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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祐五年,都察院组阁成立。
宣政殿西侧的光范门内,是枢密院务公所在。
宣政殿东侧的昭训门内,是都察院务公所在。
简称内朝西门、内朝东门。
昭宗对这安排,十分满意。
右手枢密,左手都察。
外朝布局着三省六部。
仿佛大唐江山与他之间,隐藏着无形又紧密的丝线。
一切,尽在掌握。
刘宛筠穿着睡时白衬,丝毫不在意衣衫是否散乱,看起来是否得体。
她蹲在雨花阁院落里,身旁堆着一堆铁材。
抡着锤子,正在对着图纸,敲敲打打。
李祺睡醒后,慵懒地伸着懒腰起床。
本以为自己起了个大早。
可抬眼看天,才知自己竟快睡到了午时。
“大人,怎不叫本宫起床,害本宫睡这么久。”
“哎呀,腰好酸。”
刘宛筠闻声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她微笑道
“昨夜快寅时才睡,你才睡了四个时辰。”
“啊,是吗。”
原来腰酸不是因为睡多了……回想昨夜之长久激烈,李祺登时一脸羞笑。
她走过去,伏在蹲着的刘宛筠的背上。
“哎呀,好重,压扁了。”
刘宛筠脚踝一沉,差点没蹲稳。
“重?竟敢说本宫重?”
李祺手臂一紧,就是一个锁喉,脸上写满不服。
“不是、那个,是、是重要的重。”
刘宛筠快速转动脑子,挽转一时失言。
“嘁,饶你一回。”李祺哼道
“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刘宛筠站直身子,伸展手臂,活动酸痛的身子,李祺趁机抱住她的腰,贴在她身上。
垂眸看她这黏人的姿态,刘宛筠心道——
你是树懒吗,我是树吗,这么喜欢抱着我。
“啊。”刘宛筠深深一叹息
“陛下又调整二院三省务公之处了,都察院迁移至昭训门务公。”
“从雨花阁走到昭训门,弯弯绕绕七八里路。”
“我打算做个自行车。”
“自行车?”李祺看着那堆铁材,看不出来这是何物。
“若是路途太长,可以备马车啊,别的大臣都是坐马车入宫常朝的。”
李祺说着话间,就要吩咐人备马去,刘宛筠抱着她,拦道
“不必,马车哪有自行车好。”
“等做好了,我带你环游整座长安城。”
这么一说,再看一眼图纸,刘宛筠又改注意了——
要不,做个三轮车?
不不不,一点美感都没有,像农村大爷带着大妈赶集似的。
算了,心上人在旁,要什么自行车。
“景延,走,更衣。”
刘宛筠撂下锤子和图纸,牵着李祺往阁内走
“我带你逛花楼听戏去。”
“噗,”李祺笑喷
“堂堂都察院都察使,携妻带眷逛花楼?”
“你不是喜欢吗,又不是我喜欢。”
“谁说我喜欢逛花楼了,我是因为……因为你才去的。”李祺不忿道。
不忿间,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更加不忿道
“你是不是背着我去花楼了?”
刘宛筠懵逼
“没有啊,我去花楼干什么,我又不爱喝酒,也不爱听戏。”
李祺满脸不信,一想初次时,她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李祺恼红着脸道
“本宫这就拟懿旨,长安城所有花楼,禁止你进入,违者重罚百金!”
“???”
……
都察院内,刘宛筠坐在朱案后方。
面前倒没多少公牒,只有昭宗或各部呈来的密函,有的,甚至连署名都不敢留。
这都察院水深的很,一动就是庞大的盘根错节。
一环出错,就是汹涌的反噬。
头疼,还不如当个木匠去。
一边拆开昭宗递来的密信,刘宛筠一边猜测密信内容。
【贤婿,你与祺儿成婚已五年,仍不见诞衍子嗣,缘何?】
“???”
这有必要,以密信递来?
李祺近来挺喜欢往枢密院东院跑,因为李愚负责书局事务,许多有趣的书籍,第一手都在李愚那。
捧着几本书来到都察院时,见刘宛筠在不停用双手搓脸。
感觉古怪,因而凑头来看。
“噗嗤,父皇竟也有猎奇之心。”李祺仰头大笑
“你打算如何回信?”
