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酹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4章 练武,哥在冷宫摸鱼,清水酹月,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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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二人成为朋友,燕遥清不再似之前那般拘束,桌子底下翘起二郎腿,想着沈煜铮说的话……
“听你那么说,平王应该挺厉害,他女儿死了能善罢甘休?”
沈煜铮面色微沉,想起平王府细作的密报,道,“日前,平王已就此事上表请罪,但被我赦免了。现在表面相安无事,但多则半年,少则三月,平王必反。淑妃之事不过一个引子……”
燕遥清听完,明白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战事一起,边疆动乱,哪怕身在后宫,也能体会那分紧张的形势。
沈煜铮见燕遥清眉间成了“川”字,显然在为自己担心,宽慰道,“你不用担心。多年筹谋就为此战,你不信我能赢?”
“你肯定赢啊!”燕遥清鼓劲道,“到时候我武功大成,帮你前线杀敌,记得封我个大官儿当当。”
“好。”沈煜铮宠溺道。
“还有个事儿,平王干嘛好端端的要造反?他又啥都不缺,吃饱了撑的吧……”燕遥清吐槽道。
“自古人心不足蛇吞象,没有休止。”沈煜铮顺便讲起平王的发家史。
平王独孤信乃名门望族之后,少时与先帝交好。当时先帝还是皇子,他便追随先帝,一起征讨北戎蛮族,几经考验,二人成了生死之交。后先帝继位后,他再次击退北戎,军功卓著被封为景朝第一位异姓王,镇守越州,抵御南滇。但大权在握久了,权欲熏心,竟起了谋逆之念……
燕遥清望望沈煜铮冷峻的面容,再想想他们的塑料朋友情,还远不如先帝和平王哥俩,也不知能走多远……
沈煜铮看出燕遥清的心思,缓缓道,“日久见人心,你不必过早下定论。”
“好,反正我是不会背叛你的。”燕遥清信誓旦旦道。
沈煜铮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誓言也好,承诺也罢,皆是红口白牙好说,长久践行却难。而他会内记于心,外化于行……
时至暑月,天气愈加炎热,在屋里纯唠嗑更容易烦闷。
燕遥清把沈煜铮请出房间,随手揪了两根刚成熟的黄瓜,用井水洗净,大咧咧的递给他。
沈煜铮两指捏着黄瓜,反复端详,顶上黄花带着晶莹的水珠,瓜身的小刺还有些有些扎手,他从未吃过未经处理的蔬果,迟迟未下嘴。
燕遥清见状,先啃了一口嘎呗脆,道,“没事,吃吧,绝对纯天然无公害绿色蔬菜。就当我这个做朋友的,第一次请你的。反正别的我也请不起,你什么没吃过呀。”
沈煜铮拔掉小黄花,也像燕遥清大快朵颐起来,清脆爽口,似一股清流凉沁心脾。
“这挺好。”沈煜铮吃过许多珍馐美味,却无一喜食之物,这种天然去雕饰的普通蔬果倒更得其心。
看沈煜铮吃的心满意足,燕遥清笑道,“你怕是平时大鱼大肉惯了,觉得这种普通玩意儿都稀罕。”
“不是,单纯觉得好吃。”
或许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
燕遥清听沈煜铮说得真心实意,劳动成果得到别人认可,心里有点小得意,“那好,以后我多种点花样,都让你尝尝鲜。”
“好。”
沈煜铮唇角微勾,似冰雪消融滋润大地。
燕遥清瞬间失神,不知怎么形容此刻感觉,只觉对方好看,心里很舒服。
男色误人啊!
他压抑住脑子里的绮念,转而问道,“既然都聊开了,我觉着我一个大男人在冷宫可能不太合适,用不用把我弄出去?”
“暂且不必。”沈煜铮当然不想让他远离自己身边。
燕遥清主动靠近沈煜铮耳边,一脸坏笑道,“你就不怕我秽乱后宫啊?”
“你不会。”沈煜铮说的脸色严肃,说得无比信任。
燕遥清无趣的撇撇嘴,正经道,“得嘞,承蒙您信得过,我肯定把好下面的门。”
“你会骑马吗?”
