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酹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9章 冷宫要雄起,哥在冷宫摸鱼,清水酹月,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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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在与孟凡庄闲聊时得知宋柔谨突染怪疾去世,便立即将消息告诉燕遥清。
仅仅过去了几日,当时宋柔谨身体看上去还好,怎么会突然gaover。燕遥清觉得事情不简单,随口猜道,“你说她会不会是自尽?不然这死得也太快了……”
“嫔妃自戕乃是大罪,连娘家都不能脱罪,宋婕妤应该不敢如此吧……”紫竹不确定道。
燕遥清轻轻点头,但心里觉得宋柔谨很可能是是自杀。回忆那天她的神情,虽然冷漠,但并无寻死之意。若她是自己了断,但宋家貌似没受任何牵连,那皇帝必然知情默许。而他人谋害可能不大,谁会没事找事为难一个弃妃呢……他虽然乐天知命、随遇而安,但不代表他真的傻。他能看透一些事,只是不愿去深究,得过且过,难得糊涂。此刻,他是越来越看不懂沈煜铮意欲何为……
安宁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平静之下暗潮涌动……
时至深夜,冷宫众人都已熟睡。燕遥清突闻一声响动,猛然起身,顾不上醒没醒盹,随便拿了件罩衣披上出门。只见一黑衣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太监。
紫竹和丁小旺也闻声赶来,被院中的凶案现场吓得一时无语。
燕遥清猜测是那名太监见义勇为,帮自己除了刺客,“敢问公公尊姓大名?刚才发生了啥事?”
那人俯身施礼,言语冷硬道,“奴才方铁,奉陛下之命暗中保护娘娘。刚才此宵小之辈,意欲不轨,被奴才拿下。但其口□□药,没能留下活口。”
方铁容貌硬朗,五官棱角分明,身材魁梧,说话沉稳有力,时刻保持警惕状态,看模样像个练家子。有他镇守冷宫,确实令人安心。
燕遥清内心不由感谢沈煜铮的提前安排,不然自己直接和阎罗王唠嗑了。
“此人身份还能辨别吗?”燕遥清虽知希望渺茫,但还是执着一问。
方铁摇摇头,“他面已毁容,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身份之物。”
“好吧……”燕遥清已猜到谁可能对他不利,无非就是淑妃。别人都欺负上门子,不接招就太窝囊了。
“刺客已死,你准备怎么办?”
“继续守夜。”方铁尽忠职守道。
燕遥清让紫竹给他拿些糕点、茶水,“辛苦你了,委屈你在院里守着,没事儿就吃点、喝点,别的事等天亮再说。”
于是,燕遥清、紫竹和丁小旺各自回屋休息,而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丁小旺去而复返,搬着小竹凳坐到方铁身畔,“方大哥,谢谢你救了我们。刚才过招我们都没听见,想必你功夫很厉害,能教教我吗?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想要保护大家实在不够看。”
方铁打量了一眼丁小旺,似乎嫌弃他身材瘦小,“我从不教人武功。但有我在,定会护你们周全,无需担心。”
经过几次惊险,丁小旺深感自己的弱小,只能凭一腔热血,以前保护不了家人,而今保护不了恩人,他强烈的想要变强,只有强大才能保护重要的人。
他不气不馁,继续赖皮道,“方大哥,我瘦都是以前饿的,最近伙食好了,已经在长高长肉了。你要是教会我,我还能替你分担点,就不用像现在这么累了。”
“不累,不必。你去休息吧。”方铁丝毫不为所动。
丁小旺明眸微转,又问,“你晚上守夜,那白天没人保护冷宫吗?”
