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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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teen说罢目光转向玻璃罐，目光中露出一种其年龄段本不应有戏谑神情，而那神情之中过夹带出的更多体现出的是一种残忍。

片刻后，Thirteen伸出手指猛然点向了玻璃罐，良久，无论是Thirteen还是玻璃罐中的三只小白鼠都安然无恙，死寂在观察者以及被观察者中流淌着，虽然没有任何现象发生，不过Thirteen并没有像之前的众多实验对象一般或死或残。

突然间，Thirteen的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那笑容便好像一个小女孩儿看到爸爸送给自己一套梦寐以求的芭比娃娃一般，天真灿烂。

突然间，一阵刺耳扭曲的声音自玻璃罐中传了出来，摄像机的焦距调整，更加瞄向那玻璃罐。

只见玻璃罐中的一只小白鼠突然疯狂地扭曲着身体，浑身洁白的鼠毛瞬时间都炸竖起来，整个身体表好像一种蓬松的白色绒球。不过那绒球并非可爱的让人喜爱，白鼠的一双眼睛如血滴一般，完全通红起来，在高清摄像机的高帧频记录下那血滴般的眼睛变得更加血红。

与此同时，两颗锋利的獠牙自鼠嘴两侧伸了出来，因为牙齿的异速生长，口腔内的牙龈破裂开来，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登时将半边鼠头染得通红。

“Whatthefuck！”摄像机另一头的监视人员惊讶地呼出声来，谁也不敢想象老鼠的口中能长出獠牙，而且还是在短短的几秒中内，一切发生的实在过于难以令人置信，便好像是在看科幻电影一般。

玻璃罐中其余的两只小白鼠意识到了同伴的变化，身体都缩在玻璃罐的角落处，看着还在变异的同伴而瑟瑟发抖。

“Go！”Thirteen突然轻声吐出一个音节，那如魔鬼附身的小白鼠好像听懂了她的命令，张嘴赫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随即疯狂般地冲向其中一只小白鼠，一口便死死地咬住了她的喉咙。

被袭击的白鼠张了张嘴巴，惨叫声最终卡在的喉咙中，随着鲜血疯涌入肺中，整个身体拼命地抽搐着，双眼圆翻血沫自嘴巴躺了出来。

另外一只小白鼠见状疯狂地逃窜出去，然而玻璃罐的空间就是那大，逃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变异白鼠一击的得手后，便放弃了倒地不起的死鼠，转头看着惊恐万分的白鼠，身体赫然窜出，如同敏捷的猎豹一般，直接扑在了逃窜中白鼠的后背之上，一口下去直接啃咬在白鼠的后脖颈上，随后提头猛一撕扯，只听得一记轻微的断帛碎裂的声音响起。

变异白鼠将另外一只白鼠的整个脊椎全部嘶咬了出来。脊椎骨上沾满了淋漓的血肉，大量神经脉络也连接在上面，看的令人触目惊心。

顷刻间，两只白鼠全部毙命，迸溅出的鲜血溅满了玻璃罐的内壁，血滴自内壁上流淌下来，形成一片浑浊的血幕。

随后，白色房间内死寂一片，甚至连Thirteen的呼吸声都听闻不到，只有从玻璃罐中传出变异白鼠咔嚓咔嚓啃食同伴尸体的声音。

变异白鼠啃食的速度极快，很快一只白鼠便被其全部吞入腹中，它的肚子已经被撑得浑圆无比，好像轻轻一触便会破裂开来，然而变异白鼠好像四号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体已达到极限一般。继续拼命地爬到第二只白鼠的尸体前，张口啃食着。

最终“砰”地一声响，变异白鼠的肚皮炸裂开来，鲜血混合着涨裂的肠道内脏以及被其啃食的随口全部涌了出来。

“呕！”观察本次实验的工作人员中有人无法忍受眼前残忍恐怖的画面，最终呕吐了出来，登时移情反应开始，房间内其余的几名工作人员也开始强烈地呕吐起来。

Thirteen站在玻璃罐的最近处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笑容甜美。

变异白鼠不顾肚皮破裂的惨样，继续撕咬着尸体，不过由于生命力的飞速流逝，白衣白鼠血红的眸子逐渐黯淡下来，最终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Thirteen微笑地转过头去看向摄像头道：“你们满意吗？我通过测试了吗？”

良久，工作人员才勉强地对其说道：“通...通过了...”

Thirteen歪了歪头，笑容更加灿烂。

“谢谢，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凭诸位呢，今天我也要好好感谢一下大家呢。”说罢扬手对准了监控摄像机。

...

视频戛然而止，雨果也从柳正义所转述的话语中回过神来。由于当时间的紧迫，雨果并不能在牢房中多呆下去，便无法向柳正义询问更详细的内容细节，不过既然已得知了这些消息也已经足够多了。

“Thirteen...”雨果轻念着这个名字，眼前隐隐出现了一团黑色身影，虽然无法回忆起其音容笑貌，不过雨果却深深地记得这个名字。

在亚特兰蒂斯的石堡地下室中，雨果的灵魂进入自己的大脑之中，在那里曾经见过一些有关自己幼时记忆的片段。

一个又一个的伙伴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然而每个人都如流星一般稍瞬即逝，不留下任何的痕迹。但却有一个身影，始终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不离不弃。

为此，雨果不知道她付出了多少。

Thirteen...Thirteen...Thirteen...

那是自己儿时最好伙伴的名字！

也曾是自己幼年时期唯一的伙伴。

在那家福利院中...

“啊！”雨果猛然间低呼了一声，淋漓的汗水从额头上狂涌而出，瞪大双眼浑然失神。尘封中的记忆再次被掀开了一角，而这一线醒悟却是令雨果的整个精神世界观都再次颠覆起来。

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前方不远处便停着一架小型的私人飞机，华先生看着惊慌失措的雨果，微眯双眼对其道：“你还好吗？”

雨果咽了一口唾沫，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随后转头对华先生道：“先生，我现在并不想回到马尔福公寓了，我有一个地方想要去。”

华先生看着雨果认真的样子，随即点了点头道：“没问题，你想去哪里，我我帮你安排。”

一个声音在雨果的心中不断呼唤着，雨果知道自己想要彻底解开自己身上的一切谜团，必须要前往那里。

“东岛！”雨果认真地回答道。