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空间支配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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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娜这边回去的比较早一些，她在汇合点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带着三个奴隶的达裘拉走回来，而她自己没注意到自己因为看到达裘拉而放松下来的脸上，表情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达裘拉你这是……”

“经过奴隶区看到的，实在是忍不住，就把她们救下来了，拜托白素照顾一下就是了。”

“啊……这样啊，有调查到什么吗？”

“嗯，回去再说吧，我快吐了……”

在进来时的那个门口前，拉娜把达裘拉背着的那名龙族接过来背到了自己背上，毕竟不能让还带有伤的达裘拉做太多体力活不是？而现在正把注意力放在这三名身上只有破烂麻布衣的同胞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达裘拉手里那个奇怪的杯子。

当姐妹两人重新攀上阶梯，走出黑市的时候，出来时的出入口却已经不是进来时的那一个了，这个出入口居然就在南部主街道上一个支流的小巷子里，走出来向左转没几步就回到主街道上来了，到这里，达裘拉才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姐姐，从刚才汇合开始你的表情就很糟糕，发生什么了？是因为拍卖会上那个龙族吗？”

“不是那个同胞的事情……我看到了拍卖会的供货商，那个人我认识……”

“姐姐的熟人吗？”

“是仇人，毁了直角山旧村庄的那个混蛋……”

说着说着，拉娜尖锐的牙齿又不经意间咬紧，牙齿侧面的部分互相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虽然她现在已经几乎不怎么会去回忆那段悲惨过往了，但是因为那个商人，记忆中那个在冬天的雪夜，化作一片火海的村庄又一次重新浮现在眼前。

愤怒促使她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但是也仅仅只限于这样了，如果真要算起来的话，她也是龙族中长老级别的强者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控制自己不做出疯事来还是做得到的，只不过会很难受，会非常难受，就像是有无数把刀子在她身体的每一寸隔开口子一样。

“难怪……含着这个，会好受点。”

达裘拉勉强从腰后腰带上挂着的一个小包里抽出来一张很轻薄的青色纸片，那张纸片上有一个淡淡的魔力刻印痕迹“嗯……”拉娜小声回应了一声，接过那张纸片，对折了一下减小宽度然后塞进嘴里含着。

很快，一股薄荷的香味和清凉感伴随着某种独特的酸甜味从纸片中扩散开充斥了拉娜的口腔，同时纸片上的液体触发式魔力刻印启动，缓缓运作着。

这个东西是达裘拉入学之前，在家里看书自学炼金术时研究出来的，那张纸片是用一种很常见的安神药草的茎中抽出来的薄膜制成的，因为它有很强烈的苦味，所以达裘拉往里面加了大量磨碎，提炼后的薄荷粉末用来中和味道。

当时达裘拉还没有学习过医疗类魔法，所以那上面辅助安神的魔法刻印实际上是在她任职刺客两年后某次不得不学习时顺手加上去的，至于现在的纸片……已经是她在旅途中不断用新学会的魔法，新找到的材料改良的版本了。

“呼……好多了……”

“我可能被盯上了……”

然而就在拉娜刚刚借助达裘拉的纸片恢复平静时，达裘拉很明显感觉到有几双眼睛在盯着她，而且那种略微有些独特的背后发毛的感觉，她记得，曾经有过一群人，看她时就会让她有这样的不适感。那可能是某种魔法，无论她有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位置，都会有这种感觉。

“快点回去吧，最近真的是哪都不太平……”

听到达裘拉说的话，拉娜重新调整精神警觉起来，她散开小范围的魔力感知，却什么特殊的东西都没有感觉到，眼下的情况也不方便加强感知的强度，她也只能警惕着快步跟着达裘拉回去城堡了。

在分享情报，讨论接下来的计划之前，达裘拉需要先将那三名龙族的事情安排好，为此，她决定先找白素一趟，而拉娜先回去达裘拉的房间等着了。

就在拉娜刚刚走进走廊后，达裘拉准备去王座间找白素的时候，白素却刚好溜达到前大厅来，看样子是在休息散步。

“正好要去找你呢白素，能再帮个忙吗？”

“嗯？可以啊，怎么了？”她停下溜达的脚步，朝着达裘拉这边走过来，并且看了一眼达裘拉身边那三名龙族，此时她们脖子上的项圈已经被达裘拉敲断取下来了。

“你也看到了，我从黑市救下来三个人……我现在回不去馨玛尔嘛，能不能照顾她们一下，我会联系萨伊娜来带她们走的。”