“自有安排。”
“那白天谁呀?”丁小旺下意识好奇问道。
方铁浓眉皱起,以为丁小旺又想找别人拜师,只道,“不便透露,非必要时不会外泄身份。”
“哦。那我们现在都知道你的身份了,没事吧?”丁小旺关心道。
“没事。”方铁不愿与他再磨叨,又催他道,“赶紧回去吧。”
“好吧,那辛苦你了。”丁小旺见方铁态度坚决,不再自找没趣,暂时离开,但走了没几步回头道,“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方铁无奈叹了口气,想当年他也曾是纯真的热血少年,被生活渐渐磨平棱角……
翌日清晨,孟凡庄见到院里的尸体惊得目瞪口呆,但立刻整理心情,安排人找来竹席将尸体掩盖,免得直挺挺躺尸吓人。
消息直达天听后,闻泰祥亲自前来善后,还带了不少首饰和金银慰问。
燕遥清一见到钱,烦恼瞬间烟消云散,“含泪”表达了对沈煜铮财大气粗的无比感谢。这正应了那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虽然幼小心灵的伤害被抚平,但罪魁祸首不能放过。而燕遥清不会玩什么阴险手段,想反击只能抱紧皇帝大腿。他刚想问能不能出冷宫,见沈煜铮诉诉苦,闻泰祥已安排轿子,要送他去御书房,真是困了就送枕头,服务忒到位啦。
殿内又剩他二人,燕遥清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他有怀疑对象,可又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就是淑妃所做,现在急赤白脸的说,似乎有点挑拨离间的意味,只好试试“抛物线救国”。
“陛下,昨天晚上可多亏了方公公,不然今儿都见不着您啦,您可得好好奖奖他。”
“嗯”,沈煜铮默默地点头,随即道,“那给你的钱分他点吧。”
原来这羊毛还得出在羊身上,燕遥清不失礼貌的笑笑,心里盘算给多少,总归是救了这么多条命,不能给少了。
燕遥清不再纠结钱财之事,明知故问道,“您觉得是谁想害我?”
“你知道我知道,何必再问?”
“我不没证据吗?贸然告状,不显得咱太事逼了。您知道最好”,燕遥清说着跪地,戏精附体道,“您可得给臣妾做主啊!不然死不瞑目啊!”
沈煜铮见状掩嘴一笑,但马上清清嗓子恢复常态,冷道,“别胡闹了,朕自有定夺。”
燕遥清“哦”了一声站起身,觉得沈煜铮总是纵容自己,不禁想壮壮胆子问问原因。
“有点小事儿想问问您,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
燕遥清见沈煜铮不按套路出牌,急道,“别介呀,按剧本不都得说‘但说无妨’嘛,您给个机会呗?”
“说吧。”沈煜铮对燕遥清二愣子的性格甚是无奈。看他顶着晏怀清柔美的俊脸,说起话来又糙又直,可自己偏偏爱听他如此讲话。
燕遥清嘿嘿一笑,道,“上回您识破我的身份,没来得及细问。您是咋知道我不是晏怀宁的?又为啥对我这啦好呢?做人讲个施恩莫忘报,你这好意嗖嗖的来,可我都没啥可报答你的,忒惭愧了。”
“你已经为朕打过鼓、唱过曲,还险些丧命,无需再报答朕。至于朕如何知晓,现在还不是明言的时机。而对你好,全凭朕的心情,不需要理由。”沈煜铮霸气道。
好一串霸总发言,燕遥清心想,您开心就好,自己也没必要深究了。
而实际上,沈煜铮觉得燕遥清与那些矫揉造作的谄媚之人不同,每次见他都是那么热情有活力,又极富感染力。看到他,烦恼好像都会悄然消失,和他在一块儿,总感觉放松舒服。他久在深渊,忍不住想靠近他,似向日葵追逐太阳……
正当燕遥清被沈煜铮深邃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时,闻泰祥进屋通秉,说淑妃娘娘求见。
哦吼,冤家路窄了。
