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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远方依稀能看见有火光在闪烁。
绕了大半圈,夏筱筱又绕了回来撞上他们,这已经是第五次碰见他们了!
“北宫煜,你到底施了什么妖法!怎么我怎么走都能遇到你们!”
往前走能遇上,她打算往后走也不知怎么的又绕了回来!而且,分明他们是骑着马她是走着路的!他们不是早该把她甩出老远去了吗!
此时天色已暗,北宫煜一行人已停止了继续赶路,寻了一处升起了小火,北宫煜和陆无痕坐在火旁,他的铁骑卫们都影藏在了黑夜里。
北宫煜见她气冲冲的过来,将刚擦拭好的短剑了起来,“既然知道走不掉,就好好过来坐着。”
北宫煜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南溟夜间寒,会着凉。”
夏筱筱看了一眼在他对面坐着啃着刚烧好的地瓜的陆无痕,拉着脸走过去。
“你是不是故意的!”
夏筱筱指着北宫煜,一脚踢在他面前的火堆里,干柴一散,火舌扑腾了几下,火星子溅到他的云靴上,陆无痕被吓了一跳,知趣的捡起火堆中的地瓜走远了去,还不忘回头欲瞧下后续如何。
北宫煜脚边的几簇刚发出芽来的小草被夏筱筱刚才一踢沾上了火苗,一瞬燃成了小小的火焰,他抬起头来看夏筱筱,手边的短剑是曾经夏筱筱买的那一把。
夏筱筱转身就往马车中去,刚上马车,就听到陆无痕吃着地瓜含糊不清的声音传了进来,“这条路只能往前,不管你怎么往后走都总会绕到前面来,你自己找不到路找他撒什么气?”
夏筱筱忿忿的掀开帘子就见得陆无痕站在帘外正盯着她,手里的地瓜飘来一阵浓浓的香味,她给他夺了过来,“那我找你撒气!”
陆无痕欲哭无泪,夏筱筱先前抢了他的酒还不够,这会儿连吃的也抢!
北宫煜派人在她后面跟着她她都知道,她有些无力,只要北宫煜想要做的,什么事做不到?他成心不打算放过她,任她怎么折腾都没办法,就如她曾以为自己真正摆脱了他之时,他又突然出现子啊了自己的身边,神不知鬼不觉,阿熠出现的时候,她真的是一丝防备都没有,他看起来,就是那么普通的一个马车夫,就连他后来逼不得已露出了不凡的身手,她也只是傻傻的以为他真的是在躲仇家,直到江倚城的那个晚上,她去找他,北宫煜有个习惯,悠闲,胜券在握,或者心情极好的时候,只要右手搭在什么东西上,就会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
夏筱筱看着手里外壳都被烧焦了的地瓜,没了胃口。
这时车帘子被人掀开,北宫煜从外面钻了进来,就在她身旁坐下,手里还拿着一只刚烤透的鸡腿递给她。
“你故意的,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夏筱筱没接过,盯着他墨色的双眸沉声问,当时在宫中时北宫煜突然在宫中消失的那三天,那个时候他明显就是去查北宫雉离的事了,可是回到宫中,他对北宫雉离的事半字不提,就连与乔轶沉燕雁行二人谈事时也是故意将她避开了去,现在想想,北宫煜怕是那时候就已经知道北宫雉离即将要娶楚木若一事。
北宫煜的眸子也随之沉了沉,将鸡腿塞到夏筱筱手中,低声道,“你一天没吃东西,先将这个吃了。”
“不吃!”夏筱筱一把扯过用力的朝车外面扔了出去!
外面突然传来陆无痕一声惊痛声,北宫煜脸上依旧没什么变化,继续拿过她手中的地瓜开始剥起来,递到她嘴边,“张嘴。”
夏筱筱看了他一眼,别过头去没有要听他话的意思,北宫煜拿着地瓜的手又淡淡的收了回去,往帘子外一扔,又听到陆无痕一声呼痛。
北宫煜擦了擦手,“来人。”
车外有人应声,“属下在!”
“打两只野兔来。”
北宫煜低声吩咐,车外人应了一声,巴巴去了。
没一会儿那人回来,递上的是一只烤熟的野兔子,老远便能闻到那野生味的飘香,果然,北宫煜又是拿来递给她的,夏筱筱一巴掌狠狠下去,被树枝穿好的野兔腿就落到了她的脚边,她瞪着他,“北宫煜,你到底想要什么!”
