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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明白却又无法改变什么。
一个人的性格大都形成于幼时,受环境与身边人的影响。
贺常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她上小学时常因为穿不起名牌服饰而遭同学排挤。再加上父母工作很忙,不常陪伴在她身边,她又没什么朋友可以来开导她,久而久之,贺常便养成了这种自卑的性格。
这原也没什么的,可她从不愿承认自己是这样的性格,所以也从未想过要去改变自己。如此一来,她的心理便愈发扭曲了。
贺常初次意识到这件事,是在初中毕业后,她第一次去张呈溪家里拜访的时候。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别墅,与老家的平房不同,这别墅又大又高又漂亮,从外看到的几扇窗户就可以看出它的采光一定很好。院中的小花园被主人打理的十分精致,无论是树木还是花丛都没有枝叶旁逸斜出。进了屋内,还可以从各种金灿灿的装饰上看出主人身份富贵喜好奢华,而且还有家政人员正在工作,看来屋主也不用担心清洁的问题。
张呈溪的父母见到她后问了不少事,不过很快他们就因为工作原因离开了家,并没有一直拉着贺常刨她的家底。
两人走后,贺常就被张呈溪带着在这里四处转悠。她一边听着张呈溪颇为啰嗦的介绍一边惊讶,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生活的地方吗?
可即便如此,张呈溪也对自己的生活有所不满。她对自己抱怨说,父母不在的时候,家里空荡荡的就只有一个家政阿姨,都没有人陪她聊天。而且也不能在家里玩什么大型玩具,还得小心翼翼地避开她母亲收藏的各种花瓶,真是行动都不自由了。
她那时听张呈溪的话,觉得这位富二代大小姐所有的举动都是在向自己炫耀,于是也并不愿在这里多待,就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其实事后贺常想起张呈溪的表情,可以明显地看到她的失落。可是贺常从未向她解释自己的行为,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真实的心思。
贺常是在嫉妒她投了个好胎,也是向往过上她那样的生活。只是她知道嫉妒是不对的,所以她极力把自己的心态往“向往”这一方面靠近,又努力读书,努力地去考上一个好的学校,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出身上的“不足”。
可是后来,她又发现,自己的不足原不止在“出身”这种事情上。
那是贺常上高中之后,那时还有着尖子班和平行班的存在。她中考成绩不佳,没有够上尖子班的尾巴,因此只能在平行班内读书。
这原也是不打紧的,毕竟之后他们还会分一次班,贺常也是废寝忘食地学习,希望能在分班考试中得到一个好成绩。
贺常的母亲孙梅也是很支持自己的女儿的,而且她还接到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这次的雇主是一个十分有钱的人,给她每月的薪水都有一万往上,而且还没有多高的要求。
贺常一开始很为母亲高兴,也觉得她们母女俩是要过上好日子了。
可是渐渐,她就不那么高兴了。
听母亲说,这位雇主年纪与她相仿,而且好像没有什么亲人的样子。她几乎每天都不出门,宅在家里不上学也不上班,躺着就会有流水的钱汇入她的卡中。
贺常觉得奇怪,难道这人是做什么非法组织的?她为母亲担心,又劝说母亲换份工作。
但是母亲告诉她,这样的工作并不好找,而且贺常要读书,日后还要嫁人,她不得多赚些钱才不会苦了女儿吗?
贺常心疼母亲,又想着要去打探一下这个雇主是什么身份。正好,母亲说她们二人年纪相仿,还说雇主也想见一下她。
于是,她趁着学校每个月放两天假的时候去了雇主家的别墅。
巧合的是,雇主家与张呈溪家在同一个小区,不过幸好不是同一栋别墅。
贺常十分庆幸,虽然她从之前母亲对雇主的描述就可以排除这种可能,但是真正确定的时候,她还是会不自觉松了口气。因为她并不知道和张呈溪见面后该如何与她相处——她连道歉都说不出口。
可是真正见到这位雇主时,贺常内心却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原来这个人是顾时悟啊……
原来她身边的同学都是富二代吗?