燕遥清纠结自己是回避呢,还是回避呢,沈煜铮却毫无征兆的拉起自己的手,并排坐到御案旁。
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俩大老爷们拉什么手啊!燕遥清想挣开,却被沈煜铮紧紧握着,眼神瞟过,他明白要配合皇帝演出戏。本来和男人拉手他该恶心,但透过掌心的温度,不由得感觉一股温暖,很安心。
独孤婉晴进来的瞬间,就看到沈煜铮握着燕遥清的手,眼神几欲喷火,但还是压着怒气向皇帝行礼。
淑妃一进门沈煜铮便松开了手,燕遥清顺势把手抽出来,起身向她施礼,谁叫人家比自己位分高呢。
虽然独孤婉晴来者不善,但长得着实漂亮,让人挪不开眼睛。只见她肤若凝脂,丹凤明眸,柳叶弯眉,樱唇似火,巧笑嫣兮梨涡隐现,恰似玉面芙蓉,魅惑的眼神透出万种风情。身着一件朱色掐腰织锦长裙,艳丽的牡丹点缀其中,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一览无余。头戴点翠嵌珠鸾鸟纹步摇,走起路摇曳生姿,更衬得美人尊贵非凡。
欧派真大呀!燕遥清一时看愣了,好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妖艳大美女,历数自己从小到大见过的所有女人,属她最好看,真乃倾城倾国的容貌,皇帝佬艳福可真不浅。他到底还是普通男人,见到大美女就眼直,险些中了“美人计”而心软,但冷宫安危更重要,必须坚定“复仇”的信念。
“昭媛不必多礼”,独孤婉晴敷衍完,热情地走到沈煜铮身边,娇滴滴道,“臣妾见天气愈加燥热,您又朝务繁忙,亲手给您做了些清热理气的汤羹。”
“有心了。”沈煜铮接过她刚盛的汤,细细品尝起来。
燕遥清在一旁看俊男美女“卿卿我我”略觉尴尬,他这电灯泡子快把整间屋子照得锃光瓦亮了。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干杵着叫什么事呀!
沈煜铮总算细嚼慢咽的吃完汤羹,“味道不错,晏昭媛也尝尝吧。”
燕遥清望着独孤婉晴转头飞来的眼刀,觉得暂且不刺激嫉妒心强盛的女人为好,客气道,“近来臣妾胃疼,就不喝这去火的汤了,您们慢用。”
“既然昭媛身体不适,就该在冷宫多多休养,四处奔波怕是于病情不利。”独孤婉晴皮笑肉不笑道。言下之意,是让他好好在冷宫待着,别有事没事往皇帝身边凑。
燕遥清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包子,听她如此阴阳怪气,回怼道,“您说的是,我也想好好歇会,但又不能不顾陛下的诏令,只能拖着病体来伺候了。”
燕遥清心想,他是皇帝请来的,而她是自己屁颠屁颠得上赶着来的,谁更厉害一目了然,气死你个妖艳贱货。
独孤婉晴本是平王嫡女,平常便盛气凌人,眼高过顶,连皇后都让其三分,今日竟被小小尚书之女呛话,气得秀眉微拧,但当着皇帝的面又不好发作。
沈煜铮没料到燕遥清还有“一句话噎死人”的功夫,没枉费他演这出戏。但气氛愈加紧张,他开始出言调解。
“晏昭媛身体抱恙,就先回去歇息。”
沈煜铮瞥了一眼闻泰祥,闻泰祥轻轻点头,知道他又得亲自护送晏昭媛回去。
燕遥清就坡下驴,俯身行礼道,“臣妾告退。”
正向外走,他与独孤婉晴擦肩而过,侧首挑眉一笑,挑衅意味十足。虽然他知道这可能招致什么,但当面嘲讽贼啦爽。或许这就叫“恃宠而骄”,怪不得嫔妃们爱争宠,有人罩着的感觉确实不赖。
燕遥清心情舒畅的大步往外走,美滋滋的表情挂脸上,而背后的人恨不得用目光戳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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