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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草就这么看着那堆满白雪的秋千,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心里一阵酸楚。
今年的雪,还是和往年一样的下着,还是那么的洁白无瑕,还是那么的美,可,看雪的人却没有了以往的心情了,她,满脸泪水,心如刀割一般地站在雪地里。
“汪……汪……汪……”
从狗窝里走出来的大狼,看着这般失神的张小草,它慢慢地朝张小草走过来,用头轻轻地用头在张小草的腿脖子上蹭了蹭,安慰般地小声叫唤着。
张小草在感受到大狼的温度时,她低头下来看着在自己腿脖子上蹭蹭的大狼,缓缓地蹲了下来,双手抱着大狼的脖子,把头贴在大狼的头上,眼泪水啪嗒啪嗒就掉下来了。
大狼好似知道张小草伤心难过一般,它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还时不时的拿头去蹭一下,张小草那满是泪水的脸,像是在安慰张小草一样。
大狼和张小草的感情很好,好似每次张小草心情不好,它都知道一样,看着张小草不高兴,它也会很失落,也会整天地窝在它的狗窝里,就算有陌生人来,它也懒得出来叫唤。
张小草抱着大狼,默默地哭泣了起来,她边哭边哽咽着声音说道“大狼,爷爷走了,爷爷永远地离开了,大狼,我好想爷爷…”
大狼好似听懂了张小草的话一样,它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看着张小草,看着张小草留下来的眼泪,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张小草的脸,又把头低下去蹭了蹭张小草。
……
这样的天气,总是天黑得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天空中就被大雾笼罩,院子里就只有张小草和大狼在那里相依相偎的紧紧挨在一起。
厨房里,伍萃芝和张兰子两人在忙着做饭菜,两人有说有笑的,张兰子难得的在伍萃芝家住这么长时间,伍萃芝也是欢喜得很的,她和张兰子这个小姑子的关系也是很好的。
张顺子则是带着俩娃陪着李飞在屋子里烤火,李飞看着外面那和大狼紧紧贴在一起的张小草,她语气不悦地朝张顺子道“顺子,你们阿,也该好好的对小草这娃了,这娃呀,也是个可怜的,明明是有爹有妈的娃,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你们的疼爱,尤其是萃芝,你也该跟她好好地说道说道了,以前你爹在世的时候,有你爹和我疼她,她倒是不觉得什么,你看,自从你爹去世后,你看小草这娃变得沉默寡言了起,这娃心里头苦呀!你看,院子里那娃……”说着,李飞的声音哽咽了起来,眼眶也红了起来。
张顺子自然是知晓母亲的意思的,他抬起看了看外头的院子里,看到张小草和大狼紧紧相依着,她那小小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寂,是那么的弱小…
张顺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说道“娘,我也有我的难处呀,至于萃芝,她那人您又不是不清楚,我也是有心无力的。”张顺子说完,默默地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李飞看着张顺子走出去的背影,同样很是无奈地叹着气。
张小文和张小雨在一旁玩着木棍,张小草心情不好,作为哥哥的张小文就只好把弟弟看护好,不让这个调皮捣蛋的弟弟去打扰姐姐张小草。
张顺子默默地走到张小草身边,满脸亏欠地看着地上抱着大狼的女儿,他沉重着声音道“草儿,天快黑了,走,咱们回屋去吧,这外面这么冷,冻着了可怎么办。”
张顺子伸出他的大手,拉着女儿张小草的小手,张小草感觉到手腕上的爸爸的手温,她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爸爸,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顺子看着这个满脸泪痕,双眼肿得像个桃子似的女儿,他心里也是万分的难过,他一把把张小草抱在怀里,沙哑着声音道“草儿,对不起,是爸爸不好,不能给你一个舒适温暖的家,原谅爸爸,爸爸也有爸爸的无奈和苦衷的,爸爸抱着你,就没法赚钱养家,爸爸要赚钱养家就没发抱着你,草儿,原谅爸爸的无奈,至于你妈妈……”
张顺子的话说到这里,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对于妻子伍萃芝对女儿张小草的一些做法,他也是很难理解的,他也是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的。
张小草听到爸爸的这些话,她心里一阵酸楚,她嘴角处勾起一抹苦笑。
对于爸爸的无奈,她或许可以去原谅,可是对于妈妈的做法,她是没办法做到,心里没有一点怨恨地去原谅的。
“爸爸,草儿都能明白的,草儿也没有要怪您的意思,至于妈妈那里,我已经习惯了,无所谓了的,爸爸您也不要太劳累了,也要注意身体,爷爷说过,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张小草把那又要掉出来的眼泪水,强行的憋了回去,她始终牢牢地记住爷爷张艺对她说过的话,就算自己真的实在是很难过很想哭,也不要轻易地在别人的面前哭泣,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人。
父女俩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就听到厨房那头张兰子的声音响起,叫他们快过去吃晚饭。
张顺子先把女儿张小草拉起来,再把大狼拉进狗窝,又才转身拉着张小草朝厨房那边走去。
……
“奶奶,你们睡了没?”
刚坐到火边的李飞一家,就听到后门外张柱子的声音,张兰子起身走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的张柱子,张兰子一脸微笑的把他拉了进来。
“柱子,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一个人跑过来了,你爸妈哩?”张兰子一边拍着张柱子身上的雪花,一边柔声问道。
张柱子很是腼腆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姑,害羞的小声回答道“他们在后面关门哩。”
“哦,那你快过去烤火吧,姑姑把门开着再过去。”张兰子对张柱子道。
张柱子乖乖地点了下头,就朝李飞他们那里走了过去。
“柱子,快来奶奶这边坐烤火。”李飞看着走过来的张柱子,和蔼可亲的对张柱子招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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