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小试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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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做了个手势，“来试试吧……”

“你慢慢使自己平静下来，闭眼缓慢吸气再呼气，将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

“这个，应该更贴近于……你们青城人所说的打坐修禅。”赵默继续补充。

“其真义是把心、意、灵完全专注在原始之初之中，指的是‘凝神、入定、三昧’三个阶段。凝神就是将心集中在身体的灵性意识中枢内，或某种神圣形式上；入定是流向专注对象的连续的意识流；三昧是在修炼中的真实本性放出光芒，能感知到体内气息流动，这就是三昧。”（）

“最后形成的三昧，就是所谓的灵力。”

这样来说，也不是很难嘛……

苏祈开始闭眼，放空思想。

“状态不错，现在试着感受气息的流动，就从你练习的角度开始，从气流呼吸进入身体，熟悉它在身体里游走的感觉。”

苏祈点点头，轻吸一口气，自顾自感受起来。

怎么说呢……刚开始很容易走神，最多追随到胸腔就感受不到了。

她定定神，也不急躁，继续练习。

赵默则静静在一旁注视她，并不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苏祈忽然觉得吸进的气活了起来，恍惚有了温度。

不久到了胸腔，开始分散至全身，和五脏六腑汇合，愈发有力量和温度。

苏祈惊喜睁眼，“赵司！我好像感觉到了！它们暖暖的！”

“嗯，很好，”赵默点点头，“你再试着控制它们游走的方向。”

苏祈立即照做，但她也马上就发现有些难度，试图控制的时候气息会分裂游走，并不好控制，时灵时不灵。

赵默并无半分不耐烦，“这个是你自己的灵力，本是没有属性，你可以加强在身体各个部位，”他继续补充，“另外，我们可以借助法器宿灵的属性灵力，在战斗中幻化各种武器。”

苏祈突然明了，怪不得法器都是些饰品，原来真正的武器是借助灵力幻化出来的。

赵默顿了顿，“需要注意的是，虽然一般宿灵都是上千万年的修为，比我们强大很多倍，但别因此轻视自身灵力的修炼。”

“你可以起身了。”

“来试试你的灵力控制，”他指指草原边界，“简单的‘猫捉老鼠’游戏……”

日暮微沉，晚霞残阳的微光打在他半张脸上，另一半面孔则隐藏于阴影中。

“在我离开宁音草原之前，”他仅露出的一只眼神采奕奕，嘴角微勾，轻竖食指至嘴边——“抓住我。”

苏祈瞳孔一缩。

话音未落，只见赵默朝半空抛掷什么，瞬间炸裂，白色粉末飞散，还未等苏祈反应过来，就见他如有轻功般行云流水，已然消失不见。

！

去哪里了？

眼前白雾一片，任她视力再好，也完全看不清人影。

“……灵力可以加强在身体各个部位……”

刚刚赵默的话耳边响起，苏祈灵机一动，那是不是意味着，听力也可以加强？！

她随即平心静气开始聚灵，同时控制灵力朝耳边靠近。

“簌簌……”

听见了！

那声音应该是衣裳布料和风交错的声音，几不可闻，却在苏祈聚灵加强后变得清晰起来。

右边！

苏祈几乎同时驱动灵力朝腿部游走，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右侧冲出去！

“漂亮……”

她扑了个空，不及赵默的如鱼游水的滑步。

他闲庭若步与她擦身而过，且在她耳边轻轻留下一声赞赏。

苏祈可不会轻易认输，一个踉跄马上稳住身形，继续控制灵力加强腿部，努力往赵默去的方向继续追赶。

就在即将接近他的瞬间，她强制分出一股灵力朝手臂方向流去。

手指间轻柔布料划过。

触到了！

赵默双手负后，几乎滴水不漏地避开了她的突袭。

“唰唰！”

苏祈左右开弓，连接几下探手，但都被赵默微微侧身避开。

她接着尝试多次，不论突袭还是强行，依旧近不了身。

没多久，苏祈的灵力跟不上了。她半躬身伏下喘息，回想到赵默几乎全程负手而立，避让动作轻巧，角度刚好，没有半分多余，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速度跟不上，灵力仍需加强。”

赵默站在不远处，表情淡漠。

“继续……”他不给苏祈喘息的机会，“聚灵。”

苏祈突然意识到，她忘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她完全瞧不清他的动作，以至于每次挨到身边，始终抓不住。

呵……

她微微抬头，嘴角上扬，抬手轻擦额头汗珠，福至心灵般迅速聚灵至眼睛！

刹那，赵默的身影突然像出现了滞后，像极了电脑卡机的图像一帧一帧的。

成了！

她心中窃喜，当即沉下心分出大量灵气，引至腿上，瞬间奔跑速度飞快。为了以防万一，她甚至又分出一股到手臂，抬手伸去！

眼看就要触及赵默肩膀！

……

咚……

苏祈猛的眼前漆黑，腿下一软，一个踉跄半跪倒，整个人险些直扑草地。

朦胧中，一只白袍衣袖伸了过来，稳稳接住了她。

她额头触到一个温暖有力的臂弯，头却不自觉向右侧滑去。

赵默快速转身，顺势另一只手直接搂住了她，将她靠至自己肩头。

呼……

呼吸间尽是青草气息，以及，赵默身上淡淡的乌木沉香飘散。

她略一恍惚，随即摇晃脑袋。

“好些了么？”

赵默的声音清晰而温柔，苏祈不自觉慌了神，脸红了大半，赶紧起身。

“对、对不起，赵司。”

赵默拂袖侧身，瞧不见他脸色，语气仍是平淡，“想法是好的，但是现在的灵力不够支撑三股，不能太急……”

他顿了顿，转身，“但是，就今天的训练结果来看，你已经是进步飞速了。”

苏祈轻呼一口气，咧嘴笑开。

“后续，你可以锻炼分流至各个部位，增强手脚打击力及大幅度提升速度。”

“好了，咱们先行回去。”他掏出墨玉，“记住，你仍需每日勤加修炼，才能增强灵力，下次，你准备准备跟你的法器续媒。”

他回过头，清风拂过其嘴角，留出了一个好看的微笑，“你的第一次试炼要来了。”

－－－－－－题外话－－－－－－

注释参考自石鉴月著《瑜伽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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