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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相信玉轻寒会让张仪他们受到惩罚,而他也没有让她失望,外面的大臣跪了一天也没有见着玉轻寒,尽管他们不时大声高呼也是无用的。眼看华灯初上,风一阵紧似一阵,雪花由从天空飘下,他们的膝盖已经冻得麻木,再跪下去一双腿就要废掉了。有几名体弱的大臣已经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张仪仍然把腰挺得笔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风雪为他们的鬓发镀上了一层银霜,一日未尽水粮让他们前胸贴后背,有人已经后悔跟着疯子一般的张仪做这等傻事了。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幸好,他们的行为虽然没有感动玉轻寒,却感动了另一个人,君然在他们就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拿着衣袍和水粮来了。
“君将军真是及时雨啊!”张仪狼吞虎咽地就着白胖的包子喝着热乎乎的鸡汤,身上的寒气一下子被放了许多姜的鸡汤驱散得干净。
君然望一眼雨花宫的大门,回头对张仪道“张相还要跪到什么时候?后面几位大人已经支撑不住了。”
“外面的人怎么说?”
“唾弃国主荒唐大失所望,大赞张相忠臣直谏。”
“这就对了!”张仪低笑一声,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眼角余光瞄见不远处两名女子一前一后望向这里。“君将军,今日这场戏比想象中还要精彩啊!”
君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意外地看到沈安然正向他微笑致意。他走向她,她迎了过去行礼道“君大人!”
君然微微一怔,瞟一眼欣和,微一颔首道“安然,你怎么过来了?”
“听闻张相领着群臣跪在雨花宫门外求见国主不得,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忙的。”沈安然说着看看大臣们又看看雨花宫,轻蹙着的秀美皱得更紧。
“国主真的变了,往日怎会这般……荒唐?”他摇头叹气,似乎对玉轻寒近日的行为十分失望和不解。
“他们这样跪着也不是办法,要不,让我试一试?”
“你?”君然摇摇头说“安然,国主沉浸在温柔乡里,怎么可能愿意见你?”
“君大人放心,安然自有法子,你把这个让人送进去就可以了。”沈安然从袖中拿出一条手帕交给君然。
君然不明所以但仍然接过,命人送进雨花宫。
当玉轻寒看到沈安然的手帕时神情微变,看一眼正在准备服侍他用晚膳的木莲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他把手帕丢到火炉子里烧了,不顾自己衣衫不整长发未束,随手拿了一把伞便准备离开。木莲见此连忙过去挽留,他不舍地说“美人,虽然本王很想留下,可是外面有个主儿得罪不得呢!”
“这里就属国主最大,谁还敢为难国主?”
“唉,美人,人人都有软肋的。”玉轻寒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不顾木莲百般挽留走出了雨花宫。
雨花宫外的大臣终于盼到了玉轻寒露面,兴奋之情表露无遗,一个个的眼睛亮得像灯一样。可是,玉轻寒看也不看他们直接走向沈安然,众大臣一下子掉进了深渊,离开了一个温柔乡还有千千万万的温柔乡等着这位风流的王呢!而且这位红颜祸水比里面那位还要厉害啊!清河王无望,清河府无望,百姓之不幸就要降临了。
寒风夹雪卷起了玉轻寒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穿在身上的衣衫飘忽着,即便如此还是不能掩盖他的光芒。只是,他嘴角似有若无的戏谑的笑恍如坏心眼的妖精一般,令人一眼便觉心率紊乱。沈安然直直地看着他,听得欣和在背后倒吸一口气,低声道“真是好看呢!”
是啊,真是好看,也只有这句话能表达此时他们看到玉轻寒时的惊艳。雪夜里,那一袭雪白恰恰将他如天人一样融合在夜色里。除了那一头黑发和黑色的眸子,玉轻寒整个人都是白的,白得那么的自然一点都不刺眼。这人可以把任何颜色的衣服穿得清新脱俗,也只有他能那么的自信把一身白穿在身上还那么的合适,在不同的场合穿出不同的风格。
他缓缓走到她跟前,低头看着她,薄唇一弯,哂笑道“沈安然,本事长了啊!”
