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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樊玥怎么也不会料到,她会看到秦舒和谭萧骐在一起。

·

“那天太谢谢你了。”

“没什么,不管谁遇到,都会这么做的。”

“我当时实在太害怕了,所以才”,秦舒欲言又止,她轻咬下唇,“谢谢你今天能来。”

“没关系,你想好了吗?打算怎么做?”

秦舒缓缓摇头,但怕谭萧骐以为自己是没事找事,故意打扰他,连忙解释,

“因为是同事,所以有些复杂,我想,我需要先知道他做的……做的那些事,到底算犯了什么法,会受到什么惩罚。”

“这是第一次吗?他之前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秦舒脸颊通红,羞愧地摇头,谭萧骐连忙补充,

“我是说有没有骚扰过你,除了像这次的肢体接触,还包括比如说,发含有侮辱、恐吓、威胁或者隐晦内容的信息。”

秦舒仔细想想,除了最开始高勤纠缠过自己一次,后面他们几乎没接触过,至于散布谣言的事,玥姐也帮她澄清过了,没有造成什么后果,大概不算吧,她又迟疑地摇摇头。

谭萧骐不解,没有前因,怎么会有这次的事。对上秦舒,他也算吃一堑长一智了。他没有再像上次一样存疑在心,自己推断,而是选择直接问出口。秦舒没有办法,只好把她和高勤最开始的纠葛,一五一十地说了,期间怕谭萧骐误会,还特意强调两次她真的没有收过客户礼物,表明自己的洁身自好,她下意识,就是不希望谭萧骐对她有不好的印象。

谭萧骐沉吟片刻,小心问出口

“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方便跟我说吗?不知道详情,我就不好判断这事的性质。”

秦舒攥紧手里的咖啡杯,有些迟疑,她见谭萧骐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默默垂下眼睑,心里挣扎一下,最终还是仔细说了,她数次在紧要关头打量谭萧骐的神色,生怕看出嫌恶来,好在他一直是面色坦然,一副公事公办,但还暗含同情的样子。

按照秦舒的说法,男人是刚控制住她,还没进行下一步动作就被自己打断了,这样的话虽然不是性骚扰那么简单,但也难判定构成了强制猥亵,不过之前的纠缠属于名誉侵权是肯定的了,好在这边证据比较全,谭萧骐暗自思索,随后想起来安慰她,

“还好那天还算及时,没造成什么损失。”

“是,幸亏有你在。”

秦舒是满眼的感激、崇拜和隐隐的依赖。

谭萧骐这话也就秦舒能听,换个人肯定觉得刺耳。什么叫损失?如果这都不算,怎么样才算,情况要糟到什么地步才能算?难道非要到最后一步?哪怕他是救命恩人,说出这话也不够妥当,让人心里不得不有个疙瘩,这就又是他待人接物,经验不足之处了。当然,秦舒不会这么想。

“我可以替你作证,现在人证、录像都有,无论你想向公司领导、人事部门投诉,还是报警或者向法院起诉,都能让他受到处罚。”

“什么样的处罚?”

“轻重自然不同,报警的话,以他的做法,如果定为猥亵未遂,可能会被追究刑事责任,拘役或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最不济,行政拘留也是逃不掉的,还要向你赔礼道歉,赔偿损失。”

秦舒不自觉扣起手指,皱紧眉头,这比她想象中严重多了,却似乎又不够……

谭萧骐没有打扰她思路,他举起咖啡慢慢啜着。这事他也有责任,是他经验不足,那天判断的过于武断,又着急赴约,没有问清楚,下意识就认为这个女孩不清白,误解了她,不然多问一句,及时去作笔录,后面也能多一层证据,是他的原因有些耽误了。现在还能帮到她,也算是弥补了,他也能心安一些。

秦舒陷入沉思很久,也没想出该怎么办,她还是得跟樊玥商量,一会儿工夫后她才猛地惊醒,意识到疏忽了谭萧骐,连连道歉,

“对不起,我还需要想一想,我自己不敢做决定,一会儿我的上司会过来帮我一起想主意,麻烦你再等一等。”

“没事儿,我理解。这件事如果被公布出来,你在公司可能会承受一些压力,对工作可能也会有影响,是需要提前考虑清楚,这也是我需要提醒你的。如果现在公司里能有人帮你,那是最好不过了。”

