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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朱雄英穿着一身赤红色的蟒袍,坐在东侧御案后,两旁站着三十余名小太监,将整个养心殿的东侧屋子,列成两排。
“宣,朝鲜使臣,觐见!”
“宣,朝鲜使臣,觐见!”
“宣,朝鲜使臣,觐见!”
刘香站在养心殿门口,高喊一声,大殿外的小太监们也跟着用他们那公鸭般的嗓音,大声喊道。
不过片刻,一名男子,提着裤腿,走在阶梯上,向着养心殿赶来,一身绿衣,胸口处绣着鹭鸶(si),头戴乌纱,两边的冒翼向着两侧伸展,同肩平齐。
若是不知这人来自朝鲜,但从面容,装束看去,于之大明的六品官员,一般无二。
明朝官服,有着极其严苛的制度标准,而这一切,也都是朱元璋定下的,譬如,公、侯、驸马、伯,服绣麒麟、白泽。
文官一品绯袍,绣仙鹤;
二品绯袍,绣锦鸡;
三品绯袍,绣孔雀;
四品绯袍,绣云雁;
五品青袍,绣白鹇;
六品青袍,绣鹭鸶;
七品青袍,绣溪敕;
八品绿袍,绣黄鹂;
九品绿袍,绣鹌鹑。
武将一品、二品绯袍,绘狮子;三品绯袍,绘老虎;四品绯袍,绘豹子;
五品青袍,绘熊;六品、七品青袍,绘彪;八品绿袍,绘犀牛,九品绿袍,绘海马。
由上至下,以强硬手腕,恢复汉家衣冠。
而明朝火德,五行属火,皇帝的朝服,常服,多以赤红色为主,只有极少的祭天,封禅,祭社稷,祭祖宗时,才会着穿其他各种,对应的龙袍。
“外臣赵琳,自朝鲜而至天朝,为我国王,出使天朝上国,请求上国,予以册封,我王李氏,定当为天朝上国,守卫边疆,以上国为尊。”
“年年入朝,岁岁来贡。”
赵琳进了养心殿,对着坐在东侧的朱雄英,跪拜叩首道。
“李氏以兵祸夺位,身为高丽将军,却将高丽王族,推下王位,此乃不忠之事,如此不忠之人,我朝安何相信,你家将军,会对天朝,忠心耿耿!”
“册封一事,绝无可能,若你家将军,年不来朝,岁不入贡,自有天朝大军,陈兵边境,直捣王都!”
朱雄英端着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漱了漱口。
“不得不说,皇爷爷自己种的茶,真的苦啊。”朱雄英碎了一口,将茶盏放下。
他在外边喝的茶,都没有朱元璋种的那么苦。
“上天有好生之德,贵邦天朝上国,国富民强,兵甲百万,我朝鲜一隅之地,如何能同天朝抗衡,只因我家将军,朝思暮想,而不得上国册封,外臣有国书一封,上呈天听!”
赵琳跪在外厅,距离朱雄英,少说也有十数米的距离。
双手将国书举起,额头贴在地面上,等着朱雄英的回答。
“即是李氏的国书,去,取上来!”朱雄英沉声说道。
刘香快步上前,从赵琳手中接过国书,转而进了东侧厅,将国书整齐的摆放在朱雄英的御案上。
“权知朝鲜国事李成桂”
朱雄英看着国书上的封面,嗤笑一声道“李氏在朝鲜,自立为王,何以上表天朝,不以王驾自居。”
“殿下,没有天朝的册封,天下又有几人妄敢称王。”
赵琳缩了缩脖子,所谓,弱国无外交,这是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至理名言。
赵琳代表的朝鲜,三韩之地,民不过几百万,兵不过十数万,地形狭窄,三面环海,北接大明辽东地区。
若是大明想,完全可以跨过鸭绿江,直捣黄龙,从鸭绿江一路打到朝鲜海峡去。
“今时虽称国王名号,窃缘未蒙颁降诰命及朝鲜国印信,一国臣民日夜颙望,仰天吁呼。伏请照验,乞赐颁降国王诰命及朝鲜印信施行。”
就在朱雄英于养心殿接见朝鲜使臣时,一封奏疏,不由通传,直接进了养心殿。
刘香还要阻拦,那老太监高喝一声道“圣君密旨,敢有拦者,就地法办!”
一听到是朱元璋的密旨,刘香连忙跪在地上,两旁的太监也跟着跪下,脑袋低下,大气不敢出。
朱雄英从椅子上起身道“皇祖父的密旨?”
“殿下无需起身,这密旨,即是给殿下看的,也是给朝鲜使臣,带回三韩的。请殿下先阅览!”
老太监恭恭敬敬的将朱元璋的密旨放在御案上,躬身道“旨意已经传到,老奴还要回去给陛下复命,先行告退!”