北宫煜的眉头终于微微皱了一下,不过一瞬,又恢复了那副平淡的模样,他的手探过来,落在夏筱筱脸上轻轻划过,看着她,眼里似多了些什么,柔声缓缓的道,“你开心,你安好。”
这是夏筱筱第一次见到北宫煜这种神情,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怀疑北宫煜是不是将她当做了夏萦夕,直到听到北宫煜说的话,她又怒了起来,打开他的手,“没了你,我才开心,我才能安好!”
北宫煜轻笑,先前那副有几分柔意已不见,转而又如他一贯的轻佻,勾起夏筱筱的下巴盯着她的眼,“没了我,你又怎能一路平安到这里?”
一路上夏筱筱真当从岳华来南溟国这么远的路能这么安全顺畅?就他二人,早不知道被多少山贼土匪盯上了,要不是暗中一直有他的铁骑卫跟着,就凭夏筱筱一个人,她能有几条命过来?
眼见北宫煜就要俯身过来,夏筱筱连忙躲开,几乎将他恨得牙痒痒,“别把你自己看得有多大能耐!没了你事情就不会到今天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你早就计划好了的对不对!”
“不让你彻底对他死心,你又怎能安心呆在朕的身边?”
北宫煜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俯着身子又朝她靠了靠,夏筱筱手抵在他胸前发怒,“北宫煜,你这么做到底想要什么!看到我这样狼狈难过你就能这么高兴?”
北宫煜的脸色终于在这一刻沉了下来,眼中覆上一层薄冰,就在夏筱筱以为他即将一巴掌拍死她的时候,北宫煜只是将扣着她下巴的手收了回去坐好,盯着她沉声道,“夏筱筱,朕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只不过你一颗心只牢牢的放在北宫雉离身上,从未去细想朕做的这些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夏筱筱心里一咯噔。
帘子被夜中的风吹起来,月光伴着冷风进来,投到北宫煜的脸上,他又道,“那个人心里根本没有你,小夏儿,你总得看看,这天下,到底谁能护你周全。”
北宫煜那句北宫雉离心里根本没有她正好说在夏筱筱痛处,她脱口就嘲笑道,“护我周全?北宫煜,你是在想说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我了!”
北宫煜盯着夏筱筱眼中充满嘲讽的笑意,他开口,“是。”
北宫煜墨色的眼里的认真寻不出一丝在玩笑的意味,夏筱筱不笑了。
马车内一时寂静得只有二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声,北宫煜将她牢牢的盯着,眼里像是有火在燃烧,灼热得要将她烫伤。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久久,夏筱筱终于忍不住开口,她凝视着他,又似是想继续嘲笑讽刺,“你不是讨厌我吗?从我入宫的一刻开始,呵,讨厌得好几次想要我命的人,现在又突然说喜欢上我了,北宫煜,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可是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夏筱筱甚至在想北宫煜莫不是这一路上没了女人此时将她当做了夏萦夕,毕竟她是夏萦夕同父异母的姐姐,身上都流着夏覆的血,难道这个时候晚上光线不大好她看起来其实是有些像夏萦夕的?
北宫煜直接无视掉她的讽刺,从一旁拿了毛毯过来给她盖到腿上,微垂了眸,“所以我后悔了。”
夏筱筱浑身一震,她突然想起,一路上,北宫煜已经不止一次不再自称为朕。
“北宫煜,你脑子越来越不灵光了!”
夏筱筱躲开他的手,把脑袋转了个方向闭上眼欲睡过去,没打算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马车内又安静了。
“我让无席再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好半天,只听得北宫煜微叹了一口气,起身出去。
帘子一开一合,有风,夏筱筱睁开眼来,只看到北宫煜的一抹麻色衣摆。
接下来的几日夏筱筱很少开口,甚至是躲着北宫煜,偶尔从马车内出来和陆无痕开着玩笑,陆无痕老是莫名其妙的不知从哪里寻来的酒,夏筱筱抢了一壶,第二天他身上依旧还会有一壶,夏筱筱又抢,却总也抢不完,抢不完也好,她可以随时随地都有酒喝,除了有北宫煜在这一点,其他也都挺好,至少她不用再担心半路上会突然杀出什么土匪来。
陆无痕也难得跟她计较,不是不想计较,而是不敢计较,他巴巴的望着夏筱筱手中的酒壶,有心疼了起来,他早间才从半路农户家买的两壶玉米酒,才喝了不到两口,没来得及藏起来又流落到了夏筱筱手里!