秦舒点点头,害羞地蜷起手指,没有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转而又提起她心里最紧张的担心,“那天我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拒绝了你的帮助,希望你千万别生我的气。”

“你短信里已经说过了,你放心,不会的,我也做得不好,那天我该更有耐心一些,没有体谅到你当时的心情。”

谭萧骐的话让秦舒心里涌起感动,似乎处处暗含对她的关心与担忧,尽管在旁人听来他其实也没说什么。她的脸颊早已热起来,她拿起咖啡,遮掩似的咽下一大口,顾不上咖啡温度还没有下去,舌头被烫得有些微微的疼。

那日谭萧骐出现的时机太妙,就在她被锁在黑暗里,被绝望和恐惧紧紧攫住,以为毫无挣脱希望的时候,他像天神一样出现,解救她出深渊,这让她无法不生出一种对英雄的崇拜。如今她的英雄就坐在对面,温柔地看着她,只是浮光掠影的回想,思绪万千又涌上心头,秦舒不得不稍微捂捂心口,抑制住激动不已的心情,克制住周身的颤抖,让自己平静一些,满眼爱意的看过去。

因着她的性子和长相,她从小被欺负惯了,邻居、亲戚、学校,每次她都默默忍下以求平安,期待别人能主动放过她,孤零零地躲起来自我安慰,尽量消弭难过和不安,尽管这早超过了她能承受的。自从认识了樊玥,她才体会到需要时就有人做靠山的感觉。

谭萧骐,是第二个给她安全感的人,又是这样温文尔雅,热心帮她,一点没有不耐烦,有能力又可靠。她浪漫天真的小女孩性子占了上风,早忘了什么于峰,更何况于峰只给她带来过麻烦、风言风语和可有可无的快乐,又怎么及得上面前男人的分毫,她现在满心满眼里只有谭萧骐一个。

秦舒眼神越来越温柔,语气也越来越体贴柔和,谭萧骐察觉到了,有些不适,特意岔开话题找些话来劝慰她宽心,得到她回报以发自内心的甜笑。

樊玥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男欢女爱、情意绵绵的美好画面。

·

谭萧骐没想到,自己会陷入这样尴尬的局面。他本想着做好事,这事既然被他遇到了,他也自认有一定责任,何况录像还在他手上,接到信息便答应下班后过来一趟。

他本是为了照顾对方心思,避免泄露,才特意没有和樊玥讲他会到她公司附近,却没想到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被樊玥撞见。

他见秦舒羞红了脸、不知莫名在紧张什么,甚至称得上是娇羞得给樊玥介绍自己,别说樊玥了,连他自己心里都觉得不对味。

“不用说了,我们认识。”樊玥干净利落地打断。

秦舒惊讶地瞪大眼睛,目光在两人面上来回穿梭,这才后知后觉地体会到氛围不太对。

樊玥不动声色地坐下点咖啡,又提议三人吃点东西,看菜单的时候心里发沉。秦舒跟她讲,那天撞见的男人刚好是律师,有些事可以咨询一下,她虽然觉得不是很必要,但想着这样安安心也好,秦舒想做就做吧,也是双重保险,就答应了,没想到秦舒说的律师,竟然是他。

再回想一下那天晚上,其实她早该想到的……

·

·

“幸好你守约,大雨这么久都没停,你要不来,我可怎么办呀?”

高勤压住厌恶,冷漠地替她撑伞走进酒店,他就知道沾上依依就没好事,不过吃个饭,她还非要到星级酒店,也不动动脑子,想想自己配不配?要不是顾忌着她可能真握着他的把柄,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老实的由她割血。

高勤不耐烦地等着,依依说要去补妆,他真搞不懂吃个饭还补什么妆,吃口红吗?等她回来后,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没上菜要照相,上了菜还要照相,每道菜都要单独照上七八张,还不准他吃,非要等菜上齐了再一起拍,人、菜、环境都要拍,单拍的,合拍的,还总嫌他拍的不好看,要他一遍遍返工。高勤哪受过这种搓磨,他心里越急,依依越是慢慢悠悠,绝口不提这顿饭的目的。

终究是高勤败下阵来,棋差一招,他心里挂着事,不得不主动开口,

“你找我吃饭,到底是因为什么?”

