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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元年,六月未央。
王政在与孙策激战正酣之时,彼时寿春的袁术亦是喜怒不定。
徐州军队固然战力强横,初来乍到便扭转了之前连战连败,陷城失地的颓败情势,但是孙策的兵锋仍旧锐不可当,即便以王政之能,天军之强,一开始也只能据守在舒县、合肥等地。
而当孙策千里奔袭击败刘勋,夺下皖城之后,袁术大惊失色之下,甚至生出过避其锋芒,迁都汝南的想法。
即便被谋士杨弘最终劝阻,接下来的袁术依旧心情极为恶劣,常常醉的不省人事不说,更动辄便以一些微末小事将宫内的婢奴杖毙,连他的几位妻妾也常被训斥,一时间寿春王宫可谓风声鹤唳,人人胆战心惊。
直到月末之时,形势终于发现了转变。
这一天,袁术来到了最宠爱的冯夫人房内,竟难得的没有喝酒,更主动问起了自家的女儿“怎地没见绚儿?”
他的一双儿女皆为冯夫人所出,儿子名叫袁耀,女儿名叫袁绚,合起来便是绚曜,意指光辉美丽的意思。
冯夫人一边令侍女递上茶点,一边偷觑袁术的神情,见他面上隐有笑意,心中稍定,于是回答“回禀夫君,绚儿这几日觉得宫内气闷,妾身便让他便去耀儿府上住上几日。”
“胡闹,她也该到养养贤淑性子的时候了。”袁术闻言登时皱眉斥道“这般任性下去,岂能养出妇德,日后又如何出嫁?”
出嫁?
此时冯夫人正准备端起茶盏送到袁术面前,听到这话登时手便一抖,险些洒出水来。
绚儿如今才八岁啊,怎地就提到了出嫁这等事情,未来也太早了点吧?
要知这年代女子嫁人虽远早于后世,但起码也要十五岁及笄之后,便是民间因为生活不易,起码也要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冯夫人能被袁术独宠,不仅仅是因为她乃是当世闻名的国色之一,更是尚书冯方的女儿,见识自是不凡,立刻便心中一动。
她一边递上茶盏,一边微低眉眼,收敛住眸中的讶然和不满,轻轻问道“妾身知道了,对了,夫君,孙贼的叛乱可平定了?”
说到袁绚的婚事,冯夫人立刻便联想到了如今交战的双方,王政和孙策了。
之前袁术曾令孙策出使开阳,为了诱使王政出兵攻打刘备,也曾许以姻亲之事,但那时并未正式询问过冯夫人的意见,毕竟袁绚年纪太小,根本就不可能及时成婚,无论王政、袁术乃至冯夫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个空头支票罢了。
但这一次袁术却是私底下提起,反让冯夫人心中警钟长鸣,更难以认同支持
既是袁绚远不到成婚之龄,更是王政这个黄巾贼寇,绝非她心中的理想女婿。
“孙贼狼子野心,兼又引得江东士绅支持,如今掩有兵马数万,岂是这般容易平定的。“袁术摇了摇头,“不过如今另一路徐州军马也已成功入境,如今更是兵临六安城下,想来有望克复。”
“徐州军又来了援军?”冯夫人问到“却不知有多少人马?”
“一万之余,主将乃是王政麾下大将吴胜。”
“既如此,料来贼乱不日将定。”
冯夫人闻言心中一定,她和袁术既是夫妻,自然荣辱与共,也希望叛乱早早结束,不由依偎过去,娇声娇气地道“臣妾为夫君贺。”
“嘿,哪里有那么容易啊?”
却不料往日里必被这温柔手段引出兴致勃发的袁术,今日却是不为所动,只是轻拍了她一下,旋即抚额苦笑道“一万人马说少不少,说多却也不多,如今孙策势力已成,在其面前,却是未必够用。”
话锋一转,又不悦道“王政掩有六郡,其中还有北海这样的富饶大国,泰山这样的强盛兵马,手下军马恐怕已过十万,却只出动了区区两万不到的人马,实在忒也小气!”
