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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政者,青州齐郡人也,初起时,年十六岁,其父母祖辈皆为耕躬者也(疑),政之三代可考据皆农事赵县”
“初平三年冬十月,归降入伍,为兖州军一什长,至兴平元年秋,曹嵩去官亡于徐州,曹操为复亲仇,大军悉起,攻拔襄贲,王政趁机于赵县聚众起事,其曰“天道无私,吾当为天公将军!”百姓皆曰“可行矣,愿效死耳。”
“与是政遂拔剑斩守头,营内大惊,乃有都尉龚续领甲士欲平乱,政独杀数十人,一军中皆慴伏,莫敢起也“
“兴平元年冬,当是时,王政挟万人北顾,另有黄巾渠帅徐和亦起兵属焉,汇盗匪无数,凡几十万流民,军临淄“
“兴平二年春,王政已破汉之五都,威震青州,名闻诸侯,乃率将卒两万,流民十数万履冰东进,毕至琅琊,连破五县,下开阳,其后一战而定彭城“
“闻文丑已举河北之兵,破其之咽喉郓亭,且欲击开阳,乃使其将金余行诈敌之计,政率骑兵四面围之,以背击之,伏万弩射杀,地鬼穿心而死”
青石板铺砌的道路上,一辆马车正蹄声得得地疾驰在琅琊县的县衙路上,马车不大,也无甚华贵装饰,只是拉车的两匹马高大俊逸,却能让人一眼窥尽车中乘客的身份尊贵。
此时,琅琊王氏的当代家主王融双掌并拢于袖内,正襟危坐,默默听着自家儿子念叨着关于某个竖子至今以来的各种信息,神情有些凝重。
其实从吴胜率兵攻下琅琊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从王融得知开阳被黄巾贼攻陷的那日起,就早已派遣了无数人去打探这支军队,以及他们的那位少年渠帅的各种消息,而这些消息,他早已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
作为一个东汉名士,经学大家,王融的记性不差,说起来,这些消息如今不说倒背如流,却也是滚瓜烂熟,此刻再让儿子王祥诵读,无非是心中莫名的恐慌,让他总想再见王政前,再多努力了解一下其人而已。
“父亲,别过于担心。”未来的曹魏太尉,高贵乡公曹髦的老师王祥,此时却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儿童罢了“行刺下毒者是颜氏的旁系子弟,如今颜氏百余口人皆已入狱,又与我王氏有何干系?”
虽是王氏的嫡长子,却因为生母早逝,继母朱氏又老是在其父面前说他的不是,导致王祥年纪轻轻,却已尝到人情冷暖,颇为早熟。
所以这一次面见王政,王融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带上了他。
“休徵(王祥,字休徵)所言正是!”另一旁的王融弟弟王典一拍大腿,连连点头“便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总也烧不到咱家的身上啊。”
“吾家和他颜家不过同在一地安居罢了,甚至彼此三代尚无姻亲,要株连这竖子也要去找那孙家人啊。”
“他孙家的女儿不是前年才做了颜家的儿媳吗?”
“事情没这么简单。”王融摇了摇头,神色愈发冷峻。“你们莫是忘了,这颜伏可是随吴胜大军一起来此的,可见此子在贼军中时日不短。”
“若真心要下毒害那竖子,为何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待其来吾琅琊时,才下手行刺?”
“大哥的意思是”王典一皱眉头“这颜伏是来到琅琊才有了诛那贼子的想法?”
“莫非”似是想到什么,王典倒抽一口冷气,讷讷道“当真是颜氏在背后指示的?”
“怎么可能!”王融冷哼一声“从贼兵们入城第一日起,咱们这些大户,哪家不是天天被盯住,当真是插翅难逃,如此牢笼死地,做出这等蠢事,只是给自家招祸,那老颜头除非被痰蒙了心窍才能做出!”
“可吾前日还和他逢面过,可没瞧出半点异样。”
“那到底是何人指示?”
