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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她焦灼的目光让清河的心一热,握住她扶着他手臂的手正要说些宽慰的话,谁知话还没出口数十支箭又从四面八方射来。他搂紧沈安然的腰腾身而起,跃到高处隐约能看见四周埋伏的人。冷笑一声,他踩着一支箭的箭身借力再飞高一些,宽大的袖子鼓满了风,手一扬便向四处发出银针。紧接着听到埋伏在四周的敌人惨叫着倒地不起。两人落在地上,他又踢起地上的箭射回去,接连数声惨叫回荡在梅树林里。寒风凄凄,令人作呕的血腥散落在风中刺激着鼻腔。
清河下巴的线条绷紧,目光之冰冷犹如脚下的雪一般。凝神听着风里的动静,没有发现附近再有第三人才拉着沈安然继续前行。沈安然惴惴不安,清河府内她自问没有惹上非要她性命不可的人,偏偏今日一出来就碰上了杀手的追杀。最为奇怪的是她离开清河王宫之事只有玉轻寒知道,那些追杀她的人又是如何部署的?太多谜团在这一次的事件里,就连清河的出现也透着说不出的诡秘。
“呵,你我真是有缘,就连被追杀也碰到一起了。”清河放慢了脚步嘲弄地说道,如水的目光看向正沉思着的沈安然。
她回过神来,抬头惊讶地问“你也被追杀了?”
“你以为刚才那些人是要杀你的?”
“难道不是?”
“那是派来杀我的。”清河目光略一沉,忽又笑了起来,说“我可以叫你阿然吗?”
沈安然怔了怔,这么亲密的称呼还没有人要求过呢?
“不可以吗?是我失礼了!”清河似乎十分失望松开了拉着她的手。
她的心沉了沉,连忙说“你爱怎么叫便怎么叫吧!”
“阿然!”他欢喜地缓了一声惹得沈安然面如桃花。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面对清河和玉轻寒她总忍不住面红,后者可以解释为他拥有所有姑娘看了都会面红的容颜,可前者的容颜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清更不知道他面具底下的模样是真是假,这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清河见她面红心内一动,缓缓凑近她的脸颊,一阵狂风刮过打断了他的动作。他眯起星目,无奈地抿一下薄唇,伸手拉住她冰凉的葇荑,道“阿然,你的手好凉啊!”说罢,他捧着她的手凑到嘴边呵着气轻揉着以期将寒冷驱走。
沈安然瞅着他认真的样子心底流过一股暖流,樱唇忍不住弯起却又感到羞涩不已,她犹豫着抽回手,道“我不冷了。”
“哦,是吗?”清河并不信,可他也没有再去牵她的手。他抬头四顾,看到的只有满眼的梅花,兴致勃勃地说道“阿然,既然我们来到了这里就干脆安心赏梅吧!”
“可是……”她是很想和清河一起赏梅,但她更担心前面欣和的情况。
“我知道你担心你的丫头,但我也保证她不会有事。”
她犹豫了一下,清河的目光是那么的让人信服,于是她担心欣和的心也动摇了。清河趁着她犹豫的机会径自往前走,沈安然无奈之下也只好跟着前行,赏梅倒成了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她走在他身侧心里有许多的疑问,从再遇清河开始算起这是她们第三次相遇,每一次都那么的突然,每一次都掀起了她心底的波澜。也许,她该问清楚的。
“清河,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般若寺?”她望着举手折梅的清河开口问。
清河折梅的动作顿了顿,微笑道“般若寺的大和尚是我的朋友,昨日刚到清河府想着今日到此拜访,没想到会遇上你。”
“你要拜访般若寺哪位大和尚?”
“明空禅师。”
沈安然记下了他说的那位大和尚,又问“刚才那些人为何要追杀你?”
“行走江湖惹上一些麻烦是免不了的,你呢?大殿那些人可是个个都想要你的命。”清河四两拨千斤没有给出沈安然想要的答案反而将问题抛回去。
她轻摇一下头说“我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杀我。这一次我出来逛庙会知道的人不多,可是,不可能是他要杀我。”
“哪个他?”