“会啊。”燕遥清被被问的一头雾水,心想这是让他自己跑路吗。
“好,那围猎时你扮成侍卫随我去。”沈煜铮道。
意外和惊喜,永远不知哪个先到。
燕遥清很喜欢骑马驰骋感觉,在大草原策马奔腾时心里都特别敞亮。大学期间的假期,他经常找地旅游骑马,技术虽比不上赛马选手,但也算游刃有余。
燕遥清感谢道,“谢谢啊兄弟,总算可以出去放放风啦。虽然冷宫不愁吃喝,能摸鱼摸个爽,但还是有点憋得慌。”
虽然沈煜铮不太懂“摸鱼”的含意,但他也觉得久居皇宫如困牢笼,广阔天地方有大作为。他没有再与燕遥清细说,告辞返回御书房继续投身无休无止的奏折之中……
翌日,教燕遥清功夫的人就来了。那人身穿太监衣,约摸十岁的模样,一见面便恭恭敬敬的施礼,外表文质彬彬,似是满腹诗书的书生。
“拜见娘娘,微臣暮云平,圣上派我来教您武功。”随后,低声对燕遥清道,“其实,臣乃侍卫,为方便行事改扮此装,望您多多包涵。”
“好说。”
燕遥清打量了暮云平一番,见他面容白皙,五官精致,宽肩窄腰,身姿挺拔,仪态端方,一派清雅俊俏之姿。尤其是天生一对狐狸笑眼,眼尾微翘,眉目含情,不知不觉令人陶醉。但其举止进退有据,谈吐温文尔雅,咋一看不似舞刀弄剑的武夫。
一开始燕遥清还怀疑暮云平的专业能力,但过了半晌彻底服了。
暮云平也看出燕遥清的疑虑,先打了一套拳法。招式凌厉,动作如行云流水,衣袂翻飞间,看的人眼花缭乱。倏地,手掌向下一劈,“哑铃”棍应声断裂。
“献丑了。”
随后,暮云平的目光在燕遥清身上逡巡一周,面露愧色,“娘娘,请恕微臣无礼。您已过学武最佳年龄,实难学有大成。但勤加苦练,想强身健体,抵御一般宵小应无问题。”
燕遥清好歹看过许多本武侠小说,自然知道练武得尚早。说起练武经历,恐怕只有体育课上练太极和军体拳了,而今自己这老胳膊老腿,想练成啥绝世武功肯定是痴心妄想了。但多练习点格斗技巧,身手敏捷的话,危急时刻也能开溜。正所谓,逃跑虽然可耻但有用……
暮云平将拳法动作拆解,一步步耐心教给燕遥清。
“拳高了。”
“腿低了。”
“用腰劲儿带动手臂发力……”
暮云平每个动作都细究,纠错纠得燕遥清有点吃不消。
“差不多行了吧?”顶着大日头,燕遥清已满头大汗。
“娘娘,您也知道‘差以毫厘,谬之千里’。基本功不扎实,对敌便是致命缺点呀。”暮云平一脸无辜的危言耸听道。
“好吧……”
燕遥清自知理亏,只得继续辛苦练习。他觉得暮云平训练太过严格,对待嫔妃都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是男的。
汗珠流过眼角,他下意识甩甩头发,抬眼望到暮云平依然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有种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本以为暮云平是文艺小白脸,没想到实际是病娇白切黑……
待中场休息,紫竹和丁小旺去忙活午饭,院内只剩他们二人。
燕遥清阴阳怪气道,“您这个老师还真严格,也不怕把我练费喽。”
“若是寻常女子,微臣早就不让她们练了。可您与她们不同,还有圣上口谕,我当然得尽忠职守。”
二人眼神交汇,燕遥清顿时明白,对方确实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不由蹙起眉头。
“圣上都信得过我,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暮云平压低声线道,“先皇后是我亲姑姑,圣上也算的上是我表哥,家父当年又帮他登位,关系是休戚与共。本来他也没想告诉我你的事儿,可无奈我好奇心太强,试探出来了……”
他自小认识沈煜铮,了解他的性格,像他这种拒人千里之外又死气沉沉的家伙,能对一个人另眼相待,着实很有趣。而眼前的晏怀清似乎与以前大相径庭,也挺好玩。
听罢,燕遥清稍稍放下心,随口问,“既然你都皇亲国戚了,干嘛还当费心费力的侍卫?”
“是啊,家父身为吏部尚书,在其他位置谋差事肯定比当侍卫有前途,还轻松。”暮云平话锋一转,正色道,“但我不喜欢那种一眼望到边的生活。人活一世,怎能虚度?少时我见过饥民困苦,明白要改变现状就需要一位好皇帝,所以我想力保明主,圣上便是那个人。”
“他确实是,可做官也能替他分忧啊。”燕遥清依然不解。
“唉,官场太费心智,事还没干就得处理一堆关系,我要是进了官场,非得磨圆不可。倒不如保护好皇帝,让他去选贤任能,整顿朝纲,多好?”暮云平挑眉道。
燕遥清听着更感觉沈煜铮不易,朝廷社稷、百姓福祉系于一身……
“侍卫生活不更单一。”燕遥清吐槽道。
“我当侍卫也有不同的任务,挺丰富多彩的。这不就来教你武功了?”暮云平笑道。
燕遥清呵呵一声,皮笑肉不笑,他这生活可不丰富多彩了……
虽然暮云平“面白心黑”,严格得像捉弄他,但也是真认真。他根据燕遥清的身体特质,连日编写了一套功法技巧的手札,叙述细致、图画浅显。他每天边练习边讲解,确实让燕遥清进步神速。仅仅十日,燕遥清虽然实战能力依旧上不了台面,但花架子打得有模有样。一来要归功于暮云平教导有方,二来得归功于燕遥清健身不止。
“总是单练也无趣,不如与人交交手。”暮云平说着看向丁小旺,“听说丁公公练过些拳脚功夫,不如和娘娘切磋一下。”
丁小旺赶忙摆手,往后退步,“别说笑了,可不能动手。娘娘千金之躯,不能有什么闪失。”
“这里又没外人,你只守不攻,不就伤不到人了吗?”暮云平倒信心十足。
燕遥清也被说得心痒痒,总干练确实没啥意思,也开口道,“小旺,咱们点到为止,你悠着点就行。”
主子都说话了,丁小旺也不好执着,怯怯道,“那您小心。”
燕遥清双手摆开架势,大侠气质拿捏的死死的,猛一看让人真以为有两下子。
暮云平也不拿自个儿当外人,招呼紫竹一起搬了几把竹凳,邀太妃们一起观战。对面还没开打,他那瓜子都磕了起来,妥妥的一位吃瓜群众的模样。
燕遥清深呼一口气,向前一跃身,右拳随之发出,丁小旺侧身后退,顺势推开这一拳。燕遥清脚下灵活,疾步上前左肘出击,丁小旺双手交叉抵挡,又被逼退数步。二人你来我往打了十几招,看上去燕遥清出招非常丝滑,实际都是套路,尽是破绽。丁小旺几次有出手的机会,却都硬生生收势。即便对方有意相让,但燕遥清还是因丁小旺闪躲太快,身体惯性前倾,扑了出去,还险些闪了腰。
暮云平看的滋滋有味,唇边微翘,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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