说着,袁术凝视着冯夫人,叹道“想来还是关系不够紧密之故。”
听到这话,低着头的冯夫人秀眉挑了起来,嘴角露着嘲讽黠的冷笑言下之意,便是想要通过和王政结为姻亲,以图让徐州再度增援军马了?
她轻轻地道“既如此,夫君便该想法继续结好王政才是。”
“本侯也是这个意思。”
袁术闻言精神一振,拍掌笑道“夫人,王政至今尚未婚配,他如今贵为徐州牧,厉阳侯,又年方弱冠,论及身份尊贵,倒也与咱家堪能匹配。”
说到这里,袁术看了冯夫人眼,干咳了声,又道“绚儿年纪虽小了点,但平日里肉羹奶酥不绝,看起来比真实年龄要大些,夫人你说”
话为讲完,便被冯夫人开口截断“夫君,此事万万不可!”
“额”
袁术先是皱眉,旋即笑了笑,还待再行劝说,却见冯夫人道“夫君,并非妾身不识轻重,罔顾大局,而是绚儿确实并非合适人选。”
“先贤有云,是故非以其所好笼之而可得者,无有也。”
她斟酌着语句道“臣妾虽深居宫中,却也听说过那王政的一些事迹,无论性格年龄,绚儿皆难入其眼,若是强自结姻,或许不是亲上加亲,反生嫌隙。”
袁术闻言一怔,这句话是庄子的名言,他自然知道其中意思,说的是不用一个人所喜欢的、所渴求的东西来笼络他,是不可能想得到其的好感和归心的。
不由讶然问道“夫人,咱们的女儿还入不了那竖子的眼,你这话从何说起?”
“夫君,据妾身所知,那王政在女色上所好颇为古怪。”
“一般的妙龄少女其实并不入其眼,更别提咱们的绚儿了,尤其她还娇生惯养,性格刁蛮。“
说到这里,冯夫人的粉脸也是微微一红“而这方面其”
“其实夫君的亲族里却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你是说”
袁术恍然大悟,说起来以王政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不仅未曾婚配,连一些妾婢也未纳过,唯有一个寡嫂独占鳌头,的确显得颇为反常,以致坊间多有流传,言之所好只有人妻寡妇,这方面袁术也有所耳闻。
当然,也不是什么寡妇都行的,起码那个霍氏的姿色,见过的人也都认为是绝色。
所以王政所好者是什么呢?总结起来,就是姿色出众的寡妇了。
嗯袁术摩挲着下巴,好像还真是这样的,而冯夫人说他的亲族里有这样的人选,倒也确实没错。
小姨子当然算亲戚了!
可以试试,他想着,可以选择的话,袁术本也不想让自家女儿太早出嫁。
毕竟,他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这可代表了他也只能通过她选择一个姻亲啊。
正思忖间,外边侍卫来报,杨弘与另一大付林臣夤夜联袂而来,似有要事求见。
“这么晚,杨军师还来求见夫君,且与付国相一起,莫不是庐江局势又有变化么?”冯夫人做出一副芳心大乱的模样问道。
见她这般关心国事,袁术深觉欣然,更觉感动,关心国事不就是关心自己,连忙宽慰道“有变化可能也是趋于好转呢,夫人不必担心,且先歇息,不必等候为夫。”
旋即起身出门,扬长而去。
待其离开,冯夫人却是辗转反侧,因为幼女的终身大事始终未眠,眼见入夜许久,月上中明,正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之间,棠外却又再次响起了有力的步伐声。
冯夫人抬眼一看,却见袁术却又回来了,更是一脸的喜笑颜开,不由问道“夫君,怎么了?”
“大事定矣!”
袁术兴冲冲地叫道“夫人,前方成德来捷报,六安、合肥皆已克复,徐州军马已迫至舒县城外,对孙贼军马形成合围之势!”
听到捷报,冯夫人也颇为开心,可转念一想又生疑窦,若只是捷报,以杨宏的性子不至于这般迫不及待的前来禀报,便问道“除了此事,杨军师他们还有什么禀报?”
