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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朱元璋听着老太监的复述,中军都督府发生的一切,一字不差,乃至于蓝玉,常升及一众勋贵的神情变化,都被老太监说的精细入微。
“哦?这是在疆外封国啊。不过,也不是不可行,只是……”
朱元璋心中细细琢磨,说不出好,也说不出坏,只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殿下虽在民间十年,但也不过是真龙困浅滩,懿文太子的儿子,自是虎父无犬子,才短短几个月的功夫,就能想到分化瓦解勋贵的方法。”
“虽说在域外封疆,是一招险棋,一着不慎便有被反噬的危险,但殿下毕竟是真龙,外有朝廷勋贵封国,内有皇族藩王封国。”
“既可以用勋贵钳制藩王,又可以通过藩王钳制勋贵,如此足可见太孙殿下的目光之深远,老奴不敢在多说了……”
魏公公伏低脑袋,一脸恭敬的说道。
“哦?那照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他还说了其他的嘛?”
朱元璋思虑片刻,开口继续询问道。
“在有就是,殿下带着魏国公去了养心殿,至于养心殿内具体说了些什么,老奴还没得到消息……”
魏公公目光下沉。
这宫廷本就是充满了禁忌。
锦衣卫的触手虽然恐怖,但宫中活动毕竟不便,打探消息,监视宫廷的任务,最终还是要太监来做。
这也是朱元璋身边的太监,唯一的一丁点权力。
“等徐辉祖离开了,你把他在养心殿和大孙说的话,原原本本的给咱送来,下去吧!”
朱元璋声音一沉,继续翻看着奏疏,似乎一时一刻不工作,他就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养心殿。
朱雄英看着坐在自己一旁的徐辉祖道“论辈分,开国王和皇爷爷是生死弟兄,你是二世,而我是三世,先父年长,本宫称一声叔,不算过分吧!”
徐辉祖听闻此言,哪里还能坐得住,自古以来,臣就是臣,君就是君,君臣哪有称兄道弟的,整个大明,也就退下去的汤和,敢在和朱元璋独处的时候,叫一声重八哥。
在位的时候,那可是一点也不敢僭越。
整个大明,敢张口闭口叫重八的,也只有马皇后一人了。
“殿下言重了,自古以来,君是君,臣是臣,君为臣主,臣为君翼,微臣岂敢……”
徐辉祖半跪在地,一脸受不起的表情,左手在前,右手在后,高高举起。
“国公言重了,明人不说暗话,皇祖父那般猜忌心的人,中山王在世时,也曾统御大明北方十数万大军长达十数年之久。”
“节制秦,晋,燕,诸马,那是妥妥的国朝北大门户的最高指挥官,直至洪武十八年,中山王因旧疾而去。”
“各地藩王才拥有了自主权,时至今日,父王若是在世,京外藩王自是不敢有半点动作,然本宫毕竟年幼,根基不足,羽翼未丰。”
“那些叔叔,都是皇族出身,在本宫看来,防止藩王造反,要慎于防勋贵外戚造反。”
“今天叫你来养心殿,只是想和公爷说句话,如果让你去北平,以魏国公的身份,继续节制晋,燕,周,宁,辽五马。”
“你可愿为本宫巡边?”
朱雄英看着半跪在地的徐辉祖,并没有上前扶起他的打算。
赐座是他给的,让徐辉祖跪下,也是他做的,如今说这番话,也是因为朱雄英相信徐辉祖。
一个忠于朝廷,而不在乎妹夫死活,哪怕妹夫成功了,也要大骂燕逆贼子,闹得朱棣对这个大舅哥也一点办法没有的狠人。
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至于说徐辉祖会不会因为朱雄英的举动而变心。
毕竟人是会变的。
可,若是细细猜想,必然不会,首先,徐家已经有了如此殊荣,李善长死后,徐家当之无愧的开国首臣,真正的与国同休那种。
朱棣被徐辉祖打的丢盔弃甲,险些军心崩溃,若不是朱允炆突然想起来徐辉祖是朱棣的大舅哥,怕徐辉祖和朱棣合谋,临阵换帅。
朱棣确实很强,但徐家也是帅门出身,耳熟目染,又有强大的资源,朱棣绝对不会是徐辉祖的对手。
朱元璋起蓝玉案,大肆屠杀勋贵朱标旧党的时候,徐家没受一点牵连,便是淮西勋贵陨落殆尽,徐辉祖还是忠于朱允炆,这叫什么?大义!
古人口口声声说的大义名分。
“殿下,微臣何德何能,若是派往边疆,也应当是由开国公前往才是,而且微臣同燕王系……”
徐辉祖倒也不避讳,直接开口挑明道。
“四叔是四叔,朝廷是朝廷,天地君亲师,忠孝仁义,排名有先后,本宫如此安排,自是相信魏国公不会做傻事,让中山王在紫金山蒙羞!”
