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何处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卷第一百二十六章搏命,这个杀手太稳了,大江何处去,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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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劲如电,似剑锋般刺在三泉穴上。
秋藏刃顿时如遭重击,浑身大震,内力反噬下,不得已松开了张三的肩膀·····
然而这些只是张三事前的预测。
并就着这样的预测,张三准备了很多接下来的战术,但现实又给了张三一次震撼。
明明已经点中了他的三泉穴,秋藏刃也有明显皱眉的动作,抓住自己的力道也确实有所减缓。
但也就这些了。
其余再多的则什么都没发生。
可这怎么可能呢?
他修练有硬气功,从之前用石子袭击他下颚的时候,我是有察觉的,也有心理准备,所以我这一指上的劲气已经尽全力的凝练了。
秋藏刃身上没有罡气层,显然硬气功不到天阶,偏偏我的指劲又犹如石沉大海般,毫无回响。
如果不到天阶,普通的硬气功就算练到小天阶也不该能挡住我这一指才对,而且刚刚那种石沉大海般的触感,难道···秋藏刃练的不是普通的硬气功。
是金钟罩!
可以和铁布衫排在同列的硬气功!
可他一个黑道门主为什么会白道武功?
张三来不及多想,秋藏刃已经将他在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地面轰然裂开,烟尘飞舞。
得手的秋藏刃并不开心,暗念:又是这一招,刚刚将他砸向地面的时候,他身上的罡气层汇聚到了上半身,尤其是以头顶百会穴为主,和地面做了缓冲,规避了伤害。
看来他还在进步。
秋藏刃从不犹豫,思考的同时,已经又是一脚猛踢向张三。
倒地难起的张三只能横起双臂,再做抵挡。
伴随一道破风声,张三被踢了起来,远远的倒飞出去,可秋藏刃半点空隙不留,在张三还没落地的时候,他就又以黑蝶舞冲近张三身边,接连不断的施以重击。
拳。
掌。
爪。
到最后,连指法也出现了。
秋藏刃就像是一个行走的百家武学大师,什么都会,什么都精,打的张三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又是一拳击中了张三的面庞,张三口吐鲜血,脸上顿时起了鲜红的浮肿。
原因很简单。
身上的罡气层已经消失了,铁布衫也被秋藏刃如同狂潮一般的猛击不断削弱,已经起不到最完善的防御力。
和白右使打完之后,内力本就剩了不到四成。
和秋藏刃打,以天阶下段应对他的天阶上段的内力,自然消耗的更快。
脑袋昏沉的张三,心头有了些绝望,脑海里闪烁过一个念头:说来,其实就算我有十成的内力,估摸着也断然不是他的对手吧。
毕竟,随便来一个动行的人都看得出来,秋藏刃还没用出他的本家功夫!
作为黑天门门主,他最擅长的当然不可能是这些拳脚功夫,更何况他的成名绝技——藏刃!到现在也还未曾施展。
张三不由绝望的想着,这便是大宗师吗?传说中武学修练的最终层次。
和八岁那年遇到的余仙死,白思,白芳的父亲白世玄一个境界的人物。
就如百君侯和王小二说的那样,一个你几乎没有可能战胜的对手。
此刻又是一轮交手,秋藏刃拳脚并用,张三又中两击。
打不赢的——心底有个人在放弃。
张三鼓起斗志,想要反击,但被秋藏刃化解,并加以还击
对方毫无破绽——心底有个人在颓败。
张三想努力再撑一撑,看看还有没有机会,可他的抵抗已经变得越发无力,不知是内力确实告截,还是他已经逐渐有了认输的意思。
秋藏刃却不留半分余地,凌空跃起,一脚势大力沉,如巨斧开山般劈砸下来。
但是。
此刻抬头看向秋藏刃招式的张三,他的眼角注意到了夜空。
夜空上有一片乌云,正遮向秋夜的明月。
月亮?
乌云?
这一刻,猛的抬头,浮肿的脸上露出坚毅,强行打消心底的颓败,张三一个侧身,动作行云流水,而后一掌印在秋藏刃胸口。
打中了一下。
几十招之后,终于打中了一下。
秋藏刃翻身后撤,稳稳落步于不远处,默念:他的速度突然加快了···不,应该说是恢复到了原来的水准!