刘宛筠依旧在搓脸,随后安详道
“就说几年前征战伤了腰,待机缘到了,收养义子义女。”
“陛下不也收养了许多。”
说话间,刘宛筠看着李祺,心道。
就大唐这医疗卫生条件,生子几乎以命换命。
就算能生,也不可能生的。
“不说这个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刘宛筠神秘着笑容,拉着李祺往外走。
“是要去哪?”李祺好奇。
“今日,是三月十六日,你忘了?”刘宛筠回头看她。
李祺羞着笑容
“当然没忘。”
五年了,时间过的好快啊,李祺心想。
这份踏实的相伴,会持续到百年之后吗。
若有幸如此,那么百年之前,还有多少年。
三十年,四十年?
会有来生吗,若有来生,还能再遇见她吗。
好想来生,也能遇见她。
她的温柔体贴,哪怕消受个万年,也怕太短。
走在繁华的长安街上,感觉到李祺攥她的手,攥的越来越紧。
刘宛筠回以紧握后,笑着问道
“想什么呢。”
“我在想,有没有来生,若有,我还会再遇见你吗。”李祺微笑道。
刘宛筠看着她,保持着沉吟的微笑
“会有来生的,我看到了。”
“真的?”李祺有些惊喜
“你怎么看到的?”
遥想遥远的之前,又或者是遥远的以后,那日在恩州书院的午间小憩。
虽不知是梦还是真实,但真的,看到她了。
刘宛筠努力去将那模糊的画面,变的清晰。
但未能如愿。
回神看向李祺时。
遥远的模糊,却与清晰的眼前,缓缓重叠。
这让她不禁流露满足且激动的微笑。
“比起怎么看到的,我倒更想问问你。”
“若有来生,你是否还愿意,跟我在一起?”
李祺毫不犹豫的连连点头,更紧抱住她的手臂
“嗯!”
“刘宛筠,我爱你。”
李祺又像个树懒一样,一跃就跳上刘宛筠的后背。
她赶忙撑住,随后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甜蜜无奈。
步履行至启夏门,转弯向东。
眼前,曲江池映入眼帘。
李祺好奇接下来会看到什么。
踏上曲池拱桥,一片桃花林,粉嫩盛开,几乎要将天边也染成粉色。
刘宛筠花了三个月时间,打造了这个古代版游乐园。
曲池边,一对秋千正微微晃动。
木制的轨道,平缓向高处延伸,最后如盘旋在桃花林上,俯瞰脚下的粉色花海。
“这……就这?”李祺看着眼前,脸上挂着愕然
“大人若是想登高赏景,花萼楼上,就可以看遍长安呀。”
“???”
“我辛辛苦苦三个月,你给我来一句,就这?”
刘宛筠心碎一地。
“噗,啊那个,挺好看的,呵呵呵。”
李祺尴尬笑着,怕伤了她的心,于是快步走到秋千旁坐下。
一边来回摆荡,一边挤着一脸笑
“好玩,挺好玩的,呵呵呵。”
李祺不知道用什么词,去形容她的性格,木讷又不准确,老实巴交也不贴切。
做事时很聪明,片刻功夫,就能想出无数种解决问题的办法。
可在感情上,又傻乎乎的。
该时一脸认真,该认真时,又迟钝钝。
就像眼前,明明一番心血,却显得她蠢蠢的。
“真可爱。”
李祺抿着笑,看着呆呆的刘宛筠。
刘宛筠以灵魂挠着脑壳,成亲五周年啊,竟然搞砸了?
“大人,我知道你想让我开心。”
“你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呀。”
李祺折返她身旁,垫着脚尖,亲了一下她的脸
“今日如此,已是很难忘了。”
“因为大人的心意,我感受到了。”
刘宛筠认命地无奈一笑,牵着她,走到拱桥上。
此刻,她不想再扮演一个古人
“李祺。”
李祺闻声一愣,旋即故作气恼
“大胆,竟敢直呼本宫名讳?”
刘宛筠笑着看她
“殿下是要治下官冒犯之罪?”
李祺靠在她肩旁,握着她的手,垂头笑着道
“哪里舍得向你治罪。”
“这是你第一次直呼我名讳呢,没有冒犯的感觉,反而很亲切。”
刘宛筠走前一步,转身,双手搭在桥栏上。
身前,李祺背靠在桥栏,昂着头看着眼前的她。
“李祺,我想约你看电影,约你吃饭,约你去看演唱会。”
“约你去游乐园坐摩天轮,去动物园看动物,去商场逛街,去旅游景点度假。”
“如果有那样的一天,你听到我对你发出邀请,你一定要点头答应我。”
“因为,我没有你那么勇敢。”
说罢,也不去想她能不能听懂,便稍稍垂头,覆上她的唇畔。
多希望这一吻,能一跃千年。
拱桥不塌,曲池不枯。
我们仍踏在同一片大地上,却是我想带你畅游的新天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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