“不知道。”王融亦是百思不得其解“反正这事,有些古怪。”
“最古怪的”王融道“正如礼则(王典,字礼则)所言,不管此事是否是颜氏指示,怎么也不该攀扯到吾家啊。”
“那吴胜,又为何今日要派人来招令我等入府呢”王融皱眉道“还特地提到要带上吾家直系子嗣。”
“父亲”这时,王祥忍不住开口道“咱们如今只知道王政遭人下毒,却不知颜伏到底得手没有?”
“若是这贼”
在王融骤然变冷的眼神下,王祥及时改口“若是天公将军那当真是高帝有灵,苍天开佑啊。”
“若是主帅宾天,此等师丧,自有三军缟素。”王融冷哼一声“万幸今日未见此等情况。”
“父亲”王祥正有些疑惑,却见一旁的叔父王典已插嘴道“休徵,吾等却是都要拜祖求神,祈祷这位天公将军安然无恙才是。”
“那吴胜入主吾县至今,倒是匕鬯不惊,难道你还当真觉得其人畜无害不成?”
迎着侄子诧异的眼神,王典正色道“当日黄巾军入城之时,吾曾倚楼远观,见此子小头而面锐,更有方额豹眼,你可知这等面相代表着什么?”
王祥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小头而面锐,上一个史书记载有此面相者”
似乎提到这个名字都让王典心中惊惧,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缓道“乃是昔日西秦的上将军,人屠白起!”
“叔父”王祥怔了半天,才道“此等黔首贼寇,怎可怎可与武安君这等国士相提并论?”
“能力,功业上,两者自不可同日而语。”王典摇头道“吾只是在告诉你,此子绝非善类,更是暴虐成性,穷凶极恶之徒,王政若当真命丧吾县,恐怕”
话虽然没有说完,王祥已听出来未尽之意,王典的意思是吴胜会拿整个琅琊县的人去给那竖子陪葬。
“不会吧那吴胜除了攻城那日之外,可至今都没什么动作啊,莫说吾等大户,便是平民百姓,亦未见侵犯啊。”
他虽是早熟,毕竟还是只个是未经世事锤炼的少年,不由望向父亲,却见他亦是沉默不语,显然赞同王典的看法。
“这便是关键。”王融道“那吴胜一介莽夫如此安分,无非为收买人心,而这显然是出于那王政的授意。”
谷蘵<spa> “可见这竖子虽出身寒微,倒是个有些见识的人。”王融感慨道“更关键的是,还是见微知著,吴胜非善类,天高地远之时却依旧能谨遵王政的号令,由此可见此子对其麾下军队,大将的约束极为严格,更是极有威信,方能一呼百应,莫敢不从。”
“单凭这点,更是胜过一些名门出身的诸侯了。”
王典,王祥知道王融的意思,乱世之中,他王氏亦有过投资一方的盘算,徐州近邻的兖州牧曹操和扬州牧袁术都曾是考察的目标人物,只是前者去年在徐州为私愤大兴屠戮不说,更是挖坟掘墓以做军资,实在让王家人厌恶鄙夷,不愿为伍。
后者更别提了,虽然王融自家数次拒绝朝廷任命,未曾入仕,可他的父亲王仁却曾经做过青州刺史,王融并非不知军政的文儒,袁术如今看似声势正盛,如烈火烹油,可乱世之中,在王融看来,军队的战斗力才是最重要。
而扬州军,无论军纪,军容,乃至战绩其实都很一般,甚至就前两者而言,在王融看来,简直和大部分流贼没什么区别。
这样的军队,战斗力又能强到哪里?
“说起来”王融感慨道“若单看军队,吾倒是很是欣赏这位天公将军,虽是流民出身,可其治军颇有章法,你等且看“
他指着窗外,一字一顿地道“便有幕布相隔,亦觉剑戟森森,军气严整,如入细柳啊。”
“确实。”王典点了点头“当日虽有安排内应大开城门,可即便如此,近千守军竟连一个时辰都没支撑住当真是强军雄师,全不同其他黄巾啊。”
“只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王融叹了口气“此子方至琅琊,便遭行刺,也不知吾等此行,吉凶如何啊。”
闻言,王典亦是面色一垮“少年人难免志骄气胜,大哥,他该不会迁怒吾家吧?”