“紫金山可是皇爷爷亲自选的皇族陵寝,孰轻孰重,魏国公自勉便是。”
“若是你执意不愿前往,那本宫也只能把这件事交给傅友德老将军了。”
巡边,那是一定要做的,而且还要选那种自己可以绝对亲信的人去,说是巡边,实际就是让人去边疆各王府,以朱雄英太孙的名分,敲打敲打这些叔叔。
让他们安安稳稳的守边就好,别想什么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徐辉祖目光深沉,望着脚下的地砖,眉头紧皱,心中暗道“常家想靠着太孙上位,再进一步,闹得欢腾,被眼前这个小家伙,一巴掌拍了回去。”
“他是要提携徐家,还是借机试探我?”
“我要是答应了,会不会……”
“我要是不答应,会不会被疏远?几十年后,徐家彻底退出政治……”
徐辉祖脑海中正天人交战,也不是他想的复杂,也不是朱雄英想的简单。
只是政治这个东西,谁又说的好,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拥有更多的政治筹码,而皇帝并不是如此,皇帝评判标准只有一点。
最终时刻,皇帝是否拥有掀桌子的能力。
只要皇帝握住了掀桌子的能力,那一切筹码,都可以推翻重来。
一旦皇帝丧失了掀桌子的能力,结果就是土木堡之后的明朝皇帝,除了和文官在政治上争夺更多的筹码,别无他法。
而双方,谁都不敢掀桌子!
徐辉祖作为魏国公,为自己考虑的同时,自然也要为自己的儿子考虑。
“承蒙殿下不弃,徐辉祖愿为殿下巡视九边!”
徐辉祖思虑了良久,终是说了出来。
朱雄英嘴角微微上扬道“有魏国公助阵,本宫便可高枕无忧了,这句话咱就跟你一个人说,可千万别透露出去。”
“请殿下示下~”
徐辉祖抱拳拱手道。
“云南沐家,你羡慕不?”朱雄英抓着徐辉祖的衣领,将他拽到御案前,贴耳说道。
只见徐辉祖瞳孔放大,云南沐家,羡慕吗?那怎么可能不羡慕。
沐家虽是侯爵,但其势力之恐怖,那是九边赛王都万万不能比拟的。
九边赛强马壮不假。
但云南沐家在云南调兵,只要不是向国内方向,而是在云南境内及向云南外部调兵,那都是不需要兵部文书,甚至不需要皇帝印信的。
土皇帝?
沐家在云南,那是比土皇帝还土皇帝,云南有布政使不错,但布政使在云南,也要看沐家的脸色,乃至皇族封去的藩王,都要看沐家脸色。
永乐时期,朱棣迁了个弟弟去云南,想要制衡一下沐家,没等两年,沐家一封状纸,把那个藩王埋汰的不要不要的,朱棣也只好又给弟弟安排了个地方。
要说大明朝真正有权势的。
什么狗屁藩王,除了皇帝,首屈一指的就是云南沐家。
“殿下的意思是……”
徐辉祖一脸迷惑道。
沐家?那是给公爵都不换的。
云南沐家的历代家主,至少明末之前是这样的,皆为侯爵,死后朝廷照例封公爵,以王爵礼下葬。
一个侯爵,从军,政,财,方方面面控制一省之地,权势之大,不可想象!
哪怕沐家不在中央,那也能在某些方面,左右动摇一下中央,
“安南,那块地方,迟早会发生叛乱,等到时候,朝廷派兵,名正言顺的出兵安南时,安南,是你徐家的!”
朱雄英的心没有多大,他也搞不出来什么卫星,也没有手机,电子通信,甚至连电报他也不懂。
而列土封疆,是最好的控制手段。
云南能并入中国,没有沐家在云南的二百多年经营,是不可能的。
而云南能如此做,安南应该也可以,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徐辉祖神色大振,瞪大一双眼睛道“殿下放心,微臣必定为殿下,肝脑涂地,生死不论!”
想他爹奋斗一辈子,也没有达到沐家的成就,有一块自己的国中国,如果他能得到,那也算是超越父辈的功绩了。
但凡有能力的二代,都很厌烦一句话,你是踩着你爹的肩膀上来的!虽然这是事实!
“行了,回去准备吧,明日本宫去乾清宫请旨,晌午的时候,圣旨应该会一同前往开国公府和魏国公府,去吧!”
朱雄英这是画了一个超级大饼丢给了徐辉祖。
只要徐辉祖不是脑子短路,以他在历史上的做法,在加上这张大饼,说什么他也不可能和朱棣同流合污。
毕竟造反是要冒风险的,朱雄英也不信朱棣能开出比这更好的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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