朱雄英没有说话,只是那老太监在离开养心殿的时候,对着刘香使了个眼色,直惊的刘香,跪在地上,忍不住的哆嗦。
“行了,都起来吧。”
朱雄英见老太监离开,招了招手,示意众人起身。
两旁的小太监相继起身,只有赵琳,跪在外厅,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先跪着。”朱雄英望了一眼,一屁股坐了回去。
赵琳心中万马奔腾,却也无可奈何,他是来出使的,不是来下战书的。
甚至,就算今天他死在了养心殿,也不会有人记着他。
“今朝鲜在当王之国,性相好而来王,顽嚣狡诈,听其自然,其来文关请印信诰命,未可轻与。朝鲜限山隔海,天造地设,东夷之邦也,风殊俗异。朕若赐与印信诰命,令彼臣妾,鬼神监见,无乃贪之甚欤?较之上古圣人,约束一节决不可为。朕数年前曾敕彼仪从本俗,法守旧章,令听其自为声教。喜则来王,怒则绝行,亦听其自然。将此赠李成桂,使知朕意。”
朱雄英看着老爷子送来的密旨,摸了摸下颚,暗暗思虑道“老朱对李成桂的夺位手段,还是不喜欢,怪不得,李成桂这一辈子也没有得到大明的册封。”
“不过李家对大明的忠诚,还是有的,问题是,老爷子哪里绕不开,没有他的玉玺,什么都白搭……”
朱雄英思索良久,赵琳跪在外厅,膝盖都开始红肿。
朱雄英看了眼赵琳道“这封圣君密旨,你且带回去,李氏夺位,同赵氏一般,将军谋权,实乃不智,封王之事,暂且搁置。”
“待百余年后,再行上书。”
朱雄英原本想从朝鲜身上割块肉下来,但如今朱元璋的一封密旨,彻底绝了朱雄英的想法。
不给人家封王,人家凭什么让你薅羊毛?
刘香捧着朱元璋的圣旨,交到了赵琳手中,依旧没能得到封王印信诰命文书,赵琳的心一阵突突。
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
朱雄英道“朝鲜南方海域,有一孤岛,其岛上有马场,虽是精小马匹,却也可堪一用,高丽时,此岛为前元朝廷流放之地。”
“今时大明新立,尚无流放之地,此岛虽脱离中原已有二十余载,但终是中原领土,祖宗之地,不可弃之,现由李氏控制,望你将军,妥善治理,百有余年,大明杨帆,此岛便是通往倭国东瀛的中转之岛。”
“届时,天朝自会收回。”
“送客!”
朱雄英先打个预防针,济州岛本就是中原领土,只是朱元璋的目光,一直都在草原上,而朱棣的目光也跟着他老爹,在草原上。
没有人注意过,济州岛对于大明在海上战略的重要性。
拿下济州岛,向东可以遏制东瀛,向北可以控制朝鲜,整个东海,都是大明的内湖,而第一岛链,也是由济州岛开始。
大明三大造船厂,还在疯狂兴建大船,战船,相信要不了多久,大明就可以杨帆大海,到那时,朱雄英要的可不单单是第一岛链。
以如今大明的体量,只要运用得当,五大洲七大洋,都可以插上大明的龙旗。
赵琳对于济州岛的问题,并未多想,只是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养心殿。
对他而言,若是能靠着奉还济州岛,而获得大明的封王诏书以及诰命文书,那也是非常值得。
只是可惜,朱雄英终究只是太孙,很多事情还无法做主。
“刘香,人送走了吗?”
朱雄英喊了一声,刘香扛着三箩筐的奏疏,进了养心殿道“殿下,已经让人送出去了,这是早上通政司送来的奏章。”
“外边还有这些,是刚送来的。”
刘香脸上带着笑容,开口说道。
“行了,都搬进来吧,本宫一件件看。”朱雄英脑袋嗡嗡作响,这么多得奏疏,不知道又要忙到什么时候。
“户部和工部那边,有奏疏送来吗?”朱雄英思虑片刻,想到今日早朝时,自己当着群臣的面,对户部尚书赵勉和工部尚书泰逵,挨个廷仗的事情。
大半天过去了,该走的流程,也应该走完了吧。
“回殿下的话,暂时还没有户部的奏疏,应该是还留在文华殿,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过来了。”
刘香微微一笑,上前帮着朱雄英研磨。
抬头望了一眼两旁的小太监,朱雄英道“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刘香,你守在殿外,不得召见,任何人不得入内。”
刘香手中动作为之一顿,躬身道“奴婢告退!”
拿着毛笔,朱雄英一边抄录着,一边挨个翻看,山西地龙翻身,川蜀大雨,凤阳大旱,这些奏疏,就宛如一道道催命符。
想要掏空大明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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