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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遥清在营地充分展示了社交牛批症,混的风起云涌,人缘杠杠好。他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的人生价值,让人别快乐,自己也特别开心。
晏怀忠却在这欢乐的时刻发出了点不“和谐”的声音。他趁燕遥清无事之时,将其叫出单独说话,但又吞吞吐吐,似乎有所顾忌。
“二弟,你和圣上……走的是否太近了?”
燕遥清瞬时明白,这是便宜大哥看出了他们的猫腻,不由皱了皱眉毛,摸了摸鼻尖,想怎么回答才好。
“可能我说话有意思,圣上没事的时候喜欢叫我去逗逗闷子。久而久之,就显得器重我,关系要好了。”燕遥清无力的解释道。
晏怀忠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没有点破那层窗户纸,只是语重心长道,“二弟,晏家素来实干兴家,不走旁门左道。蒙圣上器重,自当感恩戴德,但也要心有分寸。若你有为难之处,皆可告诉为兄。圣上也不是蛮横无理之君,一切还有转圜余地。”
晏怀忠看出二人关系暧昧,但古往今来男宠下场皆不幸。他担心燕遥清重蹈覆辙,伤身伤心,希望他能早日抽身。
可此时的燕遥清不是晏怀清,他更知沈煜铮不是贪婪男色的混账皇帝,自信道,“大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和圣上是君子之交,惺惺相惜,没你想的那么乱七八糟。”
晏怀忠听燕遥清如此说,也不好再继续说教,只叮嘱他“注意身体,莫要劳累”。
燕遥清接受了晏怀忠的好意,让他不必担心,而实际他很想把他与沈煜铮的关系分享给亲人……
燕遥清所在的军队不是主攻先锋部队,打的仗不是很激烈。他作为后勤人员更不必冲锋陷阵,就跟着大部队行军即可,远没有想象中的艰苦。而且他听说,讨伐平王越来越顺利,王师势如破竹,说不定打快点还能赶上回家过年,想想就让人兴奋不已。
眼看时间快到十一月初四,是沈煜铮的生辰,燕遥清记得自己曾承诺给他过生日,有空就琢磨弄点啥浪漫的事儿。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炼,燕遥清觉得自己厨艺有长足进步,就想亲自下厨犒劳犒劳沈煜铮。初四晚上,燕遥清独自留在厨房,用仅剩的火眼给沈煜铮做生日蛋糕,名义是给皇帝做夜宵。虽然食材找不全,但他尽量还原蛋糕的外型。用圆发糕做胚,在外面涂上一层糖浆,还用熬的红糖歪歪曲曲写下“生日快乐”四个简体字。又找来两根红蜡烛,在上面刻上“二”和“三”。
忙活完,燕遥清小心翼翼的把蛋糕放入食盒,乐颠颠的去找沈煜铮。
沈煜铮以往觉得生辰庆贺可有可无,全由礼部操持,但今天他第一次期待生辰的到来。他故意提前嘱咐其他人不要准备,以战事吃紧为理由,要求一切从简。而他此刻只等待在意之人的礼物……
燕遥清把食盒放在桌上,嘴上边说“噔、噔、噔噔”,边让生日蛋糕闪亮登场。他把两根蜡烛点燃,用蜡油将其固定在桌上,又把帐内其他蜡烛吹灭。
沈煜铮虽不知他想做什么,但觉得新鲜,心中期待更浓。
整间帐篷只剩两点莹莹烛光,映衬的人更柔和。爱意随着光线漫延至每个角落……
气氛刚好,燕遥清望着沈煜铮,深情开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铮子!愿咱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以后的生日都能一起度过。”燕遥清祝贺道。
“好。”沈煜铮含笑点点头,幸福已满溢心房。
“你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对蛋糕默默许愿,然后吹蜡烛。”燕遥清倾情指导道。
沈煜铮乖乖得按照燕遥清的吩咐去做,阖上双眸,心里许愿道,“一愿国泰民安,二愿遥哥常乐,三愿携手到老。”
蜡烛被轻轻吹灭,帐内一片黑暗。
燕遥清刚想把火折子打开,重新点蜡烛,却被沈煜铮拉入怀抱。
黑暗中眼不视物,显得周围更加安静,只听得到二人“咚咚”的心跳声。
沈煜铮轻吻燕遥清发顶,缓缓道,“谢谢,我会永远记住这个别出心裁的生辰。”
“别客气,这都是我们那儿过生日最普通的流程。战地条件艰苦,我也弄不出什么花活,你不嫌弃就好。”燕遥清捏捏沈煜铮的手臂,道,“你先放开我,咱们吃蛋糕,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煜铮不情愿的放开胳膊,看燕遥清点烛、切蛋糕。一块蛋糕送到面前,卖相着实不佳,入口甜腻、柔软,说不上好吃难吃,感觉有些怪。而且他自小不喜吃甜食,但既然是燕遥清亲手所做,他还是硬逼着自己一口口吃下,不愿浪费他的心意。
燕遥清见沈煜铮吃的面无表情,提着心问道,“味道不喜欢?”
