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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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睿的话让小雅眼前一亮，连忙伸手招来一直在门口站着的杏儿。“你去找环儿，让她将殿下在我及笄时送的那套首饰处理一下，然后你再拿过来。”

杏儿闻言自然不敢耽搁，立马转身离去。

“子睿，若这人真的在我丞相府，不知道你觉得会是谁？”小雅此时已然被秦子睿推论后的话给扰乱了心神，甚至都忘了她都对这府上的人没有猜想的对象，那么秦子睿又怎么会有呢？

“小雅，这事也不着急，反正如今我们已然知晓，做好防范就行，至于那人是谁，迟早总是会发现的。”

“你说会不会是岁氏呢？毕竟他眼前的情形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我，然后她怀恨在心才做出这样的事。”秦子睿话里不愿继续谈论这事的意思小雅并没有听出来，反而开始于他逐一排除府上的人来。

见状，秦子睿就知道这事眼下自己还真只有陪着她猜。

“应该不是她。首先，你想想以她的手段和心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其次，她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其实并非因为你的原因，这点你是知道的，再说了就当与你有关系，那也是在你及笄之后，所以不可能是她。”对于小雅说的岁氏，秦子睿想也没想就给否认了。

“那会不会是钱姨娘呢？毕竟她与太子有关系。”秦子睿的话让小雅明白岁氏确实既没那个能力也没这个心智，自己确实猜错了。

那么如此一来她倒是想到有能力又有心智的钱氏。

“应该也不是她，毕竟就我知道的是，太子皇兄与她搭上线也是在你及笄之后，在你被父皇封为护国县主之后。”

“如此说来倒也真的是时间都对不上，那么会是谁呢？”秦子睿的话让小雅明白，刚刚自己提的这两人确实那都没这个本事，做到眼下这样的情形。

“那靳小倩呢？”

“二小姐倒是一早就与太子皇兄勾搭上了，对你也一直视为眼中钉，可是有一点还是有问题，她应该也没这个心智和能力，你只需看看眼下她在南嬷嬷这的情形就知道若她有如此缜密的心思，那么她也不至于是现在的情形。”

一连三人都被否认，小雅原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为难过，“那你说说会是谁，这府上有能力的人就这么几个。”

“小雅，你先别生气，我知道你也是想快点找到这人，可你想想这人有如此缜密的心思，若真是能这么简单的就让你猜到，那她也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做眼下这事，你说我说的可对？”

“小姐，殿下的话说的有道理，这事急不得。如今既然殿下已然知情，那么你们成亲时的穿戴也好解决的多了，再说了既然知道这人可能出自于咱们府上，那咱们就来日方长，好好找，总能找到蛛丝马迹，顺藤摸瓜还怕找不到人？”

秦子睿的话刚落地，小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秦嬷嬷就推门进来了，跟着她一起的还有环儿、月儿、杏儿和惠嬷嬷。

只是同样的几人都没来得及请安问好，秦嬷嬷就直接接过了秦子睿的话。

眼下，她一席话落地，这下几人才纷纷跪下给秦子睿和小雅请安问好，毕竟这礼数在秦子睿面前是怎么都不能费了的。

“都起来吧，把东西拿给我看看。”秦子睿闻言不甚在意的边摆手示意几人起身，边让把东西给他看看。

“殿下，还是老奴拿着，你看看就好，毕竟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说对男子没什么影响，毕竟你身子弱。”闻言，惠嬷嬷站了出来，一边拿着东西，一边给秦子睿解释她不将东西给他的缘由。

闻言，秦子睿先是将目光投向了小雅，只见她看见自己再看她，然后淡淡的将脸转向了另一边，这显然是无声的再告诉他，她同意惠嬷嬷的话。

如此一来，秦子睿倒是先哑然一笑，然后也没在多说什么，而是转身认真的看着惠嬷嬷手上的东西。

“不对，这东西确实不是我送你的，我送你的那块原玉产自于西边的吐蕃国，而且是吐蕃给父皇的贡品，但你这东西却是产自于南边的婆娑国。虽然说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差别，但是无论是质地还是色泽，这吐蕃的都比婆娑国的要细和要晶莹，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你来看看这手镯，我送的那块可是没有任何的瑕疵，但是这里你透过光却能看到一条痕迹。”

秦子睿仔仔细细的围着惠嬷嬷展示的东西转了三圈后，这才一边对着小雅说道，一边给她指示。

经过她的话，小雅等人确实都发现这东西与他说的一模一样。

而秦嬷嬷等人听的云里雾里，其实也不是很明白秦子睿话里的意思，但小雅却大致的知道了，秦子睿的意思是他原来想要送的玉应该是和田玉，而如今到她手上的玉却是云南或者缅甸玉。虽然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通过肉眼就将这两者给区分开来了，但是她知道既然他能说的这般头头是道，那么想必他说的都是事实。

“既然知道这东西出自于婆娑国的玉，那么你想要仿作一件倒也容易多了，正好我的库房就有婆娑国的玉，这事就还是让我办吧，至于府上各位送的东西，你先让你的人做，若是时间来不及了，你让秦烟告诉我就成。”

小雅等人听闻了他的话，虽然对于能知道这东西确实不是他送的，让在场之人都放宽了心的同时也想到了一个难题那就是虽然说这婆娑国的玉与吐蕃的玉质地啊什么的都不在一个层次，可眼下这也是贡品，并非任意的人都能拿的到，要想仿作一件确实也不容易，哪儿知道秦子睿似乎能看懂她心思一般，直接开口就将这个难题给解了。