依依慢条斯理地放下刀叉,像模像样地拿纸巾擦了擦嘴,落在高勤眼里只觉得碍眼。

“我以为,咱俩彼此都心知肚明了,怎么,你还得我明说啊?”

不到最后一刻,高勤自然不会傻得承认,他依旧嘴硬,

“你什么意思?”

依依却也不像她表面上那么沉得住气,高勤像只耗子似的被她玩弄在鼓掌间,她怎么能不得意,实际,今天这顿饭看高勤这样吃瘪,她心里早就爽极了,却又不得不稳住,不敢太过于表现,免得真惹怒他,毕竟后面还有计划。熬了这么久,她也不耐烦再磨人了,再熬下去就是折磨自己了,她像是迫不及待要做游戏似的,直截了当,进入正题,

“别装了,当我不知道呐?我给你提个醒,前天晚上,你把我撂下后,去了哪里?”

高勤握紧拳头,不敢吭声,依依一声冷笑,没想到他嘴这么紧,还绷着不说,真以为今天躲得过去吗?

“非要我说清楚?呵,我也用不着瞒你,当时我就发现你不对劲,跟着你一起回的公司,后面的话,你还要我说完吗?”

高勤早料到可能是这样,倒也不吃惊,只是觉得更加烦躁,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们都坐到一张桌子上了,你还不明白吗?”

“你说明白点!”

没想到高勤直到现在还学不会乖,依依火气上来,但想想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又硬生生忍下来。

“还要我说?这些天,谁不知道我们俩是拴在一起的,你要是出事了,我名声能好听吗?怪就怪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我还没来得及制止你,谁知道又被别人撞见了!你说你这不被动吗?我找你来,当然是要我们两个一起想个主意出来,不然我还能怎么办?我还能真不管你?这么多天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高勤冷哼,你不落尽下石就是好的了!依依说这话像是完全忘了她之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背过人就对他冷嘲热讽的事了,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高勤愤恨地想,紧盯着依依,一时判断不出她话里的真假。

“干嘛?你还怀疑我?我要真想做什么,用得着现在和你说这么多吗?我直接撺掇着秦舒报警不就行了吗?”

谁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高勤谨慎地问,“那你怎么想的?”

“你还问我,我先问问你吧,两天了,你想出什么好办法没?”

我要想到还用得着你!依依这样拐弯抹角,绕着圈子磨蹭,让高勤越来越不耐烦,但他却只能耐住性子摇头。

“我就知道是这样!”依依不遗余力地讽上一句,满意地看到高勤变了脸,连忙接着说道

“你也太不上心了,你知道吗?秦舒今天鬼鬼祟祟去了樊玥办公室,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还有人路过的时候听到里面像在吵架,你说,这事会不会和你有关系?”

高勤听得心慌,怔怔坐在椅子上出神,他没料到胆小怕事的秦舒敢跟樊玥告密,以樊玥那个性子,他还能得了好吗?

“瞧你那出息,汗都吓出来了!”依依嗤笑一声,

“你怕什么?我这不来帮你了吗?”

高勤呆呆地扭过头看她,看得依依心里好笑,

“你别说秦舒给樊玥讲了,就是那天那个男的知道也是个定时炸弹啊,你知道那男的是谁吗?”

高勤摇头,坐直身子紧张地靠近她,依依得意一笑,

“我那天跟在后面,发现他和樊玥汇合,是樊玥认识的人,你说这事,你瞒得过樊玥吗?”

高勤心头大震,睁圆眼睛,说不出话,依依瞧着他这样子,竟觉得有些可爱,不由又放软语气,

“你别急,我早替你想好了主意。”

早?高勤顾不上这个字在他心里引起的怪异,只连忙盯住她请教,依依抑制不住笑意,凑近了他,眼神发狠说道

“你不要怕,秦舒她翻不了天。你现在不就是怕她们闹到公司甚至报警吗?你只需要占住理,别人就不会难为你,甚至会反过来帮你也说不定。”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高勤皱紧眉头。

“你只需要说那天是秦舒勾引你,把这事说得你情我愿,谁有证据说不是?就算那个男人出来指认你,他也只知道后头的事,谁能证明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

高勤不耐烦听下去,见依依还看着他,想到她毕竟手里有他的把柄,不敢恶语相向,但语气还是不好,

“她勾引我?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你要编个理由也要靠谱点吧?谁会信?樊玥会放过我吗?”

