臂上绑了厚厚的纱布和石膏。
“顾倾城,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他看着我认真的说。
“说什么傻话!”我责怪于他的轻易许诺。
“你的手…”
“我的手怎么了?”我抬起手臂,还好,还在,还在,我试着动了动,引来了伤口的一阵剧痛。手指却半分也不听使唤。
“因为神经有损伤,可是即便接了,以后恢复起来也会有困难。”他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而后我看见他双手握拳扶在额头上了起来。
“以前老何说过,神经损伤之后活动会影响,手部会畸形,然后肌肉也会萎缩。对吗?”我看着他问。
他无力地点点头,将头埋的更深了些。我深吸了几口气,想要压住心中奔涌而出难过。
“好了,休息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我拍拍他的头。
他起身,想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我终是对他笑了笑,他掩门而去。
“金医生,你,你还好吧!”一个人问。
“我,我没事!”我听到金煜楠在门外带着哭腔说。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空无一物,我还没有接受这样的现实。所以顾倾城,你以后就是残疾人了吗?你失去爱人,还有可能面临自杀,如今还失去了一条左手,还有比这更惨的吗?我看着自己的左手,它好好地长在上面为什么我却使唤不动它?我努力了几次,终究没有改变现状。我苦笑了一番,却没有哭出声来。
也许是那个独自上山的夜晚我已经想得足够透彻。若是我活下来,我一定过好每一天,如果我死了,黄泉路上也不要后悔。如今我活下来了,算不算不幸中的万幸,那个替我离去的邹倩,比起换成一团火焰的邹倩呢?比我少活了万余年的邹倩呢?这样想来我似乎好受了许多。
春天来了,柳条上泛起了黄绿色的嫩芽,我站在窗边。看着人来人往,这世界上有许许多多未知的事情,若能换一方安好,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进来吧!”我转过头。
“姐!”来的居然是顾倾国。他依旧低着头。
“坐吧!”我很想问他怎么来了,可是我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所以终究没有说出口。
“你怎么了?”他看着我问。
“受伤了!”我说的简单,然后看着他的表情,他始终没有抬起头。
“我听说,启明山那晚有什么爆炸了!”原来他是来问这个的。
“有吗?”我能回答的只能是这样。
“不是你们?”他抬起头,我看到了眼中的疑惑。
“我们?我和谁?我不是被你绑了吗?”我转过身失望的说。人的失望有时候并不在于某件事情的成败,而是在于,你最最关心信任的人变得不再是你眼中的样子。顾倾国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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