“殿下，这婆娑玉虽然没有吐蕃玉贵重，可也都是贡品，如此说来是否意味着这事其实与宫中有关系？”小雅想到了贡品，就知道这事应该没那么简单。

现在要想只靠她自己的能力估计到了后面她就没办法了，眼下趁着秦子睿在这，将这事说开了，若是趁机能让他与自己连在一起，那么再好不过，若是他没什么表示的话，那么自己也算是提前告知过他，这宫里有人并不放心他。

“小雅放心，在过几日我们就成亲了，自然就夫妻同心了，所以你放心，我自然是会站在你这边的。”小雅话里的意思，秦子睿瞬间就明白了，虽然觉得小雅如此这般做，让他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受伤，但转过来一想，她能将自己计划进去也算是自己再她心里有了位置吧。

“这事，你府上的人就你自己好好留意，皇宫里的人你放心的交给我，相信我。”

闻言，秦嬷嬷等人都露出了会心的微小，而小雅对于他的话也算比较满意。

“嬷嬷，这说了这么久的话，不知道可否能给本皇子一些膳食，听闻这雅苑小厨房的桃酥可是异常的甜美可口。”

秦子睿眼见所有的事情都说完了，想必按着小雅的性子又要赶他走了，可眼下他还不想走，于是灵机一动就给自己找了条退路。

秦嬷嬷听到他说自己想要吃些东西，哪还有什么心思去猜想他是否真的饿了，甚至连请示都没请示小雅一声，直接转身去了。

见状，其余几人自然也就各自找借口离去，毕竟这主子要用膳，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膳食，她们在一旁也碍事。最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秦子睿与小雅两人。

小雅从他略微有些红的耳尖猜想他用膳的借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脸也有些红。

雅苑当日发生的事没有在府上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只因为靳小倩在卉院跪晕过去的消息在第二日一早就传遍了整个丞相府。

“小姐，二小姐昨日在卉院跪晕了过去，这次看来夫人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教导她。”翌日，小雅刚刚起床，杏儿一边伺候她穿着，一边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这事是秦嬷嬷让你告诉我的？”小雅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是的，嬷嬷说的。嬷嬷还说了今日要小姐去南嬷嬷那边报道，所以这么早奴婢就将小姐叫了起来。”杏儿的性子小雅知道，对于外界的人性险恶，这丫头是根本就没怎么放在心上，所以若不是秦嬷嬷提醒，想必她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嗯，是该去南嬷嬷那边了，毕竟有两日没去了，眼下二妹妹又出了这样的是，若自己再不去，估计四妹妹也该闹了。”小雅闻言，最后再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妆容，十分满意后这才站了起来，边朝着门外走去，边说道。

“嬷嬷也有这般说过。”杏儿一边跟着她走，一边在身后继续道。

“嬷嬷对这府上的人倒是都比较了解，你去将月儿叫来，让她陪着我去厢房就好，昨日夜里你值守想必也没休息好，今日就先去休息会儿，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

想着秦嬷嬷虽然对这府上上上下下的人都比较了解，但昨日后来自己也仔细的问过她，她也没能从这些人中找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所以最后主仆两人的决定便是从今日开始，不放过任何一个观察这府上众人的机会。

如此一来，今日这样的情形还是让个心思细腻的丫头跟着自己去比较好。

杏儿到不知道，她家主子这般安排有什么深意，只是觉得主子对她十分宽厚。“奴婢谢过小姐体谅，这就去找月儿姐姐，小姐你先坐一会儿，时辰还早，不着急。”

“好，你慢点。”见状，小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果真如杏儿说的那般坐在了桌边，安静的等着。

杏儿见自家小姐果真如她说的那般，转身一阵风似的就跑开了，那架势似乎好像自己跑慢了就对不起小雅似的。

很快，月儿就出现在了小雅面前。

小雅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她再次打量了一番这才道“月儿，我能信任你吗？”

“小姐，奴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背叛你，当年若是没有你，奴婢如今估计早就是孤魂野鬼了，而且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奴婢真心的感觉到小姐你对奴婢们的好，所以你放心，奴婢是有良心的人，知道什么是善恶，什么是福报。”

月儿闻言扑通一声跪在了小雅面前，然后规规矩矩的给她行礼后这才认认真真的说了这番话。

小雅闻言起身先是将她扶了起来，然后这才道“如今你也知道，这府上并非如我们想象中的那般干净，再说了过些日子我就要离开丞相府了，到了皇宫之后的日子只会更难，如此一来，你可愿意一直追随于我。”

“小姐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月儿闻言倒也干脆，认认真真的给了小雅她的答案。

“你放心，你们姐妹几人我都会征求你们的意见，若是你们中有人不愿意随着我一起去皇宫，去四皇子府上，那么我也会给你们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将你们的后半生安排好。”月儿的话让小雅内心一阵感动，虽然说她知道她们对半会跟着自己走，可知道是知道，等真的从她口中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这份感动还是让小雅久久不能平息。

“小姐，时辰不早了，该去南嬷嬷那边了，不然要迟到了。”小雅这话，月儿不知道怎么接，毕其他姐妹们怎么想，她不能代表她们做决定，在看看一旁的沙漏，卯时就快要到了，所以顺势就转移了话题。

小雅知道她这是再转移话题，但也明白她这是因为自己刚刚的话她没办法接话，“昨日的事你都知道，所以去了后一定要多加留意在场之人的细小动作，尤其是注意有没有人在暗中观察我的穿着打扮。”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

主仆二人交代妥帖后，小雅才带着月儿朝南嬷嬷的厢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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