“你做梦呢?什么都那么简单,你说勾引就是勾引了?自然要想个办法,做些铺垫啊。”

高勤见依依说得认真,似乎还有下文,只好继续耐着性子听下去。

“什么话不是人说的。秦舒名声一直不好,谁不知道。这谣言还不好说吗?你给自己造点势,这事说难办就难办,说好办也好办。”

“你有办法?”

“我当然有,不然,也对不起你花大价钱请的这顿饭啊……”

高勤果然又上了钩,他暗暗咂舌,果然说最毒妇人心,依依这是杀人诛心,要把秦舒踩到底啊。除非他是个傻子,才会相信依依说的,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可是他恨秦舒,自有他的道理,依依恨秦舒是因为什么?说到底,秦舒又得罪她什么了?连高勤都想不通。

·

·

“吃饭吧。”

“不用了,我不饿。”

林真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下意识就回答了他,但此时的谷天逸也发现不了这点进步。

他正愤愤不平,觉得自己已经够大度了!老婆被别人送回家,都是男人,他一眼就看出那人殷勤里藏着什么鬼胎!他没有多问一句,完完全全相信她,没想到她回来还对他摆着冷脸,甚至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谷天逸怒火中烧,但还是尽量压制脾气,语调平稳地解释,

“我做饭,做完洗澡,没注意下雨了,不然肯定去接你。”

林真珍没有吭声,她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应付,又像只是活动了一下脖子,她换好拖鞋,拿出手机挂好包,看都没看餐桌一眼,就径直往卧室走去。

谷天逸站在原地,沉默看她这一系列动作,心里波涛汹涌,直到她关上门,终于忍不住大声质问,

“你还要我出去才肯吃吗?”

他当然得不到回应,谷天逸攥紧拳头,想要冲什么打几下发泄,却又无从下手,最后只能换上鞋子,愤怒地砸门出去。

林真珍又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进了卧室关上门,她甚至没有走动,就一直背对门站着,出神地听谷天逸的动静,直到那声重重的砸门。

她直接蹲了下去,抱住膝开始小声啜泣,只觉得心里无限委屈。

她就怕他会多想。刚在楼下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慌了,车刚停稳就急急忙忙下车,果然见他脸色已经沉下去。虽然元睿对她可能是有别的心思,但她自认自己行的端,坐的正,他凭什么怀疑她?凭什么冲她发火?何况他自己又做了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林真珍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种种愤怒、怨恨一齐涌上心头,正悲悲戚戚地哭的时候,突然来了电话,她惊得倒抽一口气,下意识觉得是她妈,连忙胡乱抹两下脸,拿起手机一看,还好是苏音。她深吸口气,清一下嗓子,接起电话,努力让自己语气正常,不露哭腔,

“喂?”

“真珍,你到家了吗?”

“到了,怎么了?”

“没事,我就见这么大雨,担心你,是谷天逸接你了?”

林真珍含糊晃过,没有回答,“你呢?你到家了吗?医生怎么说?”

“我早到家了,都睡一觉起来了。医生说没事,养养就好了,让我走路什么的都注意一点,慢一点。”

“没事那为什么还会突然疼?”

“哦,医生说可能是因为突然变天,膝盖上有伤就会敏感,所以就觉得痛了,说没事,不过这雨一下还真是冷啊,冻得我都不敢出被窝……”

“是啊,就是冷,没事就好,你多休息……”

挂掉电话,林真珍又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刚哭得太伤心,损了精神,以致一时还有些呆楞。不过听完苏音活泼的声音,她虽然心里还难过,却也没有继续哭的心情了。

林真珍扶着门慢慢站起,腿有些麻了,这一动弹,她瞬间感觉到头上像有一阵风吹过似的,冷得她一个哆嗦。她这一摸头才发现,刚被淋湿的头发都已经冰了,全部贴在头皮上,她刚竟然都没感觉,也不知道蒙头哭了多久。

天已经黑透了,谷天逸还没有回来,林真珍没开灯,站着看窗外黑沉沉的天色,耳听狂风骤雨击打着玻璃,心里乱糟糟得说不出在想什么,像是三千烦恼丝抽不出个头绪,又好像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想不出,什么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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