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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格尔酒店的后花园里,一丛晚香玉开得正盛。洁白的花瓣在阳光的投射下闪亮晶莹。
云彤来了一些兴致,弯腰试着凑近花朵,可惜鼻尖依旧嗅不到什么。与前两周相比,她此刻俨然没了沮丧,好似已经心安理得地接受一切。不过仍做着晚上再来一回的打算。毕竟夜晚空气会比现在湿润,晚香玉也只有到了那时才会散发出最迷人的馥郁香气。
这时不免又想起蒂普提克,脂粉感的香水里她最喜欢的就是它家的杜桑。从一而终的白花香气里,一丝栀子花香不着痕迹地贯穿其中,简直是神来之笔。好比明明是一个清纯的豆蔻少女,骨子里却偏偏带上诱人的罪恶,着一身白色棉布裙,安静地站在墨绿色树林丛中。
云彤莞尔。
“彤彤。”
要不是向勋的声音响起,云彤几乎都快忘了他的存在。她略显不耐地转身,凝着他问“晚上有地方住吗?”
向勋一愣,低下头“别这样好不好?我来是……”,语调里有控制不住的卑微及苦涩,“那个……彤彤,我可以跟你解释的。”
云彤刚才的好情绪一扫而空。
“什么解释?解释什么呢?”她扭过身,重新开始研究晚香玉,“你和别人滚床单的事情吗?”
向勋在她身后大声申辩“我是被人利用的!”
云彤握着花枝的手微微一顿,默了半晌,转身看他,警觉地挑眉“被人利用?谁!?”显然,她对这个更感些兴趣。
向勋耷拉下脑袋,眉头紧锁着像在挣扎着什么,抬起头的时候却是鼓足勇气问“是真得生气了?”
他的眼里既有喜悦又有惧怕,这么复杂的神色反倒令云彤费解,眼角微微上挑地看着他,仿佛眼前只是一个陌生人。
不过,也确实是不熟啊。
虽说两人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可在云彤的记忆中,那已是很遥远的事情。尤其是在她十岁那年被父母送去塔斯生活后,几乎就与向勋没了交集。
直到两年前她去法国读书,向勋恰好有段时间也在巴黎出差,于是在两家大人的撮合下,他们在四季酒店里吃了一顿晚饭,算是重新认识。
那时候,向勋的网红孵化公司刚刚起步,手底下虽说签了几个小明星,却正愁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资源来打造她们。而云彤早已凭借一支自创的《雨中漫步》声名鹊起,成为好几家奢侈品牌公司竞相角逐的对象。
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由云彤牵线,替他谈下一家轻奢品牌的香水广告。而向勋虽然年轻,却是玩营销的高手,广告拍摄完成后他把成片第一时间投放在网络上,引起不小轰动,不仅捧红了当家小明星,还顺利帮助品牌打开国内市场。
向勋尝到了爆红的滋味,更感受到云彤在国外时尚圈里不可小覤的实力。
之后在一次采访中,他暗戳戳地向媒体提到了这位备受业界关注、天才调香师的名字,他除了感谢她,还隐晦地透露出和她两小无猜的童年时光,任人浮想联翩。
当时某家奢侈品公司的高管正对云彤展开猛烈的追求,其死缠烂打的程度几乎严重影响到她的工作与学习,所以向勋的那篇采访见报后,她也就任由了它去。可就是这样的沉默,助长了向勋意欲与她捆绑在一块儿的念头。
久而久之,两家大人都从别人嘴里听说了两人的传闻,然后欢欢喜喜地就给当真了。云彤终于感到了头疼,以至于都不太敢回申城的家,就怕云爸爸云妈妈问起她和向勋的事。
…●○……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个月前。
那天晚上云彤坐飞机从巴黎回申城,她打算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再飞去首尔。可人刚坐上索娅的车,就接到向勋打来的电话,像是喝醉了,不停说着什么“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还有“只想见你最后一面”这种莫名奇妙的话。电话挂断后,云彤收到了一条酒店地址的短信。
她本打算置之不理,可坐在车上越想越觉不安。眼看时间还早,索性就让索娅先开车去了向勋说的那个酒店。
到了酒店后,云彤又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于是拉着索娅一块儿上楼,结果就看到了喝得烂醉如泥的向勋正和人家滚床单。
画面香艳劲爆煞人眼球也就算了,可萦绕一室的咸腥气味混合着浓烈的麝香直让云彤作呕。她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然后重新买了机票连夜逃到首尔。
第二天她去参加荷马氏在首尔举办的一场小型香水品鉴会,当有记者问她如何评价自己恩师的最新作品时,云彤笑眯眯地拿起香水瓶,用沾了液体的闻香纸轻抵在鼻尖,结果令她吃惊的是,熟悉的花香统统变成了令人作呕的浑浊气息。
她当场愣在原地,可好歹又迅速反应过来。之前恩师的作品她也有参与过,于是凭着记忆中的花香,硬是把记者给糊弄了过去。向勋的电话又在那个时候开始一个一个地打过来,她找了个借口躲到洗手间里,恼火地直接将他拉入黑名单。
如今向勋又跑来霍巴特,站在她的面前,眼巴巴地问她是否真得生气了?
