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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客是一位硬骨头的主儿,无论暮云平如何晓之以理、甚至威逼利诱,都咬定幕后主谋为齐王。而经他调查,此人也确实是齐王府仆役,这回随行北上伺候,局面对沈煜铭颇为不利。
虽然皇帝认为沈煜铭无谋逆之心,但事实胜于雄辩。为防小人再暗算,他先将沈煜铭软禁于听风阁,禁军侍卫轮班把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通传之声打破批阅的寂静……
沈煜铮批奏章时,内侍来禀告,说燕遥清伤口恶化不愈。他深觉事情蹊跷,一边让孙太医仔细诊治,一边让闻泰祥暗中调查。
结果不出一日,双方都传来消息。孙太医发现屋内熏香被人动了手脚,加入了云木蔻一味。虽然香味变化不大,但会阻碍创口愈合。而闻泰祥也通过幽兰查出皇后派人偷换香料之事。
沈煜铮闻讯,合上手中的折子,无奈的捏捏眉心。须臾之后,星眸猛然睁开,似乎下定了决心……
皇帝摆驾瑶华宫,一脸冷冽与皇后郎姝芸欣喜的表情反差鲜明。而她似乎也习惯了沈煜铮的冷脸,恭谨地请他入座。
寒暄过后,沈煜铮命闻泰祥屏退左右,宫内只剩帝后二人。
郎姝芸何等聪慧,她从沈煜铮一登门便察觉异样,却仍泰然地奉上香茗,等待对方先开口。
双方沉寂了片刻,沈煜铮盯着郎姝芸的秀眸,缓缓道,“姐姐,你应知晓朕为何而来。”
“臣妾愚鲁,还望陛下明示。”郎姝芸不急不躁道。
“收手吧……”沈煜铮苦口劝道。
“臣妾不明。”郎姝芸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煜铮皱眉,耐心道,“何必非让朕点破?”
郎姝芸不明意味的淡淡一笑,却仍未正面回答,自是泰山压顶而不变色。
“晏侍卫与你无冤无仇,你何苦费尽心机?”
“她是侍卫吗?”郎姝芸顿了顿,继续道,“臣妾听闻冷宫无主,想必是佳人来伴,陛下心情也比以往畅快不少。”
沈煜铮闻言,明白郎姝芸暗中监视冷宫,更以为晏怀宁女扮男装来伴驾。
“一切皆是朕的决定,不必迁怒他人。”
“臣妾不敢。天子自是一言九鼎,无人可左右圣意。但您曾说过,不会宠幸其他嫔妃,乾儿是唯一的太子。可如今,眼看您要食言,臣妾又怎能坐以待毙?”郎姝芸理直气壮道。
“朕没宠幸过她人,也从未想过背信弃义。朕待晏昭媛好,赏赐她所喜瑶琴,只因其父有功于朝廷社稷,并非男女情爱。”沈煜铮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借淑妃之手陷害晏昭媛,又调换香料令她小产,朕并非全不知情。只是看在已故皇兄的面子上没有追究,怎料你变本加厉……”
朝天阙早已查清真相,皇后乃淑妃流产的元凶,还将祸水东引。她曾借探望淑妃之际,假装无意间透露其寝宫香气过重的问题,担心不利于胎儿成长,还在晏怀宁所送茶花前驻足良久。后淑妃经信任的太医辨别,确认此种茶花与熏香之气融合,易致孕妇见红。而那名太医早被皇后买通,淑妃一直被蒙在鼓里。此一石二鸟,既让淑妃记恨上晏怀宁,也让她没能保住腹中孩子。
“淑妃秽乱后宫,私通的孽子怎能存活于世?我如此做也是为维护您和皇家的颜面。”郎姝芸说得自己好似有不得已的苦衷,“而您口口声声说与晏昭媛无男女之情,可又为何流连冷宫,甚至把她带到这里?”