初和我交手时,他内力已经不足,身体没有处在全盛期,为了求稳,一直将内力用在硬气功上。
现在败局已定,为了反败为胜,他已经彻底放弃硬气功了,转而将内力都分配到轻功上。
不过。
随手拍了拍前胸衣襟,秋藏刃并不在意,如果刚刚那一手行云流水的迅捷反击,已经是对手的全力,那他不可能再让对方触碰到自己一次。
张三唇角则喘着粗气,珍惜这从秋藏刃手下来之不易的喘息之机。
如百君侯所说的那样,要绞尽脑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秋藏刃不用自己的本家功夫,但看来他和白左使一样,不想杀我,或者说····碍于那个主上,他不愿甚至不敢杀我!
这应该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排布今日袭击的人是那个主上,白左使和白右使两人彼此配合,并无芥蒂,在江湖上又和那个‘主上’一样,没有半点名气,多半就是一伙人。
这伙人是知道自己的一把小夜刀的。
但宋天行和黑山虎则显然不同,他们彼此防备,且从他们的动作,招式来看,和存有忌惮之心左右二使,尤其是还被自己利用了那种忌惮,从而施以心理压力的白右使相比,宋和黑山二人没有防备我的小夜刀。
显然,他们分属两派既黑天门和暗楼,而且这两派极有可能并不知道自己的绝招。
就此推论,既然宋天行不知道,作为同一派势力的秋藏刃,应该也是不知道的,否则他应该也不会选择这种贴身打法。
可小夜刀的限制太大了。
秋藏刃的招式又变化万端。
但张三此刻深深吸了一口秋夜的寒凉,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如百君侯所说的那样,他不会怨天尤人,他更不会怪敌人以大欺小。
这个世界本就残酷,你在期待谁来对你公平?
所从一开始,不管是面对宋和黑山,还是左右二使,面对这些天下顶尖的宗师高手,还是以少打多,张三不是不知道自己其实一直都处于劣势,但他一直都在对自己说一句同样的话:
我还能打。
我还有胜算。
我还能赢!!
白右使现在生死不知,自己投降就会走向未知的命运。
所以右手默默的点在了右手袖子的暗袋上。
命是我自己的。
交给别人算怎么回事?
诚然,此刻暗袋里的东西,是一柄双刃剑,是自己的手指先被切开,还是对手先送命,取决于自己能否掌握好,挥刀时的角度,力度,精度。
就赌在那一个瞬间吧。
赌我能做到切断他的咽喉!
来吧!
放弃了铁布衫,将所有的内力用在白鹤飞上,张三迈动脚步,压低身躯,心中低喝:白鹤飞·拂水!
面对大宗师,拖着伤躯,他选择率先出击,并用出了白鹤飞这门高深轻功中最快,但也是张三最不喜欢,也几乎从未用过的一招,拂水。
因为要用这一招,身体就不能维持铁布衫,出击之后更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白鹤出击,拂水而过。
这一次,他快若惊鸿!
扑向秋藏刃!
夜下。
秋藏刃默默冷笑。
主动出击?
还是主动找死呢?
他摆出架势,盯着冲过来的张三,静静等着他近身,大宗师的气度,从来都是这样的从容不迫,直到·····
秋藏刃的眼前暗了一暗。
他其实并没有注意到,或者说张三用尽全力,耗干最后一丝内力的白鹤飞,确实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他没能发现,自己身后的山谷大部分地方,在张三发起最后冲锋的时候,已经被黑暗笼罩,因为秋藏刃从来没有注意过天上乌云的动向。
此刻正值深夜子时,空旷的山谷照明几乎只靠天上的明月。
可现在月亮被遮住了。
两人眼中的光明在同一刻被夺走。
黑暗的压抑气息,扑面而来。
死亡会刺激的人热血沸腾?还是浑身冰冷?
机会只有一次。
你看不见,我也看不见。
只能凭感觉。
一把小夜刀会送走你?还是埋葬我?
让天来决定吧。
以小博大,以弱博强。
我敢下注,邀你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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