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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此等神器?造价几何?”王安石基本算是听明白也理解了,假如驸马所说的炼铁炉能成功,那真的可以改变现在的作战方式。
宋军凭借的就是装备普及的甲胄和远程打击火力,禁军标准的配备已经到了6成弓箭手以上,极端的时候可以到8成,差不多就是一支纯粹的弓箭手队伍。
假如还有足够的好铁和精钢使用,用箭雨来终结战斗并不是奢望,也符合宋军的作战理念。但这种战术比较耗费资源,夏国和辽国都玩不起,就算宋国比较富裕玩起来也心疼的很。
要不是因为要筹集军费准备收复失地,他也没必要搞什么新政去充实国库。如果驸马所说的好铁精钢更贵的话,那就等于白说,谁也玩不起。
“成本不会太低,具体数字目前我还没算过……”在这个问题上洪涛没有瞎吹,也让王安石的心一凉。
“大致不会超过目前冶炼钢铁的四成吧?”这个数字是洪涛用当年金河帝国与南宋冶炼业的数据对比出来的,还砍了一大截。真实的成本不足五分之一,规模越大成本越低。
“……国家大事不可玩笑!”王安石的身子骨还算不错,换个人会被折腾出心脏病的。成本都减半了还叫不会太低,多少才叫低呢?
“王相应该知道,我是个很低调的人,手里有三个一般只说有一个,顶多两个。其实说几个都不顶用,到底产量几何、成本几何,还要等一等才能知道。我想请教王相的是,私建炉灶炼铁可有违我大宋律法,要是再加上私铸甲胄弓弩呢?”
其实聊了半天,洪涛最终的目的并不是给王安石送温暖,而是在为自己找后路。这件事儿问谁也不如问当朝宰相靠谱,律法这个玩意吧,不能从字面上抠,那是海洋法系。自古以来中国就是言出法随的社会,犯不犯法得大脑袋说了算,其它都是瞎掰。
“炼铁并无不可,私造甲胄劲弩确有不妥……然朝廷可派驻监使查点入册,私造之嫌可免。此事老夫自会向陛下禀明,谅可应允。驸马王诜,陛下之良臣也!”王安石的报复心也挺强的,刚被驸马忽悠了一次,马上就得找补回来,大喘气的说话方式学的也挺快。
“如此甚好,下官静待佳音。”洪涛对于王安石的变通之策比较满意,这样一来自己的炼钢厂和铸造厂就都名正言顺成为宋朝军队的指定供应商,只要不私藏兵器甲胄,别说造劲弩,造大炮也不算违法。
御史们更无法在程序和法律层面上攻击自己,只要不涉及谋反就不会有生命危险,现在洪涛有点喜欢老赵家了,他们的祖训真体贴!
“莫急,京兆府之事还要拿出个章程来,没有差遣官职无法远行,驸马是中意政事还是军职?”洪涛觉得问题都解决了,但王安石并没满意,皇帝还交给他一个小麻烦,就是在京兆府给驸马找个合理合法的职务。
鉴于驸马的身份,这件事儿很可能会遭到御史们的反对,所以必须弄个合适的官职,大了不合适,小了又不顶用。
“……政事万万使不得,我不善此道只会平添烦恼。军职中可有不受地方辖制、只听命于兵部和枢密院的闲职?”
一听说又要给自己升官,洪涛半点高兴劲儿都提不起来。宋朝的官职真不值钱,责任还大,搞不好哪天就得被贬黜责罚。
“留守如何?此职乃朝廷检查各地要职,兵部也无羁绊,只听命于枢密院。”王安石觉得驸马的要求还是比较务实,不要权就好办,朝廷里有的是闲职可当,随口就来了一个。
“这不成背后告密的小人了嘛,不可不可。本驸马声名本就堪忧,万万不能再少。沈存中沈大人是经略安抚使,他乃本官学生,老师总不能比学生差太多。王相多费心,为下官挑个超然的。”
本来洪涛觉得留守这个称谓不错,留守,听着就安全,不会被派上前线。但一听它的职能立马烦了,用后世的话讲这就是朝廷鹰犬啊,没人喜欢这种人,自己犯不着去当恶人。
“驸马甚是痞赖,朝廷命官岂是儿戏!”王安石对驸马的态度不太满意,太不尊重这份工作了。
“……发运使与沈大人安抚使并无高下之分。”但看到驸马那个不满意就装病的无赖德性,王安石还是妥协了,又提供了一个选择。
“哎,这个听上去不错,职责何在?”洪涛根本就不懂宋朝的官员品阶,他只会听名字。安抚使是个使、发运使也是个使,两边都是使,味道应该差不多。
“为朝廷和陛下勘察各路、州、县风土人情,如有奇特之物专权运送,不受地方辖制,也无常置。”
“这个好、这个好,就是它了,给个宰相都不换!”王安石的解释洪涛听明白了,合算发运使就是为皇帝和朝廷下去搜刮民脂民膏的特派员,平时没有这个职务,需要的时候才临时指派,还谁都管不着,和谁的职务也不重叠。
这尼玛不就是拿着尚方宝剑的御用狗腿子嘛,看到好东西就往回划拉,赶上品质操蛋的人就得借势发挥、奉旨抢劫。水浒里有为朝廷运送花石纲的估计就是这种官员,很风光嘛。
而且自己也不打算真为朝廷和皇帝搜刮任何东西,也就不存在害民之说,时不常抢个民女啥的估计也算不上大错误,当地官员还无权处置,很符合自己的尿性。
“……”看着一脸坏笑的驸马,王安石突然觉得这个官给的是不是太大了点,但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来,只能长叹一声,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虚惊一场,不光没损失,还白赚了一个很不错的官职,又解了后顾之忧,洪涛心情很不错。原本还打算把富姬找来敲打敲打,现在也原谅了,并且想了个很过硬的理由:
一个女人奔走几千里去和敌人谈买卖,能回来就算不错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属下无心之错给大官人招来了祸事……”富姬也没闲着,一步错步步错。她先是去了驸马府,公主说驸马去金明池了。
正好,还带了些当地特产,顺便拿给公主,又被拉着说了会儿话,这才接着往金明池赶,结果和洪涛是前后脚。
听闻是皇帝和宰相来把驸马叫走的,面色不善,富姬就知道自己可能闯祸了。好歹琼林苑也是御花园,又不是车马店,随随便便往里弄几十匹骆驼,就算禁军阻拦不住肯定也会上报的,这一点疏忽了。
最主要的是驸马当初千叮咛万嘱咐此事不可声张,自己也想着呢,偏偏一回京就把这根弦给松了,现在弄得皇帝和宰相都知道了。
“下次定要思索周全,祸事倒谈不上,但贬官是逃不掉。不日我就将赴京兆府上任,发运使。”原谅可以,但吓唬吓唬还是很必要滴,其实洪涛主要是想显摆显摆自己的新官职。
就算当了发运使,皇帝也不会让自己跑到京兆府去任职的,那就是个新身份,方便随时出京用的。在花膏之事没办妥之前自己既不想走,皇帝也不会让自己走。
“属下愿受责罚……”一听说驸马真被贬黜了,富姬满脸死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一半是为了谢罪,一半是希望破灭。没了驸马坐镇还当个屁的跳货娘,好端端一个大买卖就因为自己一时不察给毁了,窝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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