顾时悟对她算不上热情,她把贺常母女二人领进了房子,又拿出水果和饮料招待她们。
孙梅这时才知道雇主和自己女儿是初中同学的事。而顾时悟叫她们来也是为了当面提出让她们母女住自己家的建议,因为这片别墅区离贺常在读的高中很近。
贺常知道如果答应下来将会给她们省下不少房租,母亲工作和她上学都会更方便些,所以她没有拒绝。孙梅也是这样想的,她再三确认不会打扰顾时悟后,才感激涕零地答应了这件事。
商量好了以后,顾时悟就让她母亲回出租屋收拾东西了,贺常则留了下来。
其实在上学时,顾时悟从未表现出自己“有钱”这种事情,她看起来是个好学生,从不在衣着和学习用品上花心思。贺常虽然与她不熟,但是也曾在学校食堂中与她撞见过几回,那几回她看顾时悟都是站在最便宜的窗口打菜,而且她也没见顾时悟平日买过什么小零食。贺常还以为她和自己一样,都是因为家里没钱而必须节俭的人,可如今看来,应该是她想错了。
就在她回忆从前的时候,顾时悟先开口说话了。她像是看穿了贺常的内心,平静又冷淡地对她说道“我并不是富二代。”
一开始贺常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后来她又想到母亲所说“她不上学也不上班”的话,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她问顾时悟,“你的钱是哪里来的?”
顾时悟也认真地回答了她,她说是给有钱人当保镖赚来的。
贺常不理解,就顾时悟的年龄和她看起来十分消瘦的外表来看,这个理由显然不能相信。虽然贺常并不愿意承认她又在往坏处想,但是好像真的只有非法交易可以让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女赚这么多钱。
顾时悟并没有多加解释,但是她却肯定地告诉了贺常,她真的没有在做非法交易。
贺常却本能地选择了不相信她——这次真的是本能!
生物对危险的察觉真的算是本能了。
她想要逃走,顾时悟的本性也在她展现出害怕与退缩的一瞬间表露了出来。贺常听到她冷冷地说道“你走了,你母亲还在我身边呢。”
贺常自然是护母的,那一瞬她克服了恐惧,冷静下来告诉顾时悟“杀人是犯法的!”
顾时悟却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又低头摆弄着她手上一看就很新的手机,然后收敛了气势说道“我知道。我也没打算对你们做什么。”
贺常到底是战战兢兢地住了下来,纵使她还是担心,顾时悟却也真的没管她们。
她放假的时间很短,实在不足以让她多去了解这个人一点。
贺常在别墅里住着不安心,在学校也提不起精神。她不能不去担心自己那个与顾时悟独处的母亲,不能不去猜测她们相处时也许会发生的事。
说实话,那一年的夏天迟迟不肯离去,贺常却时常会觉得身体发冷。
就这样住了两个月,等到冬天真的来临,贺常也坚持不住病倒了。
为了不让孙梅担心,贺常并没有告诉她自己心力交猝的原因,她也没有坚持带病上学,因为她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观察一下顾时悟。
顾时悟并没有怎么防她,她依旧是该做什么做什么,贺常甚至没见过她几面。毕竟她房里有电脑手机卫生间的,除了吃饭前后会下来坐一会儿,因为她连饭都会自己端到楼上去吃,然后吃完后把碗筷送下来。平时她也不会让孙梅打扫她的房间,只是要求她打理好自己家中其它地方就好。
贺常稍微放心了些,可是她的病却是一时三刻好不起来的。原本只是普通的扁桃体发炎,后来就变成了高烧不退。顾时悟甚至都被她惊动了,在孙梅出去买东西时她还会来照顾一下贺常。
贺常迷迷糊糊间听到她嫌弃地吐槽“人类真是脆弱”,内心就更加难以平静了。
她心想自己生病还不是被这个人吓得,结果她还要在自己病中继续吓自己……
这样想着她就睡了过去,睡醒后身体却也好了不少。
只是母亲和顾时悟都不在她身边,贺常难受时又有些失落。
人生病时总是喜欢想东想西的,因为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能名正言顺地偷一会儿闲。
贺常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好好改改自己这个性格了,她受人家的好意,住人家的房子,却还要疑神疑鬼地担心被人家伤害,结果却落得一身毛病,遭了报应。
她想,也许人家真的只是中二病晚期呢?
在这种反思中,有一个人打开了她的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贺常有些迟钝地望过去,却发现这个人不是她母亲也不是顾时悟,而是跟她小半年未曾见过的张呈溪。
张呈溪和她傻傻地对视了两秒,又欣喜地喊道“她醒了!”
贺常听她的大嗓门有点头疼地闭上了眼,再睁眼时张呈溪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张呈溪帮她把被子掖好,又时不时地朝她房门口望去,没过一会儿顾时悟就拿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上来了。
她把粥放在桌子上,又离开了房间。再次回来时,她拿来了一个能放床上的小桌子,贺常也已经在张呈溪的帮助下披了件外套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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