彼时他们正停下来休息,在这样的野外需要生火来烤野味,夏筱筱一屁股坐到他面前,喝了两口,似觉得火不够大,像个孩子般玩耍的将手中的酒往火里倒了几滴,火蹭的一下就扑腾起来,陆无痕眉毛都险些遭殃,夏筱筱却笑得前俯后仰。
他急了,“姑奶奶,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寻来的酒,你若是不要,也给我留几口啊!”
“你喝什么?成天到处寻酒,都快成了个酒鬼了!你这样又赌又喝的,以后哪家姑娘敢嫁给你!”
夏筱筱把手中的酒壶抓得紧紧的,又扯了一大口,辣味入喉,她一个哆嗦,爽极了!
这时候北宫煜刚让无席寻了些野果子来,无席将果子都擦得蹭亮了递给夏筱筱,“娘娘,空腹喝酒伤身子,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
夏筱筱拧着眉扫了无席一眼,对他唤她的这个称谓很是不满,在宫里她已经是个地位卑微的宫婢了,哪里还称得上哪宫的娘娘?显然,这是北宫煜默许的,北宫煜不会是真打算将她带回宫去了吧?
她又扫了一眼无席手中的果子,是长在山里的这些野山楂,她最爱吃的糖葫芦就是这个做的,不远处北宫煜正往这边过来,她往后一仰躺了下去,冷冷甩了句,“不吃,吃肉。”
头顶上是一片蔚蓝的天空,与岳华的天空不同,没有云,岳华的天空到处都是云,尤其是在这种春天,云多风大,最适合放风筝。
“想吃什么肉?”
北宫煜的脸突然出现在她脑袋上方,夏筱筱正在专心的回忆,被他这一下吓得蹦了起来,一脑袋正好撞上北宫煜的!
北宫煜正捂着被她撞出了个红包的脑袋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陆无痕不知道又上哪里去了,无席手中的山楂果跑到了他的手中。
夏筱筱也被撞得不轻,一见四周莫名其妙又只剩了他们两人,她提脚又往马车里走。
北宫煜拧了拧眉,盯着她的背影,久久没说话,陆无痕很识趣的又不知从哪跑了出来,顺着马车的方向望了两眼,“啧啧,你那日到底对她说了什么?这两日怎么都躲着你?”
“躲也要有地方能躲,她能躲的,不过一个马车罢了。”
北宫煜瞥了他一眼,提脚也往马车中走,手一抛,山楂险险又落到陆无痕手中。
北宫煜掀开帘子走进去,正见到夏筱筱慌张的闭着眼,耳根子微微动了一小下,她手边的毛毯子都没来得及盖上。
“别装了。”
夏筱筱方才喝了一点酒,小脸还红着,可是她装睡的技巧实在不怎么样。
有些糗,睁开眼来,北宫煜已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她不自在的往左边挪了挪,掀开窗帘子让风透进来,自他那日说了那些话后,她总是这般躲着他,北宫煜也清楚,所以她退一分他就进一分,即使她退一万分,他也能跟上一万分。
“这不是回岳华的路。”
夏筱筱朝外看了一眼,她虽然不怎么识得这些山路,可大致的方向她还是能搞得清楚,她才从岳华过来,那时他们是在往南走才到的南溟,如果要回岳华,那就必须反向往北走,而此时他们却是在往西边不断前进。
“越国。”
北宫煜手里多了一本书,他刚翻到的那一页正好有张书签夹在中间。
“你要去越国?!那里不是正在打仗吗?”
夏筱筱一惊,话说完又觉得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现在越国和岳华之间的战事人皆可知,所有人都以为北宫煜尚躺在宫中养伤,谁能想到他此时正在往越国去的路上?突然想到什么,她又有些好奇的问,“上次店小二说的,燕雁行半途突然投靠了越国,是真的?”
说了,眼角微微偷扫了他一眼,他微微点了下头。
“那你现在是打算这样突然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话一出口,又觉得即使他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又怎么样?与她也没什么关系,抓到个机会就打着算盘,“既然你是往越国去,带着我就不怕累赘?”
北宫煜这下终于抬起头来,盯着她,“越国长垄沙,你不是想去看看?”
夏筱筱一滞,刚想说出既然累赘,你也没打算回宫,那咱两还是个走个的吧,这话一下堵在了舌尖,北宫煜将书合上,“你若只是想寻个人陪你去你想去的那些地方,我都会陪你,我说过,这些事换个人也一样。”
这话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拿给别的女子听,再加上北宫煜这姣好的面容霸道的家室,恐怕是个人都心花怒放巴巴的跟着他走了,可是现在夏筱筱的心花怒放不起来。
北宫煜只盯着她,像是在等着她的回答,而夏筱筱没有回答,扯过手边的毛毯扑头盖脸的将身子连带脑袋也盖住。
毛毯不透气,北宫煜担心她被捂着,探过手来扯了扯,被夏筱筱出声打断,“你别过来!”