“这样啊，没问题。”她非常爽快地就答应了，又简单扫了一眼那三名龙族后，她转身朝着背后的走廊喊了一声“埃瑞玛！交给你啦~”

“是，白素大人。”

几乎是在白素喊完话后的瞬间，一个女仆以某种未知的方式来到了大厅，从她那一身做成了盔甲的女仆装来看，应该是白素身边的贴身女仆，而奇怪的是单凭外表根本没办法分辨她是什么种族的，唯一能确定的是不是魂族，也不是人族。

埃瑞玛在白素把达裘拉拽到一边去的时候，踏着标准的步子走向那三名龙族，°鞠了一躬后，用温柔且带有安慰意味的话语说了什么，那三名龙族虽然还有些胆怯，但是她们知道魔王是不会害他们的，都很认真听完埃瑞玛的话，然后跟着埃瑞玛走了。

至于另一边……

“怎么了突然把我拽开……”因为白素拽她时的力量很大，现在她的肩膀还有些疼。

“我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萨伊娜的？娜蕾的心腹女仆可是几乎不会露面的，就连我都没见过几次，按理说……她应该不会把萨伊娜的事情告诉你啊。”

“就是昨天晚上转告的那些内容啊，之前娜蕾委托我带话的时候，最后提了一句，说我在她不在的时候有事可以去找萨伊娜帮忙。萨伊娜很特殊吗？”

“也不算吧……萨伊娜是娜蕾儿时的好友，但是萨伊娜的遭遇比娜蕾悲惨多了，发生过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导致娜蕾一直到现在都不能原谅自己，她总是觉得是她自己害得萨伊娜……咳，虽然说那件事情，实际上和娜蕾她没有直接关系。”

“也是因为这个，娜蕾才会不拒绝萨伊娜的任何一个请求，慢慢地就这样把萨伊娜留在身边了。这也是娜蕾成为魔王后我才知道的，发生那些事的时候我刚刚得到魔王之位，忙得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她。实话说，那个时候我甚至都没想到娜蕾会得到魔王之位。”

“真没想到，她会把萨伊娜介绍给你。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我比你要更加了解娜蕾，萨伊娜对娜蕾来说是一个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人，她会把萨伊娜介绍给你，就证明你在她心中已经和萨伊娜有着几乎同等的分量了。”

白素能看出来，达裘拉因为她刚刚突然转变语气后的严肃态度有些被吓到了，这也难怪，虽然说是朋友，但实际年龄的差距也大到无法想象，她有时也不太清楚该怎么和达裘拉相处。

“你知道的，我的双重性格有的时候转换地会很突然，别太有压力了，娜蕾能这么做，那么你一定有什么地方深深吸引她了，还像平常那样就好，保护好这份友谊，别让她失望，可以吗？”

“这算是……请求吗？我知道，我和你们魔王根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我的实力在你们眼里也应该不值一提，所以，你们愿意和我交朋友我已经很感激了，自大的说我起码能通过聊天了解你们，唯独娜蕾，我最早认识的魔王，我却怎么都理解不了她在想什么……”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确实，上万年的光阴已经让包括我在内的大部分魔王看透一切了，自然我们在谨慎与人交往的时候，会对绝对信任的朋友袒露一切，而娜蕾是其中一个例外，她和我们虽然是朋友，但是有的时候并不和。”

“啊对，她有说过她和其他魔王不和，但是她和维萨的关系，还有在卡蕾娜的古城的时候，我总觉得不太对……”

“她所说的不和，并不是指友情不和，而是她不合群，我敢说，从世界上第一个文明出现开始到现在，没有任何人会比她更孤独了。我作为尘世的第一位魔王，我也想帮她，可是总是有些难以克服的困难把事情耽误了。”

“如果可以，我想更早一些认识她，那样她的人生就不会是如今这样了吧……”

说到这里，白素的脸上出现了异常低落，惆怅的神情，这是达裘拉第一次看到白素露出这样的表情，她能从白素的话语中感受到白素那份没能更早一些帮助娜蕾的无奈。

“我本来朋友也并不多，每一个人都是我很珍惜的朋友，我能保证，我不会辜负娜蕾对我的信任的，可如果需要我为她做点什么……我得知道发生过什么啊。”

“这个你去问萨伊娜吧，当事人的话，应该比我更清楚细节。”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此时达裘拉的心情已经不是太好了，她神情半凝重地和白素告个别，回房间找拉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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