“清河王。”
“为什么不可能是他?”清河嗅着手中的梅花,抬眸瞥着沈安然。
沈安然沉默一阵,笃定地说“我相信他不会杀我。”
“为何那么笃定?人心难测,你不知道吗?”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转瞬又变成了讽刺。
对于清河的质疑沈安然略感不悦,她坚定地看着他说“清河王虽然有些捉摸不定,可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我的心告诉我,他不会是那个要杀我的人。而且,他要杀我也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只需要一声令下就可以了。”
“清河王是个病秧子不说,最近还传出他沉迷女色不顾朝政之事,这样一个人也值得你信任?”
“不管他是病秧子还是纨绔子弟,我对他的信任都不会改变的。”
清河听了她这番话沉默良久,他的眼神波动又平静下来,清澈如泉水一般的眸子绽放出异彩,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是那么的畅快而愉悦。沈安然不解地看着他,她说了什么让他感到可笑的话吗?可那都是她的心里话,玉轻寒纵然有时候让人觉得猜不透,行事也十分诡异而不按常理,但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于她而言都是无害的。她不愿意别人误会他,特别是她心里想要亲近的清河。这两个人无论是谁说了对方的不是,她都会忍不住为另一个人辩白。
“阿然,既然那么信任他就要一直信任下去,知道吗?”
“我会的。”她无比的坚定。
清河手执梅花瞧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也变得坚定,面具可以掩饰他的容貌但掩饰不了他的内心。他喜欢看到她的坚定,也喜欢她的辩驳,更喜欢她那么简单的信任一个人。沈安然仍旧是沈安然,还是那个会单纯地咬他嘴唇的女孩儿,不管她将来变得多么的心狠手辣也仍旧是他的女孩儿,这一点不管岁月怎么变迁都不会改变。而他是她的清河却是随时会改变的,卸下面具的他真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他的所作所为。
“清河,你从何处来,将往何处去?”沈安然忽然问。
“从来处来,往去处去!”他回答得极含禅意。
沈安然听得出他不想透露任何信息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清河就像是青鸟一般,随时都会出现也随时都会消失。他是那么神秘的一个人,永远都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又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消失。她想了解他,但又感觉他比玉轻寒还像一个谜,或者什么都不管才是和他相处最好的方式。
他们在梅树林里赏梅直至日落西山才沿着原路回到般若寺中。从后门进去的时候恰巧遇见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正带着一群小和尚准备做晚课。清河上合十上前,和尚连忙宣了一声佛号回礼。和尚一脸的佛相,慈悲的面目让人看了心生悲悯,沈安然也合十行礼。
“明空大师,这位便是沈清流的千金沈安然。”清河介绍道。
“阿弥陀佛!女施主原来是沈大人千金,真是幸会幸会!”明空微笑道。
沈安然略带疑惑地问“大师认识家父?”
“曾有一面之缘!”
沈安然望向清河,清河连忙解释说“明空大师十多年前在建安的甘露寺修行,故而见过沈太傅。”
“当年沈大人可是朝中重臣,先皇颇为倚重啊!”明空叹道。
沈安然苦涩地笑了笑,说“只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家父最后也只落得……客死异乡的下场!至今,我也不知道他的骸骨葬在哪里呢!”说着,她的眼睛已经红了。
“阿弥陀佛!”明空慈悲地宣了生佛号。
清河感受到她的哀伤,捉紧了她的手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微笑着吸吸鼻子,轻摇一下头表示她没事了。清河回头对明空说“大师,你我多时未见,本该好好叙旧的,可是……”
“缘聚缘散,老衲明白!施主可自行决定来去。”明空了然地说。
“那就告辞了!”清河合十行礼,拉着沈安然离开。
他们穿过大殿,发现那里已经被清理过完全没有了打斗过的痕迹。这时,沈安然又想起欣和,不禁紧抓住清河的手掌,清河察觉后望向她。她略显焦急地说“欣和!”
“也许她就在门外等着你!”
话音刚落就见欣和从门外走了进来,冰冷而警惕地盯着清河。她身上的伤已经经过处理,但也看得出伤得不轻,因而走过来的时候显得有些吃力。沈安然看到她没事便放下心头大石,走上前去焦急地说道“欣和,你的伤怎样?”
“奴婢没事!”欣和看向沈安然的目光变得柔和,再望向清河的时候就变得犀利多了,冷冷地质问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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