可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但云彤觉得向勋有一点估计是搞错了,她生气绝对不是因为他和谁滚了床单,而是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嗅觉竟是因此事不可思议地失灵了。
云彤轻叹一气,随后抿了抿唇,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忽然郑重地说“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
“误会?!”向勋眼角抽抽。
“你和谁滚床单,都是你的自由。不管是曾经、现在或是将来,请记住都与我无关。”
向勋惊得张大嘴巴,不敢相信云彤会说这样的话。
云彤点点头,又道“我觉得我应该说得很清楚了。”
“……”
“今晚是平安夜,估计这里大大小小的酒店客栈都已人满为患。”云彤转身,继续摆弄眼前的晚香玉,然后建议他道,“不过你可以住到我一个朋友家里去,就在集市附近……”
“那你为什么一个人跑来这里!?”向勋突然截断她的话,眼圈红红的。
他以为她是生气的。
也记得云妈妈曾经提起过,说云彤但凡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就会去她祖父家,所以他才不远万里赶来霍巴特找她。
然而云彤觉得向勋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蠢了,她不耐地告诉他“我想我祖父了呀。”
“不、不。”向勋连连摇头,又突然怒目圆睁,“是不是因为那个……叫什么曾年的?”
他早该察觉的,刚才在酒店大门前两人眉目传情的那个劲儿,而他还一根筋地以为是云彤故意在刺激他。
云彤不想回答,更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她凭什么要把来霍巴特真正的原因告诉给一个罪魁祸首听呢?再说了,遇到曾年只是一个意外,意外到让她庆幸选择回到了这里。
想到曾年,云彤的脸上微微掠过一丝笑容。
然而向勋却在她的表情中读出了默认。他悔不当初,一脸痛苦。
云彤无奈地摇头,想劝他还是早点回去吧,然而视线刚移到他身上,却看到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形正阔步朝她走来。
耳边仍是向勋喋喋不休的喃喃声“告诉我,彤彤,是他吗?”
云彤鼻翼忽然发酸,可很快被随之而来的灼灼花香取代。
都说晚香玉只有在夜间时才会散发出馥郁香气,可此刻大白天的,萦萦缭绕于她鼻尖的醉人气味竟绵密醇厚得像极一头凶猛的猎豹,它野性十足、张扬跋扈,令云彤的双唇止不住地发颤。
…●○……
她终于忘却抵抗,轻轻点头说了一声“是。”——是曾年!他回来了。
向勋见云彤终于承认,眼圈更红。他既痛苦又愤怒地盯着她,可见云彤的目光一直锁在他身后,便是不自由主地转过身。下一秒,牙痒得简直想要爆粗口。
曾年这时已经走近,他的眼里只有云彤,完全忽略掉了向勋想要杀人的目光,他上前一步,无比自然地伸手勾住云彤的纤腰,只轻轻一带,将她兜进自己的怀里。
伴随着向勋一声重重地“哼!”,云彤“咯咯咯”地靠在男人胸前笑了。等他愤然离开后,她才从曾年怀里抬起头,眸光闪闪发亮“怎么回来了?”
“你猜。”曾年微微眯眸,似笑非笑之间犹如夹带桃香,给英俊的面容添了抹明艳,性感到极致。
云彤假装想了一下“嗯……一定是忘了什么东西!”
“真聪明。”曾年扯唇,“云彤,我忘了吻别”,说完他低头,直接碾压上她的唇。旁若无人的肆虐。
他们的身后是一片墨绿色的树丛,此时阳光温柔,轻风摇曳,白花弥香,蝴蝶萦绕,如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与公主正在忘我缠绵。
站在酒店大堂里的大兵他们几个,透过落地窗遥遥看着花园里的这一幕,各个张大嘴巴,统统忘了呼吸。
可毕竟葛秘书上了年纪,一口气不可能瘪那么长,她难免喘起粗气,额角上还密密麻麻地沁着汗。
大兵头一回,赶忙给她拉了张座椅过来“您歇着看、歇着看啊。”
葛秘书一屁股坐下来,直拍自己狂跳不已的心。
大兵体贴地用手给她当扇子扇,劝慰她道“以后得习惯。”
“是是是。”葛秘书忙不迭地点头表示同意。真没想到曾少爷这么清冷的一个人,一旦爱起来居然会这么狠!
云彤被曾年吻得目眩神迷,透不过气。她伸手挠挠他的手臂,示意他停下来,曾年这才稍稍拉开一点距离。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云彤笑他,之前都已经跟他说了自己会处理好的。
曾年低头,却不狡辩,只用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红扑扑的脸,他忽然说“我要你跟我回美国。”
这一次他没有用恳请的语气,反而有些强硬,云彤舔了舔湿润的唇,心跳加快几分。
“不是说好要给我点时间的吗?”
“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这才是曾年真正折回来的原因,他担心她放不下伊森的死、担心她一个人去找曼迪,甚至担心内莉还会主动来找她……
云彤噘嘴,心里腹诽,那你也可以不用走的嘛!可想到曾年身份特殊,不远处的葛秘书还在翘首以盼,就嘀咕了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子。”
曾年轻轻叹气,圈着她腰身的手加重几分力道“那答应我,在我回来前不要去当什么‘侦探小姐’。”
他说他会回来?云彤心里立刻饱含甜蜜,可她还是宁愿他别走。
“什么‘侦探小姐’?你以为我很闲吗?而且在我的印象中,只有马普尔小姐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侦探小姐’。你以为人人都是她吗?”
云彤说出这一连窜话的时候,故意将目光放得凶凶的。
曾年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哈哈大笑“你当然不可能成为马普尔小姐。”
云彤没好气地咬唇,装作不解。
曾年凑上她耳垂,声音低哑着一字一句地道“毕竟,我怎么舍得让你当一辈子‘老处女’呢?”
云彤的脸一秒爆红,没想到曾年他还真敢什么都说!羞得伸手捶他。
曾年却是得逞地笑“你是故意的,云彤。故意让我舍不得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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