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十三章 潇湘水云,凤篁于妃,伴糖,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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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两个蒙面人离开后,韩业轩才从绷紧的神经中松了一口气,那两人手中的大砍刀可非自己随手捡的木棍可以抵挡的。
幸好那两人也是心虚,未与自己硬碰硬。
“啊,好疼……”
韩业轩正在暗自庆幸时,听见,墙边的女子轻轻地叫着疼。便赶忙扔下了木棍,上前查看。
只见她大腿上上被划出了一道血口子,在粗质的灰褐色棉麻百褶裙,被成了暗红色,触目惊心。
韩业轩见此,差点儿晕了过去,倒让人分辨不出,这一刀到底是划在谁身上了。
“公子,你还好吗?”那女子关切地问道。
“无妨,无妨。”韩业轩扶着额说道,“你伤的这么厉害,我带你去医馆包扎一下。”
“不用了,公子,萍水相逢,你已经救过我一次了,奴家怎好在麻烦你。”
说完,强撑着站了起来,却没有站稳,四周皆空旷,却直直地倒向了韩业轩。
韩业轩赶紧起身扶住了她,说道“你现在这么虚弱,便不要逞强了。”
“奴家……公子你刚刚也看到了,奴家实在不宜抛头露面去人多的地方,只怕仇家寻了过来……”说着便哭咽了起来。
“你家在哪,那我先送你回家,然后给你喊个大夫。”
那女子,低着头,也不说话,只轻轻地摇摇头。
韩业轩便知道她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多问了了,说道“若姑娘信的过在下的为人,我倒有一去处,但还望不要嫌弃简陋。”
那女子拭了拭眼泪说道“多谢公子的大恩大德。”
书肆后有一间客房兼做着杂货房,堆着一摞摞杂乱的书籍,但也不失为一个遮风避雨的好去处。
“姑娘,就是这里。”韩业轩替那女子推开了房门,邀她进去。
一股子墨与长久未见阳光的霉味铺面而来,那女子嫌弃的伸手在鼻前挥了挥,却没什么用处。
还好韩业轩手急眼快,赶忙去开窗通风。
“姑娘,你现在这略坐一下,我这边去请大夫。”
那女子迅速敛了眸中的嫌恶,一脸温柔的说道“麻烦公子了。”
————
书房内,谢奇然正和楚尘翊对弈,门外侍卫来报。
“进。”楚尘翊说道。
“俪娘那边已经成了。”侍卫说道。
“下去吧,”
谢奇然正想下一着,又笑着收了手,说道“你推人家韩业轩这个只会死读书的愣头青去搬倒七皇子那些个敢草菅人命的贪官,不怕他懦弱畏缩吗?”
“无知者无畏。”楚尘翊说道,丝毫没有发觉自己不小心好像贬低了韩业轩。
“不过那俪娘倒也是个狠角色,用长刀往自己腿上砍去一点都没有犹豫。”
“也不过是利欲熏心罢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刀换下半生的荣华富贵也是值得的。”楚尘翊不屑的说道。
这俪娘本是灵州牧原郡的一名清倌人,以一手琵琶冠绝牧原郡,那日牧原郡的郡丞李晗远恰巧被同僚拉去乐坊听曲子。本成日里皆为靡靡之音的乐坊,那日却突兀的奏了一曲《潇湘水云》。
而这李晗远却大为感触,予了重赏给这弹奏之人。
李家作为牧原郡的大家族,金银满屋,但这李晗远却是个风流人物,不爱财,不贪酒色,只一味的在郡丞之位上不辞辛劳的为郡中百姓谋福利、思虑生计,在牧原郡是个深受百姓爱戴。
这首《潇湘水云》弹在了灵州之战的七年前,那个时候在邺国西北边境还有个小国,年年向邺国朝贡。
但当铄国突然向其发难,那小国来求援,邺国高层却商议这小国贫困,年岁朝贡的东西也不算贵重,耗费人力物力奔赴西北去援助实在是劳命伤财,便任由着铄国将其吞并,扩展了版图。
小国破后,不少逃难的小国百姓不得背弃家园,来到这个舍弃他们的邺国谋生。但朝廷却突然下令关闭边境口,禁止收容因战乱流离失所的他国难民。
李晗远有同情,也害怕邺国会由于他的自大,步这小国的后尘,从此消失在了云擎大陆上,无辜百姓惨遭流离之苦。
《潇湘水云》包含了家国天下,也成为了他们两个的定情之曲,或者也只是李晗远自以为是的定情曲。
但是李家作为有头有脸的家族,狠厉的回绝了让这个乐坊女子登堂入室,李晗远便不管家中嫡妻、父母,与那些珍宝,搬出了李家,与俪娘生活在了一处。
当年这桩风流韵事可是闹的沸沸扬扬,这段翩翩佳公子与风月场伶人的爱情纠葛,人人都等着看笑话,直到这二人似乎真心实意的过着日子,才渐渐地没有人议论了。
后来李家长辈一一过世,李晗轩也没有搬回李家,再后来连李晗轩也暴毙而亡,李家嫡系这一脉便只剩下了俪娘所生之子。
但是此子一直没有入过宗祠,族中众人为了吞并这巨额财富,都想方设法诬陷此子非李家血脉,李家的当家主母也记恨自己夫君为了一乐坊女子抛弃自己,让自己成了整个牧原郡的笑话,不同意此子入宗祠。
楚尘翊派人给她开出的报酬是帮她夺得李家家产,为此她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为李晗轩报仇,让谋害李晗轩的灵州厢军副都督血债血偿。
“直接杀了那副都督或者派巡查使去查明此事,你如此迂回处理,想借李晗远的笔揭露灵州中中黑暗,也不知道将来会引发多少民愤,又会引起多少血流成河。”谢奇然感叹道。
“不破不立而已。”楚尘翊回复道。
“但是那李晗远真的有如此大的能耐吗?”谢奇然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
此人他可见过,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若真能靠在京都散播灵州之事便可使的海晏河清,那还要些个军队、火器做甚。
楚尘翊嘴角微微一笑,揶揄地说道“你的‘断袖之癖’,白白挨了淮南伯一顿好打,不也是借着众口铄金的东风吗?”
谢奇然现在已经有了自然反应,每当听到“断袖之癖”,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往下掉。
“那不还得靠贺言昱舍得花钱么,一夜之间花了五千两来传这谣言,也不知道他图我这个京城浪荡子什么。”谢奇然无奈的说道。
“这事不得怪顾蓉挑起了事吗?”楚尘翊嘲弄地说道。
“我可不敢去怪她。”谢奇然脱口而出。
“什么?”
“无事。”边说边偷偷瞧了楚尘翊一眼,见他并未深究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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