沈安然抬头迎视着他的眼眸,樱唇轻张,吐气如兰,声音温柔似溪水淌过石头“天寒地冻,国主薄衣加身,小心着寒。”
“啧啧,美人恩岂能不消受?”玉轻寒啧啧有声,拉了她的葇荑便走,见欣和与君然想要跟上冷冷地瞥他们一眼道“谁也不许跟来,别坏了本王的兴致。”
二人面面相觑,看着玉轻寒把沈安然带走。欣和仍有些不放心,想要追去却被君然拦住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君然说“君将军说过姑娘是你的义妹,怎么可以由得国主把姑娘带走?”
“安然是我义妹不假,可是,她和国主之间的事不是你我能插足的。”
欣和哑然,想了一下默默地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君然走至张仪身旁道“张相,国主不在这里,跪下去也没意思,不如回去歇一歇,明日再跪?”
张仪扶着君然的胳膊踉跄起身,一双膝盖早就麻木得难以动弹,他对身后的大臣们道“诸位受累了,今日就到此吧!”
各个大臣被自己家的下人扶回去,一路上可谓苦不堪言,对玉轻寒更是摇头叹息。张仪坐上君然为他准备的轿子,不忘对君然说“夜风凛冽,鸟儿也飞得快,将军可把家里的鸟儿放了。”
“是。”君然目送张仪离开,略一思索就飞上屋顶消失在夜幕里。
地上的积雪已经可以没过脚掌,沈安然深一脚浅一脚地被玉轻寒拉着走在雪地里。清河府的气候宜人,即使下雪也不似建安那般寒彻骨,只是感觉到冷却不过分。被玉轻寒攥着的手能感觉到他手心的微温,他的手无论何时都是这样的温度,不会过分的炽热也不会十分的冰凉。一路上他不发一言,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了重华殿外就见姚冰莹和齐豫一同拿着御寒的貂裘长袍和暖手炉出来迎接玉轻寒,二人看到沈安然也在不约而同吃了一惊。姚冰莹脸色瞬间变了,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反倒是齐豫像是什么都看不见一样迎了上去,笑道“奴婢和姚良使听闻国主离开了雨花宫生怕大雪天寒,正想着给国主添衣呢!”
“正好,本王需要这些东西。”
姚冰莹闻言立刻把手中的貂裘长袍披在他身上,谁知他把伞塞到她手中后就拿下长袍转身披在沈安然身上。沈安然感到意外愣愣地望着他一脸的温柔,听到他满带责备地说“只知道说我不知添衣,你自己倒是穿得单薄跑出来,小心生病没人管你。”
沈安然愣神不语,搞不清他意欲何为,可温暖的貂裘长袍的确是她此刻需要的,暖得直入心扉呢!
玉轻寒又拿过齐豫送来的暖手炉转身就递给她,见她傻愣着不接便轻笑一声,曲起手指轻弹一下她的额心,道“小笨蛋,想什么呢?还不拿着?”
沈安然不自觉地嘟嘟嘴,接过暖手炉看一眼姚冰莹,毫不意外地看到她掩饰不住的醋意。真是有意思,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姚冰莹也算是聪明人,怎么就自甘陷入单相思之中呢?然而,她在这样想的时候并不知道姚冰莹看见了她情不自禁流露出的笑意心中有多么的恼怒,姚冰莹把那笑意当成了一种无声的挑衅,后悔没有在回清河府的途中就将这个太后派来的女乐杀了。
拂去鬓角的一点白雪,拥着她的肩走进重华殿,玉轻寒把一切都做得那么的自然而然。重华殿内温暖如春,玉轻寒的寝室更是暖得说不出的舒服,把门一关就将外面的一切阻隔在外。沈安然自觉地离开他的圈禁范围,神情淡淡地坐在铺了天鹅绒织成的毯子上,暖手炉也放在了一旁。
“来,张嘴。”玉轻寒把一杯酒送到她唇边。
沈安然一推推开,道“别再装了,这儿没有其他人。”
“小笨蛋,我装得再像不也被你看穿了?”玉轻寒径自把酒自己喝尽,又咳嗽起来。
沈安然眉头一皱,轻轻为他顺背,道“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咳,只是……喝得太快了而已。”
沈安然不会相信他这一说辞,待他不再咳嗽才罢了手。
“那手帕什么意思?”玉轻寒神情肃穆地问。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的?”
沈安然一笑,道“别忘了,我虽被策反,可还是太后的细作。”
“据我所知,你们细作之间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你又如何知道她便是?”
“不是你给的暗示吗?”她瞪大了杏眼一副无辜的样子。
玉轻寒不禁勾起薄唇,她果然如他所看到的那么聪慧,不需要言语点破就知道他想要传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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