当年,她举荐晏怀宁,是为分独孤婉晴的皇宠,制衡后宫各方力量,没想到却引狼入室。
“其实,陛下也是正值盛年的男人,宠幸后宫无可厚非。但臣妾的依靠只有乾儿,我不能允许别人抢他的位置,哪怕只是隐患。以前您对后宫确实冷淡,可晏昭媛入冷宫后,您对她格外宠爱,臣妾不得不察。”
郎姝芸知自己的所作所为皆未逃过圣目,而以她的了解,沈煜铮不喜惺惺作态,与其苦苦恳求原谅,不如直言相告,争取一线转机。
沈煜铮陷入沉思,他不能把燕遥清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可也不想多做解释。
“朕言出如山,绝不更改。你不必如此患得患失,处心积虑去构陷无辜之人。”
郎姝芸苦笑道“天心难测,多少嫡亲的太子都被废,落个凄惨下场,何况这非亲非故的。”
“乾儿虽是皇兄之子,但朕视若己出。我们也是血脉相连的亲叔侄,怎是无亲无故?”沈煜铮出言驳斥。
郎姝芸对这种薄弱的关系不置可否,“兄弟阋墙亦非罕见,何况叔侄?或许臣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必须防患于未然。否则,变故之时我们只能束手就戮。”
沈煜铮明白郎姝芸壮年丧夫的苦楚,也理解她的患得患失、无着无落,可这些皆非她作恶的理由。幸好她还未真正伤及人性命,不然他不能轻易放过她。而此刻,他也无法再纵容她肆无忌惮。
“姐姐,我不知如何才能让你真正相信我。我不稀罕做这个皇帝,但我必须替皇兄守好他的江山。你放心,你是皇兄最爱的女人,在我这朝,皇后只会是你,太子只会是乾儿。以后你就是太后,乾儿就是皇帝。所以,别再伤害我在意之人,否则……”
沈煜铮语重心长说道,终究念在以往情谊,没有撂下狠话。他忆起第一次见到郎姝芸,那时在东宫,那时皇兄还健在,那时她是那般天真烂漫……
“姐姐,还记得以前去东宫时,第一次喝姐姐做的莲子羹,真纯,真甜……”沈煜铮抽回思绪,定定道,“但以后你只是皇后,不再是姐姐,好自为之。”
即便此时,沈承乾仍未打算废后,总有一天他会将皇位交给沈承乾,有此等心机手腕的皇后、太后,太子地位会更稳固,自己走后也无需再多担心。他期待卸任的那一刻,甚至想将那天提前……
郎姝芸也想起过往的日子,那时远没现在的烦恼,确实令人怀念。沈煜铮的话也令她动容,她叹息道,“臣妾是害人,死后恐怕也得进十八层地狱受罚。但为了乾儿,我甘愿背负业障。”
二人又陷入无言,宫外的沈承乾等的焦急,他亦知皇帝来兴师问罪。他担心宫里气氛太僵,不顾闻泰祥阻拦,闯进宫内,“噗通”跪倒在二人面前。
“千错万错皆因儿臣所起,请父皇降罪。”沈承乾叩首道。
“乾儿,你不必担心,以后日子一如往昔。”沈煜铮柔声安慰,“你好好照顾你母后,尽人伦之孝。朕还有事,下次再考你功课。”
“儿臣恭送父皇。”
“臣妾恭送陛下。”
沈煜铮离开瑶华宫后,一对母子各怀心事,欲言而又止。
虽然郎姝芸只教儿子仁义礼智信,不愿把这些阴谋诡计摆在稚童面前,但在皇宫这座大染缸中,很难不受一点耳濡目染。
郎姝芸从未将所作之事告诉沈承乾,而他却都知道……
“母后,儿臣曾劝过您别再执着,可您还是一意孤行。唉……”沈承乾望着极爱自己的母亲,想着她为自己搅动人心、陷害人命,不由五味杂陈。
“乾儿,你太聪明了,有些事瞒不住你,你也知道母后是为了你……”郎姝芸无奈的摇摇头,接着道,“你父皇刚又重复了一遍承诺,咱们该信吗?”
“我也是男人,我信他。”沈承乾岁数虽小,但与沈煜铮朝夕相处,早已将他当做亲生父亲,愿意毫无条件的信任他。
郎姝芸嗤笑一声,“你算什么男人?”
“小男人。”
郎姝芸低头看看这早慧的儿子,再望望沈煜铮刚踏出的宫门,表情若有所思……
是夜,沈煜铮处理好公务,去看望卧床的燕遥清,将皇后的所作所为皆相告之。
“好家伙,这潜伏的挺深呀。”燕遥清惊呼。
他本来以为皇后是母仪天下、温婉贤惠的女子,没想到害人的招儿更狠、更隐蔽。这所作所为不能说人神共愤吧,至少也算干的不叫人事儿。他也理解丧偶女人的难处,容易产生过激举动,但也不能拿人命嚯嚯呀。幸好守护神再次显灵,不然他又得稀里糊涂绊进大坑里。
“抱歉,因我一时心软,没有处理好皇后之事,害你几番受害。”沈煜铮面带愧色。
燕遥清大度地摆摆手,“别介,不怪你又。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是假的哈。而且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哥都死了,就留下孤儿寡母,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次你也算警告过了,以后引以为戒,下不为例啦。”
沈煜铮微微颔首,心中也舒了一口气,关心道,“你身体感觉如何?”
“没啥大事了。就咱这棒小伙的身体,保证过不了十天半月又活蹦乱跳的。”燕遥清爽朗笑道。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彻底痊愈,但不想对方总牵肠挂肚的担心。
“嗯,你好好休息,有何需要尽管说。”
沈煜铮随手用帕子擦了擦他额头的汗珠,触感还有些烫,思之痊愈仍需时日。
“我现在说一个昂。”燕遥清第一时间提起要求。
“嗯。”
“你多陪会儿我吧,养伤太无聊了。”燕遥清腆着脸笑道,一手拉住他的手。
“好。”
沈煜铮靠在床架,一手轻抚燕遥清发顶,一言不发却情意绵绵。
燕遥清闭着眼睛享受这份温柔,感觉伤口被爱滋润得咔咔愈合……
后来,沈煜铮怕燕遥清闷得慌,命人送来各式各样的话本,甚至还有几册春宫,帮他消遣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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