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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那些黑衣人的话,虞复大概知道了自己离开之后武林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姚飞燕和婉儿更加关注的是虞复的过去。
以前虞复几乎闭口不提他的过去,可是在这些黑衣人嘴里说出来的他的不屑,她们都是不相信;而虞复的英勇,她们觉得比自己猜想的还要伟大。
所以虞复受过的委屈,谁也没有说,而她们已经感同身受。
姚飞燕说要为虞复讨要公道,虞复什么话也没说。
他至今心中依旧在彷徨,他还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是夺回武林至尊的那个称号或者是那个位置?还是杀了那些曾经背叛了自己的兄弟和仇人?
在他的心中,那些人做出的选择,都是有自己道理的。
贪生怕死保全自己的性命也罢,不择手段想要得到自己财富也罢,或者是毫无主见人云亦云的墙头草也罢……
他们的选择虞复都可以理解,而他夹杂在其中受到的委屈和不幸,如何讨要?
难道只有把对不起自己的人都杀了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虞复心中是无助的,他觉得那些人在特定的环境中做出的选择,就算是对不起自己,却是有着他们自己的立场和原因。
他既想原谅,也想让他们付出代价。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无心这个江湖。
打打杀杀的江湖,为名为利,却鲜为天下苍生。
若真的是为天下苍生着想,那么他以前做的那些事也不见得有多少是为百姓获益的。倒不如什么也不做。
终归最后,江湖就是江湖。有的只是无尽的仇杀和恩怨,根本找不到对错。
“夫君,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姚飞燕的声音传来,将虞复混乱的思绪打破。
“去徐州!”虞复道。
“为什么去徐州?”姚飞燕想了想问道。
刚刚在那些黑衣人的口中,似乎只提及徐州一次,那就是徐州丐帮。
“我有些事要去问问丐帮,所以先去他们那里。”虞复道。
去找乐欣的本意就是打听江湖消息,而乐欣本就是居无定所,虞复想来想去觉得见到乐欣的机会不大。
最后一次见到火凤、苏清婉、月娥和白玉箫等人就是在丐帮总舵,如今丐帮总舵已在徐州,那么问问丐帮的人,得到准确消息的可能性更大。
况且在虞复看来,在众多势力当中,只有丐帮值得信任。
姚飞燕和婉儿不知道虞复心中所想,既然虞复要去丐帮,她们也没有拦着的理由。
正好天色已经放亮,三人出了客栈。
客栈掌柜的看到虞复三人活着离开,心中好生钦佩。
“三位客官慢走!”掌柜的叫道。
虞复昨天就知道此人来路有些非同寻常,于是停下脚步问道:“掌柜的有事?”
那掌柜的笑着回道:“老夫看三人相貌堂堂,定然不是俗人,就是想请三位吃一杯酒,不知可否赏脸?”
虞复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四人落座,清晨的客栈没有什么人,很快伙计就摆上一桌吃食,打开一坛上好的花雕。
姚飞燕努力回想昨夜的黑衣人,他们是效忠于神兵门的小势力,根本没有提及掌柜的。
掌柜的这是演的哪出戏?
“三位侠士行走江湖惩恶扬善,能够落榻小店,小店实在是蓬荜生辉,这杯酒我敬三位。”掌柜的端起一碗酒说道。
虞复也不多说,直接饮了。
他在等着掌柜的道出自己的身份,可是直到一坛酒饮完,他还是没有说一句题外话。
“小二,继续上酒!”微醉的掌柜的说道。
“掌柜的的盛情在下心领,只是今日我们还要赶路,所以……”虞复起身说道。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为难三位,我送送你们。”掌柜的说道。
只是在他从桌子后面走出来的时候,身子一个趔趄,顺势扑到虞复身上。
虞复眉头微皱,感觉怀中多了一件硬邦邦的东西。
于是假装扶他,发现掌柜的偷偷塞给自己的是一块玉佩。
“您醉了,还是休息一下!”虞复说着向伙计喊道,“小二,快扶你们掌柜的下去休息!”
“来了!”一个伙计从后面跑了出来,连连说着谢谢的话,扶着掌柜的进后堂去了。
虞复出了客栈,三人一路向南而行。
姚飞燕和婉儿一头雾水,不知道那个掌柜的到底是何意。心中暗自嘀咕道:难道这就是中原的行事风格?
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夫君,刚才那个掌柜的……”
虞复笑道:“他是一个江湖人!”
“什么?江湖人?”姚飞燕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只会拨打算盘珠子,而且溜须拍马毫无脾气的人竟然是一个江湖人。
“那他是什么意思?”姚飞燕不解的问道。
“他只是一片好意。”虞复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还记得昨日我们要住店时,掌柜的的表现吗?”
姚飞燕想了想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妥?”
“昨夜的黑衣人就是店里某些人的爪牙,掌柜的由于知道我们有危险,所以在提醒我们。”虞复道。
姚飞燕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确实有些可疑。
“可是他什么也没做,今天这又是怎么回事?”姚飞燕问道。
“他什么也没说,那是因为有人在监视他。”虞复道。
“可是他是什么身份,到底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他是岭南上官家的人!他不知道我们是谁,只是拿出了上官家的玉佩给了我,应该是想收买我吧!”虞复将玉佩拿了出来若有所思的说道。
他想起了在丐帮总舵看到上官凯时的情景。
那一幕,虞复每当想起都心口隐隐作痛。一个自己最为相信的兄弟,竟然一口咬定自己杀了他的家人。而且恨不得将自己乱刀分尸。
刚才那个掌柜的,很可能就是岭南铁算盘岳掌柜!
看来岭南上官家也是被公孙虎监视了!不知道再次见到上官凯会是什么样的情景?虞复摇头苦笑。
他有些佩服公孙虎的手段了!想不到公孙虎这次不但功力大涨,而且脑子也是比以前灵活了许多。
用投靠自己的势力控制其他势力,这样的办法倒是能够监控各个势力的动向。
只是,这样真的能够稳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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