“夫人果然冰雪聪明。”
袁术赞赏地看了眼她道“王政麾下祭酒郭嘉遣使到了成德,想要让城中守军出动绕道后方,夺回襄安和临湖两座城池,断绝孙策的后路!”
“那夫君的意思?”
袁术冷笑一声,双眼闪过骇人的杀机,森然说道“按郭嘉之意,是要成德兵马悉数出动,此事固然大有风险,不过”
他望着冯夫人,一字一顿地道“若能置孙策这逆贼于死地,些许风险,又算的了什么?”
自孙策起兵起来,袁术便整日里担惊受怕,甚至让整个宫殿,乃至整个寿春都随他一同陷入了惶恐于不安之中。
但是这种惶恐下面藏着的仇恨和怒火,也随之一日日的积累越深。
若说它之前掩盖得有多深,那么有超一日,一旦爆发出来时,也将愈发骇人!
而这,也成了彻底围死孙策生机的最后一块拼图。
建安元年七月中旬,小霸王孙策死于襄安。
不久之后,荡寇功臣王政亲率大军来到了寿春。
为示隆重,当日夜间,袁术携妻妾子嗣,文武百官,宴请王政。
第二次来到扬州,感觉自是大大不同。
彼时的王政刚刚占得琅琊一郡之地,说起来不过是初成气候,在当时掩有三州的袁术面前实在不值一提,能让袁术另眼相看,反而是因为王政自身个人的武勇。
如今自然大大不同,不说强弱逆转,起码也当得起个分庭抗礼。
除了地位的变化,心意上也同样大变,起码这一次王政来到寿春,就没有准备再度空手而回了!
若按原本的初心,此次南下主要目的是为了将孙策这个未来东吴的奠基人提前扼杀,其次么,本也是捞到了豫州沛国的好处,王政原本倒真没想过假道灭虢,图谋扬州。
但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击败孙策之后,庐江郡实际上已大半落入了徐州军的掌控,再加上扬州和徐州的比邻地理,以及最关键的一点袁术在扬州军当日徐州大败上的刻意抹黑,让王政再无任何心理包袱之下,他怎还可能再对扬州视若无睹,过门不入?
于是击败孙策之后,王政紧接着便将目光放在了袁术,乃至扬州了。
不过扬州固然是好,如何夺取倒也是个问题。
毕竟刚刚经过一场大战,军马疲惫之下,纯粹蛮横强取并非上策。
何况袁术终究不是真的毫无防备,万一轻举妄动,打草惊蛇的话,可谓有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王政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来寿春一趟。
对于此事,无论郭嘉还是吴胜、黄忠等人都曾有过劝诫,毕竟袁术也非什么善男信女,即便王政带着大功臣,盟友的身份前去寿春,也不是没有什么风险的。
吴胜更说以如今的情势,何必那么麻烦,直接挥军北上,直取九江便是,天军的手下败将孙策尚且能办得到的事,他们做起来又有何难?待他打开寿春城门之后,王政直接入城端坐便是。
这等论调王政自然置若罔闻,没有同意。
便是到了后世,师出有名也是必须要有的,何况道德标准要求更高的大汉?
他此时的形象乃是亲率义师,为助盟友平乱荡寇而来,那是急公好义的仁义君子啊,这时突然枪口倒转,便是打败袁术拿下九江又如何?
那在世人眼里,他的形象岂不变成了狼子野心、蓄谋已久?
黄巾贼寇的身份都没彻底洗白,再沾上一盆污水,日后如何治理江东?
人心如何归附?
这方面王政是有自己考量的。
眼下最关键的,不是如何夺取扬州,击败袁术,反而是要先拿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哪怕是生搬硬套,欲盖弥彰,起码必须要有一个!
而为了这个理由,他就必须亲自再来一趟寿春,再入一次虎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计议已定。遂以黄忠镇六安,郭嘉辅之;以吴胜镇安丰,魏延辅之,乔绾和他一同亲抵寿春,当晚应邀赴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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