“没有,挺好吃。”沈煜铮违心夸奖道。
燕遥清自己尝了一块,糖浆壳沁入发糕,甜得齁得慌,他赶紧端起茶杯喝水。他抬头尴尬道,“不好意思,这蛋糕打死卖糖的了。这么甜,你就别吃了,吃点意思意思就成了。”
“不行,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做的生日蛋糕,一定要吃完。”沈煜铮“大义凛然”道。
“好吧。老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就有蛋糕同吃。来,干饭!”
言罢,燕遥清拿起一大块往嘴里塞,忍着齁甜往下咽。结果,小小两块蛋糕费了两壶茶水……
把蛋糕“风卷残云”吃完,燕遥清问沈煜铮,“你还有啥想要的礼物呗?等回京有了条件,我给你补。”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愿意永远给我吗?”沈煜铮满眼宠溺的说道。
“好。”燕遥清笑着颔首,脑海中浮现一首“永远”的歌,哼道,“你对我说永远永远永远,永远是太昂贵的誓言……”
但他唱了两句感觉曲意不对,又闭了嘴。
“挺好听的,怎么不唱了?”沈煜铮疑道。
“后面词有点悲,不适合今儿大喜的日子。我换一首助兴哈。”燕遥清搜肠刮肚一番,轻轻的唱道,“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
我才安心……”
沈煜铮静静地听着,陷入这单纯又热烈的爱恋之中……
燕遥清唱了两段,词也记不太清,羞赧地搔了搔头,谢幕道,“好了,就唱到这儿吧,后面也没记住,嘿嘿。”
“你唱的挺好。”沈煜铮回味了几句词,又道,“你的歌与众不同,每次听都有新意。真想听一辈子……”
“可别这么说,我脑子里就记着那么几首流行歌曲,唱完了就循环播放了,没那么多新鲜的。”燕遥清说着眉间稍皱,故意撇嘴问道,“要是我没啥新东西了,你是不是就该移情别恋了?”
沈煜铮闻言低头浅笑,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柔声道,“用不用我起个毒誓?若敢负心天诛地灭之类的?”
“不用整那虚头巴脑的,人心要变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更何况,这些时日我‘赚’了不少钱,即便以后分开,我也不亏。”燕遥清坦然道。
但沈煜铮脸色笑容渐敛,沉声道,“你与我在一起就是为了钱财?”
“一方面是的”,燕遥清觉得逗沈煜铮挺好玩,但也怕把人惹毛,又补充道,“更重要的是我真心喜欢你。若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我会伤心,但绝不会死皮赖脸……”
“我懂了,我对你也是真心。或许这两个字说出口太轻,但我会一辈子守诺。”沈煜铮信誓旦旦道,将燕遥清再拥入怀。
“我也一样,一辈子……”
二人温存片刻,燕遥清余光瞥见桌上压着一张淡红色的纸张,与往日的奏折不同,他好奇问道,“那张红纸干啥的?打仗应该没成亲喜帖吧。”
沈煜铮松开怀抱,将纸抽出递给燕遥清。只见是平王举兵的又一篇檄文,尽说皇帝如何荒淫无道,不顾礼法,倒行逆施,还把晏怀宁描述成祸国妖妃,写的很有文采和煽动性,最后只道不将他们除去,天下难安。
“我擦嘞,这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呀。”燕遥清气鼓鼓的将反动“宣传单”拍在桌子上,“有人信他胡咧咧吗?”
“有一部分人。越州地处偏远,朝廷控制松弛,好政策无法推行。平王一家独大,闭塞视听,造成一些人不明真相。”沈煜铮将单子压下,随后道,“但经过这几仗,不仅大败平王气焰,更让许多人了解了朝廷意图,弃暗投明。你的歌儿就立了不小功劳。”
燕遥清深以为意的点点头,道,“我们那儿有个伟人曾评价一段很长的征途是宣言书、宣传队、播种机。咱这一路讨伐叛逆,也是在宣扬朝廷的政策,在老百姓心里种下希望的种子,用胜利向世人宣告谁才是正义,谁才是众望所归。要有人还一意孤行,逆势而为,就等着时代的车轮压过去,缺胳膊少腿吧。”
“你这比喻倒新颖。”沈煜铮咀嚼了一遍那三个比喻,对施政方针又有了新的启发,“你生活那边的理念当真超脱世俗,有机会你与我多说说。”
“嗐,那都是伟人的智慧结晶,我就是想哪儿说哪儿。以后再有好点子,都告诉你。”燕遥清可不敢借前人之功给自己贴金。
聊完“传单”,二人不再讨论政事,端起酒杯对酌。燕遥清把现世好玩的事说给沈煜铮听,暂且忘却外面的烦恼,独享难得的二人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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