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悲催的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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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我说仇大少啊，麻烦不要将个人感情带入进去好吗？要客观陈述，再这样，哼哼……好啦，继续往下说，尤其是他是如何害你的，一定要客观！”

王枫实在听不下去了，你妹的，合着这货活着的时候啥事没干，净祸害良家妇女和逛青楼了！

仇大少看到王枫手中晃动的棍子，浑身一激灵，瑟瑟发抖，不敢再添油加醋，往季信身上甩锅。

季信在仇家待了三年，有一天突然向仇大少辞行，说是要去投军，干一番事业再回来报答仇家，一番感人肺腑的话说得仇大少是眼泪哗哗的流。

季信的离开，冷冷清清，仇家上下没有人当回事，除了老管家……仇大少依稀记得，在那个春风荡漾的早晨，老管家站在村口，老泪纵横，一直骂到黄昏，气竭而亡。

可怜老管家已经多年不举，好不容易在大街上碰到一个卖身葬夫的妙龄小寡妇，一眼便有了反应。一咬牙，一跺脚，才发下‘善心’买下小寡妇。

可恨的是，在小寡妇的精心手疗下，老管家才堪堪半举，刚有些老树发新芽的迹象，不待振一次雄风，就被季信拐跑了，不活活气死才怪！

后来，打败了岛国鬼子，蒋总统光复南京，仇家就举家迁到海都，仇大少也没再听到季信的一点消息，直到他死的那天夜里……

那天，他喝醉了酒，在去双飞楼的路上，看到街边路灯下有一个熟悉的背影，便让黄包车走过去，试着喊了声‘季信’……

和季信说了些什么话，仇大少都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好像是发达了……和季信分别后，仇大少便去了双飞楼，找了两个新来的雏，莺莺和燕燕，然后就死了……可以说死的看似明白，其实稀里糊涂。

王枫听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或许只是个巧合，总不能因为名字像就是一个人吧，天底下还有那么多重名的人呢？说道“喝多了还敢玩双飞，你妹的，我你看八成就是猝死的，”

仇大少却一脸认真道“哥，你别看弟的身板瘦，但是内涵足，再说，弟玩shaug飞不是一年两年了，知道分寸，最多也就是肾亏，远不至于丢了小命……而且，我怀疑季信也不是无端怀疑的，还因为是黄包车车夫的一句话提醒了我！”

“什么话？”王枫看得出，仇大少不是在扯谎，于是追问道。

“和季信道别后，车夫跟我说，季信好像是什么兰公馆的大少爷，我当时没有当回事，就没有理他，他也就没继续往下说。切，什么鸟公馆，他季信也配！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唉，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车夫好像要告诉我什么事，好多讨些赏钱，都怪我，当时要不是嫉妒，听车夫说下去就好了。”仇大少的话语里流露出无限的深悔。

王枫明白仇大少的意思，他怀疑是因为自己认出了季信的真实身份才招来杀身之祸。可是，令王枫想不到的是，竟然又和兰家扯上了关系，兰公馆和京城兰家有什么关系，是一脉相承，还是此兰家非彼兰家？

不过，现在他还顾不得想这些，当务之急是先弄明白这里的状况，才好去找兰溪，然后一起出去，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闯。

“你这怎么破破烂烂的，就是后人再怎么嫌弃你，顶多不给你上坟烧纸就是了，还不至于把挖坟掘墓吧？”

王枫这话算是问到仇大少的泪点上了，只见他‘哇’一下子大哭起来，声泪俱下地控诉道“都是天杀的盗墓贼，都他妈的来了七八波了！”

看他这惨样，连小布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仇大少泪眼朦胧，可怜巴巴，说“姐，你还笑！”

“去，谁是你姐！”小布比着小拳头威胁道。

“好啦，大少，不哭，要学会坚强，这些年不都过来了吗？”王枫倒不是因为同情才安慰他，只是他这样哭个没完没了，还怎么问话？“对了，看你这里寒酸的，纸人都没几个，应该没有什么财宝才是，再说纵使有，你这又不是什么大型古墓，怎么会引来这么多的盗墓贼？”

“我也不知道”仇大少擦着眼泪回说，似乎又想到什么伤心事，又开始哭了起来。

“别哭了，还哄不好你了是吧！”王枫无奈，板着脸训斥。

只见仇大少鼻涕一把，泪一把，止不住伤心却又不敢继续哭，竟打起嗝来，说“哥，你是不知道，这下面和上面不一样，啥都没有，只能靠子孙后代，亲朋好友的祭拜、供奉才能过活……我这里原本有奴仆、护卫几百个纸人，现在就剩下这么几个烂头蒜了，还他妈变得比我都精！”

“你把它们都吃了？”小布好奇地问道。

“姐，它们要是能吃，早都剩不下一个了！”仇大少泪目道。

“都说了，不要叫我姐！”

“行啦，大少，别乱套近乎，叫小布小仙女就行了……说说，那些纸人是怎么没的？”

“哎，我听哥的”仇大少乖巧地回一声后，继续说道“它们都是出去要饭的时候没的……下面没有法律，没有秩序，更没有什么阎王判官，牛头马面，我们这些死去的人，只有在自己的阴宅里才是安全的。

我自打死了以后就没有亲人上坟祭拜，也没有后人供奉，就只能让这些纸人去要饭，这又要不得不说上面和下面的区别了。在上面即使紧挨着的两个坟头，在下面也至少隔了上百里，所以真正的夫妻合葬应该是在一个坟里，不然还不知道便宜了谁！”

“别说这些没用的！”王枫无语，这货做了鬼都时刻忘不了女人，真是色中饿鬼啊！

只听仇大少继续说道“我今天出去就是收这些纸人讨来的供品去了，一般一个月出去一次，唉，又被人家扣下七个，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得饿死。”

“扣下是什么意思？是没要来供品，反而被人家留下来当苦力？还有，抬着那棺材是怎么回事？”王枫问道。

“是的，哥，你说的没错，不过有些纸人是主动背主求荣的，唉，刚刚你也看到了，哥，你说还有比我惨的鬼吗？……我这棺材可以算是我的行宫，只要待在里面，我就是安全的。而且和阴宅相连，只要拿掉底板，就可以随意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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