“父亲,叔父,且放宽心。”王祥劝慰道“天公将军能有如今功业,虽然年轻,却定个是有见识的,应不会如此!”
“唉,但愿吧。”
当马车突然停下来时,三人心知到了目的地了,便同时闭上嘴,心事重重向着那座熟悉的府邸走进。
“士荣兄?”
被一群虎狼之师半是陪同半是监视地带进大堂,王融一眼就看到了如今的颜氏少主,号称复圣二十三世孙的颜敫,至于剩下的人数虽不少,却都是些妇人,要么泪痕未干,神情哀戚,要么现在都还哭哭啼啼的。
战国至东汉末七百余年间,颜子后裔人丁并不兴旺,从颜回至二十二代孙颜亮均记为单传,直到二十三代孙的颜敫才打破规律,生下二子,即颜斐、颜盛。
当然,复圣的名头再大,终于不可能跨越光阴的长河来抵挡兵锋之锐,所以此时的颜家人尽都半跪在地,显得很是狼狈,再无往日的雍容华贵,名门气度。
不过看到这一幕的王融,心头却是一宽。
连颜氏如今都还没遭屠戮,甚至连牢狱之灾都没受到,那他王氏自然更没什么危险了吧?
只是,为何不见如今的颜氏家主颜亮呢?
正诧异间,却见吴胜已带着一名老者从后堂走了出来,看到王融登时眼前一亮,笑呵呵道“王家老爷也来了啊,正好,将军和颜家家主已谈妥了,到你了,且随我进去。”
谈妥了?
这话让王融心里一个咯噔,又看了眼颜亮,虽然表面上衣冠整洁,神色平静,似乎这一夜来并没遭受到什么拷打,只是眼神却有些晦暗,再无往日的神采奕奕,不由若有所思。`
“王老爷。”见王融在那发呆一般,吴胜冷哼一点,不阴不阳地嚷了句“可不好让将军等候太久啊。”
“将少校见谅。”形势比人强,王融连忙拱手“吾之过也,有劳带路。”
正欲踏步前进,却见吴胜又看了眼王典和王祥,道“他颜家香火稀薄,就一个男丁,你王家难道也是这样?”
“为何就你们三人到此?”
王融和弟弟儿子对视一眼,硬着头皮答道“吾尚有一次子,吾弟两人,一人尚无所出,另一人如今远游,尚未归家。”
“这样吗”吴胜看了眼一旁的谋士,见他微微点头,便道“那行吧,且随我来。”
穿过游廊的时候,虽然看不见多少侍卫,但王融三人依旧能感觉到无处不在的目光,每一道都带着警惕和探询。
而当他们被吴胜带进雅室前,在那扇大门前,王融本能般地停下了脚步,再一次整了整自家的衣冠。
一进屋子,王融三人的目光便不约而同地看向右方,似乎整个雅室的光线,都集中在了这一处,让本该敞亮的雅室竟有些阴森起来。
那里,正有一个身穿黑色绢衣的少年扶额坐在书桌上,紧紧盯视着一方书简,即便此时并非站姿,依旧让人能感觉其身材高大,气魄雄浑。
不知为何,此时的少年仅仅微皱着眉头,便让整个房间有了莫名的压抑感,如吴胜者尚且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下,至于王融三人更是同时觉得脑后有森然的寒风不断拂过。
“随便坐吧,王家老爷,还有另外两位。”
王政随意地摆手示意,他倒不是在摆架子,下马威这玩意,做一次便够了。
只是说来也巧,便在方才,他正好收到了潘璋派信使传来的一条消息,那个书简出现了某个极度熟悉的名字,令他有些头疼。
而和这个相比相比,本该是琅琊此行目标的王氏和颜氏,以及原本的正事,与世家望族谈判,突然都有些无足轻重起来。
真是不让人消停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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