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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小夏在吗?”
“小雅来啦,快进来。”小雅手里捏着一封信急匆匆地窜上五楼,睡在夏禾下铺的大萍正惬意地翘着二郎腿啃着苹果,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因为小雅早已是她们寝室的常客。
“不用了,我来找小夏,她不在吗?”
“嗯,去图书馆了,刚走一会儿。”
“行,我去找她,谢谢大萍。”
“拜。”
“少吃点儿吧,看你胖的。”
“能吃是福,你不懂。”
“我晕,走了。”
“切~~~”
此时夏禾正埋头在高等数学的课本里遨游梦乡,阳光斜斜照在书桌上,一张纸巾似乎盖不住她的脸,但她实在懒得换地方。
“嘿嘿!”小雅把一杯加冰的红豆沙放在她脸上,“快醒醒,猪啊你。”
“嗯,好凉快,是什么啊?”夏禾闭着眼睛伸手在脸上摸索着,丝毫没有坐起来的意思。
“是你喜欢的七杯茶,不喝我拿走啦。”
“困,你就坐旁边等我,我再眯一会儿咱们一起去吃饭。”
“喂,我不要,你这样会被人唾弃的,图书馆的座位本来就是狼多肉少,你看看周围谁不是一大早就来占位置了,你倒好,跑这儿睡觉来啦,既然这么困不如和大萍在寝室作伴呢。”
“好了,小雅,你是唐僧吗?求求你不要再给我念经了,我今天也是起了个大早来的,谁知道一看数学就犯困,我也很可怜的。”
“嫌我烦啊,那我走喽,某人的信我也带走了,你可别后悔啊。”
“什么?信?谁的?”夏禾一个激灵从凳子上站起来,一脸的亢奋。
“嘘!小声一点,旁边有人。”
“忘了,不好意思。”
“不困啦?北京来的哦!”
“好小雅,快给我。”
“谁你唐僧?”
“谁爱是谁是,反正你不是。”
“顽皮,给你。”
“啵!终于来了,我都等了一个星期了。”夏禾接过信开心地在信封上亲了一口。
“呕,你还能再恶心点儿吗?能不能行啦?你们不是都有手机了吗?打电话就好了,写信多麻烦。”
“文字是有温度的,见字如面,懂吗?”
“不懂。”
“不懂就去赶快找一个可以写信的人,到时候你就懂啦,告诉你啊,每次拆开信封的时候,会有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哇,真的会心动。”
“心动,你的心是发动机吗?哪那么容易动,这要换了别人的信还心动吗?”
“呃呃,被拆穿了。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聊天,走,请你吃饭,今天我高兴。”夏禾小心地把信夹在笔记本里,收好书包拉着小雅走出图书馆。
“现在才11点,吃饭会不会太早。”
“不管啦,走吧。”
“你和天佑还有联系吗?他那个时候不是也很喜欢你吗?”
“当然有啊,他隔几天就会来一个电话。”
“他还真是绷得住。”
“绷不住想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为另一个人存在的,换了其他人就是不行。”
“那我们怎么辨认眼前这个人就是上天分给你的那一个呢?”
“好问题,吃饱了再讨论。”
“你每次都回避这个话题,但愿你没有选错。”
“你们是收了天佑什么好处了?”
“你猜!”
“无聊。”
“哎,你不好奇信上写什么吗?快打开看看。”
“不要,你很八卦唉。”
“不让看算啦,我要吃麻辣烫配老酸奶。”
“口味还真是奇怪。”
“好吃极了,你一会儿试试。”
“对了,咱们不是比七七她们早放假几天么,她说让咱们去上海玩几天然后一起从上海回老家。”
“要去上海的话,我可能要省吃俭用一个月了。”
“钱你不用担心,车票我帮你买,去了那边当然是七七负责招待啦,你就别管啦。”
“你们也不能每次都帮我呀,我早就想好了,没课的时候出去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兼职。
“好呀,我陪你去。”
“嗯。”
“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懂得什么事珍贵……”夏禾灰头土脸地从床底下钻出来,拍干净手上的尘土,拿起电话按下接通键,“喂。”
“你干嘛呢?”
“我在找鞋。”
“找鞋?你的鞋子看来看去都一个样,有什么好找的?”
“不是,我记得和辛格领证那天,他有送过我一双黑丝绒鞋面的高跟鞋,可是我怎么都找不到了。”
“你俩真是怪胎,婚礼不办也就算了,送礼物还送双鞋。”
“他说女人一定穿好鞋才能走好路,所以就送了,我是嫌鞋跟太高了干活不方便,当时只穿了一次就收起来了,可是不记得收哪了。”
“那就再买一双,几年前的款式早就过时了。”
“就穿一下而已,何必浪费那份钱呢。”
“就穿一下?干嘛?参加婚礼啊。”
“我倒是想参加婚礼呢,七七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你和王子也迟迟没有动静。”
“你还说我们呢,结婚了连个婚礼都没有,和没结一样嘛。”
“一样啥一样。”
“我和张强现在挺好的,不一定需要婚姻来维系感情。”
“哎,我没有什么经验可以说服你,随你高兴吧。”
“我很高兴啊,我明天晚上就回来了,住七七那儿,你下午没什么事儿的话早点儿过来,七七会去车站接我,你就负责做饭。”
“霍亚茹,我是你家厨娘吗?每次回来都是我做饭。”
“小夏,我想你了。”
“赶紧回来。”
“你真的会去吧,我真怕你到那天又逃跑了。”
“这不是在找鞋吗?你以为我找一双高跟鞋要干什么。”
“不要找了,等我回去陪你去买一双新的。”
“我还是再找找看吧,先挂了。”
“挂吧,真固执。”
“五月,女儿房间里还有一只箱子,你过去找找。”
“哦,好,你先带孩子到院子里去玩会儿,屋子里积了一层灰,我一会儿一并打扫一遍。”
“一会儿叫我,我进来帮你。”
“你陪孩子就好。”丈夫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散步,夏禾继续她找鞋子,不得不说,她是个执念深重的人,好比,此时眼前的一个蓝色饼干盒子。用力吹出一口气,像是把过去的年月里积聚的念想全都释放了一般,扬起的灰尘,打开了尘封的记忆,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封书信,纸张泛黄,字迹模糊,犹如屋外的掉光叶子的山楂树,粗壮曲折的枝干透着一派死寂,丝毫不见往日的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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