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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文件?”
孙英英走上前,把装订的文件和饭盒一前一后放上桌面,看许珉珩把前者接过,她又轻轻把那个很漂亮她挑了好久的盒子往前推了推。
“许总,我做了一点吃的,您要不要试……”
“他不吃。”
顾斐施施然进来,礼貌问候“早上好。”
许珉珩一直皱着的眉头微松,他暂时放下手里的事情,仿佛不知道一旁站着的孙英英无比尴尬,漠然道“最后说一次,与工作无关的东西不要带进来。”
孙英英一下子红了眼“……好的许总。”
顾斐看她垂着头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人走后,她故意调侃“许总魅力不减当年啊。”
许珉珩不接招,不答反问“来带我去吃什么?”
没意思。
顾斐拿着包子走过去,孙英英的饭盒还在原地忘了带走。
蓝白相间的,看上去有两层。
“你不打开看看……?”她刚想着再调侃两句,许珉珩已经接过她手里的包子啃了一口。
眼睛和嘴巴也没停。
吃东西也不忘记工作,她没好气的敲敲桌子。
“有什么东西非要现在看,能不能好好吃了?”
她抵在实木办公桌上,探身过去把东西抽走放到一边。
许珉珩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他咀嚼的幅度不大,动作快却不粗鲁。
一直盯着人吃东西也过于奇怪,顾斐在他办公室里转了一圈。
这间屋子采光不错,推开办公室的门就是一片巨大的玻璃窗,浅色的窗帘拉开,就会有大片的阳光洒落进来。
整个房间面积一分为二,稍小一点的地方是个人休息室。
顾斐看得非常认真。
按许珉珩的喜好,室内色调整体偏灰白,装饰简单,除了墙上那几幅叫不上名字的画,就剩下角落里几个长势甚好的盆栽。
那些都是顾斐送的。
高中有段时间她迷上了养花养草。在网上买好了花苗肥料,做足了攻略准备,每天定时定点测温松土,照顾得无比精细,忙活了好一段时间。
但她似乎天生就不适合和这些植物打交道,苗子总是一打一打往家里搬,一丛一丛全死光。
这件事实在强求不来,但她也不甘心就这样算了。
她不会养,也学不会,就让许珉珩去学。
许珉珩那时候课也多,他比她高一个年级,除了学校的课程还有很多额外的东西要学,每天忙得要死,哪有时间替她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
但她不管,一哭二闹三上吊。
许珉珩觉得没眼看,数落她“顾斐你是三岁小孩儿吗?”
顾斐笑嘻嘻地“我是三岁小孩,你别和我计较嘛。”
许珉珩就冷哼“三岁小孩给糖吃就行,我给你糖吃,我就能不养这个?”
说是这么说,但不管替她背了多少次黑锅,收拾多少次烂摊子,又表现得有多烦她,他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揽了。
每次都是这样的。
顾斐轻轻摸了摸那盆吊兰的叶子。叶片绿油油的,一看就是精心打理过。
这是他待了快两年的地方,她才第二次来。
许珉珩已经吃完了,随口问她“在这里待得开心吗?”
顾斐转过身,双手搭上沙发靠背“还不错。”
她计算着时间,想找个话题开头“你呢?”
许珉珩还真去认真想了一下,再说“我也……还不错?”
其实也没有开心和不开心之说。
这个世界上能影响人情绪的因素太多,而习惯往往会让人对情绪的感知力变得不那么敏锐。
就像一个长时间生活在沙漠里的人,他对“渴”的概念总不如最开始那样清晰。
比如许珉珩。
顾斐和他一起笑,笑完了支起下巴问“那天的毯子,你给我盖的啊?”
对面人神色不太自然“嗯,怎么了?”
顾斐笑得狡黠“许珉珩,你真不喜欢我啊。”
她说“我不相信怎么办?”
不相信怎么办。
许珉珩感到头疼。
是真的疼,一瞬间冷汗就下来了,唇色苍白。
他弓起身,抱着头,身体开始颤抖。
顾斐冲过去焦急喊他“……怎么了?头疼,头疼怎么突然疼成这样?”
许珉珩话都没办法说完整,顾斐心慌意乱去摸手机“救护车,我给你叫救护车……”
沈辉收到消息的时候人在国外,整个傻掉了“怎么突然进医院了?”
李彦还不清楚情况“事情办完了尽快回来。”
沈辉捏住手里的照片和一沓资料,想到打探来的事情,表情变换“明早的机票,我改签吧。”
……
鼓噪的外界,刺眼的灯光,浓烈的消毒水味……
转到单人病房去的路上,移动病床上的人抽动了一下手指。
他薄唇紧抿,脸上无意识地展现出小幅度的抗拒。
难闻的气味似曾相识。
顾斐在固定好的床边坐下,俯身过去轻轻碰了碰他额头。
温度正常。
事实上,一系列检查做下来,并没有哪里不正常,但人就是头疼过后陷入昏睡。
院方给出的解释是病人精神长时间过于紧绷,导致睡眠不足以及抵抗力下降。昏迷是身体的应激性反应,至于和当年大脑受到的撞击有没有关系,需要更进一步的检查。
顾斐把手移到他胸前,清晰感受到胸腔的缓慢起伏,她悬起来的心才能稍稍下落一点。
顾斐在空中描绘他的眉眼。
这张脸她看了很多年,从少年到青年,她见证着他脸部的线条从圆润变得利落。
瘦弱的身体长开,肢体舒展伸长,走在他身边时和他讲话需要抬头。
拉着她跑的那双手,某一天也会轻轻拍上她脊背,蹲下来勾住她腿弯,背着她向前。
顾斐想起她第一次见到许珉珩的那个下午,一点都不美好,很狼狈。
那年,顾宵已经是医院的常客,他们刚四岁。
她和邻居伯伯家养的那条狗对峙着,想要进他们家院子摸一摸关在笼子里的那只小鸟。
她从自己家里看见,笼子里的小鸟已经没久没动过了。
它会不会死了?
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只有隔壁的这只鸟会飞过来陪她玩,要是它死了,她就一个玩伴都没有了。
她着急得要哭,脑子昏昏沉沉,又冷又热,但是她现在不想找阿姨,阿姨不会管别人家的小鸟是不是死了,阿姨只会带她去打针。
她执着地要看看小鸟是不是还活着。
可那条大狗冲她龇牙咧嘴,只要前进一步,它就发出警告的咕噜声。
邻居伯伯好像也不在,因为一整天都没人去院子里看看。
“狗狗是人类的好朋友,狗狗是好朋友……”她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谁,心一横,不管不顾地就迈步往里冲。
那条狗露出獠牙,见领地被侵犯,死守底线打算进行最后一击。
顾斐吓傻了,脸颊通红,嘴唇却没了血色。
“胖胖!”
一声清脆的呵斥,想象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顾斐悄悄移开捂住眼睛的手,男孩儿正在摸那个凶恶狗子的头。
顾斐听他问“你是小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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