夏筱筱透过毛毯传来的声音中竟隐隐带着些鼻音,北宫煜正抓着毛毯的手蓦地顿住。
“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嗓音嗡嗡细细,在发火,又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被罩住的身影在微微发抖,北宫煜眼角微动,手上却没再用力,轻声走了出去。
夏筱筱躲在毛毯里,北宫煜已经走了,双手依旧死死的抓着毛毯,微微发抖,北宫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清楚得很,这几年来她也看得透彻,她躲着他其实不是因为那日他所说的那番话,只是她没办法,看到北宫煜的那张脸,她没办法做到不去想北宫雉离,没办法不去想他曾经为她做过的那些事说过的那些话。
这几日她已经很努力的做到不去想那天的事,可是没办法,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他的点点滴滴,也许今日她不该喝那几口酒的,都说喝酒忘忧,偏偏她现在脑中将那日的事都一一重现在了脑海里,方才北宫煜说的那些话,曾经是北宫雉离对她说的啊!他的神情,他的语气,有那么一瞬她简直差点以为在她眼前的人就是北宫雉离了,一直以来,只有北宫雉离会用那样的语气对她说,你想要去的那些地方,我都会陪你。
可是,北宫煜怎么能这样对她呢?他怎么能用那样的神情来对她说出那些话呢?非得用这种方法来提醒她曾经那个落止已经不在了吗?
夏筱筱怎么就能这么倒霉呢?遇上的一个个都是些什么人啊,为什么……难过的总是她呢?她不过是怕一个人,她不过是想找个人好好陪着她就好,为什么在她以为梦已经快要达到的时候突然就这么碎了呢?
毛毯盖着,确实是很不透气的,毛毯中她几乎被捂得呼吸渐渐难受起来,可是依旧没有要掀开的意思,也许只有这样能让心中的痛松缓些,眼泪还是忍不住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很快就将毛毯润湿了。
陆无痕隔着马车的窗户将里面的情况都探了个清楚,北宫煜突然出来吓了他一跳,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打着哈哈,“没想到你也有被人嫌弃给赶出来的一天。”
北宫煜瞪了他一眼,径直走到火堆旁,地上落着几个山楂果,他捡起来就往嘴里塞,躺下去,一手枕在脑后,头顶上是先前夏筱筱感叹着的天空。
突然,马车内传来细细的啜泣声,北宫煜又狠狠的咬了一口,眉拧得更紧了。
陆无痕回头望了一眼,跟着走过来在他身旁躺下,“我一直以为,你宫里头那位夕贵妃才是你的心头肉,你当初让我回宫也是为了替她解毒。”学着北宫煜的模样用手枕在脑后,也啃了一口山楂果,“无席说你对她上心,我本是不信的。”
他话音刚落,马车内先前只是微微啜泣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最后直接变成了嚎啕大哭,山林中原本爬在树枝上的鸟儿们都被这哭声给吓得纷纷飞跑了去。
这哭声只是将北宫煜吵得耳麻,却将北宫煜一颗心扰得七上八下,站起来又往马车走,当手放到帘子上忍不住要掀开之时,又缩了回来。
夏筱筱在里面的哭声越来越大,从听到北宫雉离即将要迎娶楚木若到亲眼见到北宫雉离一身喜袍,再到后来的这几日,夏筱筱一刻也没哭过,就连那日北宫雉离带着迎亲队伍从她眼前经过之时,溢到眼眶中的泪水也被她生生逼了回去,可是现在,她憋不住了。
这几日来有时候甚至陆无痕都已经觉得夏筱筱其实没什么,也许伤心了那么一会儿事后也就没事了,可是北宫煜清楚,她只是太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隐藏到有时候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没事了,可是当她真的忍不住之时,就会像现在一样,一下子将自己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他想进去,却又不知道此时自己该怎么安慰她,一想到她是为北宫雉离哭的,难过的,又有些无力。
夏筱筱曾问他,为什么讨厌她,对,他曾经那么讨厌她,甚至到真的想杀了她,从让夏筱筱进宫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后悔了。
夏筱筱说她初始北宫雉离时是在当年高岗林的狩猎场上,他对她的初始又何尝不是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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